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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疑惑，到底怎么了？
凌霄开车从医院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本来没有任何心情，但是对方是叶名琛，叶名琛在那边似是为难一般吞吐半天，最后还说见面再议，凌霄困惑了一刻，但是皱着眉倒是加大了油门。www.Pinwenba.com
“名琛，到底什么事？”凌霄回到中鼎的办公室里，叶名琛已经在等候，看样子仍旧带着几分为难，凌霄不由得蹙紧了眉道。
叶名琛示意了一下书桌上的几分文件，凌霄伸手拿过，上面密密麻麻的银行账单往来纷纷与一个名字挂钩，其中几份还是关于中鼎国际股票持有人的相关交易。
“你给我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凌霄深刻的目光在此刻变得有些骇人。
“汪峻毅暗中收购中鼎股份，好像在为最后的选举拉票做准备，我查过夜有年也和他有金钱上的往来，另外薛灵珊手上的照片也是他交出去的。”叶名琛看着凌霄迟疑了一会还是不得不将所有的真相说出来。
凌霄笑出声来，一个他最信任和尊重的人到头来只是欺骗吗？
“现在他手上已经掌握了中鼎百分之二十的散股，那么是不是该……”叶名琛询问道，凌霄将他手上的全部股权转让到暮蝶户头上也是通过自己，如果此时要在中鼎立住脚自然要从长计议了。
“我要去找他……”凌霄攥紧了拳头。
“霄，你冷静一下，现在你找他也于事无补！”叶名琛说得句句在理，他这样冲动的行为只能加快对方的进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凌霄大声冲着叶名琛喊道，让他相信舅舅会为了自己的前途在自己演戏他不敢相信。
凌霄执拗着从叶名琛眼前走过，叶名琛摇着头，一阵无奈。
汪峻毅看到凌霄的到来没有半点惊讶，让管家备好茶，他的脸上则带着和蔼如从前的表情，只是现今看起来却讽刺味十足。
凌霄直接将叶名琛搜集的信息扔到了桌子上，汪峻毅淡笑着，“发什么脾气？”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只是为了守住你的位置吗？”凌霄大声道。
“没有我在后面撑腰，你以为中鼎能有今天？我只是拿过原本属于的那一部分罢了！”汪峻毅无情的话让凌霄怔住了。
一个他敬重如父的人到头来竟然是这番鬼脸，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蓦地，凌霄狂笑，“中鼎是你想拿走就能拿走的吗？”
汪峻毅愣了一刻，微微蹙紧了眉。
“有我在，你休想！”凌霄攥紧的泉眼，目光中的坚定让汪峻毅由得心下一紧。
“你以为你会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坐得安稳吗？”凌霄冷笑。
汪峻毅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竟然觉得一身冷汗，可是他只能这么做，他为了得到今天的位置牺牲了那么多，他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如果他就此放手就等于将自己推入了一个悬崖，无数人在悬崖顶上等着看自己笑话，所以他必须争取到最后。
“你根本不懂我我所作出的牺牲有多大……”汪峻毅企图让凌霄了解到自己，看到凌霄，尤其是那双眼不禁然就让他想起他的母亲，他和他母亲拥有同样的目光，在那种目光下他常常自惭形秽，可是即便是敏珍到最后也原谅自己了。
然而，凌霄不是汪敏珍，他只是冷然地对着汪峻毅，“我早晚会让你牺牲得更大，直到你后悔为止！”
“那随你的便！”汪峻毅见和凌霄说不清，大喝一声，转身背过身。
