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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托月故意配合着道:“真的长生之术。”
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墨染尘道:“真要是长生之术,怕是从此我们都不得安宁,天天有人上门找麻烦。”
伸手想拧托月的小脸,托月躲开道:“逗你玩嘛。若真长生之术,天下恐怕不得太平,不过若是这里有一块双生天石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像不老岛一样,让人以另外一种形式长生。”
“长生离不开双生天石。”墨染尘迟疑一上道:“或者这样说,双生天石可以创造一个让人长生的环境,而这个布局能让双生天石发挥作用,就是说这么做能让双生天石吸收天地力量。”
“换言之只要毁掉这个布局,双生天石就会失去作用。”托月左思右想道:“可是不老岛上,陵墓并未受损。”
“或许是轮回教的人拿走了什么东西,让整个布局失去了平衡,以致不老岛沉入了海底。”墨染尘别有所指的话,托月瞬间有心情继续往下寻找。
“这东西可能一碰就碎,你先把上面的内容记熟,回头再慢慢研究吧。”托月指指盒子里的骨简。
“你不看吗?”墨染尘问。
托月淡淡道:“我已经看过了,你看吧。”
墨染尘一脸无奈道:“过目不忘,九妹妹莫非有传说中上古文心。”
“上古文心、异血脉都只是传说,在没有亲眼看到之前都不足信。”
托月忽然想一事道:“刚进国学院不久,妹妹就在国学院看到一卷古文字记录的《异血志》,上面记录的异血脉,比我原来看过的那本多了一种。”
“多了一种?”
墨染尘不解地看着托月。
托月道:“从前看的是十一种,可是那本书却隐藏了一种。”
“……”墨染尘想了想道:“志怪书上的内容有什么好隐藏,恐怕是年代久远,内容流失了吧。”
托月马上否定道:“不是,是被人故意取了两片竹简,若不是那人太大意,忘记换每种血脉开头序号,妹妹都看不出古籍被动过手脚。”
“我倒觉得不是大意,而是故意留下线索。”
墨染尘漫不经心地说一句,托月眼睛一亮道:“既有心不想让人看到,毁掉古籍即可,何必做如此麻烦的事情。”
“你没有继续往下查吗?”墨染尘不解地问,尽管不知道她为何对异血脉的事情如此执著。
“原本想在藏书阁的密室里找找,结果因为双生天石的事情耽搁,皇上又上赶着要让妹妹设计机关盒。”
托月面上有一毕愤色道:“设计好机关盒,马上又让妹妹来协助你,皇上是把我当他底下的官员使唤。”
越想越生气,托月咬牙切齿道:“皇上还很小气,官员还有俸禄,他却连买材料打样版的钱都不给我,让我爹爹讨了图纸去,就打发我到深山老林做苦力、打白工。”
“皇上让你来……”
“只负责杀人,其余的不用管。”
托月迟疑一道:“总觉得皇上……并非我们看到那样,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想的那样。”
墨染尘沉默良久道:“先皇死得蹊跷,原本该登基的是前离王,却换成了当今皇上,很多人都以认为是皇上弑君,抢走原本属于离王的皇位,可是却忽略传位圣旨的真假。”
“圣旨是真的是假的?”托月好奇地问道:“景国的传位圣旨,必须有先皇手书圣旨才作数。”
“真的。”墨染尘肯定地道:“是先皇亲笔所书,且有先皇上身边的老太监为证,只是老太监作完证后,便在第二天失足落水而亡。”
“真是太巧了。”托月看着墨染尘道:“不是吗?”
“是啊!”墨染尘长叹一声道:“正是如此,皇上初登基是承受着极大的舆论。”
“所以……”托月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两年,皇上下过圣旨道:“皇上初登基那两年里,无论他提出多少策略,大臣们都竭力反对,尤其是支持离王一派的朝臣,皇上迫不得已流放离王一家,断了大臣们的妄想。”
托月轻叹一声道:“皇上提出的几条策略都很好,当时能得到好好推行的话,景国就不会是今天的光景。”
墨染尘一阵沉默,他父亲就是离王派,不然也不会在多年后,继续支持新任离王,尽管他一直看不到离王的优点,只是父命难违,有时候他不得不听命于离王。
“这些事情……我们回去再慢慢研究。”墨染尘盖上盒子,重新拉着托月的手道:“我们且去看看,轮回教究竟要找什么东西,没准我们能先一步得到,也好早日回去向皇上交差,外头虽好总不比家里舒服。”
陵墓内并不设机关,两人来到另一个墓室,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是宫殿,里面一切比真正的宫殿还华丽。
里面有一个星盘,只是这个星盘并不完整。
因为它不仅缺少六块古玉,还缺少了很多文字,两人隐约猜到星盘上文字的作用。
星盘前却堆放着几块古玉雏形,很明显是要把古玉制作完成,而按放到星盘上面,让星盘恢复完整状态。
托月拿起古玉看一眼道:“跟之前我得到的,那几块古玉一样,是同一个年代东西。故意把几块古玉留在星盘前,是要我们完成后面的工作吗?“
“时间不是问题,可是我们没有工具。”
墨染尘说出问题重点,他不介意陪她留在古墓里,可是没有工具他们什么也做不成。
托月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把古玉带出去,回去后我把古玉复原好,我们再抽时间来一次古墓,没准能发现古墓下面的秘密。星盘非要按上六块古玉才能打开,是不是意味着……”
“轮回教在不老岛,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墨染尘也想到这一点,伸手要古玉……一只玉手拉着他道:“我来,上面若是有毒也不怕。”
托月蹲下身体,把六块古玉拿到手上。
把六块古玉细细检查一番,确认上面没有毒后,把古玉递给墨染尘道:“六哥哥,你看看有何特别之处。”
墨染尘接过细细看一番道:“九妹妹,如果说原来块古玉上面的符号,是指出双生天石的位置,那么原来那个星盘上面的字,应该就是打开星盘的方法。”
“所以想要打开六座陵墓,就必须得先上不老岛。”
托月马上得出结论道:“是不是说,只要我们把古玉代带走,就算轮回教找到这里也没用。”
墨染尘打量一眼四周,华丽无比的装饰,以及复杂建筑结构道:“总觉得这么华丽的古墓不像是古人建的,莫说以当时技术水平,就算是放在今天,建造华丽的宫殿怕也是颇费周折。“
听到这个疑惑,托月淡淡道:“回头我问问二哥哥,或许他能知道一二未可。”
墨染尘点点头,拉着托月的手原路返回。
从池子里出来时,已经隐约能听到村民们起床的声音。
