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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们住在村里办公室,李扁问:“不多问详细点,怎么草草结束。”
“你还看不出,他们说的全是假话,老大妈说不下去就装悲伤,男孩讲的更不通,张老师那种人再悲伤也不会嚎啕大哭的,还有他说挖个坑埋了拉倒,哪里有半点兄弟情份,具体地点又不肯说,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陆同学肯定还活着,而且跟子兰在一起!”柳萌冷静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又不能逼,要不,通过地方派出所!”
“那好像也没必要,我看那女孩好像有话要说,我们设法找这女孩来,肯定有收获。”
李扁说:“这个好办?”
她们吃过饭,李扁就在陆同学家旁的树阴下候着,正好那女孩出来,李扁赶上前去打招呼,女孩像早有预知似的说:“我知道你们还会找我,”说着他们一起到了村办公室。
柳萌给女孩倒碗水,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星星。”
“星星,多好听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找你?”
“我看出了你们并不信我哥讲的话,而且我知道你们并不是那个学校的,我知道你们肯定有重要的事所以才找来的,所以我很想告诉你们,但又怕我妈我哥骂我!”
“真是个聪明善良的姑娘,”柳萌心里想,嘴上却问:“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哥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
“你们家为什么要对外那样说呢?”
“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张老师临终遗嘱吧!”
“张老师已经死了?”
“好多年前就死了!”
“那现在是你哥和子兰生活在一起了?”
“是的!”
“你能带我们去吗?”
“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哥和子兰呢?”
“唉,这说来话长,”柳萌凝望着远处化为模糊背景的山林说:“第一个原因是受了老校长之托,老校长说他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张老师,他想向张老师表达他深深的歉意和忏悔,即使张老师不在了,也要在他的坟前祭拜表达,否则,他好像一辈子的事总没有完成似的,”柳萌说着自己感动了,眼睛潮湿,她之所以要把老校长的嘱托摆在第一,就是要让星星好接受和理解。
“那还有第二呢?”星星的眼睛果然红了。
“这第二说起来你可能不一定理解,”柳萌先打预防针,瞥一眼她才继续说:“就是我们单位的董事长,也就是头头,是子兰早期的恋人,子兰失踪后,他形成了严重的心理障碍,四十多岁了仍然独身一人,而我们一个姐姐喜欢他,但他总想着子兰,所以我们想找到子兰,解开这个心结。”
“那那他还要找回子兰去?”星星的眼光紧张地闪烁着。
“那也不是那个意思,找到了就解开了他的心结,他可以用各种方式帮助子兰,满足一种心理上的需求,并不一定要子兰回去的。”
“我我不明白。”
柳萌心想糟了,一个山村长大的小姑娘要明白这种事太难了,但话已出口改又改不了,只得耐心地说:“你今后就会明白的,你相信我们吧,绝不可能要回子兰去,只是找到她帮助她!”
“我哥可是为子兰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星星说着眼泪哗地就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哥我哥一辈子陪着子兰窝在那个山里面,子兰早就早就残废了!”
“什么!”李扁吃一惊。
“子兰怎么残废的?”柳萌瞪着眼睛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是生了孩子后就残废了,我哥我哥就这么一直侍候着她,无无怨无悔!”
“这太让人意外了,星星,你相信我吧,他们这种情况太需要帮助了,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我发誓,我们绝不会让你哥哥为难,你你要我怎么保证都行!”柳萌心里急,激动得难以自己。
“是啊,小星星,我们都是女人,你要我们怎么保证都行,割手指写血书都行。”李扁用企盼的眼神盯了星星说。
“我我相信,”星星仍然抽泣着说:“我哥太苦了,子兰也太惨了,我我也希望有人帮助他们,我明天带你们去,但不要告诉我家人,否否则又要节外生枝了!”
“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天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告别一声就回镇上等我,我会找个借口去镇上找你们的。”
“那我们在什么地方等你?”李扁生怕她会融化似的急切地盯着她说。
“在,”她又想想说:“就在镇政府办公楼门口旁边好了!”
“那就一言为定。”
星星要回去,柳萌赶忙用块毛巾给她擦把脸,说别让你家里人看出来了。
第二天她们在镇政府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人来,李扁耐不住说是不是给这姑娘耍了,柳萌说耐心点,她可能有什么事绊住了,绝不会耍我们,我连这点都看不出就枉活一回了。
正生气斗嘴,见星星匆匆奔了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妈和我哥盘问我半天,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放心了,不过我感觉好像他们已经怀疑我了。”
“不要紧,喝口水,”柳萌边打开矿泉水盖递给她边说:“只要顺利找到了,我们会向他们解释,你们家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全力解决!”