凌霄从汪峻毅的住处出来，只觉得自己一直信赖的天忽然塌了，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亲舅舅，一直以来教育自己各个方面都为自己着想的长辈竟在背后陷害自己，被自己至亲的人伤害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这种时候或许酒是最解愁的，随便停在了路边一家酒家，凌霄兀自饮酒起来，自斟自酌不知过了多久，到了真的醉意满身，全是酒气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抬眼看了一眼天，竟然在此时下起了小雪，水晶一样的雪在路灯下格外缓慢地飘摇着，凌霄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费了一些力气才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熟稔按下11个数字。
暮蝶接到凌霄的电话时还在气头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挂机键。
凌霄坐在了路灯底下，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顺着下水道的缝隙就将手机掉了进去。
今天格外的冷。
“凌总？”凌霄还在恍惚间就听到耳边忽然穿来一个女声来。
凌霄兀自睁眼，只觉得头昏欲裂。
“你终于醒了？我做了醒酒汤，你要不要尝一下？”安小鸽在凌霄的窗前咧着嘴角对着凌霄道。
凌霄蹙着眉，抬眼才注意到，这并不是自己的家，看着安小鸽，她还是在笑，然后起身到厨房去准备出了早饭。
“我看到你倒在路边，很担心，就请人帮忙送你到这里来了，这是我住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嫌弃。”安小鸽对着凌霄略显局促，看着凌霄时脸上会有一丝红晕。
凌霄看了一眼四周，只是简单的设施，随便朝着安小鸽点了下头，“谢谢了。”声音有些沙哑。
“小蝶，你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啊？”陪了一夜的暮蝶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安宁，落落的手在暮蝶眼前晃了半天她才回神。
“有吗？”暮蝶退了一下，然后尴尬地一笑，手不自觉地去摸了一遍手机，到底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落落在医院里闷到不行，表嫂尹云歌过来的时，她扬起一脸谄媚的笑，“我的病已经不发作了，表嫂，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眼睛还冲着尹云歌眨了眨。
尹云歌无奈地看着她，“再过三天吧。”伸手抚了下她的头。
落落憋着嘴，瞧了一脸失神的暮蝶又有些担心，“那小蝶，要不你先回去吧？”
“这里有我看着，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尹云歌也笑对着暮蝶道。
暮蝶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落落和尹云歌又极力劝说，暮蝶不得不点了下头。
暮蝶从金瑞医院出来却没有回家，踌躇了很久，暮蝶拿出了手机。
“你终于来找我了……”陆天醒见到暮蝶时眼角含笑，似乎料定她会来找他一般。
“你说会告诉我母亲的事……”暮蝶没有忘记电梯前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陆天醒稍微收敛一下自己，“当然，不过你得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暮蝶虽然带着疑惑但是还是上了陆天醒的车，蜿蜒的山路层层叠叠，行驶在其中好像随时有跌落的危险，陆天醒的脸上带着怡然自得。
目的地到达，暮蝶从车上下来，步入眼帘的是银装素裹的满山，松柏翠绿不已，白色缠绕中有股过于凉爽的山气。
陆天醒伸手将钥匙递给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转身对着暮蝶向古朴的院落一指，暮蝶不由警惕地跟在他的身边。
庭院很幽深，暮蝶随着陆天醒一直绕了很多长廊才来到主楼，不同于之前传统的古建筑，主楼是一栋仿旧上海的洋楼，灰色为主色调。
推开了光亮的门，发出吱吱的声音，暮蝶在陆天醒步入之后缓缓进入，同样老式的装修，在临近窗户边靠着一副摇椅，暮蝶皱着眉，摇椅上正躺着一位闭目凝神的中年男子。
“她就是暮蝶。”陆天醒在中年男子道。
那人渐渐转过了眼看到暮蝶时，鹰隼的目光兀自透亮，暮蝶不觉有些发慎，她脑海中甚至能想象出曾年轻的他当初是以怎样的王者姿态征服世人，只是如今他老了，老到只能靠着旁边的轮椅和必须有人在身边才能生存。
