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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风镇,这一次上官娇娇和燕容熙没有抢车夫的‘饭碗’了,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马车里,气氛相当的和谐。
“容公子,不是要查找那两个失踪的孩童吗?如此离开,那两个孩子怎办?”
“如果孩子是被普通人盗走的,自有官府查办。如果孩子是被舞毒的人盗走的,生还的可能极小,我们也没必要再查下去,只需要找到舞毒即可。”燕容熙低沉道。
“那舞毒究竟是何人?为何你们闻之色变?看样子月炎宗好像与他有关系,他们对小世子和小郡主下手,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那舞毒同瑧王有血海深仇?”
燕容熙知道她满心疑惑,瞧她那皱得紧巴巴的脸蛋,恨不得马上剖了他得到一切答案。
“此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啊!”上官娇娇心急,直接挪到他身侧,抓着他手腕催促道,“同我说说吧,我发誓我绝对不外传,就连对阿沥都不会说。”
燕容熙看了看她抓着自己的双手,又抬眸盯着她因为好奇而充满焦急的脸蛋,突然勾动唇角,“告诉你,我有何好处?”
上官娇娇忍不住拉长脸,“好处?难道我就为了打听点消息还要出卖自己的色相?”
燕容熙,“……”
上官娇娇推开他,“不说算了,我直接去问瑧王妃!”
她刚要起身回先前的位置,腰间突然一紧,整个身子瞬间落到他大腿上。
燕容熙黑着脸没好气地道,“让你说几句好听的话而已,就如此吝啬?”
上官娇娇噗嗤笑出了声,不是被他逗乐的,而是被气乐的。
“我说容公子,我只听说男人甜言蜜语哄女人,还没听说哪个女人甜言蜜语哄男人的!”
“你!”燕容熙忍不住咬牙。
见状,上官娇娇立马将自己嘴巴捂住。
燕容熙脸色就跟臭水沟里泡过似的,一把拉下她的手,咬牙恨道,“本公子要真想做何,你以为你躲得了?”
上官娇娇忍不住抡粉拳捶他,“你就是个蛮子!”
燕容熙将她的拳头捉住,紧紧捏在手心里。
上官娇娇咬唇瞪着他,有过一些经验之后她是不敢在他身上乱动的,因为怕他身体起变化,但她是真不甘心,就算心里怕他她也不想表现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你瞪我我瞪你,互瞪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燕巳渊先别开凤目。
上官娇娇随后也低下了头,脸颊还莫名的发起了烫。
燕容熙用余光瞥着,唇角暗暗的勾勒着。他紧了紧手臂,让她脸颊枕在他肩膀上。
上官娇娇也没挣扎,索性闭着眼缓减心中的别扭。
她也不知道心里那份悸动到底是如何来的,只听说过不打不相识,从来没想过就因为跟他睡过觉也能把感情睡出来。
其实要承认一些事很简单,她并非那种扭扭捏捏的人,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就像反感孔域林一样,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只是每次看到他那冷傲又霸道的模样,她就不想给他好脸。
喜欢她的人多的是,哪个不是想着法子讨取她的欢心,偏偏这男人不走寻常路,既要缠着她,又要端着大老爷们的架子,想想就气人得紧。
就在她心里各种腹诽时,突然感觉发髻一重,明显有什么东西插入她的发间。
她下意识抬手拔下,然后愣了。
一只簪子,剔透玲珑的紫玉打造,上面嵌着金色的蝴蝶,精致到无与伦比不说,仅是质地便叫她见识到了什么是珠光宝气。
“这是……”
“皇祖母曾经给我的,说是要给长孙媳的礼物。”燕容熙将簪子从她手中取走,再次为她插入发髻中。
上官娇娇愣愣的看着他皎月般的俊脸,她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到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燕容熙又将她脑袋按回肩膀,仿佛是有意转移话题似的,突然在她耳边低沉说起来,“舞毒曾是大湘国豢养是术士……”
先前她求着他他都不说,这会儿他居然主动说起了她想听的事,上官娇娇虽然意外,但听得尤为认真。
听完后,她明白了始末,心中积压的所有疑惑也全都得到了解答。
原来瑧王能答应帮青宇宗找到仇家并为他们报仇雪恨,不单单是为了得到幽灵石和铜矿,更重要的是为了抓捕那个叫舞毒的人!
也是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瑧王府的小兄妹俩竟是那般的奇特。舞毒想抓他们炼药,偏偏他们又是舞毒的克星。有他们兄妹在,舞毒便是想藏身都难。
或许就是这样,舞毒没敢亲自出手,只能躲在背后使坏。
而今日月炎宗弟子想抓小兄妹俩的举动让他们怀疑月炎宗同舞毒有勾结。
理清楚所有的事情后,上官娇娇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果月炎宗同舞毒有勾结,那孔域林纠缠我十有八九是为了幽灵石,因为幽灵石是炼毒的奇药……那青宇宗灭门惨案是否是月炎宗所为?”
虽然还不能证实这份猜测,可她已经抑制不住情绪,悲痛加仇恨让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燕容熙有生以来第一次同一个女人说如此多事,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有耐心的哄一个女人,将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崩溃地做出傻事,“相信我,青宇宗的仇一定会报的。大仇得报前,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冷静,再是难过也要把眼泪忍住。”
上官娇娇死死地咬着唇,听着他的话,是真的硬生生把哽咽吞回了肚中。
过了许久,她从他肩上抬起头,咬牙说道,“你同瑧王说一声,我要把孔域林引出来!他是月炎宗少宗主,月炎宗的大小事他都有参与,抓到他,定能更快的找到舞毒的下落!”
闻言,燕容熙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想拿自己做诱饵?”
一个男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纠缠她,只要想到对方纠缠了她那么多年,他心里就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