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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一千多年前,海岛下面的地下城就已经存在,风素和柏夭他们到底活了多长时间。
没有人比托月受到的冲击更大,因为她就从苏润变成了应托月,灵魂带着前世记忆重生,以新身份开始新生活。
尽管她完全不能接受事实,却不得不相信世间真有什么术法,能让人以灵魂夺舍的方式达到长生,可是轮回教竟然是风氏一族的后裔所创,为何还要研究长生之术?
无数个问题在托月心生出,最后还是解铃还需系铃人,问题答应就在风素身上。
墨染尘没有托月的经历,淡淡问:“大首领,您告诉我们,殿顶上的虺蛇,为何突然在白天离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虺蛇不受我们控制。”
大首领的回答,让托月和墨染尘一惊,暗叫一声不好冲出古墓。
两人人出了古墓,迅速离开地下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海滩上,没有看到墨衡宇等人的踪迹,只看到水面上漂浮的船只的碎片。
托月咬着手指,发出一个嘹亮的声音。
三道身影马上出现在眼前,显然他们一直隐藏在海滩附近。
托月还没有开口,冰儿就主动道:“回姑娘,是一条大蛇把船打碎,离王殿下也受了重伤。”
“他人呢?”
墨染尘马上紧张地问,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
冰儿指指海岛上道:“殿下在村子里,已经用银针护住殿下的心脉,还需要药物救治。”
“跟大船联系。”
托月不假思索地下决定。
冰儿马上发出一个信号,一束紫光在空中盛放。
很快远方的天空也有绿光闪过,紫光询问是否平安,绿光则表示他们安然无恙。
托月朝冰儿点一下头,冰儿马上放出另一个信号弹,红色的极光在天空上绽放光彩,这是示意大船前来相助。
“靳先生呢。”
托月忽然想到,上岛后一直没有露面的靳海。
墨染尘看着托月,迟疑一会儿道:“靳先生他……他想继续研究大海。”
尽管他说得很隐晦,托月还是妙懂墨染尘的意思,靳先生为了继续他的海洋探索——选择了长生。
“抱歉,我没能阻止他。”
墨染尘没想靳先生,对大海的热爱已经近乎疯狂。
尽管托月也觉得很遗憾,面上却笑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想法,有自已要做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你去看看离王殿下吧。”
托月知道眼下,他最关心的是什么事情。
墨染尘迟疑一下,拉过她的手道:“我们一起去,你不在身边我会担忧。”
托月有些不忍心拒绝,迟疑一下道:“冰儿,你们在这里守着,大船一到马上通知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奴婢明白。”
冰儿悄悄看一眼两人牵着手。
托月假装没有注意到,就同墨染尘一起往村子走。
村口早有人在等他们,看到托月和墨染尘,马上迎上前道:“少主,六公子,离王殿下安排中第一间房屋内。”
“这花……”
回村子的路上,托月望眼前一树桃花,眼里露出一丝迷惑。
托月和墨染尘回村子里,村头第一间房屋原来被托月烧掉,现在它又恢复初见时的模样。
而更神奇的是书房里面,本应该被烧光的古籍,居然跟她第一次进房屋时没有任何区别,就连摆放的秩序都一模一样。
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托月难以用言语形容。
墨染尘看完墨衡宇出来,察觉到问:“九妹妹,怎么了,房屋里有什么不对吗?”
托月皱着眉头道:“这座房屋原来被我放火烧掉,火就点在这些古籍上面,就算岛民们工作能力强大,也不可能恢复得跟原来一模一样,半点被大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九妹妹想说什么?”
“我到外面去看看。”
托月为了证实自已的想法,快走出外面检查另外几家,被大火烧过的房屋。
望着恢复原样的房屋,托月咽一下口水道:“我亲自放的火,火势足可以烧毁房屋,可你看眼下一切都没有改变。其实何只是房屋没有变化,这里一草一木一花都没有变化。”
“怎么说?”
