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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彻大悟,大慈大悲。”郑柔儿飞快的收拾,扯着小背包就要出门。
虽然说,永远的失去赵恒远,往后和谁在一起都不在乎。但是,这么快就得接受另一个男人晚上压在自己的身上嘿嘿喝喝……她只是脑补一下便受不了,更惶论真的去做。
既然已心思清明,那就只能暂时逃婚了。
云云大喜之余,一边配合她收拾行李,一边还是忍不住感慨:“这辈子,哪个男人捞上你就没好事。不是离家出走,就是逃婚夭夭。”
云云陪着她心急火燎的往楼下赶:“即使你拒婚,也没必要逃得这么快吧?你说不愿意,难不成陆豪还能用绳子绑你?”
“唉,还是先逃掉,以后的事儿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踏到一楼,云云瞥见楼下大门口处站着两个不明来历的黑衣人,她心情极好的开玩笑:“其实要想逃得逼真,我们可以假装你被绑架了。”
“这样好吗?”郑柔儿喘着气回头。
“好啊。被绑架嘛,做什么就都不用你自己负责……啊,猪油救命。”
吕云云被两个黑衣人一手提一只胳膊的按紧了,她心慌气急的又踢又咬,黑衣人都极好脾气的不理不睬,对着郑柔儿也很客气:“郑小姐,请上车!”
“我为什么要上车?”郑柔儿按紧了手上的背包:“我又不认识你们,我上车才是傻子。”
“主人吩咐我们,不管用何种方式,务必要把郑小姐送到注册处。”
郑柔儿和吕云云对视一眼,感觉一阵晴天霹雳。
陆豪这小子,居然也晓得来一招抢亲逼婚了?
果然是知人口面不知心,为了得到一块好猪油,就连节操都出卖啊。
虽然心里鄙视,但是郑柔儿和吕云云还是无助的被几个黑衣人架了上车。
黑色大货车里,吕云云向郑柔儿吐槽:“陆豪这厮风格突变啊。”
郑柔儿:“怎么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即使是绑架,他也应该用一种拉风的方式。”云云嫌弃的用手肘在车子里撞来撞去的试探。向郑柔儿小心的打着眼色,比着嘴型:“猪油,万一不是抢亲,而是绑架呢?”
“不会吧。”郑柔儿疑惑地,隔着灰暗的玻璃窗子向外望,黑乌乌的车流望不到边,侧边黑衣男子的脸色黑沉沉。
这确实不似是陆豪啊?陆豪即使怕她逃婚,派人来接她,那也得礼貌相待,诚意做到足的。
这一副凶神恶煞又神神秘秘的,是什么鬼?
吕云云静悄悄的从后拿出手机,正要静悄悄的报警求助,坐在右侧守着她们两个的黑衣西装男子,看上去很有礼貌但其实很凶狠的道:“这车子,屏弊所有通讯信号。”
“靠……”吕云云大骂:“你们要捉我们到哪里啊?”
黑衣大汉冷脸转了个背,吕云云还想上前吵一架,郑柔儿一把将她拉住:“问了也白问。”
对啊,不问白不问,问了也白问。
看这些男人的来头和扮相,恶意绑架是极大可能的了。
吕云云抱头默哀:“天啊,自从闺蜜搭上了总裁,她这个打杂的也三天两头的被绑架、要挟,各式灾难层出不穷……豪门,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车子在沉默诡异的气氛中驶过半个城市才停下。
车门在外被轻轻拉开,郑柔儿的头才钻出车子,便被一块大黑布蒙上了,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云云在后一片惨然呼喊:“猪油,猪油……跑啊,猪油!”
郑柔儿眼前漆黑一片,毫不防备的被人向前一推,踉踉跄跄中向前直冲,身子失去平衡便跌,腰身这时却被男人的大手搂上,凉凉的呼吸呼在耳廓,他微带恼意的责问:“让你们把人请过来,你们用绑的?”
“是。”黑衣大汉无辜的躬身,郑柔儿听得这个声音,安静了片刻,突然便开始撒泼,双手抄起男子的手臂就咬,但奈何黑布蒙脸,隔着布料男人根本就不痛。
她发了大招,男人却毫发无损的吁气,甜蜜的语气夹带着一丝被咬后的舒爽:“乖,别闹闹。”
“闹,我就闹。”郑柔儿失心疯一样的晃头摆手又跺脚,激愤中不得发泄:“赵恒远,你它妈的今天不放了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她颠来颠去的闹,赵恒远想帮她把黑布扯下的手掌反而不利索,他好不容易才捉紧了她,把她死死的环在自己的怀里,而她颠来倒去之间,黑布已然甩脱一大半。
她的眼睛才重新感受到光明,便遇上一双最深情灼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他的唇边凝满笑意,轻轻的在她的腮边印了一印:“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要乖一点。”
“什么屁日子?”她毛躁的甩开他的脸,眼睛扫向周围。
光亮敞洁的大堂,公共座椅摆了一排又一排,高大立柱耸起的办公大楼的前厅,墙壁上挂满了标语的警示标识。大红方框里庄严而又正经的婚姻注册流程指示图,正在她的眼前闪啊闪。
“这是哪里?”
“民政局啊。”
被黑布蒙了半边脸的女人傻呵呵的:“你劫我来民政局干什么啊?”
“来民政局……”他轻轻扫了扫她皱着的眉,鼻尖与她的鼻尖抵到一块,用力的挤了挤:“当然是结婚啦。”
她舔了舔嘴唇,继续傻呵呵的:“谁要结婚啊?”
“我们啊!”他以牙齿尖尖轻轻的咬她的耳垂,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大眼睛:“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柔儿。”
吕云云站在现场发呆:唉,人活得时间长了,真是什么事情都遇得上。
刚刚到达上班时间的民政局登记大厅,冷清清空荡荡的,便只有吕云云和几个黑衣保镖。
眼看着傻呼呼的猪油,疑惑不解的望着登记处的小美女发呆,小美女发给她一本小册子之后,她又傻呼呼的举着手和赵恒远一起,分别念完了“法定”的结婚誓词。
再看着猪油咬着笔头,却还是被赵恒远捉着手指在登记表上按了手印……吕云云无端端的感觉到哀伤:猪油,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骗进了豪门?
是的,这明显就是哄骗啊!
当赵恒远揭开郑柔儿的黑布,深情而又优雅的向她“求婚”之时,郑柔儿已整个儿的被打击傻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似乎都只是下意识的、跟着本能的、和被总裁在耳边甜言蜜语给哄骗走的……总之,猪油这次真的完全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