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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野带头,砍下蓝制服士兵的人头,并嘱咐其他人:“你们立即动手,砍下另外那些人的人头。大祭司阿部告诉我们,不忠诚于神必然遭受惩罚,会牵连整个民族。如果我们想要获得神的宽恕,他们的人头是献祭诸神必须的供品。”
此时,大祭司阿部已经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他在地面上铺设了一块圆形的钢铁地面,周围立起八根柱子。在圆形的内圈,有一块小型黑色圆圈,里面是叠加的三角形。在这个圆形区域内,八个角落处都放置了一个红色的鼎,鼎内燃起红火。
内圈叠加三角形处,在正中间的地方,是一处一人高的六边形火焰杯,里面放置了能量树,其银色的树叶光彩夺目,璀璨逼人。
大祭司对波多野说道:“神坛已经布置好了!”
他深呼吸了两次,继续开口:“经过多年的筹划,在战士们前赴后继、喋血哈普的情况下,我们卡萨人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和牺牲,为的就是这一场血祭。这是一场事关卡萨国运的祭祀,事关数十亿人的生死和未来,我们必须要成功,我们要让神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从而化解神的愤怒。”
波多野回应道:“十年前,我就就参与制定了献祭的计划,并把所有的细节弄清楚。可惜刚刚开始执行,就被潜伏在卡萨高层里的哈普人透露消息,害得我被捕,计划也拖延了十年。那个混蛋是谁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们应该尽快把他抓出来。算了,无论如何,这次我们总算走到了这里。”
“这次的行动,我们卡萨人做足了保密工作,准备极为充分。从奴隶贸易、化工厂、宠物人等一系列事件开始,我们在哈普各地制造混乱,制造战争。我们在科学院进行活动,在东北、南方和中部制造制造军阀摩擦,我们不断声东击西,有效转移了当局的注意力。而为了应付在西北古城冈卡森的这几场接踵而至高难度的战斗,我们不惜动用聚能者打破哈普人的能量罩,传送一只军队过来。一切的一切,汇于此处。最后的最后就在这,我们终于要成功了!”
阿部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不容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身处此处就是对你们最大的褒奖。”他看着祭坛和能量树,说道:“开始吧!只有真正的血祭,才能展现虔诚,才能感动神,才能让神接受我们的供品,解除神的饥饿感,让卡萨生存下去。”
阿部走到波多野面前,对他下达命令:“动手吧!”
波多野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拿起一只长匕首,砍下阿部的双手,再用这只匕首割开大祭司的胸口,挖出血淋淋的心脏。
阿部虽然被砍手挖心,却毫无惧色,一脸平静,口中默默念着:“只有我的身体能够引路,只有我的血能够带领神来到这里。”
十分钟后,他倒在地上,默念着“神之光芒永耀卡萨……神之光芒永耀卡萨……”,躺在一片鲜红的血泊中,平静死去。
波多野吩咐手下人将113个背叛士兵的人头放置于火焰杯四周。他又将祭司的双手、心脏,连同自己背负的神剑,挂上能量树的树枝上,一起摆放。
神剑之光层层外扩,与能量树的无限荧光进行耦合。很快,神剑吸收了所有的荧光,让整个荧光平原空间变得一片黑暗。
波多野跪倒在地,双掌朝上,口中说道:“伟大的神啊,请您宽恕我们的罪恶。您仁爱慈祥,我们赞美您,我们为您献上最真诚的祭品,希望您永远保佑卡萨!”
此时,波多野身后的所有卡萨人同时开口,共同唱着颂歌:“耶发燃喏!”“耶发燃喏!”
在颂歌声中,在这些奇特的祭品之中,能量树开始变亮,其光芒逐渐强烈,照亮四周。神剑自行飞入半空中,横向悬浮。
能量树的光芒中心,忽然燃起蓝色的火焰,将树枝上面的大祭司双手和心脏全部融毁。那些蓝色的火花喷射溅出,将四周的113颗人头全部点燃,烧成灰烬。祭坛四周的人头燃烧时,发出恐怖的红色火焰,这些红色火焰运动起来,围绕着中心的能量树不停转动,最后全部向内运动,投入到熊熊蓝火之中。
此时,祭坛开始剧烈抖动,能量树晃动不停晃动着,如同海潮上的小船,随时要翻滚。
“咕咚咕咚”的声音陆续传来,能量树开始间歇性的收缩和膨胀。而在那团蓝色的火焰上方,一片蓝色光缓慢散开,与地面平行,持续扩散,把荧光平原变成了一个蓝色的世界。
渐渐的,能量树的伸缩程度更厉害,发出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咚咚咚咚,时而发出类似万马奔腾的沉闷轰鸣,像要全面爆炸一般。
此时,在海床上方,在星球的上空,可以看见整个哈普的地面震动个不停,无数道大裂缝不断出现,这些裂缝越来越大,似乎要把大地撕碎。
与之对应的,数以亿计的楼房在地震中哆嗦,坍塌,灰尘遍地,空中满是黄云。地面上,一块块巨石忽然凸起,摧毁道路、地下轨道和各大交通枢纽。空气中,出现六股强大的龙卷风,呼啸不停,卷起大量的人,将他们抛射到远处。
从华尔州到诺尔州,从鲁尔州到泰尔州,巨大的地震将无数中小型房屋夷为平地,把数万个小镇成为废墟。地震如同巨兽一般,吞噬着地面上的一切,无论是房屋、道路、人类、动物还是车辆。
空中,鸟儿遭受持续泄露的电流袭击,惨叫着落地,数百万只鸟的尸体将地面全部覆盖,恐怖至极。那些空中的飞行器,也被各种迸发的巨石、杂物击中,大量坠地,在砸死了不少地面奔跑的人群后,发出爆炸声,燃起大火。
一个齿轮在高速旋转中,飞入空中,落地时将一个奔跑的女子拦腰切成两段,又切断了另外一个老人的双腿,最后才带着血迹落入一个深坑内。
冈卡森东北边山脚下,一个大型水库的大坝也因为这次地震开始破裂,滚滚洪水冲刷了附近的十六个城镇,将一片花园世界变成泥浆之地。海边,受到惊吓的鲸鱼被巨浪冲到岸边,它们努力的甩尾,挣扎着不要搁浅,想要尽快返回海面。
空中,一连串的飞行器和杂物呼啸着坠落,砸在一个柔性太阳能组件工厂厂区里,砸出了二十多个巨坑。工厂很快便燃起大火,并在火焰中变成一片废墟。
十分钟后,地震渐渐平息。城市里,灯光全部熄灭,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地面世界一片黑暗。无数人来到空地上,看着面前的悲惨世界,相拥着大声哭泣。
陈游疾看着远处不断闪烁红光的天空,面容沉重,开口说道:“卡萨人的阴谋开始执行了,这是事关哈普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前面所有的行动我们都可以错过,也可以容忍失败,但这次我们必须及时阻止他们。否则我们等着看星球毁灭,为哈普数百亿人送葬吧!”
