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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问题,摄政王笑笑道:“时间倒流,这么可笑的问题,以你的才智怎么会相信。”
墨染尘却不这么以为,他调查那女子的所有行踪,成亲前托月跟摄政王没见过面,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态度却是如此的熟络。
现在摄政王不承认,他也不好当面点破,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恐怕所谓的王府闹鬼,不过是摄政王的一场阴谋,摄政王看一眼墨染尘道:“那具尸体还在吗?”
“九姑娘说留下是祸害,卑职已经把尸体烧掉。”墨染尘如实相告,道:“应大人父子办过无数奇异案件,不知道碰没碰到过此类事情。”
“你可以去问问。”
摄政王假装什么也不记得道:“应尚书倒是有可能知道,顺便问问有没有九姑娘的消息。”
墨染尘拱手退下,上了马车后没有马上动,摄政王分明保留了记忆,他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应托月突然消失,是不是察觉到什么,要将自已化明为暗,找出幕后指使者。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一切,墨染尘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府,以摄政王跟应府的关系,定会派人赶在他之前通知应府,他去了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回府处理手头上的公务。
若是时间真的倒流过,两只老狐狸占尽先机,不能跟他们硬派,只能想办法智取。
回到府,墨染尘原想先去见过母亲,却发现府中下人看到他的目光怪怪,马上改变主意直接回自已的晚朝轩。
到了晚朝轩,就看到墨贝圆润的小身影坐在阶上,不时往前面的路张望,看到他过来马上大声道:“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大夫人要让表姑娘住进月归尘,还要扔掉少夫人的东西,您去瞧瞧吧。”
墨染尘转身往月归尘,还有一段段路就看到下人在搬一个箱子,一看就知道是月归尘的东西,顿时怒火中烧。
“把东西给我搬回。”墨染尘怒声喝道:“月归尘的东西你们也敢碰,倘若弄坏了一件半件,就把你们一家子卖上百来回都抵不过,马上给我搬回去,六少夫人的东西我说了算。”
下人们一听,赶紧把东西往回搬。
到了月归尘,盯着下人把箱子放好,墨染尘冷着脸道:“你们都站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还用得上你们。”
两个下人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守地箱子旁边,经过房屋前面的小花园时,看到好些石料被扔到杂草丛,凭由天空上落下的雨水冲洗,忍不住道:“谁让你们乱扔这些石料的,你们知道这些石料价值几何吗?”
“回公子,不是小人扔的。”
两名下人赶紧下跪,目光悄悄看向书房的方向。
墨染尘马上看向书房,看到书房的门敞开着,大步走进书房,看清楚里面的人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在干什么,她的东西是你们能碰的?”墨染尘一看到孟家姐妹,尤其看到自已向来敬重的嫂子,竟带着自已的妹妹毫无不耻地翻开那女子的东西,更加让他怒火中烧。
“五嫂嫂,我与九妹妹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竟敢干出这种事情。”
“六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月归尘久无人居住,过瞧瞧东西有没有发霉。”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墨染尘冷冷道:“是不是以为生了儿子,这个家就由你当家作主,别人的东西你想就动。”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真的只是过来瞧瞧”
“过来瞧瞧。”墨染尘讥讽道:“那你告诉我,外面杂草丛里的石料是怎么回事,是它们长翅膀自已飞出去的?”
“是我扔的。”孟霜儿看到姐姐被当犯人质问,主动承认是自已扔的,道:“不就几块破石嘛,有什么好紧张。”
“破石头。”墨染尘冷冷挖苦道:“就你这点学识、见识,居然有脸参加五国雅集,景国真是没人了。卖了你们也换不回外面一块石料。”
“你”
孟霜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由抓紧手上的东西。
五少夫人是一脸慌张,她不知道那些石头那么值钱,觉得沉才命人扔掉。
看到姐妹俩的表情,墨染尘就来气,沉着脸道:“出去,不要碰到这里任何的东西,拿走的一样不少的送回来。”
“不送又怎样?”孟霜儿不服气,墨染尘冷冷道:“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别怪我大仪灭亲,把你关进囚车游街众,看看孟府都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看到那女子的心血被人如此糟蹋,墨染尘是真的动了大怒。