“我的生父？”暮蝶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天醒道。
陆天醒点点头，眼前的中年男子为陆衍生，寰宇度假村连锁企业的董事长，他的现任夫人正是陆天醒的母亲，陆衍生当年回国结识了一位恋人，他甚至一次次为了这位恋人同家族反抗，但最终却为了振兴家族不得不抛弃当时的恋人与现在的夫人结成商业联姻。
沈思仪当时对陆衍生很是倾慕，她和陆衍生的恋人同是红尘女子，在一次醉酒中陆衍生将她当成了那位恋人，之后很久以后陆衍生才得知暮蝶的存在，只是当时他已经离开国内了，半年前陆衍生从楼上失足跌落双腿摔成了残疾，一直到今时今日，陆衍生当这一切是因果报应。
“我知道一时你很难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这里面是亲子鉴定。”陆天醒将所有事情都说完后又将事先早就调查清楚的亲子鉴定交给暮蝶。
暮蝶恍惚着，也没有接过。
“你不看一下吗？”陆天醒不禁疑惑着道。
“不了，我相信你说的。”暮蝶垂着眼，实际上，现在于她来说已经没有过多意义了，她的人生早就慢慢成形，即便忽而出现的亲生父亲也改变不了太多，暮蝶更是知道陆衍生不爱沈思仪，难怪自出生起沈思仪就不曾给自己好脸色过。
“我母亲现在掌管企业，他现在才想起了你，你也别怪他……”陆天醒瞧见暮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开口道，其实他并不是善于劝说别人的人。
“我知道，我应该感谢你的。”暮蝶此刻才抬起眼，对着他淡淡一笑。
“照道理来说，我还是你哥呢，不存在感谢不感谢一说。”陆天醒出奇地没有讨厌她脸上的笑，更是难得地露出一丝真实的笑容。
“那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市区吧。”陆天醒看了一眼天色道。
“嗯，好。”暮蝶看了一眼陆衍生，之于这位亲生父亲，似乎他们彼此都不曾有过什么联系一般，犹豫了一刻还是上前道了一声别，陆衍生微微一愣，然后只是皱着眉点了下头。
“方便的话送我到中鼎国际，好吗？”再次坐上陆天醒的车，暮蝶道，虽然凌霄口出狂言，但是他其实是不乐于低头的一方，暮蝶想了一刻，现在好像还是最好找到他比较好。
“正好，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也想和凌总谈一下。”陆天醒暧昧不明地一笑，冲着暮蝶，然后灵活地转动着方向盘。
暮蝶攒着眉，对着暧昧不明的陆天醒只是惊觉，她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笑容的背后藏有太多不为人知。
“关于，关于寰宇和中鼎的合作方案，你可以详细跟我说一下吗？”暮蝶兀自扬起眉，现下佘山旅游度假村已交由中鼎旗下，但与寰宇方面的合作却迟迟没有就绪，这根本不是凌霄的做事风格。
陆天醒带着一丝惊异，他确实没有想到暮蝶会对男人的商战感兴趣。
陆天醒不自觉地娓娓道来，暮蝶细细聆听，时而会皱紧一下眉，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输给男人。
“现在佘山旅游的筹码变大，那么合伙人的选择便更多，相比海外的寰宇，我还是认为国内的企业更为牢靠。”暮蝶听完后不自觉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陆天醒带着一点欣赏的目光，其实他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站在海外合伙人的一方考虑，“在海外市场方面，寰宇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仅仅是海外市场。”暮蝶扬起眼，倒也不含糊。
陆天醒耸了耸肩，其实他也觉得凌霄与寰宇的合作风险更大一些，但是此番下来，他觉察出凌霄似乎没有打算放弃与他们合作的意向，这其中他也有些不解。
“谢谢了，我到了。”暮蝶看了一眼外面，正是中鼎国家的办公大楼，撤下安全带笑着对陆天醒道。
陆天醒摇摇头，只是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当察觉到一股火热的目光时，陆天醒又不得不笑了一下。
