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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最终是错过了吗?
舒柔蓝听得很认真,为这个故事的结局感到惋惜。
当然舒柔蓝现在更在意贺晓。既然在碧宛曾是赵大飞的追求对象,想必就不会是未明心心念念的梦中姑娘。
包厢里除了舒柔蓝,就只剩两个女人。用排除法除掉碧宛这个选项,剩下的便只有贺晓。
舒柔蓝记得,贺晓从进入包厢起,就盯着未明看了好久。
而且她还直言不讳,声称是有人说未明单身,才愿意来看看的。
仔细想来,未明和贺晓之间,应该是有故事的。
舒柔蓝不由得竖起耳朵,就想听段越继续讲故事。
然而段越讲完赵大飞与碧宛的故事,久久不再开口。似乎饶是记忆力不凡的他,也已想不起更多的校园故事了。
为此舒柔蓝感到无比失落,只好暗中观察贺晓。
这个女人的穿着非常华贵,可谓满头珠翠,珠光宝气,随身佩戴的也是些齐纨鲁缟,和璧隋珠,尽显富态。
然而她的面容虽精致,却不惊艳,眼里也有种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是天生的刁蛮公主。
静默中,她忽然站起身,斜斜地睨着未明,“你坐了这么久,就没什么想说的?”
未明抬眼看看她,点头说,“有。”
贺晓问,“你想说什么?”
未明扫视所有老同学,认真问,“你们认识方巧吗?”
这话问得众人均是一头雾水,简冲等几个同学均摇头,贺晓则是干站了好一会,才凶巴巴地质问,“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未明点头,却连一个字都不说了。
贺晓气急,当即破口大骂,“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臭男人!”
舒柔蓝闻言暗暗吃惊,越发笃定未明和贺晓是有故事的。只不过她不太相信未明会做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希望他反驳几句。
然而未明像是没听见贺晓的吼话,闭目冥想,根本就不搭理她。
包厢里的气氛逐渐凝重,段越、碧宛等好几个人都劝贺晓先坐下消消火,学生时代的那些纠葛,实在没必要拿到现在来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贺晓就是想不明白,未明明明一直是她的男孩,为什么一毕业就变成陌生人了。
于是她红着眼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听到这话,舒柔蓝无由来地感到紧张,已是聚精会神,准备听接下来的故事。
只可惜面对贺晓的质问,未明只淡淡回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晓终于哭了,泪如雨下,伤心欲绝。
碧宛看不下去了,一边给贺晓递上纸巾,一边厉声呵斥,“未明!不管怎么说,贺晓也曾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该对她这么冷漠。”
简冲、付云浩、杨通北三人都点头附和,连性格向来实诚憨厚的赵大飞也觉得未明这么做不好,小声劝他好好说话。
未明不喜欢应付女人,起身便向门外走,可惜被多事的简冲拦住了。
舒柔蓝便在这时温婉地笑着,规劝未明说,“未明,有什么误会,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就好,没必要一直沉默。”
未明静站一小会,又坐回刚才的位子,盯着贺晓说道:“你记错了,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贺晓抽泣着,越发悲愤,颤声问,“你会记错自己的父母是谁吗?你会记错自己的名字吗?你会记错自己是男是女吗?”
未明不假思索回复,“不会。”
贺晓咬牙切齿说,“只要是脑子没问题的正常人,都不会记错这些事情。当然也不会记错自己的对象是谁。”
未明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不是脑子没问题的正常人。”
贺晓气急,颤抖着连说好几个“你”字,却又险些哽气,迟迟说不出下文。
未明重申,“我以前是交过女朋友,但是很抱歉,那个姑娘不是你。”
贺晓情绪太过激动,哽咽着说不出话。碧宛便帮她问,“那姑娘是谁?”
未明说,“方巧。”
碧宛又问,“方巧是谁?”
未明说,“我们的同班同学。”
碧宛蹙眉回想许久,只记得未明先前问过这个人,但自己的记忆里,绝对没有这个人。于是她也凶起来,“你疯了吗?”
未明不说话。
碧宛扫视各位同学,提问,“你们记得我们曾经有个名叫方巧的同学吗?”
除了段越,所有人都摇头。
碧宛看向未明,怒斥,“未明!即使你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不喜欢贺晓了,你可以大胆地说出来,没人会责怪你!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该用一个不存在的人来搪塞人家!”
未明依旧不说话。在他看来,与这群人聊这个话题,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包厢里的气氛再度凝滞,安静得宛如结冰。
段越一直不说话,却已是皮里阳秋,洞若观火。
这会他笑着打圆场说,“我们难得聚一下,何必聊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昔日的是非对错,现在提及又有什么意思?我们各自都已成家,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贺晓哽咽许久,慢慢缓过来了,冷声说,“是你告诉我的,未明至今单身。”
段越只好点头承认,“是我说的。”
贺晓说,“我半年前就离婚了。”
段越尴尬地笑着,“你这么说的话,你们好像也不是不能回头。”
贺晓看向未明,“你告诉我,我当初到底做错了什么?”
未明摇头,“你除了记性不太好,没做错任何事情。”
贺晓说,“既然我没做错事情,那么我想回到你身边,你还愿意接纳我吗?”
未明果断摇头,“当然不愿意。”
贺晓的眸子一黯,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抽泣着指向舒柔蓝,“是因为她吗?”
舒柔蓝被这一指惊住,下意识看向未明。
未明也皱眉看过来,片刻后轻轻点了一下头,“你这么说也没错。”
舒柔蓝红了脸,忙埋下头,一时羞怯,无所适从。
贺晓无奈地说道:“这姑娘长得好,气质也好,亭亭玉立,蕙心纨质。最重要的是,她比我年轻得多,我现在无话可说了。”
而后酒店服务员开始逐一上菜。
段越很大方,点的菜色非常丰盛,山珍海味,水陆毕陈,但是贺晓红着眼宛如怨妇一般坐在这里,实在影响众人的胃口。
一时间也没人下筷。
就在这时,赵大飞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宝贝儿子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