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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接走?”谢知亦听到这个消息,??厉声质问,“你们幼儿园怎么能随便让陌生人把孩子接走?”
“不是陌生人,”老师弱弱开口,??“那位是您的父亲。”
“我父亲?”谢知亦诧异道。
“是的,就是谢董事长亲自来接的,??我们知道他是萄萄的爷爷,??所以就没有拦着,??而且他说他和你过招呼的。”老师战战兢兢道,谢家这父子俩谁也惹不起啊。
谢知亦眉头紧皱,父亲么时候回国的,??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不过可以肯定老爷子回来没有好事。
他即拨通谢侯宗的电话,??对面响好几声才慢悠悠接起,不等他开口,??父亲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出:“人在我这里。”
谢知亦口气带冲:“你带走萄萄,??到底想干吗?”
“我能干么?她是我的孙女,??我见她天经地义。”谢侯宗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是爸爸吗?”
谢侯宗收起手机,??对面正喝着酸『奶』的霍萄萄晃着脚丫子问。
谢侯宗温和笑道:“对,是他。”
“爸爸肯定是接不到我,着急了,??你没有和他说吗?”霍萄萄慢条斯理道。
“他等一下就会过来。”
“你真的是我爷爷?”霍萄萄歪着脑袋问,??尽管已经过他和爸爸还有谢澜哥哥的合照,老师也说他是爷爷,??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怎么,??我和你爸爸不像吗?很多人都说你爸爸长得像我年轻时候的。”谢侯宗笑意淡淡。
“感觉不大一样。”霍萄萄咬唇道。
“么感觉?”
霍萄萄瞅瞅谢侯宗脚边趴着的一只黑『色』狗狗,小『奶』音软软道:“爸爸不喜欢小动物,小动物也怕爸爸,??但是爷爷会养小狗。”
谢侯宗低头瞥了一眼黑狗,嘴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观察很仔细,那是因为你爸爸还不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气息。”
霍萄萄长睫忽闪,没听懂他的意思。
“不过你也不一样,”谢侯宗眼神深沉,“我的这只阿布见到任何陌生人都会叫,只有你,它到现在都没叫过。”
霍萄萄吸完后一口酸『奶』,笑嘻嘻道:“因为狗狗喜欢萄萄。”
小团子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脸颊挂着婴儿肥,肉嘟嘟的样子十分可爱。
谢侯宗原本以为霍婉儿一死,谢知亦能彻底从这段感情中消停下来,却没料到她竟然偷偷生个女儿。
他承认这个小女孩很可爱,有这么个孙女,本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惜啊可惜,谁让她的妈妈和他不是一路人呢。
谢侯宗心中可惜地叹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道:“萄萄,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爸爸,想一直在他的身边?”
“是啊。”霍萄萄不迭点头。
“让你做么都可以?”
霍萄萄一字一句道:“我喜欢爸爸,要和爸爸在一起。”
“那如果前提是,”谢侯宗望着她说,“让你断绝一切和你妈妈的关系,你也愿意?”
霍萄萄神情微怔,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只是谢家的人,不能姓霍,不能与你妈妈家的人再有任何丁点关系。”谢侯宗循循善诱道,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低的妥协。
“不要!”霍萄萄听得眉头皱成个川字,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我要妈妈,妈妈会回来的。”
“你妈妈已经死了,我们才是你唯一的亲人。”谢侯宗口气冷淡。
既然这个孩子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只能接受,但他要她以后只能完完全全属于谢家,斩断和那个女人的任何一点联系。
“不对,妈妈还会回来的。”霍萄萄小『奶』音气鼓鼓的。
“你妈妈早就死了,回不来了。”谢侯宗冷声再次重复一遍。
霍萄萄眼眶顿时泛红:“妈妈会回来的。”拔格叔叔说过,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实现她的愿望。
“你不愿意,在你心里爸爸始终不如妈妈要?”谢侯宗脸『色』沉沉。
霍萄萄顿了顿说:“我要妈妈,也要爸爸,还要大外甥和星星,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能分开。”任何人都不能抛弃。
“来你的一家人,不包括爷爷。”
霍萄萄望着对面老人阴沉的神『色』,身子瑟缩了两下。
谢侯宗察觉到孩子的恐惧,扯了扯嘴角,缓和语气:“跟着爷爷不好吗?爷爷可以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想买么就买么,想吃么就吃么。”
“妈妈教我做人要自食其力,不可以随便用别人的钱。”霍萄萄一本正经道。
谢侯宗冷声道:“你不愿意的话,你就不是我谢家人,谢知亦也不会认你这个女儿。”
“你胡说,我不听你的话,我要找爸爸。”霍萄萄口气怯生生的,爬下沙想往外走。
谢侯宗头往沙后背一靠,轻声道:“你哪里也去不的。”
“萄萄!”
