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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推开aha专属吸烟室的门,七八种不同气味的混合信息素扑面而来。
这些上层aha们吸的不是尼古丁香烟,而是一种造价不菲的信息素催化剂。
这种催化剂本身没有任何味道,但吸入之后会令他们自身的信息素味道变得浓郁,不仅可以安神,还能增加对oga的吸引力。
里面的人一见到唐德便招手“唐德队长,你终于来了,法院门口的事处理了很久吧。”
唐德接过别人递来的烟,点燃后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才感觉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气味领域。
他夹着烟,口中抱怨“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胆大妄为的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劫持奥瑟殿下。”
“一个连首相爱子都敢杀的人,一个明天就要被执行死刑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吧。”
“说的也是,”唐德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讲真格我还蛮欣赏那小子的,可惜我家殿下不讲武德。”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非要信息素压制就很过分。
aha的信息素又不能只针对一个人,在场所有的aha和beta都惨遭波及。
这个吸烟室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帝国军政届的中流砥柱,aha精英中的精英。
可一提起奥瑟殿下的信息素,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不瞒你们说,奥瑟殿下爆发信息素的时候,我差点吓吐了。”
“我也是。”
“我已经吐了。”
众人嫌弃地盯着他“”
这菜狗被其他人盯得不好意思,试图找回些许颜面“主要是早上吃得太多”
还好有人岔开话题“你们应该庆幸,奥瑟殿下的魅力对oga无效,否则唐德队长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就是因为无效才会肆无忌惮,要是有效的话,岂不是在场所有的oga都要抢着给殿下生孩子。”
“过分了啊,”唐德敲敲窗台,“提什么不好非要提生孩子,为什么要拿奥瑟殿下的生理缺陷开玩笑”
第一个提生孩子的人立刻道歉“对不起。”
在这个国家里,有一个公开的秘密。
皇室第十六代长皇子,从他青春期aha性征开始发育起,从未有过任何一个oga跟他产生过化学反应。
那种aha一个念头,高匹配的oga就欲火焚身的剧情,在他身上从未实现。
起初没人在意,但随着年龄增长,其他成熟的aha们掌握了如何将信息素收放自如,在异性间如鱼得水,奥瑟殿下却还是老样子,哪怕毫无节制地乱放信息素,oga们也浑然不觉。
经过皇家医学院一番详细的身体检查后,得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奥瑟殿下基因中的一对碱基对上的某个编码产生了变异。
变异导致的结果就是,不存在任何一位已知oga的基因,能够同他匹配。
除非对方同样基因变异,且变异后的基因恰好互补。
据说这种概率,比利用医学手段让奥瑟殿下自体生育的概率还要低。
当然并没有人敢真的研究这项课题
他就像是一只频率异常的鲸鱼,无论如何努力发出声波,都不会得到回应。
原本气氛融洽的休息室变得沉默、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仿佛在为这桩憾事默哀。
直到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动静,是那种很努力想要憋笑,却又没憋住,奔到喉咙又硬生生咽下去的声音。
“噗”
这声音就像打开了房间里的开关,所有人都毫无节制地哈哈大笑,数唐德笑得最没有节操。
“可恶,说了不要提还提,这让人怎么憋得住。”
“唐德队长,不是说医学院早就研究出aha改造oga,还可以定向培养信息素的办法吗”
“是啊,快点给奥瑟殿下造个oga出来,别让他再荼毒我们这些可怜的aha了。”
唐德嫌弃地摆摆手“那都是医学院从殿下这里骗经费的项目,这种手术必须志愿者本人申请才能进行,怎么会有想不开的aha,主动提出要为奥瑟殿下改变性征。”
“那就只能你去了,毕竟能忍受待在奥瑟殿下身边这么久的人,就只有你了。”
“滚我看你细皮嫩肉,搞不好是我家殿下钟意的类型。”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唐德“在聊生孩子”
唐德话尾音戛然终止,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几个人,像被人齐齐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奥瑟抱臂倚在门边“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想被改造成oga,给我生孩子”
