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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月被吸进双生天石第五天,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托月被吸进了双生天生里面。
消息传开不到半天时间,皇城里各大制衣坊,首饰铺的生意再次好起来,贵女们忙着定制新衣裳,准备在即将到来的七夕御宴上大放光彩。
没有应托月在这样的人物在场,七夕御宴总会有人看到他们的光芒。
坊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传出应家九姑娘已经死亡的消息,不少人信以为真,无良商家还发起死人财。
什么应家九姑娘最爱吃的点心,九姑娘经常光顾的首饰铺,九姑娘经常去的书屋,九姑娘最喜欢的安静,奇石巷附近玉兰树下小店,还有九姑娘的文心楼,气得秀禾他们直骂良玉是奸商。
“姑娘知道了,一定会罚你的。”
“不,姑娘知道了,只会含笑九泉,夸我会做生意。”
良玉打击完离居大小丫头们后,把一些信件送到应老爷书房道:“老爷,这是四国给姑娘的回信,原本是要等姑娘回来后再处理,奴婢担忧再拖下去会耽误了姑娘的正事,还请老爷过目再行定夺。”
四国给女儿的回信,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小动作,应老爷迅速打开信件:内容竟是他们都按女儿的指示,在摆放双生天石的宫殿附近,找到一座四层深的古墓,打开最低层的石棺,里面有一口井能看到地龙。
答案都是一个字——有。
原来丫头还没有放弃,在努力想办法,阻止浩劫的发生。
应老爷把信还给良玉,道:“或许我应该试着告诉皇上,没有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希望。”
什么不要放弃希望?良玉心里虽然好奇,却没有问出口,能跟他们说的姑娘一定会告诉他们,没有告诉他们的事情自然不能打听。
良玉把信收好退出书房。
应老爷在书房内坐了很长赶时间,最后才下定决心,跟皇上说起此事。
皇上为了安抚人心,七夕御宴如期举办,由皇贵妃亲自主持,紫云台不能使用,皇上下旨打开皇宫另一侧,占地面积更广阔,装修布置列加奢侈的凤凰台。
皇城的贵女们快要疯掉,没有应托月七夕御宴,还在无比华丽的凤凰台。
凤凰台是帝后成婚之地,是封号之地,所以比贵女们更高兴的是皇妃娘娘,自从徐皇后仙逝后,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人选便是皇贵妃娘娘。
皇城的风向来顺势而吹,皇贵妃娘娘一出现,马上有无数贵女上前讨好巴结。
直得一提的是萧微微也出现,商神医不知用什么法子,给接上一个新手臂,虽不及原来的灵活好用,最少看起来四肢齐全,没有任何缺陷。
天下人都知道,皇上心属离王为储君,自然对萧微微也是卖力地奉承。
云齐在旁边看得直摇头:“皇城的风向转得可真快,还有那些以为九姑娘不在,就想大放异彩的姑娘们,真是幼稚天真得可笑、可怜、可悲。”
古书玉嗤笑一声道:“老虎不在,猴儿们争着当山大王。”
徐还舟看着前面惺惺作态的姑娘们道:“我会告诉九姑娘,书玉公子说她是母老虎。”
“你居然学会告状。”
古书玉指指徐还舟,就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稳步过来。
“见过微微郡主。”
几人行过礼,态度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丝毫没有巴结的意思。
萧微微迟疑再三问:“诸位公子,你们可有看到墨染尘,他今天有没有来参加御宴。”
几人相视一眼,心里暗道一声“果然”,云齐笑嘻嘻道:“墨染尘是去陪着九姑娘,最多御宴开始后,过来应过景就会到紫云台外面守着。”
“九姑娘不是死了吗?”
“九姑娘死了,谁看到了?”
云齐突然嘻皮笑脸地质问,目光朝旁边的人瞟了瞟。
应轶不怒不喜道:“在下终于明白,皇城那么多贵女,六公子为何独钟情于我九妹妹。”
尽管应轶没有点名道姓,萧微微面上还是一阵涨红,以为自已是郡主之尊,不同于大臣府中的贵女,没想到原她跟他们一样心思龌龊,都盼着应托月出点什么意外。
坊间几句传言就让激动失控,把自已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春天发#情的野兽,意图用美丽的外表吸引异性。
靠美色吸引男人的目光,是多么可悲可笑,萧微微苍白地掩饰自已的羞愧道:“几位公子误会了,本郡主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并没有别的意思。”
萧微微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显得她心虚,没有别的意思你找人家干嘛。
云齐不想关系闹得太僵,依然是嬉皮笑脸道:“微微郡主不用解释,我们都明白的,四公子是看不惯那些吧。”
漂亮的下巴朝不远处贵女们道:“郡主瞧他们的打扮,若背对着我们时,远远看去是不是像九姑娘,那里像郡主这样继续坚持自已的风格,墨染尘看到一定会生气的。”
“真的。”
萧微微不太自信地问。
云齐马上道:“郡主久不出门,自然不知道九姑娘有过那些打扮,看看他们合适。”
“黑色衣裙也是吗?”
