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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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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少夫人觉得少爷手段并不光彩,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少爷在乎您,在少爷眼里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您和外人的区别!

    您知不知道您这次让出去的药有多难得,而且这里面的每一味药,都是少爷这六年多来一样一样收集的,直到半年前才做好,在少爷眼里没有什么比您更重要的。

    奴才不求您能像少爷对您一样对他,只希望您能多给他一点回应,而不是伤害,少爷顶多就是生气离开几天,只要您在,他舍不得的!”墨砚有些无奈地说道,有时候他真的替自己主子不值得,“即使主子真的配不上您,但是他为您做了那么多也够了!”

    六年前成国公世子来见过世子,墨砚知道那时候的少爷就对少夫人上心了,也知道成国公府的人觉得少爷配不上少夫人这个国公府世子爷的嫡长女,但是少爷这些年来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成奕瑶不知道说些什么,配不上吗?不是他配不上她,是她配不上他,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对待,她一味的羡慕别人,自己得到了最珍贵的却不自知。

    墨砚看着一向沉稳大气的少夫人如今泣不成声,完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禁暗叹一声,少爷为少夫人做的又何止这些,不过他知道适可而止,说到这少夫人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也该想通了,只希望少爷不要怪他多事才好。

    墨砚说完便退了出去,只留下成奕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一边的桂嬷嬷始终没有变过的面色出现一抹惊骇之色,她是成景睿的人,那时候她又在西陲。自然对那件事情清楚的很,成景睿也曾经疑惑是谁帮了自己,却从未想到过是自己这位姑爷做的。

    之前跟着成奕瑶过来的只有桂嬷嬷和安黍,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四夫人的院子里帮忙,现在就只剩下桂嬷嬷一个,墨砚也是知道桂嬷嬷的,如此才敢说出来。

    成奕瑶平静下来。轻声道:“嬷嬷。这事您不要往外传!”这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王家三少爷的事情更不能让人知道。

    “奴婢不会外传的!”桂嬷嬷素来不是多话的人,她是成奕瑶身边的嬷嬷自然不会到处说主子的闲话。

    有了司徒宥的药。秦氏很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永庆侯府上下都一片欢腾,这药其实便是放松孕妇的肌肉让宫口大开。再就是激发孕妇的潜能,瞬间爆发出力量。最主要的功能却是止血,防止产后血崩。

    这药药力凶猛,孕妇在生产过后便会脱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静养。不过只要好好休养便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是司徒宥为成奕瑶准备的,自然不会允许对她身体造成危害。

    成奕瑶得知四夫人和孩子都没事。强撑着道了别,老侯夫人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司徒宥突然走了,成奕瑶带了这么颗救命药过来,老候夫人就算是不知道内情也能猜出几分,但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

    回了司徒府,成奕瑶直接往东稍间而去,那时瑶静轩内设置的小书房。

    原本司徒宥外院宥自己的书房,成奕瑶便也懒得在瑶静轩整理个书房出来,要用书房便和司徒宥借用一下,不过后来因为经常被罚抄书的缘故,最后还是让人把东稍间整理了一下,弄成了个小书房,毕竟如今是两个人住的院子,以后还会有孩子,东次间和西次间都是得留着,反正就是抄书也用不到多大的地方,便将东稍间的物件都搬了出去,放了个书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她如今不是为了司徒老夫人罚自己抄写,她要惩罚自己,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脑海中还回荡着之前从淮安王府回来的马车上,司徒宥拥着自己的情形,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耳边似乎回荡着他的呢喃:“想什么怎么出神?”

    “在想要不要学几样菜,抓抓你的胃!”成奕瑶完全是下意识的说出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刷地一下红了,她都说了什么啊,忙解释道,“今儿陪着李侧妃做了半天的糕点,想着是不是我也学几样!”

    司徒宥忍不住翘起嘴角,头枕在成奕瑶肩上:“娘子若是喜欢便做,做什么我都吃,若是不喜欢那便不要去忙活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成奕瑶满脸笑意地看着司徒宥,“那我就不做好了!”

    “那便不做了!”司徒宥看着妻子眼中的促狭之意,好脾气地笑着点头。

    看他应的这么干脆,成奕瑶有些不乐意了:“你怎么一副一点都不期待的样子!”

    “难不成你想做?”

    “不想!”成奕瑶一把推开他。

    “瑶儿?”司徒宥无奈的看着成奕瑶,再次把人捞了过来。

    “我从明天开始便要禁足了,除了去给母亲和祖母请安就得乖乖待在院里抄书,你不要打扰我抄书,关于你的胃我过阵子在考虑!”成奕瑶瞪了司徒宥一眼,却没有再推开他。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以陪你抄书!”

    “不行,你在我没法安心抄书!”

    “瑶儿这是看着为夫都无法静心吗?”

    “你想多了,看着你闲着我会觉得我抄书特别可怜,一点想抄书的**都没有了,那我禁足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虽说并不在意被禁足多久,但是成奕瑶还是娇嗔着再次把靠过来的司徒宥推开。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有说有笑的,那时的情景在她脑海一遍遍的回荡,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他说要陪着自己罚抄书的,言犹在耳,而那个人已然不在自己身边,她想说一句对不起却无人应答,一滴泪水滴落在了宣纸之上,黑色的墨迹一下子晕了开来,泪模糊了双眼,她不清自己写得是什么。

    却不知她已经写了满满的一页“司徒宥”,那个让她感动,让她心疼,让她彷徨的人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