“呵，凌总，好巧……”陆天醒与暮蝶并列而站，扬眼对着凌霄似是挑衅地一笑。
凌霄几步走到他们二人前面，显然两人的距离让他感到碍眼了。
“比起你们，不算巧。”凌霄冷声的话，目光在凌暮的身上仿佛能穿过一般。
“是我找小蝶有些私事的，凌总，不需要这样护犊吧？”陆天醒好言说了几句，脸上还挂着笑。
“小蝶？”凌霄攥紧的拳，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了这么亲密的地步了？
“你要干什么？”暮蝶看到凌霄扬起拳头，不由分说地上前挡在了前面，中鼎国际四周埋伏着多少家新闻媒体，此时中鼎又在一个新的紧张点下，他怎么还能这么冲动呢？
“你给我让开！”凌霄冲着暮蝶大吼。
“你住手！”暮蝶目光决绝。
“凌总的见面礼很别致啊！”陆天醒一脸恬淡的笑，他才回国正好缺一条让他在圈内打响的新闻呢。
凌霄被激怒，直接将暮蝶扯开，“一会我再跟你算账。”
暮蝶身体踉跄，他的那种目光让她感到恐惧。
最终陆天醒收起了玩闹的心，“不谈合作了吗？”陆天醒低沉的话语道。
“陆，陆先生，你先走吧！”暮蝶艰难地拉住凌霄，冲着陆天醒低声哀求道。
陆天醒叹了一口气，“凌总的脾气实在不好啊！”随即转过身。
“暮蝶，你能耐见长了？！”陆天醒走后，凌霄一把打开了暮蝶。
“你别误会，好不好！”暮蝶冲着凌霄大吼着。
“你他妈给我闭嘴！”凌霄的高声让暮蝶畏惧地退后了一步。
“凌霄，你干什么？！”兀自，暮蝶的手腕被凌霄狠狠拽住。
“你给我上一堂课！”凌霄扯着她的胳膊，几乎连拉带拽将她扔进了自己的车里。
怒火当头的凌霄，不管不顾地开着车子横冲直撞，暮蝶的身子东摇西摆，她看着凌霄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她畏惧得不敢多看一眼，他如撒旦一般随时“你开车太快了，啊……”暮蝶把着扶手根本不到一分钟就被甩到一边，整个头都跟着摇摆。
“霄……霄……”暮蝶连带着呜咽的声音都不能将凌霄从愤怒的轨道上回归到理智。
佘山度假村。
凌霄的突然造访让职员一阵混乱，而他也不顾其他，在所有人眼前，拽出暮蝶，直接将她摔入了他专属的房间。
火红的地毯上，暮蝶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凌霄扯着领带，俯视着她，她后退，他恶魔般靠近着。
“霄……”暮蝶从没有用过这样颤抖的声音对着凌霄道。
凌霄只是轻笑一声，不知从哪里扯出了一条绳子。
暮蝶预感到不妙，连忙想要站起身来抽离开来，还没有走到门口，脚上的地毯就猛地一个扯，暮蝶整个身子覆在了地上，脸上生疼不已，而随后更恐怖的是，凌霄的手上的绳子用力将她的两条胳膊紧紧缠绕起来。
“你干什么？松开我！”暮蝶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畏惧过凌霄，她只想逃开他！
凌霄却没有因为她的尖叫声而停下，大力地用绳子又将双腿箍住，暮蝶浑身颤抖着被扔到了沙发之上，此刻凌霄真的如夺人命的撒旦。
“你放开我……”暮蝶的声音随即变得弱懦不堪。
凌霄只是冷然嗤笑，“害怕了吗？”
“不要，不要这样……”暮蝶摇摆着头，眼里噬着泪光，现在的凌霄真的好陌生！
“不要？你看看你都湿成了什么样？还说不要？”
“你滚！滚开！”暮蝶尖叫着。
“嗯……”暮蝶压低的声音让凌霄十分不满。
暮蝶缓缓地闭上眼，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自觉眼角湿润了。
“你是觉得委屈了吗？”凌霄扼住她的脖颈，一直到自己面前，看着她湿润颤抖的睫羽，她就这么不甘吗？
“你，你松开我……”低诺到一定程度的声音真的彻底激怒了凌霄。
凌霄扯过地上的皮带，照着零碎不堪的她狠狠地抽打过去，顿时乍现的红印，暮蝶咬牙没有出声。
“和我做，你就真没不甘，是吗？”凌霄大怒。
“你，你还要怎样？”暮蝶已经败落不已。
“暮蝶，你给我记住了，能玩你的人只能是我！”
“啊……”暮蝶沙哑的声音随之尖叫起来。
“真好听，以后都这么叫！”凌霄肆虐的声音没有任何顾忌的道。
此时，暮蝶才觉得这个人是如此陌生。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暮蝶才从疼痛中醒来，她昨晚被凌霄折磨了整整一夜，才睁开的眼的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凌小姐，你醒了？”身旁兀自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暮蝶抬眼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像是客房服务。
