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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谁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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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唐婉如因为她的闪失中断了欧阳名轩的球局,一路上一直愧疚小心的道歉。两手抓紧了欧阳名轩的外套,把领口拽了拽,那上面残存的洗衣液的清香令她更加慌乱,玲珑的身子在秋风的清凉中微微颤抖。唇色浅白面色凄惋。

    欧阳名轩亲和地走近她身边,温和地笑道,“没有关系的,重要的是你不要感冒才好。”欧阳名轩很体贴,一直微笑着目送唐婉如进入客房换装。

    几个男人趁此功夫偷闲聚到茶舍里放松休息,这个意外着实令人不知所措。杨莫南抓住机会与欧阳名轩谈及代理合同的相关事宜。两人低声交谈,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萧剑峰听着悠扬的音乐,随心所欲地品着乌龙茶,眸底的余光一直在监控着不曾抬头的欧阳若君,她始终将明眸定格在手里的手机屏上,不吵不闹,不言不语,屁股从来似个陀螺的她此时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一丝也不曾挪动,面前的茶香也撩不起她的兴趣。

    “你的球技是谁传授的?”萧剑峰终于忍不住太清静,翻出心里的疑问来。听到问话的欧阳若君,身子猛然小幅度颤栗一下,像是被吓到的惊弓之鸟。那窘样逗得萧剑峰冷冷一笑。

    球技当然是在国外读书期间,和一帮朋友在高尔夫球场上苦练出来的,凭着与生俱来的聪明机智,外加上三分天分和勤练,飞个“小鸟”球“老鹰”球之类的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这……怎么能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呢?欧阳若君装聋作哑的本事便又计上心来,不理会,不接话,径自把玩着手机。而且还故意把耳朵里耳塞中的音乐声调得震耳欲聋。

    萧剑峰微微轻怒地望着她,见欧阳若君完全不睬他,眸子未曾想过抬起视他,心中更是憋闷得慌,琢磨着是不是因为那一记没来由的耳光所至,伤了这小子的自尊心?索性也不再追问了,默然地点起了一枝香烟,这是他排解郁闷的时候最习惯的表现,看着那青烟袅袅升腾淤结便似跟着散去。

    “唐小姐,如果方便,我送你回家吧?”

    临到停车处,欧阳名轩友好地邀请唐婉如乘坐他的保时捷。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意外,让他怜香惜玉的心已然还未收拢吧!

    萧剑峰与杨莫南相视一勾唇,同时将默许的目光投到当事人唐婉如的粉脸上,唐婉如的感觉就像是一定不能不负重望一般,这个车她是上定了,而且还要上得很优雅。她笑笑,客气地回道,“既然欧阳先生不介意,如此盛情我就悉听尊便啦!”

    果然,她在欧阳名轩为她打开车门后,优雅从容地大方上了豪华的保时捷。众人心头一块悬石就此落地。商场中间的利诱关系想必在场每个人心中都有数,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一直未婚在圈内已然背负着花心阔少的美名,只是唐婉如是否招架得住,那就看她的浑身解数了。不过她是精明之人,萧剑峰对她万分放心。

    见欧阳名轩载着唐婉如驱车卷尘而去,欧阳若君压抑已久的不逊个性终于得已重见天日,有她的大伯在场,她岂能擅自多动,不然被人认出真实身份来,那还不成为一则笑话啊!还好掩饰得到位,帽子终于能取下来让头顶透透气了。她一个转身,飞快地揭开帽子,欢呼着,“啊,解放的天空,云开雾散,我爱你白云,黑土向你致敬……”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萧剑峰被她这神经兮兮地样子惊骇得诧异不已,唐婉如离开,她却高兴得如获至宝一般,简直是中邪了。

    欧阳若君见萧剑峰满腹狐疑地紧盯她,她神气活现地摇着身子奔到他身边,将一只胳膊肘儿搁到萧老大的肩头,神秘地笑道,“老大,唐副总咋就上了贼船了呢?可惜啊可惜……”

    “自作聪明,死小子知道什么,还不取车来。”萧剑峰厉声吩咐,欧阳若君撒开腿便消失了。他这才感觉心口憋闷的淤气消散开来,脑海里只有欧阳若君那逗他开心略带邪气的脸。

    “咦,这件东西?……”唐婉如婀娜的身影出现在欧阳名轩的公寓里,也许是因为两人的一见如故,也许是觉得原本投缘,她没有拒绝欧阳名轩的再次力邀,这会儿,她手里正抚着一件泥塑,这是一件很粗糙的作品,形状酷似一只懒洋洋的小猪,她问完一句便再也无法进行呼吸。

    “你怎么了?”欧阳名轩端来两杯上好的浓香咖啡,放在宽大的茶几上,然后直起腰身奇怪地看向呆立的唐婉如。

    “这是我最喜爱的一件东西,不怕你笑话,这是一个小姑娘遗落,我捡回‘来的。呵呵……”欧阳名轩的脸上挂着忧郁的一抹笑意,自嘲地走到唐婉如身边。

    这个泥塑就得追索到二十年前的一次自驾游了,当年的欧阳名轩最喜爱这项活动,经常和一群车友们开车结伴游遍大好河山,在某日,车队行至一个作工艺的泥塑坊,他结识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她是随着参加车队的父亲到此的,那时她才十来岁,清纯可人俏皮灵动,也很害羞,在作坊里自己独自塑出一只小猪,烧制后便一直抱在怀中,视若珍宝。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发的泥石流驱散了车队,其中一名车友丧生。欧阳名轩悲痛地最后一个离开事故现场,却不经意中发现那个滚落在路边草丛里的泥塑小猪,从此便珍惜地收藏了起来。

    “这是我做的,……是我的。”唐婉如已然泪水涟涟。她就像少时一样把泥塑珍惜地紧抱在怀里。看得欧阳名轩如同凝固的寒冰立在那儿不知所措。

    窗外,一抹金色昏黄的残阳映投在水蓝的墙壁之上,室内的光线蒙蒙胧胧,引人遐思,更令人崩溃的是,唐婉如的父亲就是那位丧生的不幸车友。她因为和另一女孩玩得要好,遂坐在她家的车上免于一难。

    两人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唐婉如紧偎在欧阳名轩宽阔的怀抱里抽泣着,两颗心二十年后重逢紧贴,相见恨晚,一切只能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