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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柳萌跟董事长汇报说有一个重要客人,如果董事长能到机场去接,她会非常荣幸,你会非常吃惊。董事长莫名其妙地瞪着她说:“董事长亲自去机场接,客户当然荣幸,什么客户会让我吃惊,莫名其妙!”
“非常重要的客人,只希望董事长能去,去了就明白了!”
“那就去吧”,以前也常有这种事,为了给足客户面子,他亲自到机场迎候,“什么时间?”他抓只笔在记事台历上记下了飞机到达时间。
初春早晨的机场风有些凉,太阳却逐渐热烈起来,董事长敞开了风衣,柳萌提醒他小心着了凉,他笑笑说:“你不是说有个让我吃惊的客人,准备吃惊就不怕凉了!”
飞机一降落,柳萌就死盯住机场出口,好像好久了才见客人慢慢吞吞地一个一个走不动似地挨出来,又总不见桃红,她怀疑错过了眼神,又紧张地搜索已走过的人,又怀疑扭了脚了,正欲找服务员问,却见小燕子突然蹦在了她面前说,你傻看什么?”
她吃一惊却见小燕子旁边立着身形是桃红脸形却如子兰的女人,只戴付墨镜见不到眼睛,她正想叫桃小姐,没叫出来却转身跟董事长说:“这就是今天接的客人!”
董事长正要过去握手,桃红倏地摘了眼镜,活脱脱一个子兰脸,董事长惊住了,说出个“子……”兰却没出口,因为子兰从来都坐在轮椅上,但脸又确是子兰脸,他张口结舌,傻呆着不知如何开口,桃红却含讽带刺地说:“怎么不认识了!”
“这是……”
“我说你会吃惊,你还不信,告诉你吧,这是桃红!”
“什么!”他瞪眼盯着桃红。
“算了,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
董事长慢慢接受了桃红的举动,他为桃红的行为感动,也为能伴着那张脸而温馨而幸福。
他知道桃红的心是委屈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婚礼盛大而隆重,轰动一时。
又过了3个月,柳萌又请董事长到机场接客户。
“什么重要客户,不会又让我吃一惊吧!”
“这次先让你奇怪,后让你震惊,你信不信!”
“我信,你总要把我吓死才甘心!”他开着玩笑,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让他奇怪而又震惊的事。
桃红带他套了领带,又要帮他系好,他说不用我自己来。
“系正点,精神些!”桃红的微笑竟带点凄苦。
他心一惊:“什么事,你怎么……。”
“没事,快走吧,要误了接机了!”
他心里怪怪的,一路啄磨不透桃红那脸色,又怀疑这柳萌弄什么鬼让自己吃惊,他瞥一眼坐在前座的柳萌,她安祥而宁静,脸上一丝若有若无的讽笑。
飞机轰鸣着着了地,出现在出口的是子琼,他舒心地笑了说:“原来接的是子琼。”
接着他就傻眼了,子琼瞬间就推着一轮车子,车上坐的显然是子兰,他使劲揉了揉眼眶,以为是个幻觉,但揉过的眼睛定神一瞧,还是坐在推车上的子兰。
“不要怀疑了,她就是子兰!”
“子兰子兰,”他梦呓般地呼喊。
子琼推着子兰缓缓地定在了他面前,子兰怔怔地剜着他,他呆呆的瞧着她,良久,子兰流着泪说:“晓晓,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明白,我不怪你,这是你的本性”,说着他从子琼手里接过推车,缓缓地推向轿车。
尾声
金秋时节,枫叶红得醉人,国际生物慈善保护园已初具规模,人们常常能见到操着英语的洋人和中国人一起谈论交流,开始用翻译,时间一长,中国人可以操几句英语,洋人也可弄几句生硬的汉语,一般竟不用翻译了。
晓晓生日那天,贺生日的人早早地聚集在子兰园。
两斤钱进了子兰园就闻不够那个香味,抚抚这片叶,瞧瞧那朵花,不忍离去。
姣姣兴奋地闯进了乱石滩,见了细小的蟹和虾,要伸手捉,子兰说:“那里可有蛇和蝎子,小心点”,姣姣一惊,赶忙缩了手退出来。
子琼决定做一首诗作生日礼物送给董事长,但这几年在美国,老说英语汉语功能竟退化了不少,抓头骚耳做不出,子兰讽笑着说:“你就充洋人做首洋诗吧!”她果然来了灵感,做了一首英文诗。
小星星和小燕子到山上疯跑,她们决定把所有种类的花都采齐,弄一个大花蓝送给董事长。
柳萌李扁黄莉托人弄了块像寿字样的寿山石,已摆在厅里显著的位子上。
更奇的是白日梦爷爷奶奶弄了条盲鱼来,装在玻璃缸里,要用黑布罩住,人要观看,只能掀开一分钟,否则就会有危险。他们已住了三个晚上,晓晓叫他们长期住这里算了,但白日梦爷爷说,他实在做不出梦,心里难受,只等董事长生日一过就回去照做白日梦。
苏苏和故乡几个人弄了几大盆家乡的月季花,说是从山野中采来的,子兰安排种在了大门左边。
生日宴之前,全部人合影留念,那个带着山野气的大花篮放在众人前面,喜气而浪漫,子兰陆同学晓晓桃红立在中央,背后是白日梦爷爷奶奶,其他人依次排开,正要开始,子琼却突然说她要念她的诗,她的英文诗自己翻不过来,只得叽哩呱啦念一通英文,大家听得傻愣愣的,好在有个洋人正好在场,给大家用生硬的汉语翻译道:
窗下歌声美,
白日梦里香,
相聚子兰园,
慈善撒人间,
苦难随风去,
幸福伴团圆。
他的汉语引来一片笑声,摄影师倏地按下快门,兴奋地说:“这照片就叫幸福欢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