无意中看到孟霜儿手上的羊皮,用手指着道:“你居然把世上仅存的,三千年前的羊皮古卷糟蹋成这样,你的礼仪廉耻教养是记在孟家,还是压根就没有过。”
“我”
孟霜儿看着手上羊皮,她真不知此物如此珍贵。
墨染尘冷冷道:“就算是母亲让你住进府里,府中那么多院落为何偏偏是月归尘。且不说九妹妹还活着,还是我墨染尘的妻子,是墨府的六少夫人,就算是母亲的安排,你也用不着如此迫不及待。”
从未如此厌恶过这对姐妹,墨染尘黑着脸道:“这么迫不及待住进月归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这么想取而代之吗?对不起,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就算九妹妹有什么不测,墨家六少夫人的位置也累不到你。”
“六弟,你说的什么话,霜儿没有这个意思。”
“真心话,大实话。”墨染尘看着五少夫人道:“她可以假装不知月归尘是什么地方,五嫂嫂也不知道吗?你们姐妹都一个德性,腆着脸皮也要嫁进墨府,我真是替外祖父难过,他一世的英明便毁在你们手里。”
“六弟”五少夫人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虚弱说道:“原来你们兄弟二人是这么看我们姐妹。”
“我有说错吗?”墨染尘冷哼一声道:“别跟我说,成亲你不知道,五哥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不过是借着母亲的手拆散他们。从前装贤良,现在儿子生了,得意得狐狸尾巴都忘记藏。”
“我我们没有。”五少夫人虚弱地辩解,随时会都晕倒。
“装模作样。”墨染尘根本不在意,森然道:“但凡你们有一点气节,要点脸,就不会主动靠近月归尘。”
墨染尘把姐妹任月俩扒了个透明,回头道:“墨青,你去通知良玉他们,过来重新清点六少夫人的东西,再让他们挪到我新置的宅子里,把我的东西也一起挪过去,最近府里空气不好,我过去小住一段时间。”
“六弟,你真的误会我们。”听到墨染尘要搬走,五少夫人继续辩解,却说不出令人信服的道理。
“尾巴都露出来了,何必再费劲演戏,你们演的不累我看着累。”墨染尘对墨宝道:“你在这里好好盯着,若再有什么东西被弄坏了,我把你卖到绝世楼。”
“公子,属下会拼命守护。”
墨宝打了一个冷战,待主子走后马上道:“你们不想家人被发卖赶出府,就把所有东西都复原。”
“五少夫人、二姑娘,这里有属下一人打点便好,两位请回吧。”墨宝毫不友善地赶人,公子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若真的有气节,在上次公子说过重话便不会再墨府大门,还腆不知耻地想住进月归尘,谁知道是不是有阴谋。
“兄长。”
墨染尘走出月归尘不久,就看到墨衡宇站在路边。
墨衡宇轻叹一声道:“你的话虽然重却是实话,外祖父一生中教出门生无数,就连父亲也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却不曾想孟家的后辈如此不成器,若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会气得大病一场。”
看到兄长左右为难,墨染尘道:“孟霜儿不顾女儿家名声也要住进月归尘,母亲更是不惜逼我抗旨,他们定然是有所图谋,以防万一我还是搬到外面住些时日,母亲免不了找兄长聒噪,还请兄长见谅。”
“你尽管去,母亲那边有我和父亲。”
关于这一点,墨衡宇站弟弟这边,尽管他不认为弟弟受着应托月。
墨染尘点一下头往晚朝轩走,看到墨贝还守在外面道:“你收拾一下自已的东西,一会儿良玉他们过来搬东西时,你就跟他们一起到新宅,以后不必回这府。”
“哥哥呢?”
“自然是一起过去的。”
“奴婢知道,谢谢公子!”
墨贝欢天喜地地去收拾东西,嘴里还哼着居然是那女子弹过的琴曲。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把两个院子的东西搬到新宅,墨染尘第一晚便住在新宅,完全不顾世人的猜测。
且新宅里的下人,都是从前在晚朝轩、月归尘侍候过的,就连叶妈也重新回来做事,以后不必担心有人会做出背主弃义的事情,
此事很快便在坊间传得人尽皆知。
孟老学究第二天就把孟霜儿接走,还把墨太傅、墨夫人、五少夫人臭骂一顿。
“你还真搬出来,自已建府。”云齐一脸激动,道:“从前真是看走眼,没想到孟家二姑娘如此不要脸。”
看到墨衡宇坐在对面,马上改口道:“以后我娘再折腾本公子,本公子就到你这里来小住。”忽然叹气道:“从今天开始,本公子对爱情彻底失去期待,还是认真研究尸体吧。”
墨衡宇神泰自若道:“孟霜儿的名声算是毁了,据闻外祖父要她去城外庵堂带发修行。”
出家当尼姑!墨染尘有些意外,墨衡宇安慰道:“你不必内疚,是她咎由自取你这里的确不错,以后兄长想安静时也可过来小住。”
“你们把我这里当成避难所,一个个预约过来小住。”
墨染尘有些无语,想了想道:“兄长,你有空去看看外祖父,告诉他老人家,以后我会当面赔礼道歉。”
几天后,墨衡宇告诉他:“外祖父不需要他当面道歉,赶紧给把九姑娘找回来,他好些古卷等着九姑娘给他翻译,九姑娘帮他做事算是替你尽孝。”
“我上哪找人去?”
