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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你要软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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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东衡没等着沈渔的短信,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www.Pinwenba.com办完事,他无心在香港停留,打算去趟西夏,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她要这么反常。在机场候机时,他想起之前代沈渔向Alex请了一个月的假,已经逾期不少,就给Alex打了个电话。

    Alex礼貌地说,“刘东衡,你好,找我有事吗?”刘东衡说了想代沈渔续假的事,Alex诧异地说,“我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北京,在我走之前,沈渔已经回来上班了”。刘东衡对Alex说的话将信将疑,沈渔明明还呆在西夏,怎么可能一个月前就回北京了,如果回北京了,怎么不回家?

    去西夏的航班通知可以登机了,刘东衡又拨了一遍沈渔的手机,她依然不接电话,西夏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刘东衡提着行李又回到售票厅,重新买了一张飞北京的机票。到北京,刘东衡直奔美惠,让前台帮他找下沈渔,前台说,“沈总在休病假,您要有着急的事,可以打她手机”,在纸条上写下沈渔的手机号拿给刘东衡。

    刘东衡悻悻地下楼,借了司机的手机,给沈渔拨了个电话,没响几声,沈渔就接起来,问是哪位?刘东衡顿了顿说,“小渔,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沈渔淡淡地说,“不想接”。刘东衡的火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不想接?你说的好轻巧,我差点跑到西夏去找你。你能给我个解释吗?”沈渔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放到桌上,刘东衡的吼声依然能清楚地听到,她下意识捂住肚子。

    刘东衡吼完,有点后悔,压低嗓子说,“小渔,对不起,吓着你了吧?以后得接我电话,我一着急就容易发脾气。你现在哪儿?我去找你”。沈渔忍着眼泪说,“我现在不想见你,以后再说吧”。“你不想见我?为什么?”,刘东衡皱紧眉头问。“阿衡,有些话我不想听你当面说,我愿意成全你”,沈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刘东衡再拨过去,她就不接了。

    刘东衡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司机面色怪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刘东衡才想起来这是司机的手机,从钱包里掏出五千块现金,让司机去买个新手机。一路上,刘东衡都板着脸,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司机吞吞吐吐说,“刘总,跟夫人吵架了?女人说的都是反话,说不想见你,其实是希望你去找她”。刘东衡说,“噢?是吗?”司机看他来了兴趣,解释说,“我家那位就是这样,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刘东衡想想觉得很有道理,或许沈渔在美惠听了些不好听的话,所以不想见他,她心里应该期待他能陪她,就让司机打车回去,自己开车赶到沈渔家。刚停好车,就看到沈渔和李恪一起从外面走进来,李恪拎了满手的东西,沈渔轻悠悠拿着自己的包,两人开开心心地有说有笑。

    刘东衡在车里坐了半天,把自己的怒火强压下去,上去敲沈渔的家门。沈渔打开门,看见他,愣了下,“你怎么来了?”李恪在屋里问,“小渔,谁来了?”刘东衡粗声说,“我,刘东衡”。沈渔挡在门口,“我成全你就是”。刘东衡勃然大怒,“你成全我?还是让我成全你?”

    李恪听见他俩吵架,急忙出来,把两人拉到客厅,劝刘东衡,“刘东衡,有话好好说,别吼”。刘东衡更加火冒三丈,“李恪,我和我老婆说话,关你什么事?”李恪气结,“难道你不知道小渔她”,沈渔打断他,“恪,不要说”。

    刘东衡看他俩卿卿我我,气不打一处来,“沈渔,你到底要做什么?”沈渔淡淡地说,“刘东衡,这句话该我问你,你要做什么?”刘东衡说,“为什么你回北京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打电话问Alex,我还以为你在西夏”。沈渔想说,我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忍了忍,说,“刘东衡,我不想和你吵架,我真的愿意成全你”,说罢,走进自己屋里,把门关上。

    李恪劝刘东衡先回去,等沈渔情绪好一点再谈。李恪不劝还好,他一说话刘东衡的火更大了,用拳头把门砸的咚咚响,“沈渔,把门打开,有什么话说清楚”。沈渔死命地咬着嘴唇不吭声,刘东衡等了半天不见她开门,也不见她说话,飞起一脚把门踹开。沈渔缩在床上,嘴唇咬的青紫,刘东衡心猛地就软了,柔声说,“小渔,跟我回家吧”。