说完,他纵身一跃,从海沟里飞下。
波多野单手朝天,脚步交错,弯腰下探,跳着奇怪的舞步,神剑在空中着舞动,画出一道道彩虹痕迹。
“神啊!我祈求您,对这个世界进行清洗,留下那些值得生存的精英种族,将哈普这个满是病毒的种族整体消灭。神啊,我们卡萨人愿世世代代永远追随您,直至时间的尽头!”
“当能量树爆炸之时,伟大的神就能满意,我们也将完成这次旷古烁今的献祭!”说完,波多野朝天狂笑:“哈哈哈!哈哈!伟大的漩涡之神,赛尔索斯,请尽情享受您的祭品吧!”
在他身后,祭坛之下,近千卡萨人趴在地上,长跪不起,口中不停祈祷,发出嗡嗡嗡嗡的声音。
此时,荧光平原上忽然出现一阵狂风,吹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身体都像要被卷起来一般。此时,能量树也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树干膨胀得极粗。银色的树叶也放大了四五倍,缓缓弯曲着,向内包裹住树干,整个能量树看起来马上就要爆炸。
嗖嗖的两束大口径绿色光束袭来,击中了神坛上的两个鼎,来自外围的激光攻击持续不断,连续射中了神坛,让神坛开始向右方倾斜。而能量树也开始颤动着,呲呲声开始减弱,膨胀和收缩的程度也变小,原本向内弯曲包裹的树叶也开始向外张开。
“波多野!一切到此为止了!”话音中,陈游疾在荧光平原上,身后跟随着两位战友以及一众援军。
陈游疾端起激光枪,连续射击神坛,将底座射中,导致能量树不稳,就要摔倒。
面对赤井和十多个精锐的卡萨人,陈游疾不得不收起火力,和这群卡萨人缠斗。他一边开火,一边大声说道:“波多野,你太幼稚了!你犯了一个根本错误,作为一个没有卡萨血统的人,你的祭祀根本不会成功!”
此时,在陈游疾身后的人群中,在五百米外的一个集装箱上,一个老妇人站在集装箱上,大声说话:“波多野,我认识你。你是当年海盗团收养的婴儿,他们看见了你的独特之处,试图抢走你把你培养成杀手。但你被克劳福德七世的弟弟所救,当时我也在场。你在婴儿时期身体通红,体型巨大,你既不是卡萨人也不是哈普人。你拥有的是一种特别的血统。”
陈游疾接着继续痛骂:“波多野,你这个白痴蠢货,你试图认贼作父,但卡萨人也不是你的亲族。你不过是个没有身份、没有家庭、没有民族、没有国家的弃儿,你其实是个垃圾,是个没人要的低等遗弃生物!”
听到这里,芮千双皱起眉头,问道:“这样的揭底和咒骂有用吗,对方可不是一般人物。”
聂浩然立即回答了她:“陈游疾这样做,其实是在扰乱敌人心智。波多野的正面作战能力太强,这一千多铁头颅也非常可怕,我们只有制造混乱,才有取胜机会。”
面对这个偷袭毁掉他右手的陈游疾,面对陈游疾的谩骂,波多野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无比愤怒,他疯狂的嚎叫着,高速飞行,连续几个变向,追逐陈游疾。
他冲着不断逃亡奔跑的陈游疾,左手放出一道道光芒,袭向陈游疾,但被陈游疾快速避开。波多野一边持续射击,一边下令:“所有人不要废话,立即动手,大开杀戒,把这伙哈普人全部消灭!确保祭祀顺利完成!”
陈游疾身穿机甲,冲入卡萨人中,四处开枪,不让卡萨人形成阵型。而赤井见状,则带领三十人牢牢围住内圈,不让陈游疾接近祭坛。
面对大量机甲士的密集火力攻击,陈游疾一马当先,连射带躲,持续闯出一条路来。他一个侧身,躲开波多野的一束光柱,起身飞行,飞向祭坛内圈,口中说道:“你们掩护我,我要靠近那棵树!”
听到此言,聂浩然、芮千双二人加大的火力,连射激光枪持续开火,突突突的不停扫射。二人一边开火一边冲锋。
两个战斗专家孙永斯、化启才紧随在聂浩然二人身后,他们冲入人群,手持钢刃,或远射,或近砍,勇不可当,很快杀死十几个敌人。二人和聂浩然、芮千双一起,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吸引了大量卡萨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