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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扁和小燕子径自来到两斤钱的裁衣厂,两斤钱正在忙乎,见了小燕子热情地招呼,小燕子又介绍了李扁,说明想了解老板一些事想一块聊聊,两斤钱很爽快地答应了,随即交待了一些车间的工作,就带她们到附近一家咔啡馆,要了几样小吃,煮了咔啡,边喝边聊。“听说我们老板有一段很有趣的罗曼史,能不能让我们享下耳福”,李扁剜着两斤钱的脸,开门见山。
“你们是纯粹要闲聊享耳福,还是要打听了有其它目的?”两斤钱见这李扁眼神桃衅,语气逼人,也就不客气了。
“这”,李扁没想到这两斤钱嘴挺犀利的,一下不知怎么说好,愣怔一会说:“既好奇,也有点目的,兼而有之吧!”
“既如此,目的可以透露吗?”两斤钱拿眼回剜一下李扁,“是不是你喜欢上了你们老板了?”
李扁青灰的脸上乏起一抹红云,倾刻即消逝了,仿佛筋疲力尽似的说;“我哪里配得上,是我们那位桃红经理,单相思,这晓晓总没一点回应,逼得我们作姐妹的想干预一下!”
“哦!”两斤钱哦了一声似陷入了沉思,好一阵才说:“是不是优秀的男人像优秀的武林英雄,总要倒下去一批做牺牲,才显出英雄本色,他,他竟要伤害一批女人的心!”
一时间,两斤钱和李扁像追悼会上的默哀,沉默得让人窒息恐怖。
“我们桃红姐可漂亮了,又聪明能干,在我们那地方追她的人可排长队,到厂里,追她的可围成一大圈,可她都30岁了,还……”小燕子本想调理气氛的,说着突然自己也沉重了。
两斤钱一只手揽过小燕子,爱抚地摸摸她的短辨子说:“你们老板身边的人个个都漂亮个个都不一般。就说我和你姣姣姐,你姣姣姐是中学校长的千金小姐,那时在农村人心目中,中学校长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校长的千金当然也盛气十足,可她很快就爱上了你们的老板,成双出入招风招雨全不顾忌,后来又招惹上我,弄得我跟姣姣打了一架,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两斤钱啜了口咔啡,无奈地笑笑说。
“是他主动向你求爱吗?”李扁眼光罩着两斤钱,竟有些醋兮兮的。
“哪里呀”,两斤钱自嘲地笑笑说:“那时我也以为他主动追我,那时我是很骄傲的,求婚的人特多,我父亲非要多少彩礼,弄出两斤钱的闹剧,传的沸沸扬扬,结果求婚的人更多,我以为你们老板也是其中一个!”
“他不是像别人样上门求婚呀!”小燕子好奇地问。
“你们老板可不一般,他可不像那些庸人,他打探到我和几个很要好的姐妹偷偷去水库去游泳,弄个促侠鬼潜到水底拖我的脚,我自然大喊救命,他就英雄般地把我救上了岸”。
“亏他想得出!”
“这太好玩了!”
“那还是他主动追你的呀?”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一班同学串掇他这样做,他呢,年轻气盛,头脑一发热就干了,后来我和姣姣打起来,他才知道事情弄糟了。”
“他一点都不爱你和姣姣吗?”
“反正男女之情说不上,他人是很善良的,我们也一直有幻想,直到他在子兰窗棂下唱情歌唱得喉咙嘶哑出血,以至昏死过去,我们才明白过来,但我们并不恨他,在心底总希望他过得幸福!”两斤钱眼里竟噙了泪。
小燕子扑到两斤钱怀里,陪着垂泪。
“这子兰到底什么人,值得他要死要活?”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说她父亲是个右派分子,罚配到村子里去改造,但出了那摊事就消逝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挺神秘的,我就一直没跟她打个照面。”
“我们想去解开这个秘!”
“唉,人海茫茫,没有线索,那不是大海捞针!”
“为了我们的桃红姐,偏从大海里捞出针!”
“想去就去吧,想干的事,无功无效,也是幸福的!”
“谢谢你,两斤……”
“谢谢你,汤姐姐!”小燕子赶忙说。
两斤钱只善意地笑笑,握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