正在这个时候,谢知亦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爸爸!”霍萄萄无措的眼神瞬间亮起来,小跑着扑过去,脸蛋埋在爸爸的腰间,委屈道,“他不让我走。”
谢知亦一把捞起女儿,搂在怀里哄哄,冲沙上的老爷子冷冷道:“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汪汪……汪!”谢知亦一出现,黑狗立马躁动不安地叫了几声。
“我为了你好,我是想让她认祖归宗啊,这不正是你期盼的。”谢侯宗脸不改『色』心不跳,轻轻拍拍黑狗,让它安静下来。
谢知亦拧着眉头:“你会这么好心接纳她?”
霍萄萄软软开口:“爷爷不让我认妈妈。”她的声音委屈极。
“婉儿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不放过她。”谢知亦听得眉心直跳,不可思议地冲父亲低吼,
“就是因为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有么好在乎的,”谢侯宗理所然道,“只要她愿意断绝和霍婉儿的所有关系,我们谢家接纳一个私生女不是问题。”他轻松的口气仿佛在施舍一样。
“我不要,”霍萄萄从谢知亦怀里抬起头来,稚嫩的嗓音十分坚定,“萄萄姓霍,妈妈永远是妈妈。”
谢知亦轻抚女儿的背部安慰,一脸正『色』:“别说萄萄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婉儿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儿的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您也不用自欺欺人,么断绝关系,萄萄的血脉里流淌着婉儿的血,这一点是改变不的。”
谢侯宗一听到“血脉”这个词,脸『色』立即沉下,口气不悦:“你的意思是情愿为这么个外人和我撕破脸?”
“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女儿。”谢知亦笑笑,”如果你无法接纳她和她的妈妈,我也无话可说,我会自己好好抚养她。”
“你想离开?”谢侯宗站起身,额头的皱纹紧锁着。
谢知亦:“不是我想离开,是你不接受我们。”
“你别忘,你的一切,你的钱、名气、地位都是我给你的,没有谢家在背后运作,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出道大明星?那些大电影能轻易找上你?遗产继承权难道你不想要?”谢侯宗连声追问。
“不,我的东西不是你给的,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谢知亦坦然道,“至于继承权,你想给谁就给谁吧,不需要通知我。”
“你!”谢侯宗气得脸『色』铁青。
“就这样吧,走了,你保。”谢知亦抱着霍萄萄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谢侯宗气得胸口隐隐作疼,耷拉的眼皮下一双阴沉的眼睛着一大一小逐渐远去。
“爸爸,爷爷是不是不喜欢萄萄?”谢知亦给霍萄萄系上安全带,小团子口气丧丧地问道。
“萄萄,爸爸要告诉你一件事,”谢知亦认真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得到所有人的喜欢,有人喜欢你,就会有人不喜欢你,这没什么大不的,他不喜欢你,你以后不搭理他就是。”
霍萄萄懵懵懂懂地点头。
“但是我不想爸爸和爷爷吵架。”她忽然说道。
谢知亦问:“为什么?”
