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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端着药膳进来,听见她气恨的声音,忙柔声安慰她,“母后,您别生气,当心着身子。”
苏皇后看到她,火气稍稍抑制。
在她服侍下,用完药膳,才问道,“熙儿那边解决好了吗?”
吴悠笑了笑,“母后放心,殿下已经处理妥当了,现在除了一个死人,是发现不了任何的。”
她到现在还像以前一样称呼燕容熙,苏皇后看她的眼神又柔软了几分,但还是纠正道,“以后唤‘大王爷’吧,免得在外面落人口舌。”
吴悠乖巧地应道,“是。”顿了一下,她满眼心疼地看着苏皇后,很是自责,“母后,这一次都怨妾身,是妾身没有考虑周全,才让您受此危难。是妾身的错,请母后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要怪只怪柳轻絮那贱人太过奸诈狡猾了!本宫以为她如今身子笨重,应该好拿捏,没想到是本宫小瞧了她,反倒被她将了一军!”提到御花园遇刺一事,苏皇后就恨得牙痒痒。
遇刺一事是吴悠安排的,目的就是想用刺客引起慌乱,然后在慌乱中让柳轻絮出点意外。
所有人都知道柳轻絮身手不赖,而且她身边明里暗里都有人保护,真正与她动手,不一定能讨到便宜。但她如今怀着孩子身子笨重,想来行动应该是有些受阻的,若是从旁做点手脚,来个出其不意,说不定还能成事。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柳轻絮都那么笨重了,居然还能上蹿下跳,一点都不顾及腹中的孩子……
最让苏皇后痛恨的是,柳轻絮像猴一样带着她逃窜,让她出尽丑态,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贱人!
总有一天她要这贱人哭死!
吴悠又道,“母后,妾身知道父皇冷落您让您不满,但如今吕贵妃宠冠后宫,若是在这个时候您对父皇不闻不问,那就意味着您将父皇越推越远,如此,只会更加便宜了吕贵妃。臣妾觉得,当下您不能与父皇置气,就算父皇有意冷落您,您也要继续讨好父皇。如此,既可以防止吕贵妃在父皇面前编排您的不是,还能从旁提醒她,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您才是后宫之主,哪怕父皇再宠她,她也休想爬到您头上。”
苏皇后冷静的想了想,确实如此。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月玲珑。
许是插不上话,月玲珑一直低着头。
“玲珑,你让御厨做些皇上爱吃的,替本宫送去玉澜宫给皇上。”
“……是。”月玲珑温顺地退了出去。
她一走,苏皇后眉心突然拧紧。
吴悠柔声道,“母后,您放宽心,我们的事一定会成功的。您只管面上做做功夫,余下的事由我们去办。今日只是小试牛刀,虽然失败了,但是柳轻絮也好过不了多久,就当我们开恩,让她活到分娩那日吧。”
苏皇后舒开眉头,满意地看着她,“以前本宫觉得玲珑是个贴心的,自打你到熙儿身边后,本宫才发现,你才是真正对我们母子用心的。”
月玲珑虽听话,可做起事来却少了那么些主动劲儿。而面前这个,虽说出生差了些,在吴府只是个庶女,可胆大心细有主见,是个能干的。最主要的是,她受得了屈辱吃得了苦头,做什么事都任劳任怨。
当初得知儿子被柳轻絮和燕巳渊算计从而不得不被迫收了个女人,她在寺院真是气得不行。
但如今,她却是相当的满意。
柳轻絮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算计,却是称了他们母子的心!
玉澜宫。
祝融给吕芷泉把出喜脉后虽守口如瓶,但也细心的为吕芷泉配了一贴安胎药。
不过吕芷泉却是说什么都不喝。
燕辰豪端着精美的瓷盅,好哄歹哄,见她软硬不吃,气得他脱口道,“你要再不喝,那就朕喝了!”
吕芷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了起来,“行啊,那你喝呀,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小东西也揣你身上去!”
