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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姨,忙着呢?”
第二天上午,贺天元走进公司,看着顾小蓉又在埋头对着本子盘算着,笑着招呼。
顾小蓉嗯了一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道:“这不项目部那边现在工程量大,我们的运输任务重,还要兼顾返程运输的事,好在前些天跟钢铁厂商量,把他们的散活儿暂时交给别人弄了,要不然这车子都安排不过来!”
她看着贺天元,苦笑道:“我都在琢磨,要不要给司机减半天休息时间了。”
贺天元问道:“能行吗?”
“行当然是行的,但是风险不小。”顾小蓉道:“连续开四五天车,哪怕是换着开,人都是很疲惫的,不休息够就再上路恐怕有点难。”
贺天元嗯了一声,“其实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情的。”
他扯开椅子坐下,“现在小秦来了,他脑子够用,人也忠心,你教教他,让他帮你分担点,你最后把把关就行,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累。”
若是换了别人,估计会想贺天元是不是要培植亲信夺权了,但顾小蓉一贯敞亮大气,同时又是无可争议的公司股东,于是干脆地笑着道:“那好啊,我这脑子忙活这个本来就是勉强。”
“顾姨就带带他,等他上手了就可以轻松了。然后另一个事,顾姨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再添置几台新车?”
顾小蓉放下笔,揉了把脸,“我这几天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可以。现在我们的车子是非常紧张的,经常人回来了,司机休息,但车不休息,直接又换新的司机上。这样老是满负荷运转,车况还是比较担心的。我现在都是让司机们晚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自己多做检查。”
贺天元直接拍板,“那就买,满足需求为主。”
他也简单核算过,公司现在一共十八辆车,但每周的轮转需要二十四五辆,再多个六七台车就能缓很多事。
“别急。”顾小蓉却道:“车子好说,现在利润足够,我们只要舍得投钱,很快就能办下来,但是问题在于司机的补充。”
贺天元挠了挠头,“那有办法嘛?”
顾小蓉琢磨了一下,“只能慢慢招聘了。”
贺天元忽地面色一动,“顾姨,你刚才说把钢铁厂的散活儿业务交出去了?”
“嗯啊,当时也给你打过电话,你同意了的啊!”顾小蓉以为是贺天元有些不乐意,连忙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贺天元摇着头,“我是说,我们能不能直接收购一家车队?”
收购车队,车也有了,司机也有了,一下子全都解决了。
顾小蓉被贺天元这么一说,也很快想到了这个好处,“行,这事儿交给我吧!到时候车况这些我们好好检查检查,你一个年轻人不会砍价,交给我来谈,最后你签字就行。”
“好!”贺天元也给顾小蓉充分的信任,点头答应,“另外我打算明天去一趟蓉城,顾姨和我一起吧,到时候你带我妈一起出去,散一天心。”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顾小蓉也直接答应下来,两人的交流就是这么省心。
接着贺天元又去跟秦淮左交流了一下,让顾小蓉带着他熟悉工作。
秦淮左无所事事了两天,早憋得慌了,高兴地答应下来。
熊大山没什么事,暂时也用不上他,也就让他随便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楚便开着车接到了贺天元跟顾小蓉,一起直奔蓉城。
病房里,颇有些人在山中不知岁月的意思,也正因为这样,贺天元才要来让母亲去换换心情。
到了房间,贺天元跟顾小蓉一顿好说歹说,才将张秀芝说通,答应让贺天元来照顾两天。
但是临走前,还是免不了一番絮絮叨叨的叮嘱,这样东西是怎么用的,那样东西有什么要注意的,什么时候要干啥,最后实在放不下心,坐下来拿张纸条给贺天元写了密密麻麻一张纸,这才跟着顾小蓉走了。
两人出来,张秀芝问去哪儿,顾小蓉道:“我们先去公园走走,让你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张秀芝登时道:“那我们赶紧买张地图看看坐几路车啊!”
顾小蓉哈哈一笑,“你啊,还不知道你儿子多有本事呢!”
五分钟后,坐在平稳前行的越野车上,张秀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张望打量着车里。
忍不住身后摸了摸座椅的皮,“皮的?”
顾小蓉点了点头。
“我儿子的?”
顾小蓉又点了点头。
“那个?”
“司机,你儿子雇的。”
张秀芝吞了口口水不说话了。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家里就是个做小生意的,跟买豪车请司机这样的事压根就挂不上边,怎么老贺在病房里睡了一个多月,这日子就变这样了?
她忍不住朝着老楚道:“这位兄弟,这车多少钱啊?我儿子给你开多少工资?”
老楚扭头看了一眼顾小蓉,顾小蓉笑着道:“你就如实说就行。”
“大姐,这车将近一百万呢,贺总仁义,给我开三千块钱工资。”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张秀芝咋舌道:“那不是开着七八套房子在路上跑?”
“哈哈哈哈!”顾小蓉笑着牵起她的手,“好姐姐,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等我慢慢跟你说。”
......
等张秀芝走了,贺天元站在房间里,开启了懵逼模式。
有人说考试时最痛苦的事情是进了考场发现别人都带了尺子自己没带。
贺天元觉得不是,真正痛苦的是,你甚至都不知道那把尺子是拿来干嘛的。
他现在看着病房里好一堆物件,就是那般发楞,卧槽,这些玩意儿都是干啥的啊?
咦?我妈走之前刚说要九点半要干啥来着?
按摩推拿是几点?
