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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面前的奏折少了一些,再看看南宫离的苦瓜脸。
他心情好了。
当然,这些从他脸上的表情是看不出来的。
但小宝能明显感觉到爹爹的心情好像变好了。
她茫然地歪了歪头,再看看皱成苦瓜脸的七王叔。
南宫湛也没逃脱,手里抱了一摞奏折,都是关于军部需要处理的一些问题。
这还真是物尽其用了。
南宫离看着他手里的奏折,脸上的愁容减少了些。
难兄难弟啊,看到你也有我心里就平衡了。
于是本来是来陪小宝找爹爹的两人,莫名被塞了奏折就开始一脸苦兮兮地被迫干活了。
就是……逍遥王看一会儿就要问旁边的四哥某个字读什么。
他能在谈判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好,全凭那张嘴的天赋,让他写他不行,但现在南宫时渊要的只是他弄清楚各国前来使者的身份资料,到时候鸿胪寺去接待各国使者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南宫时渊正愁没人呢,这不老七就来了,以前没发现真是亏大了。
有他和他那张嘴,再加上背后有一个鼎力支持的皇帝,那些趁着这个时机想要搞事情的也得掂量着点。
小宝看书,刚开始坐姿还端端正正的,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想打瞌睡,看书看得那叫一个呵欠连连的。
一双眼睛因为打哈欠水润润的,瞧着就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和南宫离是靠着的,这一大一小就跟比赛似的打呵欠,然后……靠在一起歪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南宫离:只要给他一本书,哪里都是床!
南宫时渊“…………”
南宫湛“…………”
这兄弟两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深处看见了深深的无奈。
南宫时渊去将小宝抱起来,也是她睡午觉的时间了。
至于南宫离……
南宫湛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zzzZZZ”
不仅没醒还顺势靠着他打起呼了,睡得可香。
南宫湛起身往边上退开一步。
没了支撑的南宫离瞬间倒地发出哐的一声响,后脑勺砸地板上了。
“嘶……”
这一下是彻底醒过来了,他抱着头表情有点扭曲又有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
“我咋睡地上去了?”
南宫湛将一本文书放到他面前,毫无兄弟感情“醒了就继续看吧。”
南宫离白眼一番躺尸般地往后一仰“啊我又晕过去了。”
南宫时渊走出来“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回去。”
南宫离又起来了,抱着那文书眼神真诚“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了我呢,我就是……就是看着字就晕,要是有人在旁边给我念念就好了。”
他还真不是推脱,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王爷,不喜欢读书看字是真,但他的记忆并不差,特别是对一些人际关系网,只要有人说一遍他就能记住。
这年头,没点本事还真不能叫纨绔,那叫废物!
别的不说,吃喝玩乐也是有讲究的,纨绔的最高境界,能品尝出最好的菜和美酒好茶,知道什么好玩更知道怎么玩得高雅不落俗套,能辨认宝物的真假以及珍贵程度等等……
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包括记住这圈子里所有的人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网,以及收集灵通的消息,不然消息落后了和身边的朋友就没话题聊,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纨绔!
“皇兄,这字我看着着实费劲,你让人给我念念呗?”
南宫时渊睨了他一眼,然后递给福海一个眼神。
福海立马心领神会,叫过来一个年轻的太监。
“王爷,这是奴才收的干儿子,别的现在可能不合格,但他认字儿嘴巴也紧,给您念念还是可以的。”
南宫离顿时一脸喜色“过来给本王念念,那个皇兄,我还是到外面去吧就不打扰你了。”
南宫时渊点头,他立马就带着那太监到外面去了。
这次没花多少时间,南宫离基本就将各国前来的使者外貌特征以及他们的资料都记得差不多了。
南宫时渊听他说记得差不多了还挑了挑眉。
“说说吧。”
南宫离背着手,立马洋洋洒洒的开始说了起来,并不是按照文书上整理的顺序背的,他有一套自己的记人方法。
别说,还真记下来大部分了。
南宫时渊放下奏折,看他的眼神有些神奇“以前倒是瞧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南宫离尾巴都翘起来了,打开扇子摇了摇颇为嘚瑟的飘了。
“这算什么,咱们当纨绔的学的东西可也不少呢,和一个人相交之前得了解他的性格品行,这品行好的吧多相交也无妨。
这要是品行有瑕疵合不来的就泛泛之交,若是有那德行有亏的,和这种人相处那就得小心了,不然怎么被他算计的都不知道,除了这些还得知道哪些人是能惹哪些人是惹不得的,当然,我绝对是纨绔中最不能惹的!”
南宫时渊眼神淡淡地扫过去“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南宫湛也有些无语“还骄傲上了。”
飘起来的南宫离冷静下来不敢飘了,乖乖地站好。
“我这不是……”被夸得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皇兄,我现在能去玩了吧?”
“去吧。”
南宫离开心了,脸上的笑容掩都掩饰不住。
“明天记得去鸿胪寺任职。”
南宫离“…………”
不愧是你,莫得感情的皇兄,说出来的话随时能泼一盆冷水把我开心的小火苗给浇灭。
南宫离岁岁年年的离开了勤政殿,他得去薅一些小侄女的草莓才能治愈皇兄对他造成的伤害。
走到半路,南宫离遇到了两个人。
大皇子二皇子两个侄子。
南宫亓修现在已经逐渐试着摆脱轮椅靠双腿行走了,今天走的路要长一些,从进宫之后就是被二弟搀扶着走来的,此刻双腿都有些微微颤抖,脸色也微微泛白了。
“我就说了带轮椅带轮椅你不带,这么长的路你才恢复几天啊。”
南宫亓墨一只手扶着人将他身上的大半力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张手帕给他擦汗,嘴上虽然碎碎念地抱怨着,但眼里的担心却是掩藏不住的,眉头都紧巴巴地皱在一起了。
南宫亓修拍拍他的手背声音温和地安慰“我没事,贾先生说了要多锻炼才能早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