这些平日在各自势力领域呼风唤雨的aha们,齐刷刷地眼观鼻,鼻观心,有个倒霉的家伙险些被烟头烧到手指都一动不敢动。
“我也想知道,是哪位这么爱慕我,爱慕到愿意自我牺牲这种程度”
奥瑟慢条斯理地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唐德,是你吗”
唐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发出拒绝的鼻音。
他瞄向下一位“那么是你”
这位被点到的仁兄几乎将脑袋晃掉,其他人把头压得更低了,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幸运儿”。
“报告”
一位身材发福的狱警,拯救了口无遮拦的几个倒霉鬼,使他们免于“被oga”。
“说。”
“报告奥瑟殿下我是负责看守罪犯凌熠的狱警”
“嗯,”奥瑟冷淡地应了,“他选好在哪里立碑了”
“并没有殿下交待过,要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
“他有什么要求”
胖狱警迟疑了,犹豫该不该在这里当众报告。
“莫非是很过分的要求”
“回奥瑟殿下我问他,临死前要不要找一个oga陪他度过人生最后的夜晚他说他说,他说”
原本洪亮的声音越来越小。
奥瑟有些耐心耗尽。
“要么说,要么永远都别说话了。”
胖狱警欲盖弥彰地左右望望,假装没看到旁边一屋子人,小心翼翼地汇报
“他说,他想找您。”
“噗”
休息室里不知是谁又没憋住。
唐德绝望地闭上眼扭过头去,不管是谁,这屋里有一位算一位,都将就地陪葬。
奥瑟警告的视线在众人身上巡视,直到再没人敢发出任何动静,这才转向胖狱警。
“带路。”
帝国身份最尊贵的人之一,亲自驾临晦暗无光的地下囚室。
他随身带来的侍卫,将面积有限的牢房外室挤得密不透风。
胖狱警恭敬地为他搬来椅子,奥瑟也毫不客气地落座。
空气弥漫着一股霉味,唐德恨不得现在立刻凿出一扇天窗。
“听说你想见我”
奥瑟当然不会被蠢话误导。
凌熠警惕地看向他身边的随从。
“我只想跟您单独说。”
这人不久前才以下犯上,身为奥瑟殿下的近卫队长,尽管有时在背后说说闲话,可涉及到安全问题,唐德绝对一丝不苟。
“殿下,这不太妥。”
“退下。”奥瑟命令。
唐德“可是”
奥瑟摆摆手。
唐德没有办法,只好在检查了牢门的坚固程度后,率领近卫队撤出地下监牢。
昏暗的封闭空间内只剩下两个人,以及一面横在二人之间的钢铁栅栏,似乎很难分清谁在笼里,谁在笼外。
不过奥瑟是坐着的,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衣冠楚楚。
凌熠身上穿了单薄的衬衫和长裤,双手带着沉重镣铐,谁是阶下囚一目了然。
“现在可以说了”
凌熠站在栏杆后,与奥瑟仅有两米之遥。
“我想斗胆问殿下要一样东西。”
“说来听听。”
“我想要殿下的赦免权。”
室内异常寂静,片刻后才响起一声轻笑,笑声中暗含嘲讽。
“你知道什么是赦免权吗”
“冯狄家族每一位直系子孙,都有一次能够赦免任何人死罪的权利,代价是永久放弃皇位。”
“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会开口索要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呢”
“我不是平白索要,我是想向殿下提出交换。”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从你被判死刑的那刻起,你的全部财产上缴国库,连政治权利都被剥夺。这样一无所有的你,还剩下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
再一次短暂的沉默,凌熠慢慢抬起手,拷在手腕上的链条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还剩下我。”
他双手动作缓慢而又沉稳,一颗颗地解开胸前的纽扣。
“只要能够活下去,我愿意接受性征改造,做您的oga。”
奥瑟眯起眼,囚室的气氛变得暧昧而又危险。
“殿下有着至高无上的血统、权利、地位,可唯独缺少这个。”
年轻的aha在另一个aha上位者面前宽衣解带,蛊惑的台词从他轻启的唇缝间流淌。
“您难道不想拥有一个oga吗像一个正常的aha一样。
“信息素释放出去就能有回应。
“一个眼神就能使一个人欲罢不能。”
他每说出一句话,就解开一颗扣子,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植入与您匹配的信息素,改造我,标记我,我就会成为绝无仅有的,您一个人的oga。
“我只会对您的信息素起反应。
“只有我的身体会与您产生共鸣。”
他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颗纽扣上,却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意图。
“这不是您所需要的吗享受一个aha最基本的权利。
“我甚至可以令您比其他aha更胜一筹。
“征服一个曾是aha的oga,难道不比征服一个单纯的oga更有成就感吗”
全程未发一言的奥瑟终于开口。
