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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的黑『色』商务保姆车停在楼下,??车门开着,戴着墨镜的姜沅一脸煞气地坐在里面。
郭青远一看更紧张了,急忙小跑过去。
刚到跟,??姜沅一抬下巴,人高马大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后将封承从车上搀扶下来。
人已不省人事了。
郭青当即懵了,??惊道:“你他干么了?”
尽管墨镜遮挡了小半张脸,她还是看到姜沅翻了一个白眼。
“给我扣锅,我可么都没干,??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郭青凑到封承跟,??闻到浓烈的酒气,这才把“靠姜沅竟然真的他下黑手了怎么办现在改嫁还来得及吗”的念头从脑海踢出去。
“他这是喝了多?”郭青伸手去接人,??“他酒量挺好的。”
“也就一缸吧。”姜沅随口轻飘飘地说。
封承没有醉死,大概认出是她,??旋即她依靠过来。
郭青一个措手不及,??被他七十公斤的重量压得仰面后倒。幸而保镖及时伸出援手,??挽救她和封承于危难。
郭青从未见过封承如此醉态,??已完全失去动能力,??估计连自己的脚在哪儿都找不着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人扶稳当,呼了口气,??忍不住道:
“麻烦你们帮我把他弄上去。”
姜沅在车里冷笑一声,??冷酷地拒绝了她的求助:“不帮。”
她的保镖自然全都听她的,面『色』肃穆地站在车旁一动不动,??像两个接到指令才会动的机器人。
郭青震惊:“姜小沅,??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自己找的男人,自己想办法。”
郭青想拿手指她,但两只手都用来扶封承,完全腾不出来。
于是她用表情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与愤怒:“呸!小气鬼!”
“就小气了怎么样?”姜沅说。
郭青忿忿道:“我给你公发你的丑照!”
“你敢?”
“我怎么不敢?”郭青挺胸。
姜沅看着她,??忽然笑起来:“你有他的微信吗?”
郭青沉默三秒钟:“……没有。”
姜沅歪了歪头,右手抬起朝她摆了摆,藏不住的得意:“那拜拜了。”
威胁失败的郭青只好自己扛起封承这个大包袱。
刚要走。
“郭青。”姜沅忽然叫住她。
她从车上走下来,摘了墨镜,走到郭青面,伸手抱住了她。
郭青手上还拖着一个巨大的人形拖油瓶,伸不出手回应。
这个拥抱很短暂,但停留了安静的数秒。
然后姜沅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郭青有些茫然,不明白这个拥抱的意义。
姜沅已潇洒地转身上车。
“走了。”
-
扶封承上楼的时候,郭青突然想起最近看的犯罪推小说。
那些杀人犯案之后转移尸体的时候不累吗?
这也太重了吧!
扶封承进电梯就已耗费她一大半力气,满头大汗。
想把封承放到电梯壁上休息一下,但他不听话地自动往下滑。没辙,只好继续让他倚在自己身上。
等电梯的时间变得很漫长,她抬头看数字,忽然,头顶压上一个重物。
——封承将下巴搁在了她头上。
郭青:“……”
太沉了!
原来人的脑袋这么沉。
她怀疑自己会被压矮至两厘米。
“你能别把你的头放在我头上吗?”她从牙缝挤着说,“我天灵盖快被你戳出个洞了。”
封承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嗯”的声音,头上的重量然轻了不。
艹,原来还有意识啊,这不是能自己站吗!干嘛非要压在她身上!
电梯到了九楼,郭青没管封承自己往外走,他像个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
郭青开门的时候,他又把脑袋搁在了她头顶。
进了家门,郭青换好拖鞋,发现他靠在玄关没有动。
她踢踢他的脚:“换鞋。”
“头晕。”封承说。
郭青深吸一口气,弯腰帮他把拖鞋换上。
起身后发现酸『奶』和郭小盖都出来了,盯着状态异于平常的封承瞧。
“郭小盖,都几点了你还没去洗澡!”
郭青今天简直一个头三个大,尤其当她开始走动,封承便像个黏在她身上的跟屁虫,走哪儿跟哪儿。一旦郭青停下,他便把自己脑袋放在她头上。
郭小盖今天皮格外厚,眼看郭青气得叉腰了还在好奇地研究封承。
观察片刻,他做出结论,指着封承特开心地喊:“爸爸傻了哈哈哈哈!”
郭青:“……”
这家有一个傻子就够了,真的。
“再不去洗澡,我就你的钢铁侠关到门外,让他在外面睡觉。”郭青恶狠狠地威胁。
“不可以!他自己在外面会很孤单的!”郭小盖了扞卫他的英雄,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情不愿地去洗澡。
郭青累得口干舌燥,过去倒水,跟屁虫还跟着。
“你干嘛非把你的头放在我的头上?”郭青无语,搞不懂醉鬼的心态。
封承在她头顶含混地回答:“太重了。”
郭青:“……”
你还知道重啊?
郭青喝完水,把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把人赶进房间洗澡。
封承不大配合,借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在墙上吻。
“你能去洗澡吗?”
郭青试图推开他。喝醉的人仿佛身体里灌了一顿铁,推都推不动。
封承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你陪我洗?”
“你想得挺。”郭青说。
“那我不洗。”封承跟郭小盖学会了耍赖。
从据说拥有极端洁癖的人,连别人衬衣一天没换都不能忍受的人,现在喝醉了闹脾气,不肯洗澡。
绝了。
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响了几遍,穿着草莓睡裙的酸『奶』走到郭青卧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又看无人会的手机。
她走到桌子,电话断掉又再度响起,房间里的两个大人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会,迟迟没有出来。
酸『奶』着一直响的手机苦恼片刻,划下接通。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端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酸『奶』尚显稚嫩的童声,用一本真的语气道,“请你有么事吗?”