她们一行登上了汽车,沿着崎岖的山道向山的纵深奔去。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个大庄村旁,下了车还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星星所指的方向,细小的羊肠小道蜿蜒向丛林深处,群山由清淅到模糊到似印象派画家的淡墨画,朦胧深遂幽远神秘,李扁担心地说:“两小时要走到什么地方去?”
“深山老林啪!”星星说。
“能走到天边不就美死你了!”柳萌也笑笑说。
路越走越窄,两边的枝枝桠桠常扯住她们,像亲友要留住贵宾似的,山野浪漫,蝶飞蜂舞,鸟雀肆无忌惮地鸣唱,有时仿佛就立在她们头上的枝条上,并不惧怕她们,路旁常见小小蜥蜴晒太阳,几条花斑蛇懒洋洋地蜷缩着,两只美丽的山鸡在嘻戏玩耍。李扁不愤有这么攸闲的野物,伸手去捉山鸡,山鸡一展翅避开了,并不远飞,只用怪异的眼神盯住这不速之客,不知意欲何为。
她们好不容易爬上一个山顶,接着又要下坡,由于疲劳,下山的腿直抖,李扁气喘吁吁地说:“小星星,我们还要走多远,我可快走不动了!”
“再翻过两座山,过一条河就到了!”
“要是走不动了可怎么办?”
“那就歇歇再走吧!”
“你没有这么娇贵吧,才走了十多里路呢!”柳萌不满地瞪着她。
“唉,这些年那里爬过山,锻炼也少,还得向你学习,天天爬爬山跑跑步,要不真是未老先衰了!”
“再坚持一下,到前面就歇息一会!”
又走了一阵,李扁觉得实在走不动了,好像那山像巨大的妖魔,山野花香都是一种丑陋妖魔气息,她立住说:“不行,再也不能走了,子兰她们怎么到这么个深山老林来呀?”
“那就歇一下再走吧!”柳萌无奈地瞧一眼她又说:
“猜测当时张老师只是为避灾,他可能认为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会给他和子兰带来灾难,有人的地方就有组织,有组织的地方就有上级,上级文件规定了他是右派,地富反坏右都是阶级敌人。我想以张老师的智慧,他赤手空拳从自然界取得食品和解决自己生存问题并不难,但他怎么受得了人群,特别是那些善良朴实的村民把他当敌人,像躲瘟疫般躲开他,那种心灵的伤害是很深很深的!”
小星星闪闪着眼剜着她表示认同。
“小星星,怎么没继续读书?”柳萌用爱惜的眼光盯了她说。
“没钱呀,我的老师都劝我参加高考,可考上了又怎样,哥哥那样,父母又年纪大了,农村本来就穷,那还有能力送我读大学,所以我彻底丢掉幻想,不参加高考。”
“你想上大学吗?”
“怎么不想,做梦都在大学校园,隔壁村有个大学生,我盯着他从我们村旁过,好想同他打招呼,但我不敢,眼睛随着他走,直到看不见了才罢休!”
“他是个男的,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才不是,我只对那个大学生的身份羡慕!”
“小星星,你要相信我就努力复习功课,明年你考上大学,费用由我负担好了!”柳萌温情地盯了她说。
“那能呢,非亲非故,怎么可能要你的钱!”
“这次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怎么叫非故,你哥哥那种精神会感动很多人的,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吧!姐姐送妹妹读大学,总天经地义吧!”
“我!”星星一激动泪就止不住地涌出来,她低头用手背拭了眼睛说:“我太感谢你了,长这么大,没人这么关心过我!”
“我们拉勾,”柳萌想把气氛调节轻松些:“你考不上大学你是乌龟,我送不起你上大学我是乌龟。”
柳萌说着把小拇指弯曲着伸在星星前面,星星脸红红地破啼为笑了,不好意思地也伸出小拇指,柳萌一下勾住,摇一摇晃一晃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动摇!”
休息过恢复了体力,又翻过了一座山,“过了那条河就到了!”星星兴奋地说。
但到了河边却见不着船也无桥,望着急急的河水,柳萌说:“你们以前是怎么过渡的?”
“我只来过一次,以前这里有船等着的!”星星见对面有个小茅屋,猜测可能是艄公,肯定有船,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茅屋里出来个老者问他们到那里去。
“我们要去找子兰女士!”李扁性急地喊一声。
“这里没什么子兰,你们回去吧!”老者进茅屋里再也不出来。
星星说了很多求人的话又许诺给大价钱,老者像消逝样的再没回音。
“我们可能犯忌了!”柳萌说。
“老人不理就麻烦了!”星星忧心地说。
“天啦,这是个什么事呀!”李扁说完躺在地上直喘气,星星和柳萌怎么拉也拉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