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仙魔炼道 !
沐凡十三岁火毒发作暴毙而亡,复活重生在两年之后,所以现在的实际年龄是十五岁。
他修为迈入炼气期生命层次得以蜕变,从凡人正式转变为修士。须知练气十三品皆为洗筋伐髓的过程,仅仅几天时间他的外观发生巨大改变,天地灵气的时刻滋养下,身高增长一大截,体型也跟着壮实不少。
再配上一袭祭祀专用的明黄色长袍,以及俊朗精细的五官面容,自生一股不可名状的卓越气质,当真一位翩翩佳公子。
楚云杉今年芳龄十七,她要比沐凡大上两岁,眉眼如画,面若桃花,两侧唇线末端且微微上翘,自然显得笑意盈盈。顾盼间魅惑姿态流露,隐隐约约中还带有一丝稚嫩,将清纯甜美的韵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奈何不管二人有多么的出类拔萃和与众不同,却无法改变众人对他们仅仅是个孩子的概念。
可正是这般缘故,让这一场表演看上去更具真实性。
因为只有情窦初开年纪的孩子,才会相遇彼此两三天就私定终身,何况此前还有共同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的经历,作为合理掩饰。
假如同为成年人,这场骗局的基础就不存在,即便强行演绎下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必然适得其反招惹质疑。
日渐傍晚,夕阳于天际摇摇欲坠,侵染天地间的金黄色已经转变为橘红色,且还在逐渐暗淡。
楚云杉和沐凡静静端坐于观礼台,二人并排紧挨引来不少的目光打量。楚子期和沐乘轩也在一旁,沐乘轩神态如常的看着下方广场,后到的楚子期脸色却阴沉到极点,他远眺西方天边,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下方广场现在进行的是沐家适龄幼童开灵测试,两座青石巨碑高耸,其上铭刻密密麻麻的玄奥符文,百余名十岁左右的男女幼童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接一个轮流将手按在石碑之上,引发青色石碑散发出强弱不一的光晕。
修行天资的优劣直接取决于灵根和体质的品质,二者皆可以借助法器直观的展现出来,而这两座青色石碑就是测试灵根和体质的特殊法器。
一座测试灵根的石碑不时亮起青色光晕,守在碑下的家奴嘴里即刻报出相对应的灵根品阶,另一座测试体质的石碑丝毫没有动静,守在碑下的家奴同样沉默不言。
人群里响起一阵阵或喜或悲的惊呼声,观礼台上的一部分外来修士,手持玉简光明正大的记录着沐家幼童测试结果,这是他们赶来观礼祭祀大典的最主要目的之一,以预估出沐家未来的发展潜力。
此前报名道生会的三百六十二名人选,同时也被他们记录在案,因为这些人当中必有一位是沐家下一代家主,品性和资质自然要了然于胸。
沐家想借机展示实力和底蕴,外来观礼修士则乘机摸清底细,双方各得所需。
开灵测试接近尾声,现在仅剩十多名幼童还未接受石碑检验。
今年的开灵测试结果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虽说没有发现特殊体质的持有者,沐家也得到两个九品满灵根的修行苗子。这般成绩对于沐家来说在常理之中,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可对于外来观礼的修士而言,沐家一年之内就诞生这么多修行天资优异的族人,望之非常眼热羡慕,心里也无比的震惊。
正当众人聚精会神关注接下来的测试结果会不会有意外收获的时候,沐凡缓缓离座起身,紧挨他的楚云杉率先察觉他的异常,连忙问道:“你去哪?”
沐凡都不待理她,直接走下观礼台,向祭坛下方竖立的两座石碑走去。
实在是沐凡今天的表现太过显眼,他稍有动作瞬间勾起周围修士的关注,又引发连锁反应,一道道诧异的目光汇聚,随着他在人群中缓缓移动。
在场数千名修士至少有一大半目送着沐凡走到两座石碑跟前,有人渐渐回过味来,传闻这名沐家少年的灵根是由后天塑造,现在应该是想测试自己灵根的优劣。
不出所有人的意料,沐凡老老实实排在测试灵根的幼童队伍后方,与十岁左右的幼童站在一起,身高超出一大截,格外醒目。
算上来时的耽搁,此刻队伍前面还只剩下最后一名测试幼童,现在这名不足沐凡胸口高的幼童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沐凡低头朝他笑笑,说道:“到你了…”
幼童纯真,神色一囧,回身跑到石碑下面,伸出小手按在石碑上散发朦朦微光,密密麻麻的符文宛若有灵般肆意蠕动。
一旁的家奴手持图录,对照石碑上的异象,唱喝道:“木土双系,七品灵根…”
木土双系灵根虽谈不上是巧灵根,却也可以相辅相成,况且七品灵根资质已经中等偏上,算的上是优异修行资质。
幼童显然早就知道灵根的优劣等级,他兴高采烈的大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跑回亲人哪里报喜,奈何被家奴拦住,告知还需进行体制测试。
特殊体质太过稀少,幼童没有引发相应石碑任何反应,不过他非但没有沮丧,还保持着一脸欣喜跑回人群中,典型的孩童心性。
沐凡是测试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他无视四周蕴藏着各种含义的目光缓步上前,抬手直接按在测试灵根的青色石碑上。
青色石碑猛地一震,青色光晕蜂拥瀑散,浓郁到已经化作青黑色,其上玄奥符文快速游离,就像是雷雨天极速划破夜幕的电光。
沐凡松手,走向另外一块石碑,身后响起碑下家奴惊骇的声音。“天品水灵根…”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沐凡又伸手按在测试体质的石碑上,当他手面接触石碑的刹那,一道青气冲出碑顶,在空中聚拢显化一尊丈许高的神像。
神像水雾朦朦,双足并立悬空,双手张向两侧,抬头仰望天穹。
其身穿流波长袍荡漾,背后水烟披风铺展丈许开外,空气中凝聚一粒粒水珠,淋湿附近众人衣衫。
沐凡放下按在石碑上的手,转身按原路返回,神色无波无澜,就像是在走一个过场。
碑下家奴怔怔望着半空的朦胧神像,抹一把脸上的露珠,口齿不清道:“沧澜…沧澜道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