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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金牌猎人VS血族伯爵(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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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

    还有三日便是月圆之夜,头顶的月亮又圆又亮,偶尔被藏在云层中。

    森林中一片昏黑。

    “咻——”

    一把弯月形的飞刀,从远处袭过来,擦过寓言的右耳,射进她身后的树干内。

    木屑落到她似被月光照耀着的银发上。

    寓言拔出那把飞刀。

    刀柄上刻着一枚符号,是几支玫瑰花枝交错的模样,花枝上的刺尖利而冰冷。

    这符号代表的是冀岑家族。

    冀岑家族也是存在千年的猎人家族。

    冀岑家族一直和卡尔家族不对付。

    有传言说,卡尔家族灭亡的事情中就有冀岑家族的手笔。

    这件事一直不知是真是假。

    如今冀岑家族最出名的后代叫做佩西。

    一直在追杀寓言。

    外人不知道这件事,不然想必就坐实了,将卡尔家族灭亡的真凶是冀岑家族的传言。

    寓言和佩西对上过一次。

    那个小姑娘说,她一直追着寓言是因为崇拜她,是一种想挑战强者的心理。

    可没有挑战强者是将人置于死地的。

    寓言自然没有相信,以前还能陪她玩玩儿,但现在,真的很浪费她的时间。

    寓言循着飞刀射过来的方向追过去,没有找到佩西的身影。

    人已经跑了。

    寓言在原地停下,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眼神诡谲。

    冀岑家族的能力还是很神奇的。

    在寓言出现之前。

    除了圣水和几家猎人家族的能力,并没有其他方式能够使血族彻底消亡。

    但几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后,猎人家族大部分也都隐世,圣水也所剩不多,全部被血猎公会看管着,血猎公会也不敢使用那仅存不多的圣水。

    血猎公会一直是凭着银器才能对血族造成伤害,但使其彻底消亡还是做不到的。

    寓言出现之后,威力巨大的光明刺也跟着出世。

    这才是她让血族忌惮的原因。

    如今能对血族造成重大伤害的还有一件东西。

    也就是冀岑家族的能力。

    ——冀岑家族的血脉。

    冀岑家族的血脉有能引诱血族,并使其死亡的能力。

    寓言有一点感兴趣。

    -

    寓言回到酒馆的房间。

    刚走到床边,便被少年给扑倒,压在身下。

    寓言躺着,景斐趴在她身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有点凶巴巴的,“去哪里了?”

    被突袭的寓言很平静,唇瓣刚动了一下,便被景斐的声音制止。

    “不准转移话题!也不准含糊其辞!”他放缓声音,“快说,你去哪儿了?”

    寓言:……

    寓言从背后拿出手,手里拿着一本魔法书,“去向白发婆婆借了一本魔法书。”

    景斐眨了眨眼睛,从她手里拿过书,翻了几下,确实是魔法书,继续按住寓言,“那之前呢?!”

    “去借一些解除诅咒时需要用到的东西。”

    “真的?”

    寓言眼神平静,没有起一丝波澜,“真的。”

    这张几乎面瘫的脸,如果说谎,他还真的看不出什么来。

    景斐抿了抿唇,从寓言身上下来,“那之前问你,你干嘛不和我说?”

    “有吗?”

    “有。”

    “没有。”寓言认真地看着景斐的眼睛,“只是当时刚好有别的话要说,我们就一起忘了这件事。”

    “是吗?”

    “是。”

    景斐撅了下嘴,接受了这个说辞,“那好吧。”

    寓言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或许是因为身份,又或许是因为她的装扮,便会让人觉得寓言这个人很冷酷。

    其实并非是这样。

    她的眼神平时都是平静的,但一旦和人说话,便会有一点温和。

    笑起来的次数也不少。

    提坦说,她笑起来给人的感觉也并不温暖。

    但景斐看一次,惊艳一次。

    他抱住寓言的脖子,吧唧亲了她一口,“你要多笑笑,很好看。”

    寓言微微一愣,笑了下,没有说话,眸底深处掠过一丝诡谲的幽光。

    真是一句很熟悉的话呢。

    景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提坦的话。

    “你监视我?”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寓言静默了一会儿,“从哪里听说的?”

    景斐惊了,“你居然没有否认?!你真的监视我?”

    比起寓言在之前就认识他的事,景斐心里觉得她干出偷窥这种事更为重要一点。

    她怎么能这样?!

    好变态啊!

    寓言默认了,亲了亲景斐的唇,这双眼睛在此时竟有种纯洁无辜的感觉。

    “你会讨厌我这样吗?”

    景斐:……

    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是讨厌,可这样好奇怪啊!

    寓言看他一脸纠结,又问:“如果哪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不想一直看着我吗?不管我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也好难回答,想归想,可一般人都不会付出行动吧……

    “嗯?”寓言亲了一下景斐的唇,很轻的一个吻,像羽毛划过唇瓣,酥酥麻麻的,声音温柔撩人,“讨厌吗?”

    这声音听在耳朵里,好苏,景斐耳朵红透了,眼神乱飘,结结巴巴的,“不、不讨厌。”

    寓言笑了。

    还有另外一件事。

    景斐盯着寓言的眼睛,“你之前就认识我,什么时候?”

    景斐不确定是寓言在之前认识自己,还是他们两人之前相识。

    他寻找自己的记忆,好像没有空白的。

    但也不确定,毕竟成为血族之后,活的时间太长了,之前又睡了那么一大觉,有些记忆都模糊了。

    这个问题,寓言保持沉默。

    景斐看着她明明没有表情,却透露着一种孤寂的神色,没张开嘴再问下去。

    -

    这天之后。

    景斐对寓言打消了怀疑,在她又一次离开时,便猜想她可能是去找女巫借东西,或者讨论魔法了?

    总之不可能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可景斐已经知道了寓言居然偷窥他的变态行为,那去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也很正常啊。

    景斐也说不准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太相信寓言了。

    无聊的时候,景斐又来到酒馆。

    身为寓言的家属,他已经不属于外人了,能自由地进入柜台里面,他拉了张椅子坐下。

    “老板,来一壶酒。”

    提坦还没反应过来,景斐来到那客官对面,冷淡的脸看起来高不可攀。

    “请问要什么酒?这上面的酒价位各不相同。”

    不像是招待客官的老板,像个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