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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间到了？
秦燃赶忙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手机。
文案继续弹出。
“你所在住处的房门已然打开，你选择：1、踏出房门。
2、留在原地。”
秦燃不明所以，选了2。
“无知的云游方士啊，你的胆小拯救了你的性命。抢先踏出房门的，都被混乱次元的力量镇杀。”
“门外响起昨日传话神仆的话语，‘万法通透不得果，心诚即自见我神。’”
“你选择：1、踏出房门。
2、留在原地。”
秦燃占了上一次的便宜，这次又选了2。
“神仆见你许久未出去，走进了你的住所，把你拎了出去。”
“你和剩余的生魂来到了祭坛之上，祭坛四面高挂神幡，再远处则是一片迷蒙黑暗，本想打探此处到底是何地方的你，不得见。”
“一名银袍神官来到了你们面前，他告知你们，只要心诚，即可面见我神。”
“你脸上写满了茫然，但随着神官的话语落下，就有十数名神魂消失。”
“他们已然登上了面见神隍的大道。”
“你选择：1、坐下参悟。
2、高喊‘求见神隍，我隍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悟……我一个云游方士如何参悟，我又不是山河隍体系的，心也不诚啊。
秦燃不要脸的又选了2。
“无知的云游方士竟然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你见四周都没人，赶忙跪在地上，高声喊道：求见神隍，我隍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周的生魂，神仆以及神官都被你的行为震慑到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生魂纷纷嘲笑，他们说你是个傻叉，竟然以为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能见到神隍，简直是个脑瘫。”
“一股未知的力量降临到了你身上，你被带走了。”
“恭喜，你也踏上了求见神隍的大道。”
“其余生魂傻了几秒，纷纷学着你的模样，跪倒在地，高声呼喊，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之所以能登上求见神隍的大道，乃是因为你身上沾染了至高的气息。”
“与你嘴上说的是什么，并无太大关系。”
“当然，你说的话，确实让神隍受用。”
我沾染了至高的气息……是现实中的我还是鬼蜮世界的云游方士？
秦燃瞬间警觉。
只是没想到，山河隍竟然也喜欢听这些马屁话。
“你于未知降临，来到了一片风雪极寒的断崖之顶，而在断崖对面，隐隐可见一座恢宏大殿。”
“其位于黑雾弥漫之上，一道道法则大道在其间显现吞吐，间或有着功德气运溢散，不见大日金乌，亦不见皎月玉兔。”
“那里，即是神隍居所。”
“山顶大风暴雪，你瑟瑟发抖。”
“四周还有好些先前赶到的生魂，他们都在这跪地参拜。”
“你身后还有生魂陆续被选中。”
“你选择：1、学着他们的模样，跪地参拜。
2、继续高呼‘神隍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燃熟门熟路的选了2。
“你本想不要脸的继续白混，但显然，神隍并没有给你这样的机会。你狼狈的跪在地面的模样，惹得众人讥讽嘲笑。”
“山崖对面传过金石碰撞般的声音，今日得见神隍者，唯有一人而已，而那一人，自然会成为神隍的世间行走。”
“目前为止，得见神隍之人并未出现。”
“你选择：1、学着他们的模样，跪地参拜。”
秦燃等了片刻，依旧只有这一个选项。
那你特么让我选个屁……不过我是因为身上沾染了至高的气息，这才获得了“进入下一关”的资格。
那么我是不是也会获得这唯一的机会呢？
秦燃选了1之后，心中大胆的想法便开始萌发。
……
昌城安保大楼。
月色倾洒的楼顶，已然放了一张小桌，桌子中间放着茶水。
商庭，萧九韶，市井拙人，还有血玲珑，围聚而坐。
