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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边缘化 2 专项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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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专项稽查

    是的,很快,韩奇就听到了风声,公司专门成立了项目组,调查木瓜台这个项目。

    据说,项目组的成立,是在赵总的要求下,垂直管理的。

    也可以理解为,赵总为了防止公司找后账,或年底有人借题发挥,而主动自砍一刀,以“壮士断腕”的决心自证清白。他太明白被人抓住石锤之后的被动了,所以这次,要主动出击。

    “敌人就在堡垒之内”,可能这是任总教会的一个至理名言,赵总一直对自己下手比较狠。

    当然,为了生存或自保,或者往大了说,为了团队的稳定、公司的繁荣,以及“兄弟们的前途”,于是,需要牺牲掉那么一些掉队的兄弟,让他们主动自我淘汰,以保证队伍的健康。

    这就类似于身体组织的感染,需要挖肉除毒,以求得健康。

    对于赵亮这样的人来说,什么“兄弟”、“朋友”、“哥们”都不重要,前途最重要。为了自己的前途,或者说公司的发展,他可以牺牲任何人。无论这个人是黄晓夕,还是白哥,或者深圳海哥、辉哥。只要是有问题,对他来说,就是“毒瘤”,必须除之而后快。

    白哥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很快就主动请缨,要求稽查组先从市场部查起,“如果查到任何人,在木瓜台这个事情上有贪腐问题,他绝不姑息。”

    当然,白哥还是幼稚了。

    公司要追责,不只是贪腐问题,还有决策问题,还有费效比问题,还有一连串的流程问题、合规问题,以及所有细枝末节是否合理的问题。

    这种事情,只要想查,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没有人能完全脱身。

    韩奇面对这风声鹤唳的局面,自然也跟别人一样自危,但好在,时间线拯救了他——此前,因为主要在bJ,很多重要的汇报和决策场合,他都没有参与——甚至没有记录在与会人上,这等于侧面证明了,他没有试图左右什么决策结果,也没有机会“蒙蔽”任何领导。

    而此前白哥引以为傲的快速签字,则成了一个小污点。

    稽查组认定,这件事,有人试图以不透明的信息,误导上面的领导,做出快速但不全面的判断,进而影响了项目的周密性。

    自然,于总和赵总,只会认为自己是被蒙蔽的人,而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则包括白哥、辉哥,甚至还有军哥。

    因为那段时间,很多品牌相关的投入,军哥都发表了直接意见。

    在赵总看来,军哥可不只是个军师,还是公司品牌项目的风向标,如果他作为一个“灯塔”都不发挥作用的话,那赵总要他何用。军哥在关键时刻,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对赵总来说,这样一个“清流”除了议论些方略,还要在关键时刻站队,帮着他清理队伍。于是,军哥在白哥和辉哥的项目上,扮演了一些不太光彩的角色。

    半个多月的稽查,暂时没有给出结论。

    但是风声很快传出来,白哥也要去海外了。

    而且不是像之前公司承诺的那样,全权管理全球营销,而是分到了东北欧,掌管一个区域的营销和零售。

    也就是明升暗降。从职级、权限和人数上,都是提升,但从中国区这个香饽饽,一下子发配到新拓展的东北欧,纵使管着一堆人,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公司是把刚满一年的白哥流放了。

    辉哥也不好过,稽查给出的初步建议案里,判定合作金额偏高,服务费仍有谈判空间——虽然购买和谈判都是采购部的义务,但因为资源引入,和历次合作方向、细节、KpI的汇报,都是辉哥在主导——项目组有理由怀疑,其中有可操作空间。

    当然,结论辉哥是不认可的,但有什么办法,稽查就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他们的意见,你有你听或不听——没有你同不同意的选项。

    辉哥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但又无处申辩。毕竟,白哥都被发配边疆了,他属于白哥下面两层的人,上面可不会为了他开什么破例,或给什么宽大。

    辉哥被稽查问到崩溃,从木瓜台的项目,直查到他入职以来的所有经手项目,包括跨界营销和媒介的全员,都被逐个叫过去做了谈话。没过多久,他受不了这种“职场霸凌”,主动选择了离职。

    辉哥是个真性情的人,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硬刚到底,跟稽查死磕,担当听说他在办理离职时,大家都很诧异,有些女生还带出了哭腔。毕竟,这可是少有的,愿意每天说点人话的一位领导。

    为什么辉哥会离职,当时很多人都想不通,就连辉哥自己也说不清。多年之后,韩奇与辉哥相聚在长沙的日本餐厅时,韩奇又问起当年的往事。

    “你后悔吗现在?”

    “后什么悔,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嗯,也许当时以为是冲动,后来再看,倒是明智的选择。”

    “可不是嘛,我现在不也挺好,如果还在里面,可能每天12点下班,还要被人盘问,简直是搞笑,不把员工当人的公司,不知道好在哪里。”

    辉哥终于说出了内情,原来,当时稽查拿他过去与木瓜台的关系做文章,准备构陷他有其他的问题。对于辉哥来说,自己被冤枉就算了,还要连累朋友,且是“明目张胆”的构陷,这简直是流氓手段。而稽查要的是什么,是让他出来指证白哥,但辉哥确实不觉得白哥有什么问题,自己更不会无中生有。稽查的这些手段,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也触及了辉哥的做人底线。

    “不就是一份工作,他妈的不干了。”

    大家都觉得可惜,但又无能为力。

    毕竟,连cmo都可以分分钟换掉的公司,又怎么会在乎一个部门主管呢。

    还不是分分钟就能合并,或者拆分到别的模块。

    在韩奇准备出海,二次创业的过程中,跨界营销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媒介独立成了一个部门,预算归赵总直管;跨界营销并入品牌部,归军哥管理;工作坊则归入pR,涛子哥一跃成为“准cmo”,而产品营销则话语权抖升,在赵总兼管市场部时几乎是产品项目在牵头。

    论坛逐渐边缘化,波哥心灰意冷,申请去四川拓商,离开深圳这个是非之地;小林哥则继续置身事外,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公司还在滚滚向前,但是领导却如过江之鲫,一会一头,一会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