燕辰豪叹气。
在她面前,他真的是一点脾气都使不出来。就算做做样子,也能让她吵着闹着要离宫出走。
“听话,把药喝了,明日让你去找絮儿。”
“明日小侯爷大婚,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要去凑热闹!”吕芷泉撇开脸,丝毫不受诱惑。
“听说絮儿他们会玩一种东西,叫什么麻将。你乖乖喝药,等胎象稳定了,朕让絮儿他们教你,然后带你一起玩。”燕辰豪继续抛出诱惑。
“凭我和轻絮的关系,不用你开口,她也会带我一起玩的。”吕芷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燕辰豪脸黑。
不哄了,直接威胁,“你是要朕用嘴喂?”
说完,他端着的瓷盅就转了方向,往自己嘴边送。
见状,吕芷泉赶紧抓住他手腕,红着脸恼道,“谁要你喂了?我自己喝!”
燕辰豪笑看着她,任由她把瓷盅抢去。
但吕芷泉也没马上就喝,而是鼓着腮帮子,瞪着盅里黑乎乎的汁液,就跟与汁液有仇似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淳的声音,“启禀皇上,月侧妃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问安。”
屋子里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拉长了脸。
眼见燕辰豪要开口打发人,吕芷泉赶紧给他使眼色。
他生病了,苏皇后自己来不了,派人来问安也是应该的。他要是把人打发走了,那还不得让人起疑?
燕辰豪从她眼神中也反应了过来,于是脱了龙袍,跟她交换了位置,由他靠着床头,佯装生病的样子。
然后朝门外沉声唤道,“进来吧。”
很快,月玲珑被高淳领着进门。
“玲珑拜见父皇,拜见吕妃娘娘。”
“平身。”燕辰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谢父皇。”月玲珑直起身,一边暗暗打量一边关心地问道,“父皇,听说您犯了头疾,母后很是担忧,特派玲珑过来问问,父皇好些了吗?”
燕辰豪身后靠着软枕,微眯着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吕芷泉冲她笑了笑,“月侧妃,劳你回复皇后娘娘,皇上没什么大碍,祝御医说服了药多加休息便没事了。这不,臣妾正喂皇上吃药呢。”
说着话,她从瓷盅里舀了一勺汁液,送到燕辰豪嘴边。
燕辰豪,“……”
偏偏某个女人还作了真,把勺子塞进了他嘴里。
他能吐吗?
当然不能!
可是一想到这是女人服的安胎药,他抬手压了压太阳穴,这会儿是真头疼了……
吕芷泉见他喝了,忍着笑又快速舀了两勺子送他嘴里,见他揉压太阳穴,还温柔的安慰他,“皇上,您赶紧把药喝完吧,喝完臣妾帮您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燕辰豪想吐血。
别说他是君王,就是普普通通的男人,那也没有喝女人安胎药的!
碍于月玲珑在场,他是一点怒火都不敢表现,只能故作虚弱地道,“告诉皇后,朕没什么大碍,让她不用挂心,先顾好自己凤体,有何不适要及时传御医。”
月玲珑躬身应是,然后把提来的食盒交给高淳,“高公公,这是我们母后吩咐御医特意为父皇做的。”
高淳恭敬接下,“皇后娘娘有心了。”
燕辰豪亲自发了话,月玲珑也不敢在玉澜宫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高淳并没打开食盒,直接提着食盒退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燕辰豪一把抢过吕芷泉手中的瓷盅,仰头灌入口中。
吕芷泉睁大双眼,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下一瞬,燕辰豪突然将她捞进怀中,头一低就堵上了她微张的红唇。
“唔唔……”
……
明月殿。
听说皇帝大哥犯病,燕巳渊和柳轻絮正准备去看他,突然来了一个小太监,在燕巳渊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待小太监一走,燕巳渊就道,“不用去了,皇兄无恙,只是假病。”
柳轻絮一头雾水,“假病?好端端的,皇兄装什么假病?”
好歹是一国之君,能随便拿龙体开玩笑?
燕巳渊但笑不语,牵着她往回走。
至于自家母后那边,他也不担心,既然会来通知他们,那他们母后应该也得到了消息。
回到明月殿,燕巳渊让宫人准备热水,不由分说就将某人扒了个干净,抱着她进浴桶洗浴。
之前在御花园里带着苏皇后飞跑,柳轻絮的确是出了些汗。
洗洗也是应该的。
可是两个人一起洗,这哪里洗得太平?
