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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不知是听了太后怎样一番要紧话后,半面讥讽半面多懑的,在沈楚注视下吞声忍气离开了慈宁宫,在宫门关闭之前出宫去了。
“楚楚,你这次的事办的不够好,不过哀家不怨你,怨的是哀家。哀家没有料到太子这个往常多是处事不惊的人,今天却翻了船撞在余舟这个狐媚子手里,闻儿也是因为这个妖精而恼怒。不怪你的。”
沈楚从座上起身:“太后,楚楚过错万分,王爷究竟是不是因为清月而迁怒于人,楚楚觉得也可能是王爷觉得我们没有提前告诉他的过罢?”
太后转念一想,如果闻儿真是这样的想的话,自己反倒还会宽慰一些,点了点头说道:“也有道理的,就是委屈你了明天八成得去贤王府或是别的地方,受那些人的审。”
“太后,楚楚不怕的,有了刚刚太后那番话,还有萧家多少个长辈忠臣定着心,楚楚怎么会怕委屈?”
沈楚还借话慢慢走到了太后榻下半跪着趴在太后腿旁,用手给太后捶着腿,说道:“楚楚有个不情之请。楚楚实在是没有单如皎,单侍郎以外的如意郎君。斗胆请太后把楚楚不想成婚一事,多在陛下面前说几句罢。”
太后心里跟明镜似的:沈楚这个丫头鬼得很,没油利的活儿总是砸不到她头上。哪里是看上了单侍郎这个人,分明就是看中他背后势力!
不过也好,若是沈楚真的嫁给了单侍郎,那么她就能为萧家、为闻儿多争取一份文臣的力量,也是不错的。
太后轻轻抚摸着沈楚的头发,“行,我们楚楚过几年再嫁,多在哀家身边留几年再出去。”
好一幅祖孙情深的虚假画面啊。
沈楚当然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服侍太后:沈玉封府这事是叶贵人靠着肚子里的货求来的,除了嫡公主以外,普通公主哪有这个待遇。但是沈玉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自己只嫉妒却不会恨。
自己的前程万里,觅不到安宁怎么也要拼一个繁花似锦。
“楚楚谢过太后,太后万福,夜色已上枝梢,楚楚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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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沈谨带走了小满——这个不知道被人用了什么手段被支开,间接导致余舟被害的人。
“七出,安排人把那个叫小满的女官锁到东宫随便一处小阁,给她搜身,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是,殿下,刑部的人要求进入东宫清华殿看看郡主用过的物品,您觉得可以放他们进去吗?”
“让他们查,本来这个东宫也不是本宫的地方,查出点什么更好。”
东宫别苑,七进跟着沈谨回到了清风殿,看到苏单度已经行过一遍针在殿堂门口等候。
“小人参见殿下,清月郡主的内里火气已经被遏制,齐是在屋里伺候着,但是殿下,小人才疏学浅,这行针只是一时的法子,不能根治。”
“不能根治?你不是天赋异禀的神医传人么,这点药都解不了,你是在糟蹋你自己师父的好名声吗?”
苏单度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不方便,就拉着沈谨撤到一旁,悄声道:“根治之法只有两种,一是同房,二是放血换血,三是渡气让她吐出残血,可她这个身子骨哪遭得起这样的难,殿下说哪种可行?”
看着沈谨若有所思,苏单度又往前凑了凑,“殿下,虽然殿下和郡主没有成婚,但是这洞房花烛提前一下,也未尝不可。”
沈谨冷飕飕的眼神掠过苏单度奇怪的笑容:“滚。”
苏单度摆了摆手,拿起地上的药箱子:“那就没法了,行针抑制药性就半个时辰,殿下自便,小人告退。”
就在沈谨还在考虑如何是好时,齐是从寝室出来禀报说:“殿下,清月郡主醒了,但是还是有些意识不清。”
沈谨闻言便进了寝室,七进想要跟着进去看看被齐是拦下来,摇了摇头示意七进和自己ji一起在殿堂内等候。
“你现在感觉如何?”
床上余舟已经恢复了一丝力气,齐是帮她换了一身轻纱白蝶纹金的襦裙,她半撑着身子双颊红润,朱唇艳得好像能滴出血来。“殿下.....我好像无药可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会没事的,本宫这就给你渡气。”
沈谨坐在床上,双腿盘坐把余舟身子摆正,可她此时柔弱无骨,还不小心靠在了沈谨怀里:一双眼氤氲着水气,像含苞待放的骨朵等着人去摘取,情难自已水蛇一般缠绕在沈谨身上。
“殿下,我好像中毒了.....好难受.....”
此时的余舟已顾不得私情理智,一双手在沈谨肩膀游走,感觉身上的火气竟消减了不少便愈发得寸进尺整个人抱住了沈谨。
沈谨哪里经得住她这样一番撩拨,她游离过的每一处都像是在煽风点火,引诱自己犯罪。
沈谨越想要往后靠,余舟逼得他越近,最后咕咚一声床响:余舟整个人趴在了沈谨身上,沈谨也是正常男子,正值壮年怎么会毫无反应,那处本就高出,余舟还紧贴着他身子朝耳边低语:“谨郎.....我好热,救我....”
此刻他早已欲火焚身,却还是压着性子不去碰她,别过头去声音沙哑地和余舟商量:“舟舟....别这样,你不是中毒,是情药。”
余舟解开自己的一层衣衫解热,把头埋在了沈谨锁骨处,感受着他的胸膛起伏,奶声奶气问:“可我为什么感觉痛不欲生,只有抱着你才能感觉到一点清爽快意?”
“舟舟,你真的想我碰你吗?”
沈谨抱住余舟一个翻身把她反压在身下,双手扼住那两只在他身上到处点火作恶的玉腕,沈谨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却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殿下,我.....刚刚是不是逾越了....”余舟此时也恢复了一丝理智,想起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羞得不敢看沈谨。
长长的睫毛遮住沈谨所思所想,只是耳根彻红:“我问你愿不愿意。”
余舟靠着仅有的清醒犹豫着,其实自己与沈谨相识不过一月余,相知不过半月心意未明,就算彼此确实喜欢,如此行为尚且操之过急....
“谨郎....还是渡气罢。”
沈谨强忍着血脉喷张放开了余舟的手,可下一秒余舟却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跪在床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在沈谨的惊错眼神里吻了上来。
娇唇柔软抵在他的薄唇上,缠绵里深情对视,欲拒还迎之间沈谨变成了主动,不知不觉中他们二人的手搭在肩上,腰间。他刚想发出进一步的掠夺,手伸到了余舟衣襟带子处想要解开束缚时,余舟推开了他的手。
“这只算我偿你的,渡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