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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初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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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渔醒来看到刘东衡的短信,正好老师到病房看她,她就问老师,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老师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口,谨慎地说,“我建议你再住两周,等拆线以后再出院”。

    一听要住两周,沈渔的头都大了,她跟刘东衡说到西安出差,呆得时间长了,他肯定会生疑心,到时候即使她手术恢复得很好,他也不会让她生孩子,那她冒着生命危险做的事情就白费了。

    沈渔试着给刘东衡回了条短信,“阿衡,我还要再呆一周,生日回去你给我补过行不行?”。刘东衡很快打了电话过来,“小渔,怎么还要呆这么久?”。沈渔呐呐说,“事情比较多,我想有了明确答复再回去,要不然前功尽弃”。

    刘东衡跟沈渔讲电话的同时,用自己的另一部手机拨了李恪的电话,李恪没有接。刘东衡清楚地听到沈渔的旁边响起了手机铃声,他挂断后,沈渔那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刘东衡接着问,“小渔,你在西安见到李恪了吗?”,沈渔怕刘东衡多想,随口说,“没见他。”刘东衡一时气结,她居然说谎。沈渔要挂电话时,刘东衡说了句,“小渔,生日一定要当天过才有意义。我周六一早去西安找你,我们在西安给你过生日,到时叫上李恪”,就把电话挂了,不给沈渔回绝的机会。

    挂了电话,刘东衡气得把办公室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崔宸听到声响,敲门要进来,刘东衡低吼,“别进来”。

    刘东衡发泄完,看着一地狼藉,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画像,她把自己的温柔表现地恰到好处,他甚至能想到她画的时候的甜蜜。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坦诚如她也要说谎。

    周五晚上,原来定好的应酬临时取消,刘东衡就坐了晚班的飞机去西安。西安分所的司机开车去机场接他,到市内后,他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开着车直奔沈渔住的酒店。

    沈渔住的酒店是上次他们在西安住的酒店,在城墙边上,正对着西安古城墙,环境很幽静。他到酒店后,把车停在停车场,没着急上去,先在酒店对面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花,付钱的时候,他扫到有一辆宝马x6停在他车旁边。

    因为上周的事情,刘东衡对宝马x6比较敏感,多看了一眼,居然看见了李恪。他下车后,拉开后座的门,探头说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从后座上抱下来一个女孩,女孩碰巧回头,是沈渔。

    刘东衡紧紧捏着手里的花,极力说服自己这是个误会,大半天才冷静下来。他回到车上,盯着酒店门口,半个小时后,李恪才下来,脸色挂着笑,动作轻快地打开车门疾驰而去。

    刘东衡把头靠在方向盘上,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不流通,胸口堵得难受,呼吸也变得很困难,他觉得自己真可笑,事实都摆在眼前,还偏要跑来验证。

    手机嗡嗡响,是沈渔的电话,刘东衡按了接听键,没有说话,沈渔问,“阿衡,你回家了吗?”。刘东衡说,“没有”。沈渔笑着说,“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我在酒店等你”。

    刘东衡看着几步之遥的酒店,心里苦涩,斟酌了半天才说,“小渔,你有不方便告诉我的事情吗?”。沈渔愣了一下,“阿衡,我没有”。刘东衡接着问,“那你还爱我吗?”。沈渔笑着说,“爱”,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直裂牙,心里想多亏刘东衡看不到。

    “小渔,李恪开什么车?”,刘东衡随口问。“宝马x6,前几天,我在展业楼下碰到他,他送我去找你”,沈渔想起来,李恪在西安开的也是宝马x6。“你喜欢宝马?”,刘东衡仍是不经意的口吻。“以前挺喜欢,觉得动力好。现在我喜欢刘东衡开的车”。

    “那你早点睡觉。我明天一早过来,你睡醒了就能看见我”,刘东衡说完,先把电话挂了。沈渔觉得他有些反常,通常都是她先挂电话。早上她好说歹说,老师才同意她临时出院一天,到酒店,李恪担心伤口裂口,坚持把她抱上楼,监督她吃完药,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注意事项,到这会,她觉得很累,关了灯就睡着了。

    刘东衡在车上坐了许久,努力回想他到底错过了什么,窗口透出来的灯光越来越少,车上也越来越冷。他去酒店前台开了间房,打开房门,居然是上次他们一起住过的那间。

    刘东衡把椅子搬到露台上,对着城墙的方向,自己躺在床上,好像又回到那段痛苦的日子。那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很痛苦,做各种各样的努力,期待她回到以前,虽然很痛苦,但最起码每天能够看到她有一点点改变。可今天的自己,却充满了无力感,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却什么也做不了。

