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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周婵跟着阿丹在她大学老师跟前软磨硬泡许久终于得到了去汉嵤王落长郢墓穴的机会,虽只能远远一见,周婵的兴奋也溢于言表。
忙活了整整一早上,周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她泄气的转头对着阿丹说道:“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出土一件陪葬品啊!”
阿丹笑了一下说道:“我说你就这么着急啊,好歹你也是很了解考古的,怎么今天会问出这种问题。”
周婵怎么能不明白,为了完整的保护陪葬品,让它的研究价值发挥到最大,如果条件不允许也许一件都不会拿出来。
她只是太心急了,如果历史改写真与自己有关,那落长郢也许会留下一点印记也说不定,虽然这个想法太过大胆和科幻,但她心里仍抱有幻想,因为如果真是这样,至少证明落长郢又重活了一次,不管结局如何,命运总握在自己手里!
“出来了,出来了~”前方传来一阵欢呼,考古学家为防止其氧化,将其经过特殊处理后,放在一个无菌的透明盒子内,周婵拉着阿丹便向骚动的人群奔去。
地方记者也都围过来拍照,画卷被收起来,大家只能看到那泛黄破旧的画轴,于是便争先恐后采访教授关于这幅画的具体内容。
“今天出土的这幅画,画中的是一位女子,但由于画卷部分地方已经看不清,具体的身份还是得等专业人员恢复后才能继续探寻。”教授说道。
“那请问教授您对于画中女子的身份有猜想吗?”
“根据周穆史料记载,汉嵤王落长郢并未娶妻,这画中女子身份确实有待确定。”
“那这幅画对于....”
越来越多的声音,让周围变得更加嘈杂,周婵在人群中远远望着那画轴,耳边种种声音开始变得空灵,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倒下去那刻她看见一个与自己长相相同的女子坐在书案前一笔一笔勾画出自己的轮廓,又叫过丫鬟将其装订好送予汉嵤王府。
那画轴,还有那画轴上的穗子,不正在眼前吗?那个女生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大脑系统暂停运作,她已无力思考。
“周婵,周婵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阿丹大叫着,周围瞬间乱做一团,周婵却再也听不见那急切的呼唤和嘈杂的声音。
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周婵便没有了气息。
阿丹哭着大喊:“医生,你再看看,她之前还好好的,我们还有说有笑,怎么可能这样。”
“我们真的尽力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阿丹歇斯底里的哭着。
“窒息死亡,我们也很纳闷她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都是很健康的,为什么会突然不能呼吸。”
阿丹闻言愣了一下,喃喃问道:“窒息死亡?”
“是,我们已经成立了专家组,准备深入探寻研究,避免,避免此类悲剧再次发生。”
....
周府内
周婵吩咐桑落一定要将画亲手交予落长郢,这几日他已从父亲那里得知那日在江记遇见的便是皇太孙落长郢,若他也同样看到过梦里的场景,那他看见画就必定会邀自己一见,这件事如此古怪离奇,她一定要弄清楚。
就在起身时,突觉天旋地转,想叫人进来,大张着嘴巴,却已是无法呼吸,那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整个身体都与这个世界隔绝,不消片刻便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她看到那个梦中的女子正朝自己走来,与她一样满是迷惘。
“你是谁?”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我们共生共死!”
“共生共死?”
周婵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质问来人,更没有力气再去探求究竟,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丫鬟槐望听到声音便冲进门去,看到周婵倒在地上,边将其扶起边大声叫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
“大人,小姐的病情,哎~”大夫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恕在下无能,医不了小姐的病。”
周眠闻言,心里苦涩,却又不得不镇定,便又转头吩咐道:“继续去找,将周穆所有的医者都找过来,我不信偌大的一座王城,竟没有人治得了婵儿的病。”
很快,小厮便找来一众医者,但在看过周婵后都纷纷摇头,束手无策。
另一边皇太孙落长郢接到桑落送去的画后,惊喜过望,那画中女子的穿着打扮便是他曾见过的属于未来的周婵,他确信此前在江记遇到的周婵与那个未来的周婵一定存在某种关联,便书信一封,交予桑落。
桑落走后,落长郢还没从欣喜中走出,便又看到赤同带着桑落回来,难道这么快,就要与周婵见面了吗?那些谜底是否此次就能揭开?
“皇太孙,求您传御医救救我家小姐吧!”桑落说着便跪倒在地。
“你家小姐怎么了?”落长郢急切问道。
“小姐,她不好了,老爷请了很多医者都束手无策,奴婢也是刚出去碰见府上寻医的小厮才得知。”桑落已经泣不成声,复又说道:“求皇太孙快传御医救救我家小姐,小姐她,快撑不住了。”
落长郢闻言,愣了一下,稳了稳心神,便吩咐赤同让他去寻吴璟白,让吴璟白跟着桑落先去,而后又吩咐赤清让他去请御医。
吴璟白,临南吴家嫡长子,落长郢母亲太子妃吴氏的亲侄儿,世人皆知吴家在临南是依靠太子妃的影响力才能稳坐第一大家族的位置,却不知道其背后还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烟雨楼暗中支持。
吴璟白便是烟雨楼十二分支之鬼医王复的亲传弟子,只是烟雨楼向来低调隐秘,旁人对其知之甚少罢了。
吴璟白了解此事后,便跟着桑落马不停蹄赶往周家,周婵脉搏渐微,把脉后,便叫众人都散出去,打开所有窗户通风,而后又叫过周眠说道:“大人,小姐此病已无药可医,但人活一世,必有割舍不下的事情和人,她是靠着信念才勉强留着一口气。”
“先生,也无对策吗?”周眠说着只觉眼睛干涩,身体渐空。
“有一办法确实可以一试。”
周眠闻言抬起头,目光殷切,吴璟白缺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周眠说道:“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救小女,老夫愿拿命相酬。”
“大人言重了,只是此方法极为凶险,而且,就算成功最多也只能撑一年半载。”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到时,恐怕...”
“无妨,这一年半载老夫可以遍寻天下名药,只要能让婵儿活着,老夫就绝不放弃一丝机会。”周眠说着,眼里便起了雾霭。
“既如此,在下这就去施针。”
吴璟白说着便跨进房门,吩咐桑落扶起周婵,从衣袖里拿出针灸袋,取出一根便往周婵的后脖颈处扎去。
周婵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呼吸一阵急促,双手痛苦的抓着被单,众人看着她的脸色涨的通红,心中都不由一紧,桑落和槐望更是小声啜泣起来,半晌,周婵呼吸逐渐平顺,脸上的涨红也逐渐消散。
“看来暂时是稳住了。”吴璟白又写了两张药方,交予周眠,说道:“先给小姐喝这一副,等她转醒后再喝这一副,喝到什么时候能吐出体内的淤血便可以停下了。”
周眠感激的接过药方,拱手道:“多谢先生,如若以后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就是赴汤蹈火也会报答先生。”
吴璟白连忙扶起周眠,笑了一下说道:“大人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嘛,只是,小姐的病情还望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心里难过,而且这样也是不利于病情医治的。”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总归还有一年半载,这期间,在下也会寻找治愈小姐的方法。”
周眠感激的再次向吴璟白道了谢,送走吴璟白后,便将所有下人召集起来,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若谁敢在小姐面前乱说,就打残了赶出府去。
待人散去后,又吩咐桑落、槐望,要她们务必看护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