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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瑶为什么说要把狗也杀了?
秦燃瞬间便是联想到了一连串的可能。
她杀了孩子,然后喂给狗吃了。
可她家并没有养狗,那就可能是别人家的狗……又或者说,并不是喂狗,只是狗知道了孩子的藏尸处。
更别说这胡文瑶还是个寡妇,现在谈了个男朋友,那就是等于给孩子找了个后爸。
后爸和亲妈一起杀了前夫的孩子……秦燃愈发觉得很有可能。
可刘叔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不跟警察说?
又或者说,已经说了,只是我不知道?
等秦燃清醒过来时,刘叔都已经离开了。
他又看了看手机亮着的屏幕……这游戏绝对隐藏着大秘密。
但目前也顾不上了。
得先去问问刘叔。
秦燃穿鞋刚打开门。
就发现刘叔并没有离去,而是坐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瓶。
秦燃知道,那玻璃瓶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水酒。
度数很低,刘叔也只会在心情有起伏时,才会拿出来抿上几口。
“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
秦燃坐到了刘叔身边,径直问道:“那孩子,刘叔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
“嗯?怎么这么问?”
刘叔诧异地看向了秦燃。
“没,我就看刘叔你今天下午都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秦燃随口扯了个幌子。
刘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左右张望了眼,这才说道:“那孩子的死,可能和他妈有点关系。”
果然……秦燃又问道:“那你跟警察说了?”
“这怎么说,我又没什么证据。再说了,连你我都能看出的事情,你觉得警方真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叔笑着起身,又拍了拍秦燃的肩膀。
“行了,没事就早点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
秦燃木讷地点了点头。
因为刚刚刘叔拍他肩膀的时候,他又用了一次他心通。
结果得到的秘密却是:
“当年终远跟我说,他会法术的时候,好像也和秦燃现在差不多的年纪吧。”
终远,秦终远,这不是原主的父亲吗?
他不是出车祸死的吗?
怎么刘叔身上却藏着,原主父亲会法术的秘密?
若说先前有人告诉秦燃这消息,他肯定不信。
可现在,秦燃下意识就觉得,原主父亲是不是也接触到了这款游戏?
秦燃深呼吸一口,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好门窗,上床,点开了《鬼蜮》。
“穷苦的云游方士依旧在寒风中摆着小摊,你只能靠着一身正气抵御严寒,你被冻得瑟瑟发抖……”
秦燃戳了下屏幕。
“云游方士被冻得瑟瑟发抖,表示不想说话。”
而后无论秦燃怎么点屏幕,都是这一句话。
直到过了十几分钟,文字才有所改变。
“可怜的云游方士今天终于有了第一个顾客,来的是个天命人(三性家奴,童生,一阶)。”
“三性家奴给了你1个香灰,向你询问,这饶城里面什么地方才有机缘?”
“你选择回复:1、老子要是知道哪里有机缘,还会告诉你?
2、笑口常开,机缘自然来。
3、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西去三里,并发动他心通(1\/3)。”
这要选前两个,估计是要被打死吧……秦燃点了第三个。
“你拍了拍三性家奴的肩膀,让他西去三里地。并发动他心通。
捕获秘密:我在这饶城的坤书馆后门的第三棵歪脖子树下,藏了个打不开的小方盒,谁也不会知道的。”
“三性家奴欢天喜地的离去了,但他并不知道,你告诉他的那个地方,是个人肉包子铺。”
“今天的他心通次数已用完,你选择:1、收摊回土地庙取暖。
2、前往坤书馆后门。”
秦燃选了第2个。
屏幕再没文字弹出,秦燃估计游戏里面的自己正在赶路,他也不敢切屏,就这么等了约莫十来分钟。
“你抵达了坤书馆门口。”
“坤书馆:乃是这片遗忘大地上的女子说书馆,但大伙都知道,挂羊头卖狗肉罢了,她们实际上是操持着鳝饿有鲍的生意。说的书,也都是些禁书。但越是如此,越是吸引男人。她们的生意,也比寻常的勾栏之地,要好上许多。”
“听着里面穿拖鞋跑步的声音,你下意识就想进去。但以貌取人的龟公看穿了你穷酸的本质,将你阻隔在外,你悻悻地绕到了坤书馆的后门。”
“你找到了第三棵歪脖子树,大雪漫天,你趁着昏暗的天色,从中挖出了一个小方盒。”
“这是葬命盒,天命人灵魂残缺,是注定打不开这葬命盒的,只有这片遗忘大地上的原住民才能打开。
请问是否打开葬命盒?”
天命人,也就是说玩家打不开葬命盒,只有原住民,Npc才能打开。
但现在提示我可以打开……这么说,我估计是真成了Npc。
一款可以影响现实的游戏,而我却在游戏里面成了Npc,想想就有意思……秦燃压下心中的激动。
“是。”
“你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了锁头上。鲜血被吞噬,葬命盒将在8小时后被打开。”
“天色愈发寒冷,你意识到再不回土地庙取暖,你将会冻死在这饶城里头。”
“你返回了土地庙。”
秦燃不死心,又戳了戳屏幕。
“请天亮后再行动,如果是找死的话,请忽略这句话。”
“是否忽略?”
秦燃只好退出游戏,又点开了微信,虽然并没有人给自己发消息。
但不点开看看,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翌日。
秦燃早早醒来,游戏里面还没天亮,他只好出门吃了个早饭。
再回来。
他发现一众保安已经聚齐,走近一看,原来是警署的人过来了。
不仅如此,胡文瑶也在,而且还多了好些吃瓜的住户。
声音嘈杂,哭声,骂声,抱怨声不绝于耳。
刘叔是保安队长,正在面临着一众住户的诘问。
秦燃见着还没安排今天的任务,便从人群中挤了进去,走动胡文瑶身边,碰了碰她的手臂。
“我有些事,想问问胡女士,请问可以吗?”
胡文瑶抬起头,双目哭的红肿,“什么事?”
“这不太方便,你过来一下。”
秦燃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他这个20岁的保安,本就稀奇。
更别说胡文瑶这个失踪孩子母亲的身份,也让很多人关注。
“喂,有什么话不能我们听见吗?还得把文瑶喊走。”
“就是,今天都最后一天了,这保安该不会是想威胁人吧!”
“一个年轻小伙子要威胁一个妇女吗?”
“丁队,你们也看见了,你们还在这呢,也不管管吗?”
“……”
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住户嚷嚷着喊话。
对于这些话,秦燃也不意外。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保安和居民都好像是天生的站在对立的两面。
无论是学校还是小区,亦或是别的地方的保安,都是这般。
被唤作丁队的警队队长看了看身边的一名年轻警察。
后者识趣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胡文瑶跟着秦燃从人群出来了。
但秦燃心情却并不是很好,因为刚刚他用了他心通,得到的秘密却是:
“我身上长了很多红点,好痒,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是个秘密,但和这个案件,却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胡文瑶站定。
秦燃脑中快速运转着,他瞥了眼身后,又很自然地碰了碰胡文瑶的胳膊。
“对于你孩子,我有点线索,想问问你。”
秦燃再次使用了“他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