霍萄萄『奶』声『奶』气道:“因为萄萄以前没有爸爸的时候很难过,那爸爸没有爸爸也会难过的,我不要爸爸难过。”
“……”谢知亦心底五味杂陈,既有感动也有心酸。这个孩子的情绪比同龄人更为敏感,说到底还是他们做长辈的没有照顾好。
“爸爸有萄萄,不会难过。”谢知亦调整一下神『色』,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那萄萄以后来养爸爸。”霍萄萄亮晶晶的眼眸十分认真。
谢知亦挑眉:“你养我?”
“我这里……”霍萄萄翻了翻所有的口袋,只找到一个十块和三个硬币,“有十二块五『毛』钱,都给爸爸,我的小鸭鸭存钱罐里还有,都给你。”
“傻丫头。”谢知亦心里软成一片,小团子肯定是听到刚才老爷子说的话,以为他以后都没钱了,竟然冒出这个想法。
“不用担心,爸爸是大明星,出去拍戏就能挣钱了。”谢知亦轻描淡写道。
这几年他虽然没有拍戏,但早年做过一些投资,还有天知传媒的分红,这些钱已经足够他逍遥过日。不过现在突然多个小团子要喂养,而且得好好养,他是该考虑拍戏赚『奶』粉钱了。
霍萄萄乐呵呵道:“那萄萄也要拍戏赚小钱钱。”
“爸爸,那个……”她忽然犹犹豫豫地问,“我不想改姓可以吗?”她知道同学们都是跟爸爸姓的,可是她不想改,她想跟妈妈姓。
“然了,你永远都叫霍萄萄。”谢知亦从没想过要她改姓。
“嗯,霍萄萄,萄萄姓霍!”霍萄萄终于眉开眼笑,还五音不全地哼起歌,“霍霍霍霍霍……霍元甲嘿!”
*
谢知亦是霍萄萄亲生父亲这件事足足在网络上持续发酵了好几天,除了喂饱爱吃瓜的网友外,高兴的无疑是《出发吧,我的宝贝》节目组。
孙导当初只是觉得商问青一个咸鱼翻身的流量歌手和一个萌娃的姨甥关系有很多爆点,谁能想到后面还会有炸弹级别的等着他。
谢知亦官宣后,他参与录制的那几期节目视频播放犹如火箭般攀升,电视台的收视率更是直接破记录,工作人员年终奖金妥妥稳了,孙导这几年睡梦里嘴角都是咧着的。
接下来一期,节目组经过讨论,决定不去农村录,而是改为就地在家里观察家长和萌娃的日常生活。
因为关系曝光后,谢知亦本来也考虑带着霍萄萄退出节目录制,不过被小团子一口否决,她说做人要有始有终,要是少录一期少有一期的钱。
年纪不大,钱算得挺精。
谢知亦被她说服,同意继续录制。
不用去外地录,节目组安排个周六的时间上门。
编导敲门的时候才刚刚七点,敲了好几声才听到屋内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来了。”
一开门,谢知亦顶着一张『迷』蒙的脸望着门外的一堆工作人员,还有两三台硕大的摄影机,朦胧的双眼猛地睁开,刷地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工作人员群脸懵『逼』,刚才他们看到了么?
一个头蓬『乱』,没刮胡子,穿着白『色』汗衫和七分沙滩裤的谢影帝?
谢知亦都忘工作人员今天上门,时髦的个人形象差点毁于一旦。他快速洗把脸,顺了一下『毛』躁的头发,穿上外套才去打开门。
他开门第一句话就是:“刚才没开直播吧?”