医生查房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在,一位老母亲看似无用的啰嗦麻烦不放心起了作用,贺天元赶紧从兜里掏出那张纸,对照着上面的内容,手脚笨拙地做了起来。
忙活了一通,又等医生来查房,仔细问过了情况,他终于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看着老贺已经完全正常的脸色,和在精心护理下并没有什么萎缩的肌肉,贺天元轻握着他的手,慢慢地讲述着公司这段时间的发展,讲述着他怎么搞下项目,又是怎么撞上了空返的大难题,又是怎么一步步历经艰难解决的。
讲他在一筹莫展时遇见秦淮左;
讲他在局面一片大好时忽然被林天秀撞破,惊险万分又被林风致救下;
讲他们在好不容易安顿好了西风县,谈下一大笔业务后司机却被人扣了;
讲到最后如何想到办法解决的,最后讲到上个月挣了多少钱。
“爸,你这个行当,我之前没接触过,也没了解过,现在亲身经历了一下,才发现,我们父子之间,其实就是缺少一个有效的沟通。我想象不到你的辛苦和劳累,也自然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你不知道我以前的压力和煎熬,当然也不可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现在我懂了,也在思考未来到底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但在这些东西之前,我只希望,你能够完好如初地醒来。现在,公司发展得不错,家里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你也该和妈一起,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累了大半辈子,该是儿子孝敬你们的时候了。你别睡了,好不好?”
......
病房安静又无事,贺天元正好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当下的情况。
眼下最主要也是几乎唯一的事情,自然是高速项目部的事情。
有李环宇在那头操持,验收、交接这些都没有过问题。
后续就是如何满足运输量,该找司机找司机,该买车子买车子,然后维系好中间返程货源上的各方关系就好。
而他的目光,应该转向内部治理了。
这几天顾小蓉的辛苦就已经在提醒贺天元,如果要让远途公司成为一个年流水过亿,利润一两千万的企业,那就绝对不能再是以前草台班子一样的模式了,那样肯定是会出大问题的。
别看现在表面上顺风顺水,实际上风险已经暗藏其中了。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抓紧把这个问题提上日程,否则等到未来真的出事了,那才是悔之晚矣。
想到这儿,贺天元缓缓搓着手指。
所谓内部改革,主要就是两个方面,一是顶层设计,也就是要有哪些机构部门,各自担负哪些职责,相互之间如何配合;
另外一点,就是人员了。要有足够具备能力和执行力的人填充到这些部门里,将上层的构想和意志执行下去。
缺了这两点,这场内部改革便必然达不到需要的效果。
顶层设计的事情,他勉强算有经验,毕竟在单位也待了五年,副焗长的位置上也坐了半年,管理一个小企业还是没问题。
但至于说人才,就有些抠脑袋了。
这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着重要解决的问题了啊!
希望父亲醒过来之后,能够交给他一个理想中的好公司。
......
两天的时间,转眼便过。
第二天下午,顾小蓉就打来电话,说张秀芝怎么都要晚上回来。
贺天元想了想,“顾姨麻烦你跟我妈说,我一个人住在家里,她要实在没事,就帮我把家里收拾收拾,顺便给包点抄手、蒸点馒头什么的,我平常好对付一口。”
这招果然奏效,张秀芝也不闹着要马上回来了,马上拉着顾小蓉就回了家,好一顿忙活。
等贺天元换班回家,便在茶几上看见了一张醒目的纸条。
“儿子,妈给你弄了些吃的,你要记得吃。这些天辛苦你了,你要多保重。”
贺天元抿了抿嘴,走过去拉开了冰箱。
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
有菜,有肉。
菜都是摘好了的,肉也是切好了,按照肉片和肉丝分别装进袋子。
袋子上还贴了张纸条:今天不吃记得放进冷冻室。
然后就是各种饮料,甚至还有她一直嫌弃不让贺天元喝的可乐。
贺天元抹了抹眼角,“这老太太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儿子会不会做饭。”
......
又一个清晨,周六,整个城市似乎都醒得比平日里晚了些。
贺天元却起了一个大早,穿上一身运动服,让老楚接着自己,朝县城不远处的倾城山开去。
只因为昨晚上,张秀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打电话过来嘱咐他去山上烧一炷香,供奉点香火,给他父亲祈祈福。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贺天元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作为一个儿子,他只能照办。
于是便起了个大早,停好车,徒步登山。
这山在全国都算极其出名的道教名山,贺天元也爬过无数次,并没有走游客们常走的那条路,而是走了一条小道,直奔山顶而去。
到了地方,敬香礼拜,而后供奉香火,真心诚意地为自家父亲祈祷了一番。
为了怕仙神供奉太多,找不见自己,还贴心地报上了住址和身份证号。
这是老楚的提议。
忙活完了这些,他长出一口气,和老楚一起朝外走去。
“你刚才求的什么?”他笑着问老楚。
老楚嘿嘿一笑,“求的是事业。”
贺天元嘴角一抽,“你直接求我不就好了?”
老楚神色一滞,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之前带着任务,二人一直赶路,此刻放下事情,悠闲走着,这才发现四周风景秀丽幽雅,尤其是这边少有游客到来,不负【天下幽】的美誉,果然是夏日避暑的绝佳去处。
走了一段儿,二人走进一座凉亭暂歇。
凉亭里,正有两个人也在歇脚。
其中一人的坐姿谦卑,举止之间满是恭顺,显然是个秘书之类的角色。
而另一人四十来岁,神色不怒自威,又充满着自信。
这样的气质,贺天元在以前工作中没少见过。
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之人多半是某个机关的一把手。
这些念头不过是一抬眼的事,他看向对方时,对方也恰好朝他看来,并且还微笑致意。
贺天元也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一旁。
“小兄弟,你是本地人?”
贺天元没打算招惹这样的人物,没想到对方却主动开口,笑呵呵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