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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縣長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马元香看出了乔梁脸上的矛盾之色。
“对,因为我答应了你丈夫。”乔梁干脆道。
“你答应他什么了?”马元香一脸困惑。
“答应他不能告诉你。”乔梁道。
“你们到底谈了什么,还不能告诉我?”马元香愈发奇怪,不解地看着乔梁。
乔梁再次纠结,说还是不说呢?作为一个男人,答应别人的承诺就应该做到,但乔梁又对王安福最后想说的话无比好奇,猜测应该与铁矿有关,如果是那样,自己更要知道王安福最后要说什么,如此,自己应该告诉马元香,因为作为王安福的妻子,没有谁比马元香更了解王安福,告诉马元香实情,也许能让马元香通过王安福最后说的那个字,猜到一些蛛丝马迹。
“乔縣長,咱们先喝酒。”马元香突然道,主动端起酒杯给乔梁敬酒。
“好,咱们喝一杯。”乔梁点点头,瞅了马元香一眼,道,“你不会是想先灌醉我,然后从我嘴里套出话来吧?”
“乔縣長想多了,我的酒量不行的。”马元香苦笑,“没等灌醉乔縣長,我肯定先倒下了。”
乔梁一笑,心里再次犹豫,心道,王安福啊王安福,不是我要不守承诺,而是你最后走得太快太突然了,你最后要说什么,也没人知道,我想你应该会支持我现在的决定。
如此想着,乔梁道:“好吧,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你丈夫和我单独谈了什么。”
“真的?”马元香眼睛亮了起来。
“其实那天晚上,你丈夫和我单独谈话,是聊铁矿的事,你丈夫要和我做一笔交易。”乔梁看着马元香。
“什么交易?”马元香急切的追问。
“你丈夫说他手里握有铁矿违法的证据,他想拿这个跟我交易,但我必须给他报酬,他要三十万块,然后他会把他手头掌握的铁矿的违法证据都给我。”乔梁道。
“怎么会这样?”马元香听得呆了,喃喃道,“安福怎么能这样做?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他有证据直接给你就好了,怎么能借此向您要钱呢?他太不应该了。”
说着马元香的眼泪流了下来:“乔縣長,对不起,我代安福向你道歉。”
“你不必道歉,其实你丈夫这样做也没错,相反,我很敬重他,他是个好男人,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乔梁看着马元香,“你丈夫和我说了实话,他说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不想让你下半辈子都被债务缠身,不想看你过得那么辛苦,所以他想要一笔钱,可以帮你还清债务。”
“就算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也不能这样做,你对我们家有大恩,他怎么能向你要钱。”马元香哭着摇头。
“一码归一码,他要报酬也没错,只要他手头的证据有价值,那他要钱也无可厚非。”乔梁说道。
马元香红着眼没说话,她还是觉得丈夫那样做错了。
“好了,咱们不必纠结此事的对错,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明白你丈夫临走前到底要说什么。”乔梁注视着马元香,“现在我也把实情告诉你了,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琢磨出你丈夫最后到底想说什么。”
马元香闻言皱起眉头,按乔梁说的,如果丈夫和乔梁说的是铁矿的事情,那丈夫最后临走之前要告诉自己的,是不是还是和铁矿有关?
沉思许久,马元香眼睛突地一亮:“难道我丈夫是想告诉我他把铁矿的违法证据藏在了哪里?”
“那你快想想,他最后那个字是要表达什么。”乔梁也激动起来。
“他说的是gui,难道是指的是柜子?他是想告诉我,他把证据放在柜子里?”马元香激动道。
“有可能。”乔梁眼神也跟着亮了起来。
“吃完饭回去,我立刻就翻一下家里的柜子。”马元香道。
两人这么一说,都没心思吃饭了,简单吃完后,乔梁送马元香回家,跟着马元香一起上了楼。
马元香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柜子却是不少,马元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卧室里的柜子,床头柜、衣柜、书柜,不大的一个卧室里,柜子不少,马元香进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找,乔梁站在一旁帮忙。
从衣柜找到床头柜,再找到书柜,最后却都一无所获,马元香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难道是我们猜错了?”
“别急,这不是还没找完吗,慢慢来。”乔梁安慰道。
嘴上如此说,乔梁心里却是跟着失望,屋里的柜子都找不到,难道真是他们搞错了?