萧微微不由皱眉头,应托月怎么作这样奇怪的打扮,黑配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
徐还舟淡然一笑道:“九姑娘作这样的打扮时,不知道有多么惊艳,眼前这些……算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一味地跟风不仅不好看还显老,幸好郡主没有随波逐流,倒像是宴会上的一股清流。”
几句话瞬间把萧微微安抚得舒舒服服,自然也没追究应轶的冒犯之罪。
墨染尘不在凤凰台去了紫云台,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跟几人闲聊几句就找借口走开,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是离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只听他道:“殿下交待,在御宴没有结束前,郡主不能离开凤凰台,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小的。”
虽是贴身侍卫,可通常他的话就是离王的意思,就是萧微微也不可以违背。
萧微微一甩衣袖转身往里面走,连众人讨好的招呼声也不理会,她这般傲慢无礼自然引来众人不瞒,忍不住在背后低声吐槽。
“拽什么拽,真以为九姑娘没了,六公子就会看上她似的。”
“姐姐说得极是,也不想她曾经对九姑娘做过什么,亏得九姑娘命大。”
“九姑娘好心救了她一命,她却反捅九姑娘一刀,换我是九姑娘,我才不救这样的人呢。”
“……”
这些声音压得极轻,轻易听不到的,不过萧微微自从断臂后,对一切声音都十分敏感。
就算没有听清楚内容也下意识地认为,别人是在讥笑、讨论她的断臂,现在不是府里不然她早就发作,面对众人的讨论只能假装作听不到。
自已的兄长早就提醒过她,一旦参加御宴就免不了被人讨论,被人像怪物一样盯着看,她必须学会隐忍。
为了见到差不多一年没见的墨染尘,她全都毫不犹豫地答应,墨染尘却守在紫云台外面,“情有独钟”这个房屋只属于应托月,墨染尘愿意为她终身不娶、不纳妾室。
御宴在众人期待中开始,都想知道皇贵妃办的御宴,跟皇后娘娘办的御宴有什么不同。
时间一到众人进入大殿,马上被里面的布置亮瞎眼,金碧辉煌的装修配上绿色的纱幔,搭配大红色的地毯,以及绛紫色的坐席。
再看上面的皇贵妃娘娘,每头珠翠相当华丽,一袭淡粉的宫装,只是跟她的年龄不太相配。
在皇后娘娘的盛世美颜下,皇贵妃只能靠华丽的妆容修饰自已,只是她忽略了自已的年龄,年近四十岁早不适合做如此娇嫩的打扮,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云齐在徐还舟耳边小声道:“皇宫的女人生活在皇后娘娘的阴影下,皇城的女子生活在九姑娘的阴影下,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做自已,非要跟别人比高低,把自已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们活得累不累啊。”
“因为云三公子你一直生活在光环里,所以无法体会生活在光环外面痛苦。”
说话的是应轶,他是庶子出身,也没有应熙的本事,托月没出现前他并不出彩,深知道不被人重视的痛苦和失落。
“四公子,过去的事情别一直放在心上。”徐还舟含笑提醒,事实受皇后娘娘的影响,他在皇城的情况并不好过,就算皇上已经对外解释清楚,大家依然无法改变对徐家的看法。
“知道了。”
应轶点头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沉默一会儿应轶索然道:“九妹妹在双生天石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饭吃。”
云齐一脸不解,忽然看到一排宫人,捧着食盒进来才明白,如果没有计算错的话,那女子进入双生天石内已经第十天。
“四公子不必担忧。”古书玉小声道:“在下听闻,六公子每天送一个食盒,托守卫的人带到紫云台外面。”
“他今天也带了,九姑娘若今天能出来,都不用闯到宴席讨吃的。”云齐十分肯定地附和,道:“你以后对萧微微还是客气点,再不痛快也要藏在心里面。”
应轶无奈道:“瞧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一时没忍住就脱口而出。”
古书玉想一下道:“以后这种事情只会更多,四公子修行的道路还很长,这些小事不必太过介怀。”
“应轶多谢诸位提醒。”
仕途漫漫,应轶知道大家是好意,不然人家完全不必多管闲事。
萧微微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她也是当今郡主,离王殿下的胞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跟凤凰台的热闹相比,紫云台此时却十分冷寂萧索,墨染尘站在护城河边上,两手轻抚着琴弦,弹奏着属于两人的定情曲。
旁边放着一个食盒,隐隐能闻到香味。
曲弹完后,墨宝走过来道:“公子,御宴快要开始了,您快些过去吧。”
此番是皇贵妃娘娘第一次办七夕御宴,公子若不按时入席会遭人诟病,说他轻视皇贵妃娘娘。
墨染尘不以为然道:“皇贵妃若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表现自已,若拿这点小事做文章,永远别想入主中宫,成为后宫之主。”
徐皇后的一言一行,早就牢牢地刻印在众人心里。
皇贵妃此时接管一切,免不了被拿来比较,但愿她没被皇城的风吹得得意过头。
看着紧闭的紫云台,墨染尘无奈地轻叹一声,不是他不想闯进紫云台,站在双生天石前跟她说话,而是双生天石根本不许他靠近。
他只能在护城河边,弹奏她喜欢的乐曲。
两手重新落在琴弦上,随手弹出一串十分伤感的音符。
墨宝听到后不由愣住,这是公子自创的曲目吗,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听着让人十分心酸。
皇上朝会结束后,换上一袭常服便来到凤凰台,皇贵妃客套两句话后轻拍双手,宫人们奉上美酒佳肴,阵阵丝竹声同时响起。
宫中歌舞伶人表演应景的舞蹈,乐曲,忽然密密一阵琵琶声起,宛如千万雨点落在江面上。
且见一名绿衣头戴花环的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漫步而来,走到大殿中间女子弹琵琶翩翩起舞,瞬间便吸引众人的目光。
此女的舞姿甚是精湛,她的舞姿每一帖都一副画。
“?”
