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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回帖,贾母半日没动,也没说话。
自从林姑老爷回京,老太太每次派人去林家,林家再来人,老太太便总不高兴。服侍的人虽然想到了,却更提着小心。老太太前几次都没发怒,谁知聚少成多,今次会不会大怒
但静坐一会,贾母还是忍住了火。
林如海早便明说过,要宝玉搬出去,再送黛玉来。她搬不走宝玉,又几次要接黛玉他本便不是软性子的人,如今是二品大员,自然更有脾气,一定早存了不满在心里。
顺着他“不好让黛玉才上学便告假”的话,突然要把迎春姊妹们送去,也确是她倚老卖老。
可他要疏远,她不拿长辈的身份强求,两家真远了怎么办
她也并没想让他帮贾家做什么徇私枉法的事。不过想借个势,别叫贾家坠下去,还想叫她们小一辈的从小相处,长大自然比别人亲密。
贾母长叹一声,扶正眼镜,又看一遍回帖。
这帖子的用词仍然谦恭,推拒迎春姊妹们过去的话也令人挑不出半点错,“当日与先生商定只教一个学生,临时变卦,着实不妥”。
若只写到这里就好了。
是她太过自作聪明,被反将了一军。
论起甄家与贾家的关系,若这件事不应,今后甄四姑太太真被逼死,甄家是少不了被人议论,他们这些做亲戚的,便不会被说重利轻义,不记旧情,亲戚败落了便不知帮手
甄家都知道了这事,贾家不去请,两家也不用再做亲戚了。
皇上只斩了甄家十四岁以上男子,还发还女眷嫁妆,且没禁幼子将来举业,显然是有所容情。并不能认定他家已是一败涂地。或许不过十年,他家就能考出来一个举人进士。
举业已是甄家唯一的出路。不似这宁荣两府,看似富贵尊荣,实则有正经功名的不过东府里敬大老爷一个,还因夺嫡之事修道避祸去了。
盯着后半段那短短几行字看了许久,贾母命“去请二太太来。”
王夫人很快赶到,笑问“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贾母问“上月便叫你给她姊妹们请先生,如今可有人选了”
王夫人心里一虚,忙说“一日没断过打听,只是总没有合适的”
贾母懒得听她再敷衍狡辩,直接笑道“既这样,也不辛苦你找了。我这里有个极合适的人选甄家守寡回家的四姑太太才学出众,德行也甚好,就请她来给女孩儿们上课吧。”
王夫人又大吃一惊,忙问“老太太怎么想起他家”
一大早是不是林家派人来过
可林家不远远避着甄家就罢了,怎么还会提起他家
是不是,老太太又接人不成,弄出了事故
甄家搅合进谋反里,又是两淮私盐案的罪首,虽是亲戚,也不好把人请进来罢
再有
“去年让送去三千两银子帮衬,
权当心意,是不是按数送的”贾母忽问。
王夫人正自心虚,忽然被问到头上,自然更露了出来“这自然是按数了”
“是吗。”贾母更加确定,微微一笑,“果真是按数送的,也算咱们做亲戚的心意全了,不请他家人做先生,想来也不算无情无义。”
王夫人却慌忙道“老太太说好,自然是好的,就请她吧。”
婆媳俩互相看着,一个沉稳微笑,一个慌张失措。
贾母不再提那三千两银子,只笑道“既是你也觉得好,我亲自下帖子请她。快把学堂和先生住的屋子收拾出来吧。”
王夫人低头,领命去了。
贾母收了笑。
今后不能再强按着林如海顺她的心意。是她做久了老封君,太自大了。连自家儿孙都有不敬她的,何况另娶的女婿。
先示个好吧。
她令人铺纸磨墨,又戴好眼镜,握住笔,用半个时辰,字句斟酌,写完一封回帖和一封请帖。
回帖叫人即刻送去林家,请帖送去甄家。
贾母又找了昔日信重的管家媳妇如今已是告老的老嬷嬷了来问“给四姑娘陪嫁的魏丹烟,她在这里都和谁交好”
这让甄四姑太太到贾家来坐馆的法子,可不像林如海的手笔。是不是那位江夫人主意
江洛和林如海已经到了庄子上。
不远处便是碧绿的麦田。风吹麦浪粼粼起,江洛任由夏风扑面,觉得京郊的空气似乎都比京中更清新怡人,天气也更凉爽。
在这里她不用戴帷帽。
虽然严格意义上还是在“林家”范围内,但她的确得到了“自在出游”的快乐。
林如海给江洛准备了两匹马,都是性情温顺的河西母马。一匹通体纯黑,另一匹在四肢和面部、颈部有白色毛发。江洛就很俗地给前者起名“乌云”,给后者起名“踏雪”。
“乌云”和“踏雪”都已提前被人训好,乌溜溜的大眼睛温柔得好像能滴出水虽然这话用来形容两匹马似乎不太对,但江洛真的一看到她们就喜欢这是她的马她自己的
江洛轻轻抚摸马头,喂糖给她们吃。
看她被马舔到手心,痒得要躲,又笑得眯起了眼睛,林如海也笑,问“今日夫人先用哪一匹”
江洛向右看,是乌云的大眼睛。
