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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的小王爷!”马车刚开始走,吴璟白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花朝的条件!”
“什么跟什么啊?小王爷,你不会就想拿这五个字让我明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吴璟白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落长郢浅笑一下,随即说道:“璟白,我在想以往我的结局那么惨会不会跟你这么笨有关系。”
吴璟白白了落长郢一眼,大脑里飞速的拼接着这些信息,没等拼出来,却听落长郢开口道:“花朝不是说,若我们想知道裴家的事情,就要拿聂顾尧的命去换吗?”
“你,你是要将炎王府丢紫龙纹的祸水引到太傅身上。”吴璟白很是惊诧的说道。
见落长郢不说话,复又问道:“可这是为什么啊?太傅可是老王爷留给你的人。”
“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吴璟白是越来越看不透落长郢了,但从落长郢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果决,冥冥之中他仿佛猜到了什么。两人都不再开口,一会儿,马车便到了炎王府。
侍从通传后,片刻功夫,落央便行至正厅。
“长郢见过九皇叔。”见落央过来,落长郢便连忙行礼。
“皇太孙不必拘礼。毕竟以后或许是我该跪你。”落央冷漠的接话道。
“九皇叔此话真是折煞长郢了。”
“这么早来我府不会就是为了跟本王叙旧吧!”落央不再跟落长郢纠缠,直截了当的问道。
“听闻昨日九皇叔府上有刺客,不知可否有活口。”落长郢诚惶诚恐的说道。
“怎么,你很关心?”
“只是想看看是否有活口,或许可以揪出幕后指使之人。”
“哦~,那你可知那些人身上有什么吗?”
落长郢没有接话,露出一副胆怯紧张的神态看着落央,吴璟白看见这一幕,却很是想笑,这小王爷若是去学唱戏或者变脸兴许也是一把好手。心想今日怎么着也是来演戏的,得好好配合配合这前途无量的“变脸高手”,便开口说道:“不管这刺客身上有什么,还请炎王殿下相信此事与皇太孙没有关系。”
落长郢闻言,配合的点了点头,看向炎王的那目光甚是殷切。
“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你们?”
“那是必然,自我知道便寝食难安,这么早赶来就是想问九皇叔可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落长郢接话道。
“那皇太孙又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这?”落长郢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尴尬的笑了一下。
“罢了,你要说的本王都知道了,没有其他事就请自便吧!”落央说完便大步流星跨出门去。
落长郢朝吴璟白勾唇一笑,两人便走出了炎王府。
落长郢、吴璟白走后,炎王府书房内,一名侍从将一张烧坏了一角的书信呈给了落央,落央看完信件,便大拍书案,呵斥道:“聂顾尧。”
“殿下,在下以为...”
“以为,师爷可知你的以为有时候也是不知所谓。”落央打断刘云朝的话说道。
刘云朝闻言阴沉着脸,心里别提多跳脚了,只听落央又开口说道:“即便你的分析是对的,此次聂顾尧也必须死,他毕竟是皇太孙的人,少一个人皇太孙就少一份助力。况且今天皇太孙这么着急的跑过来,显然本王府内也有他的内应,加上这书信,至少有五成的可能是他也参与了昨夜盗窃。既然送上门来,本王为何不杀。”
刘云朝面上掠过一抹微光,落央此言不虚,不管真相如何,聂顾尧死了对他们确是百利而无一害。
马车内
“今天来这一趟跟炎王说这些,太傅他....”
“必死无疑。”落长郢接话说道。停顿一下又说道:“本王只是给他们一些证据罢了,于他们而言,聂顾尧是我的人,既然我送上门让他们剪除我的羽翼,九皇叔何乐而不为呢。”
吴璟白若有所思的想着,又听落长郢轻笑一声,说道:“别想了,听说这江记酒楼的飘香鸡很是出名,今日便在这里用饭吧!”落长郢说着便叫车夫停车。
正待进门时,便听到一个女子柔声说道:“桑落,祖母很是喜欢这江记的飘香鸡,你去打包一份,记得肉要软烂些。”
这声音,如此细微,却又如此清晰,就像漂洋过海传来一般,透着空灵,带着迷惘,扰人心智。
“...长郢,我叫你长郢可好!”
落长郢的大脑一片空白,脚下的动作也僵住了,他极力告诫自己不可信,却又鬼使神差的转过头,望着女子的背影出声道:“周婵!”
女子闻言便停下上马车的动作,微微侧头扫了一眼落长郢,复又转过头准备上马车。
“周婵!”看到女子刚才的反应,落长郢大着胆子又轻唤一声,女子转过头,四目相对,落长郢全身似电流般穿过,僵在原地,半晌,才惊喜往前跨了一步说道:“真的是你!”
女子没开口,只打量着落长郢,心里猜测着这到底是周穆哪位王公贵胄。这男子生的极美,眉目间又彰显着英气,只见他身穿一件白色广袖外袍,头顶鎏金冠,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吴璟白看到落长郢的行为本还十分纳闷,待看到女子转过头时,不禁也向前跨了一步,笑着说道:“小王爷,这不是你画中的女子吗?”
落长郢闻言,似是从喜悦中回归现实,惊喜的神色瞬间消失,人世间长相相似的人极其多,况且自己记忆中的周婵在遥远的未来,兴许是百年一轮回,苦笑一下,便拱手说道:“在下认错了人,冒昧打扰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她,跟我长得很像吗?”女子直接开口说道。
“像,很像。”落长郢接话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以说一模一样,只是她不似小姐这般温婉。”
“公子真是长情之人。”
桑落拿着包好的飘香鸡从江记走出来,女子看到后便对落长郢吴璟白施礼告辞,只听落长郢又急急说道:“在下冒昧,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闻言轻笑一声,开口道:“你刚刚不是已经叫过了吗?”
“嗯?”落长郢闻言,愣了一下,同名同姓,连长相都一模一样,若不是有这段经历,他恐怕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周婵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给人的感觉又跟四百八十六年后的周婵不一样。
落长郢还想开口问什么,没等他开口,周婵抿了抿嘴说道:“我父亲是户部主事周眠,一月前我才跟随父亲到京城,从未见过王爷。”周婵说完不等落长郢给反应,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落长郢望着马车越走越远,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但比起疑惑其他,他心里就像丢了什么东西一般,空落落的。
“喂,小王爷,人走了。”吴璟白在落长郢眼前拿手晃了一下,坏笑着说道。
“嗯”
“嗯是什么,还吃不吃了?你今天是第一次见这个周婵吧!那小王爷你之前怎么画的她?”吴璟白故意抓耳挠腮的说着,拍了一下脑门,复又笑道:“小王爷,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落长郢瞥了吴璟白一眼,没说话,往江记走去,只是再勾人的美味这时也难以再挑逗落长郢的味蕾,他的脑子里除了问为什么,就只剩周婵的身影。
周府
周婵一路上都在回想落长郢的反应,不可否认的是她从第一眼看到落长郢就有一种亲近感,乃至并不知他是哪位王爷,便主动告知落长郢自己的情况。看他的反应应当是认识自己,可自己从未来过京城,又怎么会见过这位王爷呢。
莫非~,是那个梦。想到此便猛地抬起头起身,去书案边拿起自一个月前就一直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些日子她依照梦里的场景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场景。
一座用大理石搭建的空旷的场地,一个个瓷器物品就放在那一个个透明的柜子里供人展览,平整宽阔的路,还有像七星瓢虫一样的东西在路上飞驰而过,还有,还有梦里反复出现的那句“你别哭啊!”
难道,那位王爷也做了同样的梦?那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自己姓甚名谁的呢?周婵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