众人一阵疑惑。
容颜被一层轻纱遮挡,不知是哪家姑娘,竟能御宴上独舞。
那女子如此出尽风头,自然引来众多贵女的不满,不过看到皇贵妃的表情,大家瞬间明白原因。
这位姑娘是皇贵妃母家的人,皇后娘娘不在了,皇贵妃终于有机会出头,自然要提携提携家人,把藏在深闺无人知的侄女推到众人眼前。
目前倒看不出她中意那家公子,值得庆幸的是众人心尖上几位公子,并没有看着流露出惊艳的神情。
舞蹈倒是十分新颖,舞姿也十分优美,只是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让他们的情绪无法随着舞姿起伏,看得有些索然无味不,不由想此舞若换成九姑娘表演,不知会是什么风情。
忽然一名内侍官匆匆来报:“回皇上,紫云台的护卫来报,九姑娘安然返回。”
皇上惊喜地站起来,内侍官继续道:“护卫说九姑娘看起来极为虚弱疲惫,六公子请示能滞先行护送九姑娘回府,请大夫诊治过后再来向皇上回话。”
“如此安排甚好。”闻得托月无恙,皇上龙颜大悦道:“传朕口谕让九姑娘好好休息,待身体复原后再来回话。”
“奴才遵旨。”内侍官赶紧出去传话,皇贵妃面带笑容:“九姑娘安然无恙,皇上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不如与众共饮一杯以示庆贺。”
皇贵妃把一杯送到皇上面前,眼中含情脉脉,让人看着不由面红。
这样的事情换成皇后娘娘做,肯定会是风情万千,可是换成皇贵妃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想起往夕皇后娘娘的举止,眉目传情这事也得看颜值,皇贵妃看着跟皇上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做这种事情着实是让人无法直视。
皇上也不好拂皇贵妃的颜面,只好举杯众人同饮一杯。
再坐一会儿以批阅奏折为由摆驾御书房,命人悄悄把守在紫云台外面的护卫传来,详细问过当时的情形。
护卫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回皇上,九姑娘出来前并没有任何异样,六公子还在弹琴,九姑娘就像变法术似的突然出现在六公子,什么也没说便突然昏倒。”
清楚情况后,皇上轻叹一声道:“今天的事情不要任何人提起,以后就在朕跟前侍候吧。“
两名护卫愣一下连忙叩头谢恩,皇上是担忧有人为了弄清楚情况会对他们不利,在皇上前跟前侍候,就是给那起人的警告,无疑是变相保护他们。
应府。
托月安静地床上卧榻上。
冰儿把过脉,回头对众人道:“老爷、大夫人不必担忧,姑娘只是累了,休息一个晚上便无碍。”
应老爷迟疑一下道:“冰儿,你用银针试一下,阿离体内的毒可有变化。”在双生天石待了并不多十天,总应该有点变化吧。
冰儿取出一枚银针,没有扎进皮肤里,而是轻轻撬开托月的口,把银针停在舌头上片刻。
取出银针一看惊讶道:“老爷、大夫人,银针没有变黑,姑娘的唾液中没有毒。奴婢再试一下血液。”冰儿换了一枚银针麻利扎进穴位。
拔出来一看有些失望道:“血液中依然有毒,不过已经算是有所改善。”
大夫人安慰道:“老爷不必太难过,九丫头能够平安回来已经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在一起。”
应老爷轻叹一声道:“是为夫太过贪心了,总希望阿离身上的剧毒能解掉,嫁得如意郎君安度余生,倒不如夫人你看得开,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浩劫将至,这毒解不解有什么区别,最后的时光能在一起便行。
应老爷忽然对墨贝道:“你去告诉六公子,就说姑娘只是累了,休息一晚上便会没事,让他不必担忧。”
“奴婢遵命。”
墨贝欢天喜地走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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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昨天一大早便停电了,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充电,今天早上又停了一会儿,幸好不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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