果不其然,入水不到三分钟,某双大手就开始不规矩了,柳轻絮哭笑不得的想打人。
“你害不害臊啊,这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我们还有脸出去吗?”
“母后开明,只要不伤到她孙子,她是不会在意的。”某爷抱她坐上腿,热情地拨着火苗。
浴桶足够大,水温足够热,他也足够小心翼翼,可瞧着自己的肚子,柳轻絮始终放不开,就怕他压抑太久了,在某些时刻会失控。
直到事后被他清洗干净抱回床榻上,她悬着的心才落下。
但某爷浅尝辄止可没尽兴,同她窝在被子里,非得亲够了,给她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印记才肯消停……
……
初八这日总算来临了。
两国联姻,京城街头巷尾如同过节般热闹。迎接队伍所过之处,人头攒动,接踵摩肩,要不是护卫队在前面开路,只怕迎亲的车马都没法正常行驶。
玉燕国几代君王统治下,联姻的事并不常有,就算当朝的三公主和四公主,也是下嫁到地方上,并未远嫁他国。
这突然间嫁来一位别国公主,百姓得知消息,自然是倍觉稀奇的。
枣红色的马背上,一向爱笑的新郎官在今日却绷着个脸,瞭望着前前后后的围观百姓,心里就如猫儿抓似的。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接到?
接到人还要去宫里谢恩,然后才能回公主府拜堂……
就这乌龟速度,就算他有耐心,那丫头呢?能否耐得住性子?
公主府里。
宾客满堂,文武百官几乎全到了,随行来的家眷,比上次柳轻絮参加的宫宴还多。
柳轻絮看得眼花缭乱,谁谁谁压根都分不清楚。而平阳公主却是应付自如,与谁都是那么有亲和力。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萧玉航的性子几乎是随了他娘,热情、开朗、大方,在谁面前都能做到言笑晏晏。
不过让她小有不解的是,平阳公主平易近人,能放下架子与人说笑,但那些官家夫人和小姐,却没一个放得开与她交谈,各个端得那叫一个恭敬十足。
反倒是给她行礼的时候,那些夫人小姐会忍不住打量她,虽然也是小心翼翼的,但终究是有勇气多看她几眼。
“絮儿,可是闷着了?要不去花园走走?”见她不怎么说话,平阳公主突然提议。
“皇姐,是有些闷。”她也诚实的点头。
被人当稀奇看,特别是那些眼睛总盯着她肚子,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平阳公主立即吩咐大丫鬟,让她带着人护着柳轻絮去外面。
没多久,柳轻絮到了花园,找了一处僻静之地稍作休息。
江小七今日没当暗卫,而是侍女打扮,同秀姑一起寸步不离的陪在她左右。
怕她无聊,江小七主动请示道,“王妃,属下这就去把王爷请过来。”
柳轻絮笑了笑,“请他过来作何?我们待在一块,更招眼。”
见她只想清净,江小七也不再说话了。
主仆三人也就刚出来,一刻钟都没待到,突然从另一侧的小径走来一个人。
看到那皎洁如玉的脸以及清傲衿贵的身姿,柳轻絮暗暗的沉了眸子。
“小皇婶怎么出来了?”燕容熙信步走来,很是温和的问道。
“里头人多,出来透透气。”
“今日宾客众多,是挺嘈杂的,小皇婶怀着身子,也不宜在喧哗之处久待。那边有座凉亭,小皇婶若是不介意,容熙送你过去坐坐。”
他面露关怀,说的话也好听,是送她去坐坐,而不是陪她去坐坐,柳轻絮没正面回他的话,只是假装好奇的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咦,你的那两位侧妃呢?我与她们挺谈得来的,不妨把她们叫出来陪我说说话吧。平日里我都鲜少出府,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们,难得今日有闲,让她们出来同我叙叙话也好。”
“小皇婶,听说燕容泰与邪教勾结,你可有他的下落?”燕容熙突然问道。
“……”柳轻絮有些想翻白眼了。
跟这位前太子说话,从来都是那么费劲。
不是鬼扯就是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