编导楞楞回答:“还没来得及。”
“那就好,进来吧。”谢知亦微笑道。
工作人员提前知道谢知亦现在住在商问青这里,但是网友是不知道的。
等到工作人员把摄像机摆好机位,开直播时,早就等得焦躁的网友一到房子的规模,不禁都疑『惑』谢影帝住得这么朴实吗?至少也得是个几千万的独栋大别野啊。
“姨外公,早。”商问星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谢知亦:“起来了,去刷牙,等一下吃早饭。”
“哦。”商问星转身走向卫生间。
【啊这就是商问青的弟弟吧,好可爱啊】
【靠一家子么基因啊,嫉妒地咬手绢ing】
现在该去叫霍萄萄起床,小团子睡得正酣,腮帮子粉嘟嘟的,还均匀地打着呼。
“萄萄,起床。”谢知亦轻摇她。
她没有反应。
谢知亦招招手,让摄影师把摄像机对准霍萄萄的睡脸,忍笑道:“萄萄,迟到没有小红花了。”
霍萄萄眼皮子动了动,哼哼唧唧道:“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
嚯,记得很清楚嘛。
“大肉包子,刚出炉的肉包子,好香啊。”
下一秒,霍萄萄皱了皱鼻子,『奶』生生道:“好香,我要吃包子。”
说着,她努力掀开眼皮,一睁开就看见一堆人围着她。她眨了眨朦胧的大眼睛,伸了个懒腰,朝谢知亦甜甜一笑:“爸爸早,抱。”
谢知亦顺势把她抱出被窝。
【嘤嘤嘤一大清早被宝贝女鹅萌醒,我也要抱抱】
【谢知亦真鸡贼,用食物诱『惑』一个吃货起床,人干事哈哈哈】
【我哥当『奶』爸变了好多,以前从没见他这么温柔过】
谢知亦现在照顾霍萄萄已经顺手很多,很快替她梳好两个羊角辫。
霍萄萄对着镜子美了一会儿,走出房间,见商问星一个人坐在客厅,问:“大外甥呢?”
“他今天有工作,要晚一点才回来,”谢知亦道,“所以今天我带你们两个。”
霍萄萄和商问星早就习惯商问青工作的繁忙,没什么意见。
“爸爸,肉包子在哪里?你吃光啊?”霍萄萄着空『荡』『荡』的餐桌问。
“额,我现在去买,你们俩等着。”谢知亦挠挠头,来这里住了两三天,早饭要么是商问青去买,要么是保姆做好。今天为录节目,保姆不用来,只好他自己去。
谢知亦揣着手机,匆匆赶到小区门口的早点铺。店门口热气腾腾,包子、馒头、油条、馄饨等应有尽有,早起的上班族和大爷大妈坐在塑料桌边,吃得津津有味,满满都是烟火气。
谢知亦观察一下,对店老板说:“老板,来十……二十个肉包子,还有三碗小馄饨,包带走。”
“好嘞,”店老板麻利地捡包子,笑道,“小伙子面生,第一次来哈,我们家的包子是方圆十里好吃的,就这个小区有一个年轻人每次来都买好多包子,今天还没来。”
谢知亦口罩下的嘴角抽搐,他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商问青吧。
店老板非常爱侃:“家里人挺多的吧,三碗小馄饨够不够,豆腐脑也好吃的。”
谢知亦:“够,家里人不多。”
【人不多,就一个小饕餮太能吃hhhh】
【所以谢哥哥快出来拍戏吧,不然怎么养得起你闺女啊】
谢知亦拎着一大包肉包子匆匆赶回家,俩小孩早就饿了,包子就馄饨吃得贼香。
“中午吃么?”早饭还没吃完的霍萄萄就开始惦记午饭。
谢知亦:“午饭,点外卖?”
商问星脆生生道:“外卖不干净,小孩子不能多吃。”
“那就我做。”谢知亦认命道,反正就两个小孩,不难。
正在这时,门铃叮咚响。
他开门,谢澜一身黑『色』小西装,站在门外,埋怨道:“叔叔,录节目你怎么不来接我?我一直等你,你是不是把我都忘?”
【有女儿就忘侄子,人间真实,熏疼大侄子】
谢知亦拍拍脑壳,口气虚:“那个,我正准备等一下去接你的。”
谢澜委屈地鼓着腮帮子,走进屋子。
“谢澜哥哥,来吃包子。”霍萄萄笑嘻嘻挥手。
谢澜:“我吃过。”
好了,多一个孩子。
谢知亦筹划着中午要做几个菜才能喂饱这些小崽子,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实在没法一下子能做出令三个孩子满意的饭菜,便提议:“等一下我们出去玩,然后在外面吃饭好不好?”