    早晨,刘东衡醒来,感觉阳光很刺眼,看了眼手机,十点了,他一骨碌爬起来,收拾停当,下楼去敲沈渔的房门。沈渔打开房门,看见刘东衡,扑到他怀里,轻声叫“阿衡”。

    刘东衡拥着她坐到床边,今天她穿了套白色的运动衫裤,长发披散着,小脸苍白的没有血色,他心一软,原本想问她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扶她躺下,柔声问,“小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沈渔笑着说,“我有点不舒服,躺一会就好了”。

    刘东衡想起昨晚买的花,拿过来插在瓶子里,给沈渔放在床头。沈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里有眼泪打转,刘东衡俯下身,轻轻吻她,“小渔,别掉眼泪,我喜欢你笑”。

    沈渔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头埋在被子里。刘东衡合衣上床,把她抱在怀里,手触到她手腕上的硬物,摸了摸,是三色金手镯,他们的定情信物。刘东衡心里一阵释然,紧紧抱住她,她轻声叫,“阿衡,痛”。刘东衡以为自己压痛了她,赶快松手,起身坐到床尾的沙发上。

    沈渔把枕头垫在身后,倚着床头坐起来,笑着找刘东衡要生日礼物。她的手机在桌子上嗡嗡响,刘东衡拿起来递给她,他扫了眼手机屏幕,是李恪。“恪,有事吗?”,沈渔轻声问。“动作小点,别扯到伤口。要记得吃药,小心伤口感染”,李恪交待了一遍。“我知道了,再见”。“小渔,生日快乐”,李恪最后说。

    沈渔和李恪的电话讲的很简短,聊聊数语,在刘东衡听来却带着别样的亲昵,他想起李恪抱沈渔的熟练,好像同样的动作重复过千万次,李恪在沈渔房间呆了那么久,他甚至怀疑李恪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刘东衡很想让沈渔亲口解释这一切,但他的骄傲让他说不出口。

    刘东衡带给沈渔的生日礼物是她和黎明合作的软件公司的股份转让书,刘东衡收购了30%的股份,并把股份悉数转让给沈渔。股份转让书,刘东衡同样已经签过字了,沈渔拿到手里,没有刘东衡期待中的开心,“阿衡,我不想要”。

    “亿万富婆,看不上这一百万的小礼物?我会持续投资,以你和黎明的能力,这些股份会越来越值钱”,刘东衡有点失望,又拿出另外一件礼物。

    沈渔拆开看是条大溪地黑珍珠项链,珠子大小匀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孔雀绿色,一看就是稀世珍品,“我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场合能用上这么贵重的链子。估计到时候,大家记住的只有这条珍珠链子,然后就有人喊,“喂,那个戴珍珠链子的过来下”。

    沈渔自己笑得肚子疼,不小心扯到伤口,很疼,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口的喘气。刘东衡看得好笑,“那个戴珍珠链子,拎着高跟鞋的守财奴别埋在被子里,要笑就大方的笑”。

    沈渔从被子里探出头,今天笑得太多,伤口有些疼,如果出去肯定露馅,“阿衡,我想一直躺在床上,就这样和你说话,今天可不可以陪我过一个懒惰的生日?”。刘东衡纳闷地看了沈渔一眼,“饭也不出去吃?不是说好叫李恪一起给你庆祝生日?”。“我不想见其他人,就想和你呆着,这是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饭嘛,可以让酒店送餐,我要喝粥”。刘东衡无奈说好。

    两人就这样在房间里呆着,聊各种各样的话题,刘东衡也似乎忘了之前的芥蒂。

    到华灯初上时,李恪的电话又来了,“小渔,要回医院了,再这样呆下去,会感染的,你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沈渔知道自己必须回医院了,她看着刘东衡,不知道怎么讲。

    刘东衡问,“小渔,怎么了?”。“阿衡,我有事要走了。我们回家见,好不好?”,沈渔小声哀求刘东衡。刘东衡负手站在窗边,李恪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他转过身,不带感情地说,“那你走吧”。其实他很想说,小渔,求你不要走。

    沈渔收拾好东西,过来拥抱刘东衡,“阿衡,北京见”。刘东衡第一次没有回抱她,淡淡地说,“去吧”。他一直站在窗边,看沈渔坐上李恪的车,拳头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