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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凌熠,程度不亚于冰冷的手术刀轻轻划过皮肤造成的威胁。
没有任何一个aha能接受被同性咬破腺体,注入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他们的信息素天生用于侵略与掠夺,对于另一个征服者只有竞争与排斥。
凌熠被囚禁在逼仄的角落,徒劳地伸手抵住奥瑟胸膛。
他清楚地知道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结果如何取决于对方想不想,而不是自己抵不抵抗。
“殿下请您冷静,您喜欢的是oga,不是跟您一样的aha”
感觉对方压过来的力量更强,凌熠拼死阻挡。
“您要不是执着于oga,也不会花大价钱让帕特研究改造手术。您等了这么多年,更不在乎多等这么几天。”
奥瑟紧紧盯住他,毫不掩饰眼中赤裸裸的欲望。
沉睡三十年的雄狮一旦苏醒,可没那么好哄睡。
凌熠为自保慌不择言“殿下,我身上穿的是帕特的衣服,您不是说介意其他aha的信息素吗
“您现在咬我就约等于标记帕特,您真的下得了口吗”
奥瑟一言不发,代替回答的是右手用力一扯,帕特制服的扣子当场滚落两颗。
凌熠呼吸停滞,奥瑟绝非先前游刃有余地调戏,他这次是真的志在必得
就在此刻,车厢外响起规律又急迫的敲门声,凌熠发誓这是此生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殿下,有人敲门”
奥瑟纹丝不动,敲门的人却完全不识时务,持续敲个不停,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趋势。
凌熠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尽可能使用不刺激奥瑟的平和语气“殿下,外面的人好像有急事。”
奥瑟维持先前的姿势不进也不退,二人僵持着对峙着。
对于凌熠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奥瑟才终于在频繁的敲门声中慢慢退后。
凌熠依然大气不敢喘,生怕这口气喘得猛了,再一次激起奥瑟的兽欲。
奥瑟冷着张脸下车,反手将车门阖上大半,只留了道缝隙。
唐德无瑕顾忌顶头上司的脸色,硬着头皮上前汇报
“殿下,首相回去的路上遭到暗杀。”
“死了没”
“挡枪的侍卫当场死亡,他本人只受了轻伤。”
“哼,”奥瑟冷笑,“祸害活千年。”
唐德进一步压低声音汇报“袭击者被当场逮捕,但没有被送去警局,而是被押往首相府。”
“名字。”
“席恩,是凌熠的养父。”
奥瑟身后的车门“唰”地被拉开,“ 你说是谁”
唐德见到凌熠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奥瑟面无表情“用两条腿走来的,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这个月薪水没了,帕特也一样。”
唐德还停留在凌熠出逃的冲击中,连被扣薪都显得不值一提。
明明各重要通道他都有派精锐把守,虽然目的是防止别有用心的人进入,但怎么也不该放任一个活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如果凌熠此刻不是跟殿下在一起,他失去的恐怕就不仅仅是薪水而是
凌熠从车上跳下来,再也顾不上别的,紧紧抓住奥瑟手臂。
“殿下,我养父有危险”
奥瑟语气冰冷“我的确承诺过你。”
“那现在“
“但我救不了找死的人。”
凌熠在原地怔愣了三秒,突然松开奥瑟,以谁也无法预料的速度跳上鹰腾驾驶座,车门被重重甩上。
唐德脱口而出“凌熠”
鹰腾的后轮逆时针高速转动,当着二人的面曲线倒退,车身堪堪擦奥瑟而过,唐德警觉地将人向后拉开。
“殿下当心”
高速停转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发动机的轰鸣来自被瞬间踩到底的油门,一阵风卷起二人衣摆和发梢,睁眼鹰腾已在数十米开外。
直线猛冲一段距离,凭借惯性在转角漂移了大半圈后,车头对准出口,呼啸驶出地下停车场,留下的人眼中只有流线产生的残影。
唐德不敢回头看奥瑟的脸色,当即拉出耳边对讲麦“拦截一辆黑色鹰腾,车牌号aos,从皇家医院地下停车场驶向首相府,立即封锁所有路线,不得让目标车辆接近首相府”
他此刻才胆战心惊地偷瞄一眼奥瑟,视线所及是他前所未见的怒气。
就连上次易感期无药可医,奥瑟盛怒砸烂皇家议会厅也不见得有这般生气,地下停车场的气压比雷暴雨来临前还低。
