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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抹了抹眼角的泪。
抬起头来,“老爸,你就不怕陈程叔叔把妈妈抢走了吗?”
向远愣了愣,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哀伤。
这真是一个让人心痛的话题啊。
谁又想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呢。
可问题是,目前连向远都没有把握能绝对地活着回去。
所以,这才把果儿托付给陈程。
平平见向远不说话,对他一顿臭骂。
“向远!”
“你给我听好了。”
“要是我老妈被别人抢走了。”
“你就不是我老子了。我也不认你了。”
向远紧紧皱眉。
这小子?
怎么的,还想自己当老子不成?
“你再给我说一遍。”
谁知道,从平平的嘴里挤出一句让人直接吐血的话。
“老妈要是被人抢走了。”
“老子就不认你了。”
向远这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悔不当初。
为了救眼前臭小子,他的眼睛才受了伤。
到头来,这臭小子竟然在他面前自充老子。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早知今日,就该把他直接射墙上。
“反了是不是?”
“你胆敢放弃我老妈试试?”
向远知道平平心里有气,可是他这倔脾气实在是太臭了。
发起火来,动不动就要给他这个真正的老子充老子,这还成何体统。
“在这里练把三小时,晚上不许吃饭。”
“练就练,谁怕谁。”
向远皱了眉,“嘿,你小子还真不怕是不是。”
平平不再说话,而是重新抱起那把狙击步枪,开始练把。
向远拿他也没办法,他要练就练吧,反正对他也算是个好处。
“臭向远!”
“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
平平一边开着枪,一边念道。
那颗颗子弹,依然不偏不移地躲进了把子的中心。
向远站在一旁,皱起眉头来,“你说什么?”
“你不是让我练把吗?”
“别打扰我,哪凉快呆哪去。”
向远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发现,他家的儿子那是像极了他自己。
那脾气,那性格,那志气,还有那模样,简直就是他的翻版。
不,向远敢保证,以后平平长大了,肯定比他还要出色。
让他练三个小时的把,果然是分秒不差。
等平平回到了宿舍,站在和老爸的房间里,竟然看见老爸和孙首长站在操场上说着话。
平平的视力超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看见他们凝重的神色。
最后,孙首长还拍了拍向远的肩膀。
平平知道孙首长的这一掌,落在老爸的肩上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平平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然后,从窗台上爬下来,坐到了床边默默地发着呆。
十几分钟后,向远端着食掌打来的饭回到宿舍,看平平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尾处,还以为他还在因为让他练把的事情生气,“吃饭吧。”
平平却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垂着头,很沮丧。
“老爸?”
向远把饭盒放到床侧的矮桌上,“别生气了,快过来吃饭。”
平平依旧垂着头,没有任何心思吃饭,“老爸,我问你个问题。”
“问。”
“你是不是又要去XX势带森林?”
“我和孙首长的话,你听到了?”
“我没有偷听的习惯。”
“……”
两父子沉默片刻,平平又开了口,“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向远顿了顿,“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说着,向远转身准备离开宿舍。
平平立即从床尾跳下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向远驻步,半扭回头,“我是去完成任务,你一个小屁孩子去干什么?”
平平反驳,“我可以帮你狙杀敌人,你不也表扬我枪法很好吗?”
向远皱眉,“到了战场,你再好的枪法都没有用。”
平平站在他身后,小手黯然握成拳头,“老爸,如果你有意外,我也不会苟活。”
向远没有回答,迈开长腿离开。
平平在身后坚定地吼道,“老爸,我也要去。”
向远没有回头,只有命令似的声音荡响耳边,“不允许。”
“那你什么时候走?”
“……”
向远没有回答平平,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留下平平一个人,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没隔一会儿他就端起矮桌上的饭大口开吃。
心里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我要长大,我要长大,我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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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某某骨科医院。
已经住院一个月的果儿,康复的情况还算乐观。
每一次拍片,医生都会说碎掉的骨头愈合得很好,但是果儿还是没有办法自己走路。
腿骨粉碎性骨折,并不意味着静养就能养好。
反而,要多练习,多走动,才能更快的康复。
所以,宋词每天都会带着果儿去住院部的楼下走动,当然是在拐杖的辅助下,要不然果儿根本没办法开步。
这一天,陈程来医院看果儿。
宋词借口说要去上厕所,故意走开,把果儿交给了陈程。
刚刚走进楼里,就看见送饭来的向深,两人回到病房里坐到沙发上。
向深把保温饭盒放到桌上,神色有些沉重,“宋宋,我托熟人去部队上打听过了。”
宋词抓紧衣服一角,心跳加速,“有儿子的消息了?”
向深摇摇头,沉沉的叹一口气,“部队上送回假骨灰盒,很有可能是因为向远的尸体根本找不到。而果儿,却还沉浸在她的希望之中。”
听闻这个消息,宋词一阵六神无主,手心里立即冒了冷汗。
“怎么可能?”
“你打听清楚了吗?”
“儿子怎么可能会尸骨无存?”
向深又沉沉的叹一口气,伸手握紧宋宋的手,这才发现她手指冰凉,“爷爷是部队里的老首长,打听点事情还是有人肯给面子的,都说向远已经牺牲了。”
宋词愣了。
向深握紧她冰凉的手,“宋宋,你还好吧?”
宋词撇开他,起身站到了病房的窗前。
这个位置正好看见楼下的果儿和陈程。
阳光明媚之中,陈程小心翼翼地扶着果儿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
果儿的模样,比初生的孩子学步时更为艰难,可是陈程却十分耐着性子。
宋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扶着窗槛,才保持了身体的平衡。
“都快两年了。”
“对儿子的死,我似乎已经接受了。”
“只是苦了咱们的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