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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彼此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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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东衡打电话叫司机来,让他连夜送他回北京,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西安,可浑身无力,只有依靠他人。他坐在后座,看两边的路灯一盏盏消失在身后,想起他带着沈渔回北京时,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言不发,他自导自演地逗她笑,唱歌、讲笑话,用尽一切手段,现在回想起来,那也是一种快乐,最起码她就坐在他身边。

    到北京后,刘东衡倒头大睡了一整天,醒来后,沈渔专用的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也有她发的短信,“阿衡,你到家了吗?我担心你,回个电话给我好吗?”。刘东衡看了半天,回了条短信,“我到了”。

    接下来的一周,刘东衡拼命工作,冷冰冰地,不苟言笑,禁止任何人进他办公室,崔宸也不例外。崔宸隐约觉得刘东衡和沈渔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硬着头皮敲门进去,“衡哥哥,晚上晓飞哥哥叫我们去聚聚,你去吗?”。刘东衡头也没抬,“没兴趣,你们自己去”。

    崔宸关上门退出来,给王晓飞打了个电话,说了刘东衡的反常和自己的猜测。王晓飞说,“我打电话给他,晚上你跟他一起过来,就愉园吧,省的回头送他回家”。

    下班的时候,王晓飞给刘东衡打电话,好说歹说,刘东衡才答应去坐坐。一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有刘东衡闷头喝酒,王晓飞给崔宸使了个颜色。崔宸给刘东衡夹了筷子菜,“衡哥哥,你吃一点东西,别光顾着喝酒”。刘东衡置之不理,自顾自地喝酒。“阿衡,你不是说要生孩子了吗?少喝点,对孩子不好”,王晓飞从他手里夺酒杯。

    “孩子?我们的孩子?”,刘东衡大笑,笑得流出眼泪,抓着酒杯不放。王晓飞几个人面面相觑,刘东衡和沈渔闹别扭了?崔宸听他说孩子,想起那天在友好医院听到的消息,再加上她跟爸爸套来的沈渔曾经被绑架的消息,难道刘东衡因为沈渔不能生孩子,跟她闹翻了?她一阵欣喜,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崔宸给刘东衡倒满酒,“衡哥哥,我陪你喝,喝醉了,不开心的就都忘了”,两人一来一往的喝起来,刘东衡一杯接一杯地喝,崔宸也喝的满面桃花。刘东衡觉得眼前的人影都在晃,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你们继续,我回去睡觉”。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王晓飞站起来,扶住刘东衡。刘东衡拂开他的手,“不用,我没醉”,自己走出去了。“我去看看衡哥哥”,崔宸说完,小跑着出来追刘东衡。刘东衡东倒西歪地向回走,到房间门口,摸到钥匙,打开房门,闭着眼走到床边,把外套随手一扔,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知道后面还跟着崔宸。

    崔宸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刘东衡,他睡得很沉,睡梦中全然没有白天的冰冷,柔和安静,好像还是那个处处呵护她的少年。她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毛、眼睛和嘴唇,他的唇很软,她忍不住把唇贴上去,轻轻吻他。

    刘东衡迷迷糊糊说,“小渔,你回来了?”,伸手把崔宸抱到床上,要搂着她睡觉。崔宸被他抱在怀里,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忍不住凑上去亲他。刘东衡低低说了声,“小渔,乖乖睡觉”,崔宸附在他耳边说,“衡哥哥,我爱你”。刘东衡手滞了一下,“衡哥哥?你不是小渔”,一把推开崔宸,转过身又睡着了。

    崔宸挨着他躺下来,看着他的俊脸,挫败感油然而生。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长相和身材,在酒醉的刘东衡面前都毫无吸引力,她怎么还幻想他会跟沈渔离婚娶她。既然他和沈渔有了裂痕,那她就推波助澜,让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以前,至于最终是不是她陪在他身边,无所谓了,看沈渔痛苦她就很有成就感。

    崔宸轻手轻脚脱下刘东衡的上衣,把他的身子放正,轻轻躺在他的臂弯,把手机仰到30度角,给两人拍了张合影。拍完,她端详了半天,觉得很到位,刘东衡裸着上身,她今天穿的是露肩的裹胸裙,照片里看两人都是全裸,看到照片的人,都会认为他们刚刚激烈缠绵过。

    崔宸找出沈渔的号码,直接把照片发给她,她赌以沈渔的性格不会拿着照片质问刘东衡。刘东衡还在呼呼大睡,崔宸帮他把衣服又穿回去。她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补了补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回来,轻轻亲了亲刘东衡。

    白天,老师刚给沈渔复查过,告诉她恢复不错,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等过两三月宫颈完全长好就可以备孕了。李恪比沈渔还开心,老师笑着看了李恪一眼,让李恪到病房外等着,说她和沈渔要说说悄悄话。

    老师拉着沈渔的手,问,“李恪去渭南找我的时候给我讲了你们的故事,我很感动,决定来帮你做手术。我认李恪做干儿子了,有些话我想代他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再给他一次机会?”