墨染尘听着也觉得十分神奇,也想听听她的说法。
托月看着来时的路道:“你看这些花花草草,跟我的来那天一模一样,地上连一片落叶、花瓣都没有。”
“九妹妹的意思是,时间在不老岛是静止的,或者说不老岛永远停留在某一个时刻,就算是用外力去改变它,它还是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墨染尘大胆推测托月心里的想法,尽管很荒谬,可是这就是事实。
托月淡淡道:“不错,不老岛永远停留在某一个时间里,岛上的居民每天重复做相同的事情。而这一切仅限于当时的不老岛、当时的居民,而我们这些人在不老岛上,却不会受这些规律影响。”
“很玄妙的世界。”
墨染尘听完忍不住感慨一句。
托月想了想道:“为了证明此法,我们再在岛上待一晚上。”
“相同的时间点,我去看看柏夭,还会不会出来。”墨染尘不由自主被吸引,想证明自已心里面的想法。
“不,我们去圣殿瞧瞧,看看圣殿是否恢复原样。”托月并不完全相信大首领的说话,觉得他的话是有所保留的,似乎隐瞒了一些真相。
“九妹妹,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墨染尘忍不住好奇地问。
“或许我们在古墓里看到的,正是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大首领他们只是阻止外人发现真相。”
墨染尘听完的托月的话,淡淡道:“你说也对,一千多年前的小部族,凭他们的能力、技术,根本不可能来到这座海岛上,除非是有人带他们上来?然后他们……发现了长生之术的秘密。”
“他们想把长生之术据为已有,作为原住民的风氏、柏氏,为了守住秘密取走了星盘上的古玉。”
托月也大胆地推理,想了想道:“回到皇城,有机会到紫云台,问问皇后娘娘,不,是问问风素,或许她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
回头看一眼身后房屋,托月小声问:“五公子……伤得如何,要不要请商神医上来瞧瞧。”
墨染尘淡淡道:“伤势已经稳住,等大船一到上过药,应该便无大碍。其实……我想到海牢看看,柏夭到底是生活在什么环境里,以致他一心想求死。”
“现在去看吗?”托月也对柏夭充满好奇。
“五哥这边……”墨染尘不放心重伤的墨衡宇,万一还有轮回教的人在岛上。
“你放心,我带来的人都是天旋坊的高手。”从他们上岛后却一直没被人发现,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
墨染尘点一下头,托月打了一手势,其中一人马上走过来道:“不知少主有何吩咐,属下一定竭心尽力。”
托月淡淡道:“我跟六公子走开一会儿,离王殿下的安全就交给你们。”
“请少主放心,属下等一定保护离王殿下。”那名手下马上大声保证,自信心十足。
“很好。”
托月称赞一声,同墨染尘施展轻功离开。
望着两人转瞬消失的身影,那名属下露出一抹惊讶,随即转身回到房屋里面。
角斗场上的一角,两道身影飘逸出尘。
托月和墨染尘并肩站在,柏夭每天出来的洞口前,浑身散发莫名伤感的气场。
此时洞口时紧闭,墨染尘看一眼托月,抬手朝石门下方一块略微突起的,比较光亮的巨大砖块拍出。
砖块下沉,托月感到脚微微震动。
眼前的石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往下走通道。
墨染尘执着托月的手,两人一起走进通道里面,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吹过。
托月只觉得从通道里,吹来的风特别的冰冷,就像从冰窖里吹出来的风,托月不由自主地打冷战,马上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腕上流遍全身。
“我好了。”
托月制止墨染尘。
墨染尘道:“是我考虑不周,如今已是九月,应该给你加件衣裳。”
尽管托月有内力护体,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暖暖的,任由他牵着自已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空气就越冷,仿佛他们正在走向一座冰窖,结果却是比冰窖更可怕,他们仿佛来到冰雪的世界,怎么也没想到海岛下面还自成一界。
寒风、飞雪、冰霜,就像寒冬就在身边。
墨染尘紧紧扣着托月的手,十指紧扣,能很快感知到她是冷是暖。
托月没有挣脱他的大手,而是边走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世界,如此逆天的环境到底是怎么形成。
“或许下面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里的环境,我们下看看吧。”墨染尘征求托月的意见,托月轻轻点一下头,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尽管寒冷也是环境恶劣的一种表现,可是这里不符合“海牢”的特征。
墨染尘和托月在冰雪中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幽暗的洞口,洞口四周却没有被冰雪侵占。
走近洞口却感到一阵暖意,两人都感到十分诧异,明明在同一个空间里,却是两种不同的气候,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海岛上一切的变得如此独特。
“跟在我身边。”
墨染尘拉紧托月的手,先一步走进洞口,托月跟在他身后。
洞里没有想象中黑暗,从形状、高度来看更是一条通道,洞壁上镶嵌着一些发光的东西,地上有铁链拖过的痕迹。
两人顺着铁链的痕迹往前走。
通道并不过三十多丈长,前面隐隐有红光闪耀。
越来往前走温度越高,托月虽然能用内力调节体温,还是冒出一层薄汗。
通道尽头处,墨染尘单手推开石门,热浪扑面而来,两人不由自主后退,墨染尘本能地挡在托月前面。
两人渐渐适应眼前的温度,走到石门前一看,才发下面是一道望不见底的深沟,隐隐能看到下面泛着红光,热气便是从深沟下面涌上来。
“冰火两重天!”