池子离阿布叔家不是很远,两人来不及用内力烘干衣服,就匆匆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打开窗时一阵晨风吹来,托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换掉身上的湿衣服,用内力烘干长发上床。
托月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习惯性地伸手摸藏在枕头下玉佩,却摸到好几块质地完全不同的东西。
费力地睁开眼睛,六块古玉映入眼帘。
托月没有理会,而是翻找放在枕下的玉佩,看到枕头的样式才想起——这里不是应府。
怕中途奔波会弄掉玉佩,就把玉佩留在家里,每天醒来要看玉佩的习惯,却没有因换了玩意而改变,看看外面天色应该已经过平时用早膳的时辰。
起身把古玉塞进包袱里,脑子里有一丝糊涂。
回来时玉佩明明在墨染尘身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枕头边上,是墨染尘又偷偷摸摸进来过吗?
“姑娘,你醒了……”从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托月木然回过头,就看到良玉捧着一盆水,激动地站在门口。
“良玉……”
托月一脸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到了?昨天半夜里吗?”
良玉把水放下,赶紧扶托月回床,服侍她躺下道:“姑娘,您都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还好六公子发现得早,再加上阿布叔的土法子,不然奴婢回去没法向老爷交待。”
“发高热了,我怎么不知道。”托月一脸惊讶,怎么感觉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姑娘手上有伤,又泡了冷水受了寒,自然是要发高热的。”良玉重新为托月盖好被子道:“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带您回去医治。”
托月一脸茫然道:“可我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良玉笑道:“那得感谢阿布叔的土法子,是他给您上药,还熬了药汤给姑娘浸泡。”
“什么土法子这么管用?”托月好奇地问,良玉笑笑道:“先不管什么法子,姑娘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奴婢去给您熬了粥,现在去给姑娘端一碗,赶紧吃一点填填肚子,一会儿该吃药。”
良玉匆匆走出外面,一会儿便用托盘端着一碗粥进来道:“用鸡汤熬的鸡丝粥,还有几样小菜。”
“原本不饿的,闻到香味便觉得饿了。”托月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来,却被良玉拦下道:“姑娘快别下床,小心起猛犯头晕,奴婢伺候你进膳。”
“良玉,我真的没事?”
托月真的没发现,自已有发过热的痕迹。
良玉扶她坐起来,端起粥道:“现在好了当然觉得没事,姑娘高热不退,六公子都快急疯。”
提到墨染尘,托月愣一下问:“那后来怎么样了,事情是怎么解决的。”良玉笑道:“还能怎么样,六公子,一个大男人不好贴身照顾,还好奴婢及时赶到,给姑娘喂了药稳住病情。”
良玉似是有意隐瞒治疗的过程,托月也没有继续追问,安安静静地吃完一碗粥。
休息一会儿服过汤药,药性一上来便又沉沉睡去,托月也不知自已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睛屋里亮着灯,灯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看书。
“醒了。”
墨染尘放下书坐到床边。
托月拥着被子坐起来,墨染尘把枕头立起来,让她坐得舒服些。
回身拿起床头的杯子送到她唇边,托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道:“你怎么在这里,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墨染尘不以为然道:“你病成这样了,还忌讳这些干嘛?”托月含笑道:“你们都说我病了,可妹妹在梦中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见病情不是太严重,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什么不太严重,你都把我给吓坏了。”墨染尘抬手覆在她额头上,确认没有再发热才道:“那日想着你天亮才回屋休息,原以为妹妹调息两个时辰便会出来,还特地让墨宝通知茶寮,给妹妹做了好吃的。”
“直到晌午都不曾见妹妹出门,我实在担忧只好冒犯。”墨染尘拉起托月的手道:“谁知一进门便见你面色异常,用手一探便发现妹妹在发高热。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村里还找不到大夫,我又不能贴身照顾。”
“正要请位妇人来照顾你,还好良玉来了……”墨染尘把托月的手放在唇边道:“万幸,妹妹总算没事。”
“抱歉,让六哥哥担忧了。”托月垂下眼眸道:“六哥哥也清楚妹妹的情况,可还是执意非妹妹不娶吗?”
“娶。”
墨染尘肯定地回答。
握紧托月的手道:“只要妹妹肯嫁,我就一定娶你。”
托月眼睛一红,忍住眼泪道:“你的家人并不喜欢我,娶我……你会左右为难。”
“无妨。”
墨染尘含笑道:“我会继续努力,努力让你不为难。”
抬臂把托月抱着怀里,托月这次没有再挣扎,任由墨染尘紧紧抱着自已。
门外两道尊贵的身影,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良久才默然转身离开,一直走到村边才道:“应大人,九姑娘出嫁,你会不会舍不得。”
“自然舍不得。”
应熙望着山村平静的夜,极不情愿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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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痛得厉害,今天只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