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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手段用尽,不惜把你和我的尊严**都出卖,就是为了逼我娶你?”
他用的问句,但语气里却完全是肯定的意味。她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即使是诡计,那对你又有什么伤害呢?如果你爱我,自然想要娶我,我的这些诡计,只应该是甜蜜的。但是,你却觉得这是一种伤害?只因为,娶我,是你不可能做的事情,因此,你才会讨厌和憎恨我逼婚的方式。”
“既然知道不能得逞,就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很蠢的事呢?”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眼神里的失望:“飞蛾扑火,自己先死得惨烈,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
“郑柔儿……”他站起来,手刚触到她的肩膊,她却像被针刺到一般的弹开:“赵恒远,你真的以为,我不会伤心难过的吗?难道你不会害怕,有一天,我不再做这种蠢事,也不甘心再做你身边的那只飞蛾吗?”
“你逃不掉。”他如此笃定,想要搂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下,走近闸门,手握上门把,冷沉的声音又起:“别说11了,就算是亿亿超市,我也能一天之内把它弄破产。”
“你……”看着他走出门,她尖叫着发泄:“赵恒远,你混蛋。”
混蛋的思维你完全没法子理解,尤其是一个有财有势的混蛋。第二天一早,曾和她接洽,并表现出强烈的合作热情的11超市的老板,很歉意的让助理向云云宣布:“我们超市最近资金不灵,进场的货主也实在太多,一时半会无法开展东湖牌速冻水饺的业务,请见谅。”
大展鸿图的机会没了,云云气得在云吞店的门口,对着恒和集团的方向破口大骂。
好吧,不扩展业务,那就循规蹈矩的经营呗,反正现在店子的生意也红火得让天下做饮食的都眼红。
但是,才到下午,云吞店临关门时,却有食品药品监督局的人来正式查封,因为铺子的卫生许可证已到期,审批没过,暂时停业整顿。
云云多口的问了一句监督局的小哥:“那审批要多久,才会下来?”
“唉……”这位小哥曾经光顾过东湖云吞店,别说那个引全城轰动的人偶了,光是这皮薄馅足的云吞,云吞肉肉的鲜美,就让人吃完之后再三回味。因而小哥对“东湖云吞店”的遭遇也深表同情。
“老实说一句,你们也别泄漏出去。你这家店的许可证,除非换老板,否则是再也不可能批得下来的。”
云云半哭泣着:“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点办下来吗?行贿都行啊。”
“别折腾了。办妥了卫生许可证,还会有工商证、法人证,经营证,反正,有赵恒远在,我们总会缺一个证。”郑柔儿在旁边轻轻的笑,无能为力的空茫感让她就连怜惜的感觉都迟钝:“云云,还是拿一个碗吧。”
“拿碗干什么?”
“到恒和集团的门口,做乞丐啊,拿个大一点的碗,到时候装钱装多一点。”
“猪油……”
红红火火的饮食事业,就这么被奸险小人逼害到如此田地。云云气得眼圈儿都红了,看着旁边郑柔儿像没了灵魂似的出神。
猪油这次的打击够大的了。虽然近来的人偶事件近似胡闹,但却也让她们的品牌发展到街知巷闻。
在饮食界一展拳脚,是猪油多年心愿。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为了店子,起早摸黑,没钱请人,两个便把所有的活儿全包了。
说句不好听的:累得连大姨妈都不来了。
可是,就这么拼死拼活干下来的事业,就因为赵恒远那小人的打击报复,她们死得如此惨烈,临死前连“吱”一声的自由都没有,简直是死不瞑目。
有财有权就是好啊,把她们一脚踩死,就像踩死脚下一只蚂蚁。
“云云,我只是想他娶我而已,天下哪一个女人,不是希望自己能好好的嫁人,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为什么,他会觉得我犯了弥天大错?不可容忍?”
“别想了,我们回家。”
云云搂着她的脸,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膊上搂着出了店门。
她抬头望着“东湖云吞店”的招牌,那一瞬间竟恍如隔世。
对不起,就这样抛弃了你。不是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身边还有顿客来询问,明天业务套餐的安排。云云支吾其辞,身边郑柔儿却一直在念叨,细细碎碎,令人伤悲的声调:“可是,我不能放弃的,云云。我要嫁给他,我一定要嫁给他。”
“猪油,你就别想这事了。”
“我必须要嫁给他的,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
巷口的豪车里,坐着心狠的男人。云云扶着郑柔儿走过,如果不是顾忌着伤心的猪油,她恨不得拿颗炸弹把这辆车子炸得稀巴烂。
车门轻轻打开,陈胜强一脚踏出来,对着云云尴尬的笑了笑:“店子只是暂时封了,你……们别像死了妈妈一样嘛!”
“你才死了妈妈。”云云大声的“呸”他。身边虚弱的郑柔儿突然迸出极大的力量,把云云和陈胜强推到一边。
她迅速的扑进车子里,但因那一扑之力太猛,脚没踏中车门的踏板,人便只倒了一半进去。
她却像理会不到自己的狼狈,只死死的抱紧了车里赵恒远的腿,她用力的扯着的腰,仰着的脸哭得像个泪人:“赵恒远,娶我,求你娶我,我求你了。”
“郑柔儿……”他握着她的手,她却正向车下滑下去:“这事情能不能以后……”
“不能,不能以后再说!”她用吼的,歇斯底里的摇着头,疯狂里透出让人心酸的绝望:“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娶我。我可以签婚前协议,你一分钱我都不会要。我也可以和你离婚,离了婚,万家祺还是愿意嫁你。恒远……”
他的脸色铁青,牙齿紧紧的咬着唇,才可抑制着自己不失控。
“你娶我,就娶我一天,一天好不好,啊?”她的声儿细了,可怜的哀求着他:“我答应你,只一天,今天娶我,我明天就和你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恒远……娶我。”
“你真是疯了。”他对她怒目而视:“你把婚姻当什么了?结了马上离,你只要做我一天的妻子?郑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