托月对这座海岛越来越感兴趣。
墨染尘却惊讶地看着十指紧扣的手,她掌心明明有汗,他接触她的汗液却丝毫不受影响。
“怎么了?”
托月不解地问,好奇他又发现了什么事情。
墨染尘惊喜道:“你掌心的汗水沾到我的皮肤……我却没有中毒。”
他这么一说托月才发现,从进洞口后他们就一直十指紧扣,连方才太热出汗也没有松开。
而她被奇异的现象吸引,忘记了自已的汗液也含有剧毒,旁人那怕沾上一点都会全身溃烂而亡,可是墨染尘却安然无恙,托月完全无法解释清楚。
“万幸。”
托月想松开手。
墨染尘紧紧扣着,硬是不肯松开。
“墨染尘,你干什么?”
托月一脸紧张挣扎道:“你放手,放开我。”
墨染尘的手猛一用力,把托月拉入怀里,低头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毫不犹豫吻在她的唇上。
托月彻底被墨染尘的举动,眼睛瞪大得大大的,回过神后想要推开墨染尘,墨染尘把她控制得死死,丝毫不给托月挣脱的机会。
他的吻由浅而深、由短而长、由无情到动情。
托月心情复杂,恐惧、忙乱、担忧、感动……无数的情绪纠缠在一起。
世上若有一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无畏生死来爱自已,托月不知道自已是否应该接受他,包容他的身不由己。
良久后。
墨染尘依依不舍离开托月的红唇。
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有无法掩饰的激动,原来他们可以在一起
低头看着她小脸上复杂的表情,抱紧她低声道:“阿离,或许我以前不够好,但是我可以改变自已。”
托月前世不是没爱过,面对如此灼热的表白却是头一回,明明有满腹拒绝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清冷眸子茫然看着墨染尘,半晌忽然冒出三个字——你练过,方才吻她的动作相当熟练。
“这种事情无须练习。”
墨染尘愣一下坦然回答,拉着她手继续往前走。
托月随着墨染尘来到一道石阶前,相视一眼继续往下面走,伸手扶墙时却感到丝丝凉意。
两人往下走了几十米后,眼前的空间突然开朗起来,且被里面装饰得跟地下震的圣殿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方地是地下城供奉的是一尊三眼神像。
这里供奉的却是一红一白,两块如双生子似的连在一起的巨石。
两块巨石大小宛如一座小房,巨石底部有无数像树根似的东西扎进土地里,仿佛是在吸取大地海洋的养份。
托月心底有一声音,反复地提醒她不要靠近,停下脚步道:“六公子,托月一看到这东西就觉得不舒服,不如我们从旁边绕过去吧。”
“我也是。”
墨染尘也有同样感觉,莫名地觉得那东西很危险。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大殿一侧,从远离巨石的位置继续前行,却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巨石。
莫名地觉得不老岛的异样,跟这块双生巨石脱不了关系,可是除了感觉它很危险,巨石没有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跟普通石头并没有不同。
绕过巨生后,一个比墓里的星盘,大上十倍星盘出现在眼前。
这个星盘是完整的,上面刻奇怪的图案,像是一种更加古老的文字,托月只能先把图案记在心里面。
“走吧。”
墨染尘忽然出声,不等托月点头就带着她,快步走进星盘下面的大门。
托月察觉到不对劲,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没什么,只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墨染尘掩饰内心的不安感,悄悄回头看一眼巨石,巨石似乎是一个蕴含强大,且不可控制力量的活物。
托月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已,竟也不由自主加快脚步,甚至施展出轻功前进,终于来到一片有着淡黄色液体的湖泊前面,上面飘浮着无数透明的水晶棺。
每具水晶棺都用铁链拴着,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人影,从高度来看跟是柏夭一样的战奴无异。
大型战奴培育基地吗?
