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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桃红吵架。吵架的缘由很简单,竟然是因为要接管镇上的学校,还有开办成衣厂。
桃红向来对晓晓的规划赞赏有加,言听计从。但是这次却找了千万的理由出来唐托。又是说公司应该精于自己的业务,有所突破;又说公司资金紧张,要把重点放在主业的发展上。太多的旁支细节只能冲淡影响甚至拖累主业的发展。
晓晓不明白一向鼓励自己搞多远产业,集约式发展的桃红,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胆小甚微,固步自封。一前一后,判若两人。但是晓晓发了狠话,说,自己是董事长,有权决定公司的一切。就算没有公司的支持,他也要以私人的名义来承办这两项业务。
桃红闹着要辞职。这回轮到苏苏来教晓晓女人的心思了。苏苏说,桃红是什么心思,全镇的人都看得到了。现在她反对的,不是什么办学校,什么开制衣厂,而是看到姣姣和两斤钱,心里面闹得慌。
晓晓心里也明白一二,但是不好说破,只能问苏苏:你说是她吃醋了吗?其实也没什么好气急败坏的。你看桃红现在是总经理,又比她们年轻,还没结过婚,又有钱有地位。哪里来的嫉妒心?
苏苏说你特么你傻呀?就是因为自己条件好,却让你这样不咸不淡地应对着。那些又是离婚了,又是年纪大,又是没钱。偏偏过去跟你好过的,回头来找你又如此热情。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晓晓说,苏苏我怎么办?
苏苏说,你到外面出差,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原来,苏苏毕竟是结过婚的男人。天天和自己老婆在一起,虽说女人也有千差万别,但是基本上也**不离十。他对女人的心性了解得了如指掌。他知道桃红这样无非是针对晓晓,吃晓晓的醋。但是假如这个提议由自己提出来,桃红就会当做一般的行政事项,大笔一挥,写个同意就完事了。于是他找到桃红解释,说开办制衣厂和接管学校是他的主意。两个女人是他要安排进来的。他没有实权,所以要征得董事长的同意。董事长和他是铁哥们,所以就揽上身,说是自己要办这事情。接着,天南地北引经据典地讲了扩展者两项业务的好处。桃红果然同意了,而且还支付了他期盼的两倍的资金。
他回到龙州镇,见到许多人围观着两个穿军装戴着红袖章的青年在激烈蹦跳舞弄,他逼近了才清晰,原来是两个红卫兵手里晃着两本破旧的**语录,正在起劲地唱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围观的人都瞪了奇惊的眼光,很出神的样子。
那红卫兵在一家宿舍楼下,跪着对墙磕头。又是爬到别人的窗上去,大吼,用不着调的声音唱着“语录歌”,还有“在那遥远的地方”。唱得声音嘶哑,眼睛去而流泪了。他手脚酥软,但是还是颤颤巍巍地,跪在那里,用沙哑的喉咙唱,唱,唱。
晓晓的心思恍然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时,他刚刚认识了子兰三天。子兰是村里右派的陆校长的女儿。因为无厘头的事被打成了右派,所以全家都收到不公平的对待。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晓晓见到了子兰。他开始与她出门,到上山去。
可是过了三天,她们家人就开始反对。晓晓家也开始反对。晓晓是男孩子,家里锁不住,但是子兰却被家里锁得紧紧的。他怎么叫都叫不出来。于是他就在楼下喊,在楼下吼。第二天第三天,他就在子兰家里唱歌。唱了三天三夜,谁拉也拉不回去。下雨了他冒着雨唱,出太阳他顶着太阳唱。到了第三天晚上,终于因为缺粮缺水,支撑不住,倒下来了。
“红卫兵!”他突然有了灵感。
只要从那个时代走过的人,没有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没有不知道什么叫做文化大革命,造反派走资派当权派之类的名词。这些是那代人心中隐隐的痛。
他到神经病院调查,类似的红疯子很多,院长说,开始政府叫他们收容,给点钱治疗,但往后越来越多,政府没钱给了,院方也没了办法,只能简单地治疗一下,就流入社会了。
他决定成立“文革博物馆”,项目跑下来后,叫苏苏组织馆班子,收罗大量的文革流失的文物,特别把流失的红卫兵疯子都收集成队伍,请了神经病心理医生来管理,建立了红卫兵演出露天剧院,由红卫兵演出文革时代的歌舞,一时间,龙州岛成了旅游圣地,许多怀旧的探奇的,都跑来一饱眼福,过足旧瘾。
镇的权贵们开始觉得新奇,不知这晓晓又玩什么新花样,反正他们能不断地找叉,就让你晓晓不断出血,虽然吃不上渗血猪,但天天敲竹杆,足以弥补丢失的幸福。
突然有一天,雄纠纠的红卫兵队伍冲进镇里,把权贵中的头面人物当走资派抓了就开斗争大会,镇长只挣扎几下,竟招来一顿暴打,他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派出所赶来才驱散了红疯子。
镇长要严厉追究责任,苏苏感胁说,追究就解散红卫兵露天剧场,让他们流散到龙州岛各地,镇长想到天天要应付这群红疯子,又不能开枪,弄成红疯子可以随便打他们,而他们还击却要受到法律制裁。
“唉,算了吧,任他们去吧!”镇长垂着头对派出所长说。
但红疯子隔三差五地冲进镇政府闹事,弄得正常秩序都无法维持了,镇长实在气愤,组织人打了一架,伤了个红疯子,结果打官司,镇政府竟败诉了,赔了一大笔钱还大大丢了一回脸。
镇长终于想明白了,这是他对他们的报复,镇长真想突然封掉他所有的产业,但不行啊,就像一头牛已长成粗壮的大牛时,要对付它,自己也要小心也有送命之误,现在的晓晓已是参天大树,不但县市,连省里都有他的代言人,硬来只能自己受更重的伤!
镇长不得不放下架子登门拜访他。
他虽热情但脸上有意无意地写了一层讽意。
镇长心跳突然加速,脸也刺激得红了。但镇长不愧镇长。只一会或说一瞬间就镇定了自己。
“我们谈谈吧,游戏可以了结了吧!”镇长淡淡地说,像老朋友喁喁而谈似的。
“这说是游戏不大准确吧!他还是有点戏谑地说:“我那么多人那么一大份产业,总要维持还想发展,谁要侵害,总会有反映的,这很自然,镇长大人说结束,我们当然没理由反对的。”
“我佩服你的才干,你是商业奇才,你的慈善产业和文革产业,都是超乎寻常出乎意料的,我虽是个小小镇长,但在这个地盘当这么个镇长并不容易,我经的世面也不少了,我是真心佩服你的,我可能要到市里当局长去了,为地方计也为你计,我希望你能和新的镇长合作好,我这官不好不坏,但在心理上,总还是想为地方多谋些福利的!”
他突然觉得镇长是个可怜的小老头了,怜悯之心顿起,镇长的话是实在的,这让他很感动,他的心诚恳起来,脸上也就充满了爱怜,他紧紧握了镇长的手说:“我会永远记得你这位镇长,永远记得你讲的肺腑之言,今后我们无论什么环境什么变化,只要你找到我,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你相信一个农民儿子的诚心吧!”
他们竟突然都想流泪。
他们的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