    刘东衡把沈渔的东西一股脑都塞到她箱子里,先把箱子拎下去,再上来哄沈渔,哄了半天,沈渔依然一言不发,刘东衡一把抱起她,走到楼下,把她放在副驾驶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就准备开车走了。李恪追出来,跟刘东衡说,“刘东衡,好好对她,要不然你会后悔的”,李恪的口气令刘东衡极度不快,他猛地发动车冲了出去。

    刘东衡原打算带沈渔回天竺别墅,走到半道,想起王永怡和子彻在别墅住,沈渔或许会不开心,就掉头向愉园走。沈渔看刘东衡掉头向愉园走,难道他要自己和王永怡各居一室、和平相处,心里越发难受,挣扎着要下车,刘东衡抓住她的手,脚下加大油门,快速开到愉园。

    愉园的房间上次崔宸的事情之后,刘东衡又重新装修了一遍,给沈渔隔出来一间书房,把卧室的家具也换了一遍,弄好之后,本来打算带沈渔过来看看,看她愿不愿意住过来,没想到就发生了沈渔妈妈去世、章良把沈渔照片放到网上的事,他忙的焦头烂额,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沈渔进来,看屋里变了个模样,疑惑地问刘东衡,“这里重修装修过?”刘东衡把她搂过来,坐在沙发上,低声说,“我们的家里不能有其他人的痕迹”。她的心莫名地平静下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拉着他的手,慢慢地把眼睛合上。

    刘东衡凝神看着怀里的沈渔,她好像胖了一些,脸上有了一点点肉,摸起来手感很好,不知道这一个月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他很抗拒,但只要她还在他怀里就好。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沈渔才醒来,正对上刘东衡的笑脸,“小渔,我手都酸了”,她的脸不由红了,怀孕以后她很容易困,又老睡不踏实,在他怀里睡得很死,不觉过了好几个小时。她要坐起来,刘东衡拉住她,“我还是喜欢你躺我怀里,起来又跟我针锋相对”。

    他的脸隐在光影里,轮廓明显的脸柔和了很多,眼圈微微发黑,眼睛里有隐隐的血丝,她看的心疼,迟疑着把手抚在他脸上,他脸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扎手,却让这份宁静无比真实。他笑着在她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胡子扎的她生痛,她从怀里挣出来,在屋里躲来躲去,不让他再亲,他乐得哈哈大笑。

    他手机不断响,他迟迟不去接,如果她永远都这么开心,该多好!她在屋里另一头喊,“阿衡,你电话响了,快接啊”。他拿过手机,是王永怡问他晚上回不回去吃饭。他说,“你们吃吧,我不回去了”,王永怡问他大概几点回来,他说我不回去住了,你和子彻早点睡觉。

    屋里很静,沈渔在另一头清清楚楚听到刘东衡说的话,原来她不过是刘东衡的女人之一,愉园也不过是她的金屋。她无心再呆,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拖着箱子向楼下走。

    刘东衡打完电话,发现沈渔不见了,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从窗口看到她拖着箱子正在楼下跟服务生说话,刘东衡冲服务生大喊,“给我拦住她”,沈渔听见他说话赶快就走,服务生苦着脸说,“小姐,我们老板让你等会”。

    沈渔和服务生说话间,刘东衡已经冲到楼下,抓住她的胳膊,“小渔,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沈渔一字一句说,“刘东衡,我不想再看见你”,刘东衡皱眉说,“我是你丈夫,你不愿见我,难道你心里只有李恪?”沈渔别过脸,不肯说话。刘东衡吩咐服务生把她行李箱送到楼上房间去。

    沈渔死活不肯回去,周围人来人往都是客人,刘东衡低声说了半天,沈渔不为所动,刘东衡一时火起,不顾她挣扎,把她拖到房间,粗声说,“沈渔,你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别想再去找李恪,我不能容忍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居一室”。说完,打电话叫了保镖上来,吩咐他守着沈渔,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

    沈渔站在门口,听刘东衡对保镖说话,一股寒意瞬间渗透她的四肢,刘东衡居然要软禁她,“刘东衡,你要软禁我?”“不算软禁,我没时间时时刻刻看着你,找个人替我看着你”,刘东衡转过身,背对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