愣了愣,声音明显迟疑起来:“我找封承。”
“你是谁呀?”酸『奶』。
“哦,我是他的同学,最近刚回国,想约他……”女人说到一半,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必要一个小孩解释,“你是他么人啊?封承呢,让他接电话好吗?”
“唔……”酸『奶』看看房间的,有点苦恼似的说:“我爸爸正在和我妈妈啵啵,没有时间哦。”
-
青予和克拉拉的工总算逐步走上正轨,了追回耽误的时间,连续几天加班到凌晨。
搬家的事情封承让她不用『操』心,自己一手负责。
家整好的那天,刚好款筹备工结束,设计部没没夜的一帮人终于在太阳落山之下班了。
郭青连家都还没去过一次,按照地址找过去。
她知道封承安排的家必然不会简陋,没想到是个别墅。把车开进院子时,郭青下意识在心里算了一下这个别墅区每平米三十万加的房价……
这是每天睡在金子上吧。
别墅一共三层,外观整体是白『色』,门、门廊、以及门的台阶,也是白『色』,院子里花草馥郁,漂亮得像童话里公主的城堡。
郭青步上台阶,门没锁,她推门而入。客厅同样干净漂亮,天『色』微暗,没开灯,正面的落地窗将这个时间橘红的夕阳揽入室内,外面草坪青翠平整,种着一片盛开的香槟玫瑰,不知名的绿『色』藤蔓沿着秋千架攀援,所有景物被玻璃容纳进框,成了一幅巧夺天工的风景画。
郭青瞪着一双惊呆的眼睛,充满诗意的画面勾起她的诗『性』,可惜时隔一年多,她的文学素养仍然止步不,感慨半天,也只蹦出一句:“真他妈啊!”
窸窣声带来眼一捧花,是鲜红『色』的玫瑰,她接过花的同时扭头。
封承穿着一身颇正式的黑『色』西服,系温莎领结,与这座童话一样的房子,童话一样的风景,完全相称。
“你回来的时间刚好,再晚一点夕阳落山就看不到了。”封承,“怎么样,喜欢吗?”
郭青古怪地看着他。
大喇喇:“你该不会是要求婚吧,搞这么隆重。”
封承忍了忍,一脸平静地说:“很好,你破坏气氛的水平一如既往。”
郭青顿时有点心虚,这么直接出来好像是不太好。
“给你一个机会,把话收回去。”封承说。
郭青:“好滴。”
两个人到餐桌坐下,封承亲手煎的牛排,醒好的红酒,点燃的烛台,就着窗外落,这份烛光晚餐甚得郭青喜欢。
“崽呢?”郭青忽然想起来。
“送到『奶』『奶』了。”封承说。
看看,就是要求婚嘛。
但是直到吃完牛排,封承也没有任何疑似求婚的动。
郭青牛排都没好好品尝,因惦记着这个,抓心挠肝地想他到底把戒指藏哪儿了。
封承有收藏唱片的爱好,以他公寓里的那些都搬过来了。
唱片机的造型也很复古,他选了一张唱片放上:“跳舞吗?”
“我不会。”郭青小时候的娱乐活动没有这一项。
封承朝她伸手:“我教你。”
说是教,其实是他带着郭青跳。
他从来不是一个适合做师的人,没有人讲解的耐『性』。
但他郭青的耐心已很多,被她踩了三次,竟然没生气,只面无表情地说:“你也换换地踩,我的指应该没得罪你。”
郭青嘁了一声,把拖鞋甩掉,“说得跟我能控制似的。”
夕阳渐沉,他们在逐渐昏暗的客厅拥着慢舞,一曲终了,郭青去换唱片。
唱片架上不收藏,看起来挺古董的,他随便选了一张换上。唱片针落上黑『色』碟片,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
这个音乐不错,郭青喜欢。
正在这时,从背后被拥住。
封承的双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圈着她,随着音乐慢慢地摇晃。
“原本我想,让酸『奶』和小盖也见证这一刻的。”
“那你么又改变主意了?”郭青仰头。
“因,这应该是属于我和你的时刻。”封承低头看她,“以后有很多事情和他们一起见证,但今天,只属于我们两个。”
郭青感觉到手指上有微凉的触感滑上来,低头,看到指上被他戴上的戒指。
白金戒托上一颗很简单也很亮的钻石,映着夕阳折『射』彩『色』的光。
“嫁给我,好吗?”封承在她耳边低语。
也许直男之心和女心在某个地是相同的,在那一刻,郭青心头的触动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眼含热泪,想哭。
到底么如此感动呢?
她甚至自己都不明白。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一点不受控制地狂飙出去。
“你哭了?”封承似乎有点吃惊。
郭青也不知何有点慌『乱』,直气壮地喊道:“我哭怎么了?”
封承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说:“真应该拿个相机拍下来。”
“……”
郭青恼羞成怒,指责他:“你没下跪!有你这样求婚的吗,赶紧下跪!”
“好。”封承顺从地绕到她身,执着她的手单膝跪地。
他的深情认真而专注。
“其实我一直没有发现,直到最近才明白,现在回头看看,你不在的那六年,我的生活一点意义都没有。郭青,我可能从很早很早就爱上你了,只是当时太蠢笨,自己不知道。还好,现在你又落到我手里了。你最好乖乖答应嫁给我,因我知道其实你爱我爱惨了,除了我,这个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让你心动。”
郭青从未见过有人的求婚宣言如此厚颜无耻。
刚想反驳,封承看着她笑起来:“很巧,我也一样。”
郭青到了嘴边的反驳也就没声了。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封承再次。
不知道么那三个字突然很难以启齿。
了掩饰自己的羞赧,郭青凶巴巴地说:“你都给我戴上了我能不愿意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