那女人倒也没在意她的表情，好像对此也司空见惯，暮蝶怔了一回才注意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慌忙地从身边拽过床单。
“凌总说如果小姐醒了就把床头上的药吃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您直打电话就可以了。”那人说完便从房间里出去。
暮蝶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已经沙哑得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看了一眼床头，暮蝶笑了。
避孕药。
凌霄一个上午不知道训出去多少经理人，一个人的时候又吸着烟，烦躁的心情没有人会理解，所以当放在桌角上的手机震动的时候，他本能地皱了下眉，想了一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凌少，真是好久不见了，都不知道你这最近忙什么呢？”M2的专属包间，展扬笑着对着凌霄，他依旧贼心不改，上次了出了暮蝶的事情，本以为请不动凌霄，今天遇到薛灵珊便叫她打了通电话给凌霄，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凌霄坐在正中央，睨了一眼展扬，然后转眼只字未说。
展扬见状哈哈一笑，伸手推了一把身边的薛灵珊推了过去，薛灵珊不着痕迹地直接坐在凌霄的身边。
凌霄瞧了薛灵珊一眼，只是忽而一笑，似乎也没有过多反感。
凌霄当晚酩酊大醉，展扬给薛灵珊使了一个眼神，薛灵珊自然明了，手扶着凌霄上了车子，上车后，凌霄反而清醒了，大打开了车窗，让冷风肆虐，已经初冬的夜竟然这么美啊。
“凌少，咱们去哪里啊？”薛灵珊暧昧不已的手指拂过凌霄的胸襟。
凌霄淡淡地笑了。
暮蝶微眯着眼并没有睡熟，她浑身疼痛，脚更是下不了地，在清欠的睡眠中，她还是会被惊醒好几次，忍不住地包裹住自己，结伽的嘴角轻轻颤抖着。
狂躁的敲门声响起，暮蝶蹙紧了眉。
“开门！开门……”凌霄环拥着薛灵珊，脸上带着调笑，声音却高调。
暮蝶扶着身子费了好大劲才打开了门，醉醺醺的凌霄瞄了一眼，直直将暮蝶推到一边。
“凌少，别这样，我们，我们要在这里吗？”薛灵珊的娇声源于凌霄的那双大手肆意胡为，薛灵珊看了一眼暮蝶微微皱了下眉。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凌霄轻笑着，用力吮吻着薛灵珊的脖颈，一如昨日对暮蝶。
暮蝶转过眼，真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谁让你出去的？”凌霄的带着怒意对正要离开的暮蝶大喝。
“你到底还想干什么？！”暮蝶大声叫，难道他看不到她已经浑身是伤了吗？到底要怎样他才满意？还要让她的心上布满伤？
凌霄拽着暮蝶手腕，轻笑一声，“三个人不是更爽？”
暮蝶怔然对着他，好像从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暮蝶攥紧的拳，“你混蛋！”扬起的小拳头根本没有触及到凌霄半分就被凌霄的手握住了。
他发狠的眸子对着她，“是你在找死！”
酒店的大床上，凌霄扯开了薛灵珊的衣衫，薛灵珊故作娇羞地低吟了一声倒像是呻吟一般。
“你轻一点嘛。”薛灵珊赤果的双腿勾住凌霄的腰，眼角还扫了一眼在旁矗立的暮蝶，于是更加放肆的声音响起。
“这么多水呢？”凌霄轻笑着。
“把纸巾拿来！”冷声间，凌霄冲着暮蝶道。
暮蝶只是看着她，沙哑的声音，“你，你到底要我，要我怎样……”
“我就让你在旁边伺候着！”
“我不要！”
暮蝶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推开了房门，只穿着单衣的她还赤着脚，眼里发酸全是泪水，可是她是绝对不会叫它们流下的。
凌霄空对着没有暮蝶的空气，只是死死盯着打开的门。
薛灵珊轻叹了声气，拿过之前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身上，“这样对女人会把她越推越远吧？”
