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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来,老夫人立刻起身,着急地说:“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孙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突然晕倒了。”
“慕老夫人,先别着急,我马上诊治。”
洛珍递了一块帕子给大夫,大夫盖在慕欢颜的手腕处,开始诊断。
不一会儿,大夫就松开了手,对老夫人说:“慕老夫人,慕大小姐这是中了迷香。”
老夫人一脸疑惑:“迷香?怎么会这样,她刚从宫里回来还好好的,我们府上没有迷香呀。”
大夫说:“确实是迷香,不会弄错的。”
“既然你说是迷香,可能查出是哪里有迷香?”辰雪问道。
“容我检查一下。”说着,大夫就在房里这里看看,那里闻闻。
辰雪说:“老夫人的房里怎么可能有迷香,还是检查一下大小姐随身的物品吧。”
老夫人说:“随身物品怎么检查?她可是女儿身。”
“大夫不查清是中了什么迷香,怎么开药,可以让众人回避一下,把大小姐的东西清出来,让大夫检查便是。”
老夫人觉得辰雪的话在理,便说:“大家都出去,到外面说,辰雪,洛珍,你们把大小姐今天用的东西整理一下。”
众人离开了卧室,到正殿内坐着。
没多久,洛珍便拿着慕欢颜身上的香包,手帕,外衣,鞋子,还有身上佩带的首饰出来了。
“大夫,这是大小姐,今天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你仔细检查一下。”洛珍把托盆放在了大夫身前。
大夫拿着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拿到衣服的时候,连续闻了好一会儿。
陈氏心里乱乱的。
“慕老夫人,是这件衣服上有问题。”
老夫人瞅了陈氏一眼,就问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说:“这件衣服上沾有少量的香料,香料里面混有蒙汗药。”
张姨娘见状,马上说:“这衣服好像是夫人送来给大小姐穿的,怎么会混有蒙汗药,大夫,你可经仔细查清楚,别弄错了。”
“没错,的确是衣服上含有蒙汗药,由于剂量不是很大,不然很早就有可能会晕倒。我马上准备点醒脑的汤药给大小姐服用,很快就会醒来。”
老夫人忍着没有发作,等大夫开完药,派人送大夫离开慕府之后,老夫人才缓缓开口:“陈氏,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衣服是新做的,就一直放着没穿,上面根本不可能有蒙汗药。”
“我知道你不喜欢欢颜,可也不能这么做,还好她一直撑回家才晕倒,若是晕倒在宫里,连皇上都要知道,可是会丢尽颜面。欢颜虽说不是你亲生的,却也是喊你母亲,对你一直尊敬有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陈氏有口难辩,老夫人现在是认定她下迷香导致慕欢颜昏倒。
“祖母,我娘不会这样做的,而且我娘那里根本就没有蒙汗药,怎么可能往衣服上撒这种药呢?”
张姨娘哼了一声,“难不成是大小姐自己往衣服上撒蒙汗药,想晕倒在皇宫里不成?现在到各房里去查一查,看谁那里有蒙汗药,事情不就直相大白了。”
“张姨娘说的没错,张妈妈,你马上安排人手到各方里去检查一番,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给大小姐下药?”
“是,婢子马上去办。”
洛珍在厨房里替慕欢颜煎药,辰雪则是守在她的床头,拿出了一块帕子,放在她的鼻子前,不一会儿,慕欢颜就醒了过来。
“辰雪。”
“大小姐,你这一招高呀,夫人这次怕是脱不清干系了。”
“我祖母怎么说?”
“已经让张妈妈去各房搜了。”
“好,我知道了。”
听到一阵脚步声,慕欢颜马上闭着眼睛,躺好。洛珍端着汤药进来了,“辰雪,药熬好了,快扶大小姐起来喝药吧。”
“先放着晾一下,这么烫怎么喝,你去外面寻点蜜饯过来,大小姐怕苦的。”
“瞧我这脑子,都把这事给忘记了。”洛珍把汤药放下,就出去了,慕欢颜眯着眼睛看她离开了,才睁开眼睛。
辰雪说:“那药,要不要喝?”