谢澜问:“出去玩什么?”
“我想去游乐场!”霍萄萄兴冲冲说。
谢知亦同意:“好,就去游乐场。”
因为在录节目,他们便去了家大型的室内游乐园,园内游乐设施齐全,彩球池、滑梯、攀岩等。霍萄萄尤其喜欢玩彩球池,埋在球里面可以几分钟不出来,让谢知亦好找一通,然后她咯咯笑地从另一头冒出来。
然而这些游戏,孩子们还不过瘾。在经过恐怖屋时,他们站在门口跃跃欲试。
恐怖屋的大门是一个张着血红大獠牙的怪物嘴巴,洞口阴森森的,霍萄萄得连连惊叹:“好酷哦。”
谢知亦一头问号,一般的小女孩不应该是吓得不敢靠近吗?
“爸爸,我想玩这个。”她兴奋道。
谢知亦皱眉:“你们还小,这些不适合你们,晚上会做噩梦的。”
“叔叔,不能『迷』信,要相信科学,这些都是假的。”谢澜一板一眼道。
谢知亦卡壳,说:“那个星星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还是不要玩了。”
“没事儿,我不怕这个,我经常看鬼片从来不害怕的。”商问星一脸淡定。
谢知亦:……
怎么回事,三孩子不按常理出牌?
【哈哈哈现在的小孩各个清醒地不得,不愧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霍萄萄:“要玩,爸爸,我们进去玩吧。”
谢知亦还在迟疑。
“叔叔,该不会是你害怕吧?”谢澜狐疑道。
“怎么可能,”谢知亦怪叫道,“我可是小动物杀手,那些羊啊狗啊猪啊都不敢靠近我的,我会怕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可笑。”
商问星:“那我们就去玩呗,来都来了。”
“去吧。”霍萄萄还在扯他的袖子。
恐怖屋的工作人员也频频向他,他只好干巴巴道:“去就去,要是吓着,晚上做噩梦别赖我。”
“好耶!”霍萄萄高兴地蹦跶了两下。
谢知亦买票进去,因为他带着几个孩子,工作人员再三提醒许多注意事项,并称万一害怕可以随时叫人带他们出来。
谢知亦还在试图挣扎:“听到没,你们会被吓到的。”
霍萄萄道:“他说的是万一。”
“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毕竟建在儿童游乐园,不会太恐怖的。”工作人员补了一句。
谢知亦挣扎失败,只好进去。
恐怖屋一进去就是一条黑乎乎的通道,两边墙壁斑驳,只有几盏泛着绿光的灯,一闪一闪的,还冒着冷气。
“叔叔,你是大人,该走前面。”谢澜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啊,哦。”慢吞吞走在最后的谢知亦轻轻咳嗽一声,硬着头皮走到最前面。
“你们别怕,都跟着我,里面黑,别走丢了。”谢知亦咽了咽喉咙,小声提醒小孩们。
“没问题,爸爸快走。”霍萄萄跟在他的后面,嗓音轻快,一点都不害怕。
谢知亦慢悠悠地移动步伐,走过通道,来到一个阴暗幽森的场景,墙上淋着大片红『色』的『液』体,挂着白布,贴着破旧的黄符,中央还摆着一口小棺材。
谢知亦略微瞄一眼,只想快步走过。
后面的三小孩交头接耳,好奇地紧,挪了过去。
谢知亦慢慢走着,忽然觉得衣服下摆被一股力道扯住。
“别扯,”他头也不回地说,“这个地方没意思,我们往前走,前面好玩儿。”
霍萄萄:“爸爸,我没扯你啊。”
谢澜:“叔叔,我也没扯。”
商问星:“姨外公,不是我扯你。”
谢知亦顿住:……
他的后背忽然感觉寒气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