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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新走后一会儿,城门口匆忙赶来了一人。此人一身蓝衫,清秀的脸上带有一股凌厉之色,他那具有压迫性的眼神望着众人,仿佛再寻找着什么。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周夫末。
护卫长远远看见此人,就恭敬问候道。
“周大人这是要出城吗?”
安在望着周夫末前来,两眼一眯,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就静静地观望着。
而周夫末此时却拿出了两张画像张开,询问着护卫长。
“可否见过此人?”
护卫长望了一眼安在,低着头,如实地回答了起来。
“见过,此人是安家的下人,刚刚才出门而去!”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他一身的血气吗?为什么还放人出去?他可是已经杀了周家几个人的杀人犯!”
周夫末瞬时面色阴沉责斥道,而护卫长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无血,就在他正准备拱手回复之时,安然先一步回答道。
“周道友,那画像上的人乃是我们安家的人,你说他杀了你们周家之人,口说无凭,还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凭你一个人可承受不住安家的怒火!”
“哼,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易容,明显是做贼心虚?”
“人家喜欢易容就易容,我还管不到人家易容这件事情上吧?”安在巧舌如簧,不断为江新狡辩着。
“我知晓你一直都牙尖嘴利,现在我可不想跟你浪费唇舌,等到我一会抓住他,必要让你们安家好看?”
护卫长听闻两人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喘,虽然他也是凝气修士,但是并没有深厚的家族势力作支撑,所以才显得有些卑微。
安在听闻周夫末的话语竟然针对他们安家,他也不给其好脸,继续说道。
“周夫末,别以为你晋升到了筑基期,我就怕了你了,想动我们安家,你先问问你们家主周麟选敢不敢轻易出手!”
“哼,等我回来再给你颜色瞧瞧!”
周夫末说完此话,不再言语,而是向着城门外快速而去。
江新此刻虽然不断地在飞行,但是他心中的危险与紧张的感觉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越演越烈,仿佛随时就要大祸临头一般,所以他当机立断就选择在密林中穿梭,可以遮挡遮挡一下视线。他并没有管此刻往什么方向疾驰,只希望能够快速甩掉心中的阴霾。
就在江新于山林中拼命地穿梭之时,一道长虹刹那就停留在他前行的头顶,阻挡着他的去路。
“你小子跑得倒是挺快,一眨眼就来到了脊背山的山边!”
江新望着此人,虽然正值夜晚,但明月高悬之下,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辽东所述的敌手周夫末。
“不知道友寻找在下所谓何事?”
“哼,就凭你凝气境第四层的实力,也配称呼我为道友,难道我此次前来,你不知道什么事情吗?”周夫末一脸不屑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知?”江新摇了摇头,虽然他假装淡定,但其实内心已经坠入了谷底。
“说吧,是谁指使你杀了我们周家的张箫阳以及三胞胎兄弟,想必那王竖也是你杀的吧?”
“没错,他们几人都是我杀的,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我,那是他们该死!”
“哼,我果然猜得没有错,辽东与安家勾结到了一起!”
“哈哈,你猜错了,辽东根本没有和安家之人有任何关系,就连我江新也不认识安家之人,安在之所以帮我,我也不知晓原因,可能是你们周家太不得人心了吧,想杀你们周家的人太多了而已。”
江新眼看已然是必死的局面,也不再畏首畏尾,而是肆无忌惮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少耍你的嘴皮子,我再问一句,你跟辽东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买药救他?”
“哈哈,我江新为人行的端坐的正,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在背地里给朋友一刀,抢夺朋友的机缘。当然我不妨告诉你,我当初在不认识辽东的情况下,之所以舍命救下辽东,就是因为我瞧不起你这类人,把朋友的情谊视为儿戏,可耻可恨。”
江新一字一句说得是铿锵有力,没有丝毫虚假之意。
“放肆,你这是找死!”
周末夫明显被江新的话刺中了心中的软肋,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杀了江新用来熄灭心中的怒火。
至于为死去之人报仇,以及顾及周家所谓的面子,那只是糊弄人的方法罢了,如果周家真有人信以为真,那才可笑。
周夫末一掌拍出,顿时一个一丈大小的灵气手掌就呼啸而出。
“灵气掌!”
此掌犀利霸道,气势超绝,仿佛就如同天威降临一般,给人一种不敢与其争锋的感觉,令人望之生畏。
江新此刻这才知晓了为什么筑基才是是凡人与修士的分水岭了,为什么到达筑基才是修真的开始,光从法术的规模气势来看就令人望之震惊。
不过江新也并不会就此气馁一蹶不振,虽然空白玉简自己无法动用,九纹龙针也无法继续显威,但是江新明知不敌,但还是要舍身一战。
他首先一剑斩出,然后再祭出了人皮灯笼,他希望两者至少能够阻挡一丝。
此剑意划破长空,冲击而上,果断中夹杂着狠辣,犀利着裹挟着决然,势要把灵气手掌劈开。
而人皮灯笼紧随其后,闪着昏暗的亮光,摄魂的力量同样呼啸而出,试图要给予周夫末一些干扰。
“咦,你小子竟然悟出了石板上的剑意,不过修为太低还不够。”
周夫末说完则又望向了紧随其后的人皮灯笼,继续言道。
“没有想到这灯笼竟然还有股摄魂之力,只可惜威力太小。你这家伙隐藏的倒是不少,怪不得能够杀了那些人,不过在我这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周夫末右手用力隔空一压,那灵气手掌就夹着毁灭之势,向着来临的剑意与魂灯而去。
滋啦一声,剑意划过灵气手掌,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眨眼间就被湮灭无影,而人皮灯笼则是被一掌拍击飞出。
此刻江新的术法被强行打破,他不自觉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眼见于此,自知命不久矣,随即准备冲击而上直面那来临的手掌。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