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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几日上官淑兰都有来看小世子和小郡主,奴婢瞧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疼爱小世子和小郡主。只是,她总找理由想把小世子和小郡主抱走……”
“秀姑,你知道我的来历,以后再听见她说要抱走孩子的话,不需要给她留颜面。要真是疼爱我,哪怕他们不是我生身父母,我也会把他们当生身父母看待。如果是别有居心,就算是生身父母,我也不会放在眼中,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不爱子女的父母,不配受子女敬重!”
“是,王妃,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了。”秀姑躬身应道。
“你呀,就是脾气太好了。你别忘了,你是咱们瑧王府的人,就算得罪他们,他们能把你怎样?谁敢不把你放在眼中,我第一个不饶他!”
秀姑抬起头,笑得很腼腆。
柳轻絮望着门外上官淑兰离开的方向,双眸微微眯起……
午膳的时候,楚坤砺不请自来。
脸色摆得最难看的不是燕巳渊,而是柳景武。
幸好沈宗明在,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调节着气氛,现场才较为和谐。
吃着小酒,谈天论地,不知怎的,就谈到了不久后的春狩上。
楚坤砺冷不丁的同柳景武说道,“柳将军乃玉燕国先帝亲封的镇国大将军,贯颐备戟,威猛之名享誉天下,想必骑射自然也不在话下,到时楚某可要好好领教领教。”
柳景武一听,这不是赤裸裸的挑战嘛!
他当然不会怯弱——
可就在他直着脖子要挑衅回去时,柳轻絮比他先开了口,没好气地道,“狩猎是为了让大家玩乐,可不是让人斗气的!”
楚坤砺板着脸不满她,“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柳轻絮把筷子一放,端坐好,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亲爱的父皇,您若真要同我爹比试骑射的话,我觉得不需要等春狩,你们现在就可以比试,一人一桶箭,朝彼此对射,看谁先把对方射成蜂窝。您觉得如何?”
楚坤砺浓眉一拧,指着柳景武,“你向着他说话?”
往日里,他和柳景武没少斗,打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可不管他们如何斗,柳轻絮从来不管他们,除非是闹到歇不下来了,她才会出面吼两句,但就算她站出来也不会帮着谁说话,都是一视同仁的嫌弃。
可今日……
她的话虽然阴阳怪气,明着指骂两方,可是却挡了柳景武的话,这不是向着柳景武是什么?
柳轻絮收起笑,“这是帮谁的问题吗?你乃万金之躯,少一根寒毛我们都没法向大湘国交代,狩猎这种事,你不提防着危险,反而还要拉着人比试,我看你不是要同我爹争个高下,而是想给我和王爷添乱!”
说到最后,她脸色拉得老长。
楚坤砺被她堵得无语,甚至还伴有几分难堪。
反观柳景武,红光满面,嘴角咧到了耳根,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别的原因,反正就差放声大笑了。
沈宗明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对楚坤砺说道,“楚皇陛下,我们王妃也是为了您安危着想,您可别辜负了她这份孝心啊!”
楚坤砺‘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于比试的话题,也就此打住。
许是为了转移话题,他突然转头,冲某个女婿问道,“十皇子下落不明,怎不见你们着急?”
这问题……
柳轻絮暗叫不妙。
她还有心思弄酒菜让他们吃吃喝喝,这不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们不着急嘛!
就在她加急的在心中攥想理由时,只听身旁的巳爷低沉道,“敌在明我在暗,我们任何举动都极易被对方察觉,所以本王只派了暗卫搜寻十皇子下落。”
楚坤砺又问,“十皇子都失踪多日了,对方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按理说,他们劫走十皇子应该有所图谋才是,如此平静实属反常,你们不得不提防啊!”
