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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什么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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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渔住院期间,刘东衡抽空去了趟投资公司,有些事想交待给崔宸,没找到她,打电话给她,半天她才接了电话,问,“衡哥哥,你找我有事吗?”。刘东衡笑着说,“宸宸,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是你老板,不能找你吗?”。

    崔宸这才定下心,“衡哥哥,不好意思,我来了个朋友,在外面喝茶”。刘东衡说,“那你继续吧,我把需要你办的事情发邮件给你了,你回来收下邮件”。

    刘东衡办完事,先去苹果直营店拿沈渔的旧手机,店员让他试试,看有没有修好。刘东衡试着拨了下自己的电话,又打开短信想试试,看到最后的几条短信都是崔宸发过来的,就随手打开一条,居然看到自己和崔宸的裸照。

    刘东衡看看时间,恰好是他喝醉酒的那个晚上,怪不得沈渔匆匆忙忙跑回来,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他禁不住苦笑,原来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崔宸,已经这么有心计了。

    刘东衡到病房的时候,沈渔正坐在床上和李恪说话,语气轻快,“恪,你还记得科大西门那个火锅店吗?我前一段时间碰到晚几届的学弟,说那个火锅店早关门了。我觉得肯定是被科大的学生吃垮了”。

    李恪点点头,“记得,那个火锅店是你大二那年开门的”。刘东衡坐到床边,笑着问沈渔,“那你去吃过吗?”。沈渔点点头,“我去过很多次。那个火锅店晚上九点以后开始火锅自助,对科大学生有优惠,好像是38块一位。同学有人过生日,或者班级聚会之类的都在那儿,通常都是扶墙进扶墙出”。“扶墙进扶墙出是什么意思?”,刘东衡饶有兴趣地追问。

    “晚上要约好去吃火锅自助,男同学从早上开始就不吃饭,一直饿到晚上,四肢无力地扶着墙进火锅店,叫‘扶着墙进’,出来的时候因为吃的太多撑得受不了,也扶着墙出来,叫‘扶着墙出’”,沈渔笑得前仰后合,“有天晚上,我吃完火锅有点晚,宿舍楼关门了。平时,我可以从楼门上面的小窗户翻过去,那天吃完火锅,肚子太大,半天也翻不过去”。

    刘东衡问,“那你后来怎么办?”。“我硬着头皮敲门,被管理员训了大半宿。好不容易进屋躺在床上,撑得睡不着,也不敢翻身,因为肚子太大”,沈渔边说边躺在床上比划,逗得刘东衡哈哈大笑。

    李恪看着嘻嘻哈哈的两个人,眼里滑过一丝落寂,站起来说,“我先回西安了,有事给我电话”。刘东衡把李恪送出来,认真地说,“李恪,谢谢你,为小渔做了这么多”。李恪淡淡说了声,“不客气”,转身就走。

    董毓婉打电话给刘东衡说要来看沈渔,问,“小渔住在哪个病房?”。刘东衡说,“妈妈,您不用过来了。小渔这两天就出院了,等她出院了,我带她回去住两天”。董毓婉还是坚持要过来,刘东衡说,“那您别挂电话,让小渔跟您说两句”,快步走到病房,把手机递给沈渔,让她和董毓婉讲两句。

    “妈妈,我都好了,过两天就出院了,一出院,我回家去看您和爸爸”,沈渔说的很亲昵。董毓婉小心翼翼地问,“小渔,我听李叔叔说,阿衡不知道你做了手术,是真的吗?”。“妈妈,不关他的事,是我瞒着他的”,沈渔看着刘东衡,想起他那天晚上逼问她的样子,眼神暗了暗,勉强和董毓婉闲聊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刘东衡从沈渔的旧手机里找出崔宸发过来的照片,举到沈渔眼前,笑着问,“小渔,你觉得这是真的吗?”。沈渔别过头,不说话。刘东衡问,“小渔,我平时是怎么搂你睡觉的?”沈渔没说话,通常刘东衡躺在她右手边,用左手把她搂在胸口上睡觉。“想起来了吧?另外,你觉不觉得这张照片的角度有点奇怪?”

    沈渔拿过手机,仔细看那张照片。刘东衡躺在崔宸的左手边,眼睛闭着,随时打算翻身。自拍的黄金角度是45度,但这张自拍照片角度很小,刻意缩小取景范围。

    刘东衡低低笑,“看明白了吧,傻瓜?”。沈渔把手机还给刘东衡,“那你再看看后面的短信”。刘东衡把手机接过来,把崔宸发的短信一条条打开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渔,看完这些短信,你摔了手机?”。“嗯”。“你觉得是我跟她讲的?”“嗯”。“那你知道崔宸的爸爸是谁吗?”“不知道”。

    “她爸爸是公安部的副部长崔一航,那天就是他派人跟我一起去的西安,事后也是他封锁了一切消息。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五个人,你、我、李恪、跟我一起去的赵正义、崔宸的爸爸。”。

    “赵正义现在国外工作。崔叔叔答应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情,他肯定不会主动跟崔宸讲这件事,但崔辰既然能拍这样的照片,自然会设法套崔叔叔的话。”

    刘东衡说完,看沈渔还是呆呆地没有反应,“小渔,还记得我在纽约说过的话吗?我要的是你快乐。”

    沈渔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居然被崔宸牵着鼻子走。她扬起脸问刘东衡,“那我可不可以像泼妇一样把照片扔在你面前,说刘东衡你解释下?”