    沈渔摇摇头,“我和恪已经错过了,在我心里,他是我的亲人,和父母一样最重要的亲人”。

    老师叹了口气,爱抚地摸摸沈渔的长发,“你也是个好孩子,我希望李恪幸福,也希望你幸福,那你们就像兄妹一样守望相助吧”。

    “我师兄是很有名的中医,对孕前调理很有一套,你回北京找他一趟,让他开些中药给你调理,中西结合会事半功倍。要半年后,你还没怀孕,你来趟西安,我找几个老朋友给你做个会诊”。

    晚上,沈渔躺在病床上,想到过几天就可以回北京见刘东衡了,开心的睡不着觉,就给刘东衡打了个电话。刘东衡一直不接电话,挂了电话,发现崔宸发了一张照片给她。她狐疑着打开照片,不敢相信,觉得肯定是崔宸做出来的照片,可怎么看也像是真的,背景分明就是他们愉园的卧室。

    沈渔再也躺不住,留了张纸条给李恪,“恪,我有急事要马上回北京,麻烦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另外代我跟老师说谢谢”,匆匆收拾好东西,趁护士不注意溜出住院区,跑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到机场,沈渔候补到一张最后一班飞北京的机票。一路上,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她不相信刘东衡会做这样的事情,即使他要找女人,也不会是崔宸。

    凌晨赶到愉园,一进门,就看到床上一片狼藉,刘东衡躺在一侧睡得正香,他身上夹杂着酒味和香水味,香水味是崔宸喜欢的香奈儿5号,弥久不散。她站在他身边,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落到刘东衡的脸上。

    刘东衡睁开眼睛,看到沈渔,含糊不清地问,“小渔,你回来了?”,沈渔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眼泪断线一样流下来。刘东衡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把沈渔抱在怀里,“为什么又哭了?”。

    沈渔闻到他身上混杂的酒味和香水味,一阵恶心,推开他,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吐完,她打开水龙头漱口,看到面盆上有支口红,旋开来是崔宸喜欢的枚红色。

    刘东衡追到卫生间,“小渔,你怎么了?”,沈渔抬起来,泪眼婆娑地问,“刘东衡,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刘东衡摸不着头脑,“我昨晚喝多了,一直睡到现在,没做什么啊”。

    沈渔松开手任那只口红掉到地上,“刘东衡,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刘东衡皱眉说,“小渔,你说什么?分开。你在开玩笑吗?”。“我是认真的,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沈渔淡淡地说。

    刘东衡激动地抓住沈渔的肩膀,大声质问,“你居然为了李恪要和我分开?”。“跟他没关系”,沈渔拂开他的手,“你有数不清的女人,我觉得很累”。“累。你以为我不累吗?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却和李恪卿卿我我。你知道我在酒店门口,眼看着他抱你进去的心情吗?我恨不得摧毁这个世界”。

    “刘东衡,你是周五到西安的?”,沈渔不敢相信。“是,要不是想早点见你,我就错过了那场好戏”,刘东衡低吼。“你怀疑我和李恪?”,沈渔后退几步,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你明明是去西安找李恪,却告诉我去西安出差。李恪就在你身边,你说你没见过李恪。我去给你过生日,你上了李恪的车。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刘东衡的女人?”,刘东衡咬着牙逼问。

    沈渔看着眼前的刘东衡,在精于心计的他面前,原来她一直就是个傻瓜,种种努力都成了粗鄙的表演。手术后身体虚弱加上连夜奔波,她一阵眩晕,软软地靠着卫生间的门跌坐在地上。

    刘东衡看她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柔声哄她,“小渔,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只要你说你和李恪没什么,我就相信”。沈渔把脸转过去,闭上眼,不肯说话,也不看他,疲倦和困顿很快就淹没了她。等她醒过来,刘东衡拉着她的手,趴在床头睡着了,屋里依然有那股香水味,隐隐约约,不肯散去。

    沈渔轻轻推开刘东衡,站起来,拎着还没有打开的行李箱走到门口,她打量着这个住了一年的房间,虽说并不常住在这里,但刘东衡花了很多心思装修,一点都不像一个临时居所,她给他画的画像他随身带,这会正摆在床头柜上。她的眼睛里又蓄满慢慢眼泪,心里充满了不舍,可这样的彼此猜忌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