唐德紧张地吞咽一口唾沫,谨慎对着麦克风补充“务必保证驾驶司机存活不对,是毫发无损。”
卢乎伦居住的首相府被前来抗议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
警察连成防线,举着巨大的防爆盾牌,与不断向前冲的民众相互推搡,进行力量的较量。
在警察背后,首相护卫军笔直地站成一排,真枪实弹地全副武装,只要接到命令,就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面前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开火。
浑身是血的席恩被绑在旗杆上,垂着头,已经看不出任何生命迹象。
像是在警告一切对首相图谋不轨的人,这就是下场。
两名军官一左一后守在两边,不动声色地交谈,三米外便看不出二人口型变化。
“首相大人说只要把这个人绑在这里示众,目标人物就会出现。你说他会来吗”
另一人说话时,犀利的眼神也不忘在人群中扫射“除非他不想要他养父的命,不然一定会现身。”
“现场这么多平民,如果真动起手来,不好收拾。”
“首相有吩咐,在府前闹事格杀勿论,怕什么你只要留意目标人物即可,这次一定不能把人放走。”
“遵命。”
鹰腾开不到总统府就被汹涌的人群拦住去路。
凌熠跳下车,大步流星地在人群中穿梭,从兜里掏出医用口罩遮住脸,又把显眼的白色制服脱下来随手扔掉。
一名戴黑色棒球帽的抗议者头上一轻,抬头只看到湛蓝的天空,视野开阔。
“卧槽,谁偷我帽子”
早已消失在前方的凌熠,将棒球帽用力下压,遮住眼睛,完美隐藏住容貌。
耳边响彻着震耳欲聋的抗议口号。
“弹劾首相卢家下台还凌熠清白”
凌熠混迹在人群中,装模作样地喊着口号,脚下一刻不停地接近席恩。
远远看去毫无生气的血人令他一颗心揪紧,对卢乎伦的憎意又多了几分。
他快速穿越抗议的民众,第六感让他察觉到身后不同寻常的躁动。
唐德的部下们没能拦截到凌熠的车,不过既然知道凌熠的目的地,找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只微微一回头就与其中一名侍卫视线相撞。
“唐德队长,疑似发现目标对象。”
侍卫立刻嘴皮微动将信息传出。
耳机里传来唐德指示“跟住他,我马上到现场民众太多,切记不要起冲突”
附近的同事们接到指令,从四面八方朝凌熠靠近。
凌熠冷静分析局势,前方有卢乎伦的精锐部队等他自投罗网,后方奥瑟的护卫队在围追堵截,紧急调度来的警察与愤怒的民众在边缘不断发生肢体冲突。
他冷不防身形一晃,紧盯他的侍卫只觉眼前一花,目标已从视野中消失,再迅速扫视人群,发现凌熠已在队伍边缘。
他甚至无瑕控制音量,朝着凌熠所在的方向大喊“在那边”
说时迟,那时快,凌熠瞄准某个体态笨拙的警察,绕后肘击夺枪,动作一气呵成。
他朝天鸣枪,瞬间的枪声盖过一切抗议,成百上千的民众被按下消音键。
“警察开枪打人了”
凌熠大吼,接踵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四下逃窜的人群。
奥瑟的侍卫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力冲得连稳稳站住都吃力,更别在这极度混乱的场景中锁定凌熠的位置了。
“不要跑不要乱跑”
“人呢人哪去了”
他们徒劳地指挥民众,既要关注任务目标,又要防止人群出现踩踏。
而在这间隙,早有准备的凌熠逆着人流快速穿梭,趁乱击倒若干卢乎伦的手下,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被捆绑示众的血人跟前。
“席恩叔叔,席恩叔叔”
他急切地呼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席恩身上已嗅不到活人的生气。
凌熠飞快上手去解他身上牢固的绳结,第一个结尚未解开,突然跳出一个冒失鬼,将毫无防备的凌熠推了个踉跄。
他刚要反击,动作却生生止住。
袭击凌熠的年轻人,跟他年龄相仿,长了张原本看上去还算英俊的脸。
可惜这人此刻头发杂乱,双眼布满血丝,身上的陆颁校服皱皱巴巴,似乎几天没有合过眼,比街边的流浪汉还要落魄。
“不许碰他”
他用身体护住席恩,将凌熠当成头号敌人,精神紧绷得宛如惊弓之鸟。
他认不出伪装下的凌熠,凌熠却一眼认出他。
那是席恩的大儿子,跟凌熠同龄、同校、同系、同班,但永远不对付的“敌人”。
情绪激动的席勒冲他大吼大叫。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白痴,”凌熠低声骂道,将口罩拉下一半,“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