“当然不喝,快倒了。”
辰雪端着药碗,把那碗药倒在房里的痰盂里面,然后走到床头,扶着慕欢颜,把药碗放在她的唇边,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会儿的功夫,洛珍端着一个小碟子过来了,上面放着些蜜饯。
“咦,大小姐这么快就把药喝了,赶紧吃一颗蜜饯吧。”
辰雪放下药碗,拿着一颗蜜饯塞到慕欢颜的口中,不一会儿,慕欢颜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的摆了摆头,问:“辰雪,洛珍,我这是怎么了?”
洛珍赶紧把方才的事情告诉了她,慕欢颜皱着眉头,“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对我?”
“夫人实在是有些过份了,大小姐这要是在宫中晕倒,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洛珍想到陈氏母女对慕欢颜做过的事情,心里就愤恨不已,还以为她真那么好心给大小姐送衣服,看来是想让她在宫里出丑罢了。
“辰雪,扶我出去看看吧。”
张妈妈这时候,已经拿着搜到了蒙汗药过来了。
“老夫人,查到了,在致远居内发现了这个蒙汗药,还有一些香料,这是放在一起的。”张妈妈将药粉交到老夫人的面前。
哪知老夫人直接把药粉往陈氏身上一扔,瞪着她说:“都是你做的好事!”
“母亲,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事,我是真心真意把衣服送给欢颜的。”陈氏极力解释着,以前她做过的事情,她说谎话态度都是很坚定的,更何况这是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
张姨娘说:“有什么事情是夫人不敢做的,夫人连府上的庶女都敢谋杀,更何况是下点蒙汗药,妾身真是替府上的几位小姐担忧,老夫人,你可得给小姐们做主呀,再这样下去,以后怕是老爷就只有二小姐和大少爷这一对子女了。”反正现在张姨娘是彻底的不怕陈氏,她知道老夫人是会向着陈氏,就只好把话直接戳到老夫人的痛处。
慕耀天这一房的子女本来就不多,现在送走了慕云初,家里就只有四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最争气的慕欢颜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老夫人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母亲,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是做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就不得好死。”陈氏还做着一个发誓的动作,为表自己的清白。
“事情摆在这里,是要证据的,不是你发个誓我就得相信你的话,衣服是你送的,蒙汗药和香料是在你房里找到的,你倒是说说看,我该从哪里相信你。亏你是咱们府上的嫡房正夫人,怎么能一二再,再二三的做出这种的事情,真是让我寒透了心。”
“母亲,我真的没有这么做,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这蒙汗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我确实是没有买过什么蒙汗药,老夫人,明察呀,说不定是谁故意这么做想要陷害我,破坏我和欢颜之间的母女感情。”陈氏声音有些哽咽,十分悲痛。
慕欢颜从卧室内走出来,见陈氏还是做垂死的挣扎,不愿意承认这事,她心里也很清楚,这点事,不过是让陈氏禁几天的足罢了,于是,慕欢颜说:“祖母,你就别责怪母亲了。”
“欢颜,你怎么出来了,好好躺着休息才是。”老夫人关切地说。
慕欢颜走到老夫人跟前说:“我已经没事了,谢谢祖母关心,方才的事我也听洛珍和辰雪跟我说了,一点蒙汗药不是什么大事,还好是回来才晕倒的,家和万事兴,我也不想责怪母亲,祖母,既然我都没事,这事就算了吧。”
辰雪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慕欢颜,她昨天想到这个办法,不就是为了整治陈氏,现在怎么自己还替陈氏求起了情。
陈氏也没有想到慕欢颜竟然没有抓着这事不放,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还是说这药是她下的。
“欢颜,我真的没有往衣服上撒什么蒙汗药。”陈氏解释着。
“母亲,这么多人在,我都已经说不计较这事了,就别再提了,不然多难看呀。”慕欢颜则是转头笑着对老夫人说:“祖母,我一直都希望家里和和美美的,过去云初和云赏的事已经让我很痛心了,现在又在我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家里的风波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祖母担忧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实在不想再给祖母添堵了。”
陈氏气极了,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暗算,慕欢颜却说的,好像她是救世主一样。
“既然欢颜不计较,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陈氏,你身为家里的主母,却一再做出这样的事,待耀天回来,我必须把这些事情跟他说清楚,这段时间你最好安份守已,不然我就把你送回陈家。”
陈氏瞪了一眼慕欢颜,她知道这事肯定是她自己搞的鬼,不然也不会等到来老夫人这里才发作,可她也没有证据替自己洗清罪名,既然老夫人已经不追究了,她也没有再说下去的理由。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