向前看,是踏雪的大眼睛。
纠结了五分钟,她决定就按顺序来吧
“就乌云吧。”
令人把踏雪先牵下去,林如海笑问江洛“夫人可准备好了”
“准准备好”什么
江洛还没回神,突然觉得身体腾空“啊”
她忙低头,看见林如海分明笑得很有几分促狭,却用分外认真的语气说“夫人要小心些,这回可不能再走神了。”
什么呀
江洛一手扶住他
的肩膀,另一手锤他一下。
小小闹了一场,林如海真正严肃起来,把江洛抱到马上“夫人放松,身子不要紧绷,听我的话用力。”
江洛好像第一次发现他这么高大,手臂结实有力,提着她的腰很轻松就把她送了上来。
虽然他的力气和身体她主动或被动尤其在床上体会过很多次。但都没有这次给她的冲击大。
学骑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危险程度不低。再温顺的马都可能突然受刺激发狂,想一次不摔就学会基本不可能。江洛虽然有经验,但上次骑马还真是上辈子了
这副身体也没有她从前体质好。
所以江洛并不急于求成,林如海怎么教,她就耐着性子从头怎么学。
家里的媳妇丫头没有一个会骑马,林如海又不想让小厮男仆太靠近江洛,待江洛能坐好,便自己在前面牵着马走。
夫人学得着实比他预料中快许多,甚至不像从没学过骑马,坐在马上没有丝毫慌乱,不过半刻钟就掌握了要领。
既如此有天赋,不勤加练习倒可惜。只是他甚少有这样空闲常陪夫人出来
牵着江洛走了两圈,看她一直坐得很稳,处处发力正确,毫无问题,林如海抱她下来暂歇一会,便再教她自己上马。
江洛上马,坐稳,林如海牵着缰绳走两圈,江洛自己下马。重复几遍,便已午时将近。
二管家张瑞上来问“中午的菜预备做八个清炖羊肉、熏鹅、榛蘑炖野鸡、烧鹌鹑、清蒸鲈鱼、凉拌鸭丝、韭黄炒鸡蛋、清炒小油菜,还有两道汤鱼头豆腐汤和素烧野菜汤,饭是粳米饭和馒头,厨上已经做起来了。老爷太太还有想添的吗”
从张瑞报第一道菜名开始,江洛就开始觉得饿了。
林如海一向不大注重口腹之欲,只看江洛。
加起来八菜两汤两道主食,这在江洛的概念里仍然算“吃席”,是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姑娘每顿饭基本都有这么多菜,所以自从成为江家姑娘后,她觉得天天都在“吃席”。这着实没什么添的了。
张瑞下去办事,林如海问江洛“再练两次,还是洗澡预备吃饭”
江洛还想再练。
但被打断了这一会,疲劳后知后觉涌上来,她觉得腰酸腿也酸,浑身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可能已经上不去马。
“洗澡吧。”体力不够就得认。
她拿棉帕擦汗,还在想是不是传个软轿坐回去,突然又被抱起来放在马上。她忙向前抓缰绳,那个人却随后也上来,从后面环住她,在她耳边说声“坐稳”,便一抖缰绳向前。
天
风声呼啸。
江洛听见了剧烈的心脏跳动声,只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身后那人的。
在丫头们面前被抱下马,她把头埋在林如海怀里,摸到自己的双颊滚烫。
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
。
江洛几乎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吃一口饭,就瞪一眼林如海。
这让她下午还怎么继续嘛
林如海给妻子夹菜端碗,若不是她不许,还想亲手喂她吃饭,笑道“夫人是初学,第一日练了近一个时辰,已经很足够了。下午再练,恐怕会有损身体,不如歇息。”
江洛也明白不能急于求成,可是老爷下回什么时候再带我来呢3”
大齐官员的假期不多不少,每年除五日一休沐外,还有新年假期,从除夕前一日一直放假到元宵,清明、端午、万寿节、中秋和冬至五节还会各放假三天,不调休。
林如海的婚假后天就结束了。来庄子上一次不算轻省,他不但有左都御史的责任在身,公务不少,每隔几日还要到宫中给太子上课讲经,休息时间难得,寻常休沐定然不好总缠着他来。下次小长假是端午,还有十几日,再下次是皇帝的生日万寿节,离端午有一个月,那时正在三伏天,还不知会多热。再下次就要到中秋了。
若这副身体已经学会了骑马,她自己过来也无妨。偏她还没学会,家里也没有别人能教她
依这一两个月才能上一次课或许还会有事上不成的频率,等她自己能跑两里路的时候,会不会已经是三年后了
“京中三家镖局有女镖师,我请两个先生给你,不但教骑射,也教武艺,只要你吃得了苦,想学什么都行,如何”林如海托住她的碗,挟一块蘑菇给她,“要不要再添饭”