从屋里找到屋外,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翻找后,乔梁和马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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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香最终都一脸失望地坐在沙发上。
“看来是我们搞错了。”马元香失落道。
“或许我们没猜对意思吧。”乔梁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王安福临走前要说的还是跟铁矿有关,否则对方也不会在昏迷前急吼吼地说要见自己。
两人沉默了一会,乔梁看时间不早了,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这边再想想,如果想到什么,回头咱们电话联系。”
“好。”马元香点点头,站起来看着乔梁,“乔縣長,你放心,如果我老公真的留下了什么证据,我一定会尽力找到的,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也想能帮上你的忙。”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别为难自己,你也别老把什么恩挂在嘴边,你的事正好被我碰上了,我力所能及地帮下忙,这并没什么。”乔梁道。
马元香低低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始终念着乔梁的好,对乔梁来说举手之劳的事,对自己来说却是一辈子的恩情。
从马元香住处离开,乔梁回到县大院的宿舍,心情不可避免有几分沮丧,自己在马元香那里并不想过分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但心里其实失望不已。
一夜无话。
第二天,乔梁来到办公室,想着昨天傍晚的事故,将何青青叫过来。
“何主任,我记得你说你在警局那边有朋友是吧?”乔梁问道。
“嗯,对啊,乔縣長,怎么了?”何青青看着乔梁。
“那你去问问,昨天傍晚发生在凉南路的交通事故,肇事车主抓到了没有?”乔梁道。
“乔縣長怎么会关心起交通事故来。”何青青奇怪道。
“因为昨天傍晚我就在那,那个混蛋司机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撞了人逃逸,本来我是追上去要拦住对方的,结果被一辆货车挡住了。”乔梁颇为气恼,“不过我倒是把车牌号记下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何青青恍然。
何青青很快就给警局的那个闺蜜打电话,对方虽然不是在交警大队,但都是一个系统的,要打听点事也很容易,没过多久,对方就给了何青青反馈。
“乔縣長,你说的这起交通肇事事故,好像还有点道道。”何青青颇有点神秘地对乔梁说道。
“什么道道?”乔梁一愣。
“我那个闺蜜说,这起交通肇事逃逸,好像并没有立案,似乎要不了了之。”何青青道。
“你说什么?”乔梁拍案而起,看着何青青,“你打听到的消息属实?”
“对啊,我打听到的就是这样。”何青青肯定地点点头。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一起交通肇事逃逸事故,就要不了了之?”乔梁大为生气,忽地,乔梁心头一动,那辆肇事车是霸道,在凉北这样的穷地方,能开得起霸道的人可不多,难道是肇事车主有什么特殊身份?
想及此,乔梁对何青青道:“你再去打听下这个车牌号所属车主是谁。”乔梁将自己昨晚记住的车牌号告诉何青青。
何青青答应着出去了,约莫过了十分钟,何青青再次过来:“乔縣長,打听到了,这个车牌号是挂在铁矿名下。”
“铁矿?”乔梁呆了呆,尼玛,又是铁矿。
“乔縣長,这就能解释得过去了,这肇事车主可能是铁矿那边的人,所以事情最后会不了了之。”何青青道。
“铁矿怎么了?铁矿的人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乔梁怒道。
“哟,怎么了,老弟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这时门外传来周志龙的声音。
乔梁看到周志龙,笑了下:“老兄这两天去哪了?怎么都没看到你的身影。”
“别提了,咱是劳碌命,去省里要拨款,跑了两天的厅局,唉,要点钱不容易呐。”周志龙摇头笑道。
乔梁点点头,对何青青道:“何主任,你先去忙吧,牧区退耕还草的事要抓紧。”
“好,这事我一直亲自盯着呢。”何青青道。
等何青青离开,周志龙又问道,“老弟,刚才为什么事发脾气呢。”
“跟铁矿有关。”乔梁将昨天傍晚那起事故简单说了一下,一脸愤怒,“这铁矿的人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一点法律?”
“呵呵,老弟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在凉北县,铁矿的人还真就高人一等。”周志龙笑道。
“不行,这事我非得管到底。”乔梁怒道。
“老弟真要管?”周志龙看着乔梁,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