“外祖父说,管你上哪找。”
墨染尘只得认命,果然每个已婚男人都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没想到自已的新宅成了他们的避难所。
原本还想过些清静的生活,没想到反而比从前更热闹,喝酒吃肉好不热闹,真希望那女子早点回来当家,他们便不好意思上门打扰。
闹鬼的事情越演越烈,开始只是在摄政王府闹,如今城中也出现鬼火鬼影。
百姓们夜里不敢出行,禁军、大理寺、顺天府、巡防营四方势力联手,却还是找不到关于鬼影的任何线索。
应熙、禁卫军新任统领、巡防营统帅,终于来到墨染尘的新宅,待侍茶的下人出去后,墨染尘道:“在下觉得我们的调查方向可能错了,或许这些工作根本不是在晚上完成,而是在白天提前完成。”
“你们这副地图。”
墨染尘指着挂在屏风上的皇城全图道:“鬼影先是在摄政王府出现,而后以摄政王府为中心点,向外一圈圈扩散。这三个圈就是这几天鬼火鬼影出现的范围,估计很快便遍布全城。”
“昨晚已经到了这一圈,若我没有推测错,今晚应该便是这些位置。”
墨染尘用朱笔圈出一个范围,道:“这么大的范围,绝不是短时间能完成,除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队伍。”
“府尹大人的意思是”
“安排人换上便服,在这个范围暗暗查防,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物。”
想到如此大的一个局,墨染尘提醒道:“若谁发现了,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再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主使者。”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一个暗查的对象。”
“这点在下想过。”应熙开口道:“凡有鬼火鬼影出现处,皆会有一堵白墙,极有可能是有人在墙动了手脚。”
“在墙上动手脚。”
墨染尘想到那具看不到下半身的尸体,暗暗给云齐一个眼色。
云齐收到暗示马上道:“应大公子,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涂在身上或是布料上就会隐去身形。”
“若是隐去身形,为何在远可见,靠近则看不到。”巡防营统帅问,禁卫军统领压低声音道:“鬼火鬼影都是有灵的东西,人多阳气重,阴邪之物自然会逃跑,等我们靠近是早就跑远。”
“在下从不相信鬼神之说,肯定是人为的,只是我们还没想到其中的诀窍罢。”
墨染尘十分肯定世上没有鬼神,若那小丫头在便好了,肯定很快就能想到其中道理,迅速帮他们找到原因。
“就依你所言,发散人手到符合条件的地方暗查。”
应熙同意墨染尘的想法,世上没有鬼神,是有人在暗中捣鬼,目的是想颠覆新帝。
墨染尘圈出的范围,是皇城商铺最多最繁华的地段,像琳琅阁、玉德楼、锦绣坊、晓月楼这些皇城贵女贵妇贵公子最爱光顾的店铺,全在这个范围内,只是不知道那家倒霉会被人盯上。“
唧唧
织布机机杼声有节奏地响起,却被一阵冒火的声音打断。
晓月楼的总管抖着手中的布料道:“上好的布料,你竟能染砸了,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陈娘子,你染了十年的布料,从来没有出过一会错,难道是布料有问题?”染布坊的管事马上叫冤:“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照以前的配方和方法染布,从无出错,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知道原因。”
“其它还没染的布料,每样取一匹给我,我找人问问。”
染坊管事赶紧把布料取来,陈娘子抱着布料来到织布坊,走到一所独立的小屋外面,敲门道:“润姑娘,染布坊今天出了状况,都是照老配方老方法染的,布染后却出现诡异的图案,奴家想请姑娘帮忙瞧瞧布料有没有问题。“
“进来吧。”
从小屋内传来一道沙哑,带着江南口音的声音。
陈娘子说了一声谢谢,推门走进小屋,递上染错的布料道:“这是染过的布料,您看看上面的图案。”
这位润姑娘姓苏名润,是一个多月应聘到晓月楼当织布工,别看她相貌普通,却织得一手好布,凡她只出来的布匹内行人能一眼找出来,就是算是外行人也通过手感挑出来,很多客户点名要她织的布。
这么好的商机,陈娘子自然不会错过,就单独给她劈出一间小屋,让她单独给贵人们织布。
润姑娘一身浅青色布衣裙,穿着白色围裙,头上戴着同色的布巾,端坐在织布机前,伸出有粗茧的手接过,颜色明显有问题的布料。
细细过布料上出错的位置,放到鼻前闻了闻道:”把我织的,未染过的布料拿过来。“
陈娘子赶紧把布料送上,润姑娘接过布料没有细看,而是放到鼻子前闻,从旁边取过一匹刚织好的布料,依然是放到鼻前闻了闻道:“你闻闻这两匹布料的味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