“真的随便我学”江洛惊喜得顾不上饭。
“只要你不怕吃苦。”林如海再次允诺。
“老爷真好”江洛欢呼,“再来半碗饭吧”
其实已经有点饱了。但上午太累,多吃半碗没事
她这样直白的欢喜、直接的话语让林如海两耳微热。
说她无情无心,她从前含蓄温婉,成婚后又这般热烈。
说她有情有心,她如今不大怕他了,却又似对情爱不在意。
分明只是一个年轻女子。
陪江洛用完午饭,林如海自己随意用过,回内室看她,见她懒懒躺在床上,唇角却噙笑,不知正想什么美事。
他在床边坐下,也问了出来“想什么好事呢,嗯”
“在想先生来了住哪”江洛挪到他怀里。
林府空院子空屋子还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处都合适。可以用排除法。
她后罩房定然不行。后院虽然空着,院子也又大又清爽,方便习武,但这类屋子在“大户人家”一般是给姬妾儿女们住的,像“江洛”、张夏萍、许静雨和盛霜菊,都住过贾敏的后罩房。魏丹烟还没封姨娘时应也住过。她能在后院上课,先生却不好住。
再看西路。黛玉的山青院就在她正院的正西面。院前是同一条甬路。从黛玉院子向前,是并排空着的两间小院,虽然两三位习武先生住不了几间屋子大小不算问题,但问题在
于,这处位置正在正院和西面花园之间,在整所林府居中,这边向北住的都是林如海的姬妾。和后罩房同理,习武先生不算自家人,她并不想让她们住在偏尴尬的位置。
不通过。
那就是东路了。
东路最北边,也有两所小院并排空着,位置大概类似荣国府里的梨香院属于既能让客人有不被干扰的独立空间,保障主客双方隐私,又离正院不远,方便双方交流的所在。
但这么合适的地方,却还有一个问题。
江洛问“老爷上回提及族里的子侄,是随口一说,还是真有意要接人来”
林家的族人对于林如海来说可能是自己人,但对江洛就是陌生人
她不会干扰林如海对族中的决定,但如果真要接人过来,她还是希望他们能住在比较合适的地方,比如东北角。
这突然一问让林如海仔细回想,笑道“随口感叹罢了。”
他道“虽然年年有书信,可我也多年未亲见过人,实不知他们真实品行为人如何。家里只有你和玉儿,且不必自找麻烦。”
江洛察觉到,他这话里包含了很多意思。
比如他还无子,家里只有年轻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怕族人心有不轨图谋家业,所以宁愿不接。
“想好让先生住在哪一处了”林如海轻轻揭过方才的话题。
江洛仍然看不透他对子嗣的真实态度,也早就决定好不会问,便也跳过,只说“就住澄心院吧。离我又近,师父们想出门也便宜。”
“回去就让他们收拾出来。”林如海笑道。
午睡结束,已是下午两点四十二分。
一上午积在江洛身体里的疲劳都以酸痛的形式疯狂彰显存在感。
回京至少需要两个小时,这个季节京中关城门在晚上七点,宵禁在晚上八点。若想在天黑之前躺在家里的床上,现在就该准备回程了。但若只是不想被关在城外
“出来一回不容易”江洛求林如海,“老爷再带我各处走两刻吧。”
“坐车还是骑马”见她坐起来都费力,林如海直接抱她下床。
“坐车吧。”江洛遗憾道。
虽然很想骑马但她现在的状态,就算林如海抱着她骑,估计都会被颠散架。
这处是林家在京郊最大的庄子,马车缓行,走了快四刻钟才绕行一圈。
江洛先还从窗口向外看,不知什么时候被晃得发晕,又枕在林如海腿上睡着了。
她再睁开眼睛时,车窗外一片金红色的光。
傍晚了啊
她要起来,林如海扶住她的头免得她磕到哪里“再有一刻钟就入城了。”
喝两口水润过嗓子,江洛靠在林如海肩头,只伸手挑开帘子。
到处都是赶路的人。
有像林家一样出城游乐的,也有商队、有小贩,有骑着驴带着书童的书生,有推车独行的老汉,
也有拉着孙女孙子的老妇人。还有人牙子带了七八个小女孩向城内赶,孩子们都面黄肌瘦。还有一个孩子脚上的鞋丢了一只,被砂石路磨得鲜血淋漓。
江洛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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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起开”忽有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鞭赶行人,“忠顺亲王回京,闲者让路让路”
那个脚底染满了血的小女孩跌倒了。