燕巳渊回道,“多谢岳父大人提醒,我们定会倍加留意的,以防十皇子在对方手中遭遇不测。”
楚坤砺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对于柳轻絮向上官淑兰提议让他们离开瑧王府一事,他并没有任何不满,午膳后,他就同上官淑兰离开了瑧王府回皇家别院去了。
柳景武今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跟沈宗明都多喝了几杯,两人都有些微醺,随后去了偏房歇息。
柳轻絮和燕巳渊回了卧房。
“阿巳,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觉得楚坤砺与苏皇后母子勾结?”没有了外人在场,她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燕巳渊如何看不出来?
“是。”柳轻絮点头,郑重又严肃的分析道,“我们去阳明峰那日,前脚刚走,楚坤砺和上官淑兰后脚就到。那晚几十个杀手潜入府中行刺他们,看似是在声东击西,可事后想起来,就会觉得巧合太多了。没错,我就是怀疑杀手刺杀是做戏,可如果说楚坤砺与苏皇后母子有勾结,这又太过匪夷所思了。他与苏皇后母子勾结,图什么?”
燕巳渊神色凝重,她的猜测不无道理。
可若要说到匪夷所思,他倒是有另一番猜测——
“絮儿,如果说楚坤砺也是舞毒的人,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柳轻絮猛地一震。
这问题她没有想过,因为楚坤砺的身份在那摆着,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与舞毒这种下三流的人狼狈为奸?
可经巳爷这一嘴,她脑海中如流星划过,光亮瞬间把脑神经都照清晰了!
“阿巳,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我们潋儿和滟儿有辨识毒物的能力!”
“嗯?”燕巳渊惊讶的抬亮了眸子,“何时发现的?”
柳轻絮赶紧把她和月香做实验的事告诉他,然后绷着脸道,“周莲身上有蛊虫,所以他接近潋儿和滟儿,他们兄妹俩就会无端哭闹。若是以此推测,我们仔细想想,之前有哪些人想抱潋儿和滟儿导致潋儿和滟儿莫名哭闹的?苏皇后算一个,楚坤砺也算一个,他们两人都不止一次惹哭潋儿和滟儿!”
燕巳渊没想到自己的这双儿女会有这等能耐,听她讲述实验经过时,他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眼下再听她分析完,他如醍醐灌顶,只觉茅塞顿开!
柳轻絮看着他神色变化,继续道,“阿巳,如果楚坤砺真的是舞毒一伙的,那很多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你说是不?”
燕巳渊沉着脸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的分析无误,那楚坤砺死皮赖脸留在玉燕国的原因也就不难猜了!
“阿巳,我们现在需要做两件事,一是剖了苗子查清楚蛊虫,二是去聂家庄园碰碰运气,看能否发现一些跟舞毒有关的线索。”
“现在去聂家庄园?”对于解剖苗子的事,燕巳渊没有意见,但她要去聂家庄园,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我知道你不放心,而且我们确实没什么准备,但是我有办法去聂家庄园溜一圈。”柳轻絮拍着胸膛保证,“真的只是去参观,绝对不轻举妄动。”
燕巳渊剜了她一眼,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问她,“如何去?总该有个名头吧?”
柳轻絮‘嘿嘿’一笑,“你忘了么,柳元茵现在可是聂家庄园的夫人!”
她不提,燕巳渊还真的差点把柳元茵给忘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稍作思量,然后道,“去可以,把楚中菱带上,你同她必须穿戴打扮一致!”
“为何?”柳轻絮有些不解。带楚中菱是肯定的,柳元茵现在的身份是楚中菱的侍女新芽,她就是要借这层关系去聂家庄园。只是要她们打扮一致,这是要搞啥名堂?
燕巳渊倏地勾起唇角,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黠光,“让人分辨不出你们的身份,为夫也能安心一些。”
柳轻絮反应过来,顿时忍不住喷笑,“行,那我这就把小侯爷和楚中菱叫来!”
她和楚中菱平日里因为穿戴不同,性子也不同,所以旁人一看就知道谁是谁。但如果她们打扮一样,再把言行举止规范一下,还真没几个能分辨出她们来。
这是早前就证实过的。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要对她不利,也会因为傻傻分不清楚而不敢轻易下手,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随后,燕巳渊让余辉着手准备去聂家庄园一事,柳轻絮则去了偏房见柳景武。
她对柳景武说得很直接,“是你主动把柳元茵交出来,还是我们去将军府拿人?”