托月在心里打一个问号,好奇往前走几步。
离岸最近水晶棺已经打开,里面空无一物,里面还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是柏夭身上的味道。
这就是大首领口中的海牢,巨大的战奴培育基地。
拥有这么多战奴,难怪朝廷有人愿意跟他们合作,换作是他们也会心动。
墨染尘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拉着托月手道:“九妹妹,我有一种祥预感,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不然陷入可怕的危险中。”
托月听到出墨染尘的不安,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往回走。
再次回到巨石所在的大殿,墨染尘和托月都有些傻了眼,巨石的红白根须几乎蔓延整个大殿。
两人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毫不犹豫施展轻功飞向唯一的出口,每次需要跟地面接触,便挥动手中的长剑,借着回弹的力量继续前进,最后有惊无险地落在出口上。
吼……
忽然响起一阵野兽咆哮的声音。
这种声音他们不陌生,正是战奴在失控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从听到声音气势推测,应该是无数的战奴同时苏醒,想到庞大的战奴军团将要袭来,墨染尘和托月马上往回走。
每一道门就是一个关卡,两人都认真仔细地关闭好,直至回到角斗场外面,望着巨大的石门严丝合缝地关闭好后,两人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希望战奴们同样畏惧太阳。
“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托月隐隐感到不对劲,他们触动了什么不该触动的东西。
墨染尘不以为然道:“两块巨石极有可能是天外之物,就像古籍上记载的天铁、天石。这些外来之物,通常蕴含有神奇的力量,只不过下面的东西是有生命的,似乎能控制附近的东西。”
“回去,马上离开海岛。”
墨染尘马上作出决定,托月也赞同他的说法。
回到村子里,发现墨衡宇他们已经不在屋内,托月毫不犹豫走进书房。
从书架取出一卷古籍,打开从头到尾迅速浏览一遍,目的不是看懂内容,而是记住上面所有的内容。
把古籍放回原处,走出书房不及解释就拉着墨染尘离开,直到来到海滩上看到冰儿他们,得知墨衡宇和商神医已经上大船后,托月他们毫不犹豫地撤离。
回到大船上,托月马上命令开船。
望着渐渐变小的不老岛,托月心里仍然有一丝不安感。
墨染尘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不会轻易结束,我们似乎犯了一个大错。”
托月沉默良久才开口:“该来的总会来,秘密就是用来揭开的,不是我们揭开,也会有别的人揭开,只是不知道是浩劫还是无休止的争夺。”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墨染尘转身深深地看着托月,想到回到定海城后,内心有些荒凉。
托月回望着他,淡淡道:“你不必如此,岛上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你我还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信我。”
墨染尘只说了两个字,因为冰儿已经走过来。
冰儿上前见过礼道:“姑娘,奴婢热水已经准备好,沐浴过后用膳。”
“出了雾区再说。”
迷雾中有太多危险,托月不想分心做别的事情。
冰儿悄悄看一眼两人,识趣地退下,并没有继续打扰二人的小世界。
“起风了!”
托月惊讶地看着衣袖飘动的方向。
这个时间,还有这个方向……似乎不太对劲,而且眼前的浓雾在迅速消散。
“雾散了,风向反了。”
墨染尘也发现异样马上看向托月,恰好托月也看向他。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本应被浓雾遮挡的海岛,此时竟显然出现在视线内,而且还十分清晰。
大船行驶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离海岛太远,托月心中一惊马上命人扬帆,并且换另一种开船方式,他们必须摆脱海岛对大船的影响。
“海岛好像在动。”
冰儿突然惊叫一声,从旁边露出一个头。
托月冷冷道:“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外面逗留。”
墨染尘看着海岛道:“九妹妹,快看,海岛在往下沉。”
海岛下沉。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托月马上想到那些战奴。
神色颇为担忧道:“希望海岛是整体下沉,而不是下面出问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墨染尘看到后,淡淡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挡在你前面。再说,战奴并没有传说中可怕,或许脱离海岛的控制,他们能得真正的解脱。”
“真希望不老岛的秘密,能随着海岛永远沉没在海底。”
托月是真的希望什么长生之术、停止的时间,以及无数傀儡随着海岛,一起永远消失在世间。
商神医忽然落在两人中间,面无表情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到底造了什么孽。你们俩一出现,好好的一座海底就这样沉没,老夫还没有把地下城走遍呢?”
“反正以后,再也没有长生之术。”托月冷冷回答,也断轮回教的妄想。
“浓雾消散,海岛沉没,以后海上再也没有不可靠近的海域,若没有什么问题,新航线很快就能开通。”
墨染尘虽不想那么完成任务,可是想到她很快就会离开定海城,倒也想快点结束这边的事务,赶紧调回皇城任职,这样就能继续跟她一起,面对党派之争带来风风雨雨。
“九丫头,你离开海岛后,有没有发现身体异样?”