薛灵珊的的话，凌霄没有应答。
“外面好像很冷。”初冬的雪花肆虐着，薛灵珊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凌霄，“展扬近些年的非法收入账单我就放在这里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薛灵珊踩着高跟鞋直接从凌霄面前走过。
薛灵珊走后没多久，凌霄就像发疯一样横冲而出，拽着路过的员工便大嚷，“她上哪了？”
被他撞倒下的人不知道也多少个，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该回到些什么。
暮蝶踩在冰冷的地上，偶尔也疾驰的车狂傲而过，就像凌霄一样，她承认她这辈子都不会了解这个男人，他能将她在一瞬间毁灭却乐于见到她一点点丧失力气。
我好累，你却不给我终结。
单薄的身影终于没了最后的支点，飘摇地倒在路边，暮蝶合上了眼，透支了所有。
凌霄看到倒在路边上的暮蝶时疾走几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冰凉的满是伤痕的身体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室内的温暖终于让暮蝶渐渐暖了起来，凌霄怀抱着她尽量让她在一个自己舒服的位置，如果她的眉蹙，他便会更加小心翼翼不敢惊扰半分。
“嗯……”很久，暮蝶低吟了一声，兀自睁开眼，竟看到凌霄在身旁，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刻就要逃开。
“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吧。”凌霄见怀里的暮蝶醒来，伸手就拿来药和水杯。
暮蝶似乎在此时才反应出自己回到了酒店房间里，赫然看着凌霄还有他手中的药，发白的嘴角扯了一下，“拿走……”
凌霄皱着眉，“你要干什么？”
“拿走……”暮蝶大叫直直将凌霄手里的药和水杯砸在了地毯上，然后兀自逃开凌霄的怀抱，赤着小脚就要下地，即便她已经虚弱地站不住一下了。
“暮蝶，你别给乱来了！”凌霄扯过暮蝶细细的手腕。
暮蝶咬着牙，用力挣扎着，“我不要在这张床上……”不住的目光让凌霄松开了手。
那床上的味道让她恶心了。
暮蝶只是蜗居在小小的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地毯的一角，凌霄只是稍微靠近了一刻，她便开始尖叫，真的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一开始凌霄还会强硬地靠近，到后来只要他对她强硬一分，她就对自己强硬三分，不顾凌霄瞪大的眼拼命地伤害自己，最后让凌霄不能接近。
“她，她到底怎么样？”凌霄冲着被叶名琛找来的尹云歌大叫道。
“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短时间内还是不要招惹她。”尹云歌平静的话语对着暴走的凌霄道。
“她对所有的反应都很正常，只是对你，所以让她安静一段时间吧。”尹云歌说完又将一些关于镇定剂的服用告诉给身边的仆人。
凌霄挫败地躺在沙发上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叶名琛在旁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尹云歌最后又给暮蝶量了一下体温，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暮蝶，然后平静地离开了。
暮蝶被安置在房间里最靠窗的房间，凌霄在外面，隔着一扇门，他能听到她的呼吸声，浅浅的，他想靠近，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暮暮……”最后只是低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尹云歌除去在金瑞的正常班外不得不因为暮蝶而两边跑，叶名琛偶尔会去来接她，通常车子的空间里全是安静，尹云歌看着窗外，叶名琛则看着车前。
他们两个人确实不熟，所以无法像老朋友一般闲谈。
所有的话题都不适合他们。