柳景武正在软塌上休息,看着面前女儿微冷的脸色,有些微醺的他酒意顿时全散了。
他抿了抿唇,嗓门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似的,“絮儿……她……她到底是你妹妹……我就这么一个亲生的了……”
他的心情柳轻絮自然是理解的。
不管柳元茵做了多少伤他心的事,哪怕他明面上已经把柳元茵赶出柳家,但内心里他还是没隔断这份父女亲情。
她不怨他这份私心,因为站在他的角度,这是常理也是常情。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柳元茵死活,那才真的叫人看不起。
曾经她拿柳景武和沈宗明比较,觉得柳景武对她这个女儿太冷漠无情了,根本不配为人父,可后来知道自己只是柳家的养女后,她才明白,不是柳景武不配为人父,而是他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亲生女儿身上。
他不是没有爱,只是因为她是柳家养女罢了。
此刻看着他眼中的哀求,她叹了一口气,“不管她盗走的凤阳镜是真是假,她这偷盗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我要是想要她的命,早就把此事捅到皇上跟前了。”
柳景武赶紧道,“絮儿,你就再原谅她这一次吧,我这就回去让她把凤阳镜交出来!”
柳轻絮摇了摇头,“这倒不必。”
闻言,柳景武很是不解,又有些忐忑的盯着她,“那你想……如何?”
柳轻絮也没跟他饶弯子,一脸肃然的道,“我们要找的毒王应该就是舞毒,而他极有可能藏身在聂家庄园。我和王爷想去聂家庄园打探一番,需要柳元茵帮忙。如果这事办好了,也算她将功赎罪吧,就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
柳景武想都没想就道,“她敢拒绝,我亲自宰了她!”
想起儿子的死,他就悲愤痛恨,眼下好不容易有毒王的下落,要是女儿不配合,他第一个不饶她!
……
听说要去聂家庄园,萧玉航自然是很积极的。
倒是楚中菱有些懵,看着跟自己同样打扮的柳轻絮,她很是别扭,“楚中妍,你这是要作何啊?好端端的,我们为何要弄成一模一样?”
柳轻絮知道,萧玉航对她是隐瞒了一些事的。
“你以前不是喜欢和我互换身份么?我不和你互换身份,就想整成这样出去捉弄人,你不觉得挺好玩的吗?”
楚中菱盯着她看了又看,再低头盯着自己看了又看,‘哈哈’笑起来,“你别说,这样捉弄人也挺新颖的!要是我惹了祸,我就说是你做的!”
柳轻絮汗,“……”
难道她就不知道把锅甩给她?!
三辆马车朝城郊驶去——
柳轻絮没与燕巳渊同乘,而是坐在柳元茵的马车里。
虽然柳景武拿性命担保,说柳元茵答应帮他们,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姐,我知道错了,你不用如此防备我。”面对她面无表情的注视,柳元茵明显很紧张。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大姐,你说。”
“你是心甘情愿嫁给聂佩远的吗?”
“我……”柳元茵张了张嘴,但见柳轻絮脸色泛冷,她立马缩了缩脖子,“大姐姐明知故问。聂佩远的年纪比我们爹还大,你觉得我能看上他?”
“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柳轻絮勾了勾唇角。
“大姐有何话直说便是。”
“如果毒王在聂家庄园,那你夫君势必受其牵连……”
她话故意只说一半,但柳元茵却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柳轻絮知道柳元茵在想什么。就她对柳元茵的了解,如果柳元茵是那种能同男人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人,那她敢把脑袋摘下来给柳元茵当球踢!
果不其然,片刻的沉默后,柳元茵抬起头,直视着她说道,“我不在乎聂佩远是生是死,大姐要同我做交易,我欣然接受。如果我帮你们查出毒王的下落,大姐必须答应我,聂家庄园的一切都归我。”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