    刘东衡哈哈大笑,“当然要,醋意大发的小渔我最喜欢。老婆大人,小人的解释您通过了吗?”沈渔摇摇头,“你那天晚上对我那么凶,我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那还不是你说要跟我分开,我气晕了头,才胡说八道”,刘东衡一脸委屈。“明明就是你小气,还总是找借口”,沈渔嘀咕了一句。刘东衡轻啄了下她的小嘴,“我发誓以后要是再对小渔凶,就罚我不得善终”。

    “不许这么说。即使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也要你幸福,我不喜欢冷冰冰的刘东衡”,沈渔看着刘东衡的眼睛认真地说。

    刘东衡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他总担心沈渔不够爱他,可其实她爱的一点不比他少。他把沈渔环在怀里,“小渔,以后不管什么事都直接告诉我,我不能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

    办完出院手续,刘东衡把沈渔送到父母家,拜托董毓婉好好照顾她,就开车到投资公司。“宸宸,来下我办公室”,刘东衡的声音冷冰冰地传出来,崔宸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宸宸,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没等崔宸坐好,刘东衡淡淡地甩出一句。崔宸不死心地问,“衡哥哥,你就那么爱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女人?”刘东衡冷哼了一声,“她的确没有背景,但在我刘东衡眼里比任何人都高贵”。

    崔宸站起来,一阵冷笑,“衡哥哥,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在你眼里居然高贵无比?”。刘东衡脸色铁青,一拳打在桌子上,“崔宸,请注意你的措辞”。崔宸吓了一跳,跌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刘东衡看她不说话,换了温和的口吻说,“宸宸,你应该知道沈渔是我的底线。为什么要一而再地触碰我的底线?”

    崔宸怔怔地看着他,“衡哥哥,我爱你。为了你,我拒绝了很多人”。刘东衡笑出了声,“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崔宸呐呐说,“爱情就是彼此拥有”。“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人。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只要她快乐,你就会觉得幸福,即使只能远远看着她”,刘东衡想起沈渔在医院说的话,嘴角上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崔宸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想起了沈渔,黯然地推开门,离开了投资公司。走到地库,坐在车上,迟迟没有启动。她靠在椅子上,痛苦地闭着眼睛,两个自己不断地斗争,一个是从小跟着刘东衡的宸宸,一个是因爱生恨的崔宸。

    半响,崔宸睁开眼睛,她做不到祝福刘东衡和沈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要拆散他们。她拿起手机,拨了章良的电话,章良漫不经心地说,“宸宸,找我?”。崔宸说,“章良,你的求婚还有效吗?”。

    章良居高临下地说,“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有一天答应我”。崔宸心里滑过一丝不快,淡淡地说,“我愿意嫁给你,但有一个条件,我要看到刘东衡身败名裂”。“好,我答应你。政治局常委的位置,我父亲志在必得,如果搞臭刘东衡,我看刘立志还怎么好意思和我父亲争”,崔宸能想到章良洋洋自得的样子,她没来由地恶心。

    刘东衡回到父母家,沈渔正和董毓婉轻声说话,刘东衡把刚买的礼物拿给她。沈渔拆开看是一对陶土捏成的猪,小母猪头上戴着朵黄色的小花,小公猪架着一幅小眼镜扮斯文样,她拿起来,左看右看,猪肚子怎么是空的。

    刘东衡笑着说,“小渔,这是花盆”。董毓婉拿过来,觉得挺新鲜,“阿衡,你也送妈妈一只吧”。沈渔把小公猪递给董毓婉,“妈妈,咱俩一人一只”。刘东衡伸手抢下小公猪,“妈妈,我明天再买一对给你,这对是给小渔的”。

    董毓婉佯怒,指着刘东衡的鼻子说,“阿衡,居然对妈妈这么吝啬,一只小猪都舍不得”。刘东衡嘿嘿笑,“妈妈,我上次送给小渔的生日礼物她都不喜欢,这个是我问了律所的同事,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你别跟她抢”。

    沈渔抱着一对猪,越看越喜欢,从院子里的大花盆里分了两株小椰子树,蹲在院子里,忙活了半天种在猪肚子里。刘东衡把她拉起来,“小渔,崔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了”。沈渔没说话,心里却悄悄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