四名五阶在此，纵使没有一人泄露气息，都使得空间泛起波纹震荡。
“最后的挑选也已经开始了。”商庭感知片刻后，忽地出声道。
“你安排的人呢？”
面容晦暗不明的市井拙人问道。
“自然都进去了。”
“神山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已经动身了，他们带了一件至高道兵过去，重新将祂封印回去的几率在……九成以上。”
依旧躺在软椅上的萧九韶也开口道。
眼见着其余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白纱覆面的血玲珑只好说道：“我能节制我手下的人不在这段时间闹事了，还不够？”
“苏阵不来，老夫照样斩你，信且不信？”
商庭笑呵呵地说道。
血玲珑猛然之间惊出一身冷汗，立马松口，“等祂降临之时，我打头阵！”
商庭这才收起自己冰冷的目光，看向正襟危坐的市井拙人，“香炉印记可能造成的结果，有什么眉目吗？”
“还没有。”市井拙人沉声道：“山河隍布的局，我所有的暗子都察觉不到隐匿的因果。”
商庭只好点头。
血玲珑忽而问道：“鬼蜮里头的复苏，有神山的那几个老不死能镇压，那我们这边的复苏……难不成真就要靠我们几个？还有具体时间呢？”
商庭闻言和市井拙人相视一眼。
最后还是商庭苦笑道：“确切的时间和地点，我们都推算不出。”
“至于能在第一时间封印这事……”
市井拙人接过话头，“几率不到三成。”
商庭默然点头，他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
这是他这近千年来头一次和邪神对弈，只是刚起手，他便落了一子。
棋差一招！
而这一子，就不知道要葬送多少无辜人的性命了。
哪怕人口转移已然在暗中进行，也改变不了太多。
正想着，他猛地回头。
“世间行走，敲定了！”
……
“你感染风寒，你选择：1、取出药葫芦，恢复身体。
2、一头撞死在这山崖顶，以死明志。”
这灵魂状态下了，还能撞死吗？
秦燃眼疾手快选了1。
“你取出了药葫芦，喝下一口，灵魂已然恢复。”
“你随身携带的药葫芦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取走，带到了神隍面前。”
“祂感叹，世间众人皆知参拜。殊不知参拜又有何用？求神拜佛不如求己，求我，只会让我心烦。”
“世事念叨心诚则灵，可心诚见我又有何用？”
“诸天拜我，神祠遍布，一个个上供推举前来见我，可却连最基本的孝敬都不知。”
“无知凡人，可笑可笑。”
“唯有你……”
刹那间。
坐在沙发上的秦燃好似被气机锁定，顿时无法动弹，但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刹那，便已然消失。
可等他再一低头。
却发现……时间足足过去了六个小时！
手机电量也是不足10%，他赶忙插上充电器，这才继续看向手机。
上头已然多了诸多的文案。
“恭喜你，伟大的云游方士，你上供的生命精华让神隍满意。”
“你被赐予了‘世间行走’的身份。”
“可就在这时，一股浩瀚伟力从极远处降临。”
“正处于迷蒙的你，听见有人在喊‘神隍老儿受死！’”
“神隍大怒，祂将你送回了本体。”
“祂直言。”
“神，不容侵犯！”
“……”
秦燃看着文案，错愕片刻，可下一瞬，他脑中却不知为何，突兀多了好些片段。
他从片段中看见……血手人屠在现实中意外得到了一口香炉，从而投奔了山河隍。
他看见血手人屠于月夜下得到感召，前往昌城阴神山，取走了人种香。
因为山河隍告诉他，一旦祂炼化了人种香，也就掌握了所有昌城百姓的命脉。
可决昌城百姓生死。
等到了那时，祂便能献祭昌城所有百姓，破开两界门槛，从而带着更多的力量降临。
等到那时。
他就是此方世界，唯一的真神！
而炼化之后的标志……便是所有灵魂之中带有昌城气息的人的手腕上，都会出现一个香炉印记。
换句话说。
其实昌城所有百姓的生死，都已经掌握在了山河隍的手中。
所有人，都会死。
也包括我。
秦燃如是感觉，如坠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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