“你是在色诱我吗”
“这还不够明显吗”
年轻的aha扬起下颚,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
这漂亮与传统的oga之美又截然不同,浸透着aha特有的侵略性。
线条延伸的地方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囚室昏暗的光线下。
“想不到平民的生存欲望这么顽强。”奥瑟感慨。
“正因为是平民,走到今天所付出的努力,是您这样的皇室贵族无法想象的。为了一个人渣,用我过去二十年的努力陪葬,我不甘心。”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的平民,都拥有宁折不弯的骨气。”
“那您恐怕对我有些误解。”凌熠再次扬了扬修长的脖颈,“您知道野草吗”
他的眼睛在暗室内闪烁着微光。
“只要有一丝缝隙,就会拼命地钻出地面。不管生存环境多么恶劣,都会全力生长。风吹不尽,火烧又生,我就是那样的野草。”
奥瑟优雅地交换了两条腿的位置。
“可凭你这样遍地可见的野草,有什么魅力让我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等我坐上那个位置,说不定有的是aha抢着预约皇家医学院的床位。”
“皇后的地位固然有吸引力,可但凡领教过您信息素的aha,都会认真考虑一下,是要地位还是要命吧。”
“一边卖命地讨好我,一边又隐晦地打击我,这算什么行为”
凌熠认真地反思“ua”
奥瑟掩面闷笑,有的笑声出于愉悦,有的笑声出于不悦,而他的笑声却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么说,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去找个oga寻开心,而是在这里逗我开心,还真是令人感动。”
“我是认真的。”
凌熠双手扶上铁栅栏。
“一国之君要至公无私,胸怀天下,殿下未必适合。”
”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奥瑟摩挲着眉心。
“那你说说看,我不适合做皇帝,适合做什么”
“做我的aha。”
奥瑟脸上笑意消失,片刻后他放下抵在额角的手,神情冷漠。
“很动听。”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牢笼另一侧的人。
强大的aha信息素扑面而来,凌熠必须用尽全力抓住面前的栏杆,才能假装无事发生。
他咬紧牙关,注视着奥瑟来到他面前。
这个危险的距离令他寒毛倒竖,aha的本能在提醒他逃跑。
奥瑟右手探进牢笼,缓缓逼近他的下巴。
二十公分、十公分、一公分
凌熠在最后一刻别开了脸,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最终还是败给了本能。
奥瑟一试失手,便不再试探。
“你大脑的求生欲我看到了,不过你的身体似乎还不太同意。”
“我可以,”凌熠辩白道,“殿下的信息素太强势,刚才只是我身为aha的本能反应。”
“这个手术很难,哪怕意志有一丝犹豫都不会成功。”
“我愿意拿命赌。”
“可惜你的筹码不够,死在刑场上的你,比死在手术台上更有价值。”
“殿下”
奥瑟充耳不闻,双手径直向下。
“别着凉。”
凌熠快速扣住他手腕,带动着链条“哗啦”一声响。
“我可以为殿下生孩子。”
“你真的很会投我所好。”
奥瑟无动于衷地为他把解开的扣子重新系好。
“你还有什么未达成的遗愿吗我可以帮你实现。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人,我也可以保他们衣食无忧。”
凌熠低着头,像尊严与希望混在一起被人齐齐碾碎的丧家小狗,奥瑟知道此刻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他转身正欲离开这里,披风传来阻力,将他留在原地。
“我拜托您,我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凌熠只手拽住他披风一角。
他的眼神认真、坚定,一如在法院门口对他破口大骂时的发自肺腑。
唯有这两个瞬间,是他不带任何伪装的真实情感。
当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时,奥瑟仿佛真的见到了百折不挠的野草,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囚室,蓬勃向上地茂盛生长。
他思索片刻,答案注定令人失望。
“但是我没有必须要你活下去的理由。”
唐德在外面候了很久,终于等到奥瑟殿下安然无恙现身,松了一口气。
他有好几次想冲进去查看,又怕撞到不该看的场景。
“殿下,怎么用了这么久,那个死囚没冒犯到您吧”
奥瑟故意从头到脚打量唐德,打量得他心里发毛。
“殿下您看我做什么”
“来人,”奥瑟吩咐侍卫,“送唐德队长去医学院,就说已经找到合适志愿者,让他们准备手术。”
唐德双腿一软,险些跪倒。
“奥瑟殿下,我今天真的只是口嗨,绝对没有取笑您的意思
“我这样的钢铁直a最大的梦想就是取个温柔的oga组建幸福家庭,您万万不能拿我下手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