同伴的孩子们都跑得远远的。人牙子想回身拽她虽然他或许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财产,却又不敢。
江洛深深吸气,想移开目光,偏偏却做不到。
为什么呢
明明类似的景象并不是第一次见。
林家的车也停了。
按江洛坐好,林如海下车,行向忠顺亲王的方向。
大齐例律,亲王出行,百官需下车马避让行礼。
林如海身为左都御史,其职责亦有“作威福乱政者劾”一项。忠顺亲王身有太常寺少卿的虚职,也算在“百官”之列。
车外的阳光似乎在短短几分钟里就消失了。江洛独自坐在愈发暗下来的车里,听到侍卫们完全转变了声调,几乎可以称为“轻柔”地让百姓避开。而林家的车马也继续退后。不必再看窗外,江洛也知道路上必已尘土飞扬,是忠顺亲王的车马仪仗快行过去。
震耳到令人恶心的马蹄声远了,林如海也终于回到了车上。
他掀开车帘,看到了妻子的神情,身形一顿,忙对她笑“可以回家了。”
“嗯”江洛侧过脸,发觉自己的声音还是带了哽咽。
“那个摔倒的女孩子,我买下了。”
林如海浑身沾满了飞尘,本想离妻子远些,可妻子却扑上来,环住了他的腰。
他把手在坐垫上擦了几下想摸妻子的头发,最后只抚着她的背,笑道“夫人是尚有赤子之心。”
他真心实意的夸赞,江洛反而更加难受。
什么“赤子之心”呢
不过是懦弱胆怯,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只能偏安在自己的世界,做个缩头乌龟罢了。
临时买下的小女孩,江洛给起名“冬英”,让仇嬷嬷且带下去治伤洗澡换衣服,讲林家的规矩。
她又洗了一遍澡,懒在床上,心里已经把自己劝好了。
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不是一种罪。
认真想,她又能干什么呢
从现在开始发奋读书,考场上也没有她的位置。去提枪从军,倒听得西南军中有女将,那还是边将世家出来的女子,有勇有谋,二十年立下了多少功劳,才只是三品指挥使。她现在连枪棒都还拿不动,鸡都杀不了一只了去军中当炮灰可能都不够格
皇家暗卫里倒有许多女子,那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
也有不少商家是女人支撑门户。
可生意做得再大,在忠顺王爷面前,不是该跪还得跪吗。
不要当上正室“
夫人”就真觉得自己真是什么人物了啊小江你能管的就林家这一亩三分地
清醒一点小江
林如海陪在妻子身边,只披着一件棉袍,看荣国公夫人的回帖。
“说咱们家与甄家终究不好有太多牵扯,”他给江洛总结,“贾家只会说是自家去请的,不会多提林家。也算不叫他们在亲戚情分上太丢人。”
“这算示好吗”江洛打个哈欠。
贾母能放弃算计,大家和平相处就太好了。黛玉也不会太在两家之间为难。
“再看看吧。”林如海没多评价。
休息过最后一个婚假日,四月十九,林如海重新五更起身,披星上朝。
江洛又睡到快七点才起来,便听得今日早朝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要退位,传位给太子。
怪不得忠顺亲王那般急着回京,她第一时刻便想到。
林如海上午便命人带话回来,说今日会晚归,让江洛不必等。
林家众人也算都经过大事了,别说管家们,就是冬萱听说上头皇帝要换人坐,也没觉得怎么“太子不是去年就立好了吗宫里再有多大的喜事也不给你们涨月钱,瞎操什么心呢。”
她说得对,但江洛还是让她不许再说“皇帝”“太子”“宫里”的话,包括家里所有人,谁都不许议论。
她自己琢磨了一小会,也放下了。
皇帝退位,太子登基,权力平稳交接是好事。就算太子个人能力一般,在安稳的局势下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错。
还是好累。
今天接着补觉吧。
荣国公府。
魏丹烟容貌出众,又在贾家无一个亲人,年龄还比贾敏小一岁,原是贾母特地给贾敏调理出来的,专预备在贾敏有孕,或夫妻情淡,或林如海自有新欢时给林如海的房里人。
但贾敏和林如海夫妻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好,虽一直没孩子,做了房里人的魏丹烟也没得多少宠爱,反而成了半个管家。
如今贾母想用她,在贾家没她的亲人,当日同她好的丫头,又都随贾敏陪嫁去了林家,竟寻不出一个能和她说起旧日交情的。
正无法可想时,赖大媳妇奔了来,进来就说“老太太,宫里来人了琏二爷正招待着,让我们速来回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