商神医忽然问一句,托月愣一下道:“晚辈不知道,一会儿让冰儿检查吧。”
其实她是想到之前海岛上,跟墨染尘亲密接触却没有问题,不知道离开海岛后一切恢复原样。
“你想检查什么?‘
“姑娘要检查什么?”
商神医和冰儿同时出声,当着墨染尘的面,托月竟不知如何回答。
墨染尘却笑笑道:“你们就检查一下,九妹妹体内的毒有没有起变化。”若不能跟她亲密接触,多少会有些遗憾。
“简单。”
商神医马上搭脉。
片刻后淡淡道:“跟之前结果一样,你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剧毒。”
墨染尘看一眼托月,面无表情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的身体已经适应剧毒。”
“意思就是她不会毒发身亡。”商神医说了墨染尘最想要的答案,果然墨染尘眼里马上露出一丝笑意,冰儿这边却奉上一盏茶水道:“请姑娘先喝一口,奴婢测一下毒性。”
托月无奈地接过喝一口,冰儿取出银针往茶水中一探,很快就看到银针发黑。
墨染尘眼里划过一抹失落,托月捕捉到他眼里的失落,淡淡道:“看来海岛上的异象,并不能改变我的体质。”
想到海岛上短暂的沉默,墨染尘淡淡道:“没关系,最少你可以享常人之寿,不用担忧何时就会毒发身亡,令尊以后亦不必为你的身体担忧,再受他人控制。”
“是啊。”
托月淡淡一笑,心里莫名有点苦涩。
海岛在他们注视下一点点消失,最后只留下一片平静的海面。
大船在附近一直等太阳西下,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浮上来后,托月才下令大船立即返航。
把自已浸泡在满满一桶热水里,托月忽然感到十分疲惫,海岛上不过短短两三天时间,却仿佛用尽她全部的气力。
想到墨染尘的亲吻,托月不由自主地抚一下嘴唇。
忽然有些怀念那种触感,以及墨染尘身上的味道,不禁后悔当时没有认真对待。
大约那时她以为以后还会有机会,没想第一次亲吻也是最后一次,更没想到海岛的异象会在她身上起作用。
托月懊恼地滑入水中,把自已整个没在水里面,直到不能呼吸才出来,用力地甩甩头想摆脱亲吻的画面,可是那种感觉那个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姑娘要洗头,怎么不跟奴婢说,奴婢好提准备。“
冰儿抱着衣服从外面进来,看到托月头发湿了以为她是要先头发,谁让她向来爱干净。
托月抹去脸上的水,不以为然道:“方才太困不小心睡着了,滑到水里面,既然湿了就顺便洗洗,一会儿用我内力烘干就是。”
“奴婢帮姑娘洗。”
冰儿马上取来洗头发东西,轻轻拆开托月的发髻。
托月实在是累了,洗好烘干长发便上床休息,只是没有安神香睡得并不安稳。
忽然感到有人靠近,托月猛地睁开眼睛,却是墨染尘站在床前,他看着她的目光很是忧伤、失落、痛苦。
“你怎么来了?”
托月正要起身,他们这样有些尴尬。
墨染尘过来按住她道:“没什么,就想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想到商神医话,托月淡然一笑道:“能多活几十年,我当然很好……其实这样也好,断了妄想。”
“阿离。”
墨染尘紧抱着托月。
托月没有挣扎,忍不着眼泪道:“老天爷是公平的。”
老天爷给了他们很别人没有的容颜、智慧,甚至还让他们遇上彼此,自然也收走一些东西。
墨染尘淡淡道:“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能这样紧骒抱地着你,将来还能一起相伴到老,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何苦呢。”
托月苦笑一下,明明可以拥有更完整的人生。
墨染尘苦笑道:“如果我知道会遇上你,从前一定好好努力,手握重权便能护你全族。”
感觉他内心的痛苦、矛盾、纠结,定是墨衡宇跟他说了什么,托月淡淡道:“我能保护好自已,我爹是只老狐狸,他知道如何保全家族,你不必为我们担忧。”
自已的父亲有多精明狡猾,没人会比她更清楚,父亲虽有野心却不恋权,该抽身离去时会毫不犹豫。
墨染尘忽然松开托月,把一方帕子盖在她唇上,俯身隔着一层帕子亲吻她的双唇,托月愣一下心里莫名一阵激动,却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似乎人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
“问你过事情。”
极不情愿地分开后,托月淡淡道:“你是第几次这样,隔着帕子吻我?”
墨染尘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眉宇出现一抹羞涩,耳坠上透出一抹红色,在托月注视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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