说实话，叶名琛也没有想到冰冷如尹云歌会为自己的事奔走忙碌，而感谢的话每每出口都会引来她的蹙眉。
“就诊之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叶名琛到达佘山度假时，下车对着尹云歌道。
尹云歌只是轻扫了他一眼，一个与自己结婚三年的男人，她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会忘记他的模样，而闭上眼他凌厉的双目和淡然的笑就挥之不去。
尹云歌转过了眼，“附近有出租车，我想我不需要麻烦你。”
叶名琛听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也不做过多，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他也不想逾越。
叶名琛驱车离开，尹云歌站在原地，她眼里的一分落寞可能只有自己知晓。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你可不可以拿给她进去？”尹云歌听诊出来看到凌霄掩饰不住疲惫的眼，手上按着一袋子市中心一家糕点店的各式甜品。
尹云歌抬眼看着凌霄，那种目光几乎让她动容，她有时候也会希望那个人能偶尔给予她一点点，可惜一次都没有。
“她现在身体你认为可以吃下这些东西吗？”虽然凌霄是好意，不过尹云歌还是冷然道，同样她也不认为现在暮蝶会乐意吃他手上的东西。
“我……”凌霄尴尬在原地，低着头，却始终不肯收回自己手。
尹云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伸手接过，凌霄抬眼看了一眼她才松了口气。
“还要继续下去吗？”尹云歌看着一直抱膝的暮蝶将凌霄拿来的糕点放在床头柜上，她只是单纯的发热但是对凌霄的强烈抵触确实在，但是身为医生的尹云歌只是顺应了一下暮蝶愣在原地的眼略微一闪，随后又驻足不动。
“如果你不介意，我更是无所谓。”尹云歌轻道了一声，随即便收拾了一下医药箱出了房间。
凌霄看到尹云歌出来，扫了一眼她的手，然后似是松了一口气。
暮蝶在无光的房间里呆了多少天，凌霄就在外面守了多少天。
“你总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事啊？公司你还要不要了？”叶名琛连打了几天凌霄的电话不得已也过来，看着凌霄一脸的颓废，就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要了……”凌霄默然的话低声响起，房间里的暮蝶不觉抿了下嘴角。
“阿霄，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这不是一时之事啊！”叶名琛皱着眉，他还从没见过凌霄这幅落寞模样。
暮蝶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抱着膝的她安静得如熟睡的婴儿，只有不断攒紧的手才让人明晓她并非不是没有在乎。
过了很多天后，凌霄被准许去看她，落日的余光洒在她消瘦的脸上，她身上的伤透着睡衣竟然还看得清楚，面对这样的暮蝶时，凌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暮暮……”他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竟有些卑微。
暮蝶睨了他一眼，她真的看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现在还想我怎样啊？”暮蝶低哑的声音。
“我……”凌霄张开的嘴不知道该怎样说。
“不如你放过我吧，行吗？”暮蝶想到他竟会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就觉得恐惧。
“暮暮，我错了，我，我不该那样对你……”凌霄上前说出了这几日一直想要对她说的话。
可是这句话并非暮蝶想要听到的，“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可是我看到的就是你跟其他男人……”凌霄急于解释。
“你眼里我这么不堪？”暮蝶抿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