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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如影想了想,摇头“我不生气,我第一次听到真诚的见解,我想如果你是我的话,说不定会跟贺祟行走的更远,我是太在乎自已了,心里爱着,又不懂如何去爱,脾气也倔强,他说的对,论起爱情,我们都还是门外汗,我们接受那么多的教育,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可是,我们不及你三分之一懂的人生”。
“并不是这样的,如影,假如把你跟祟行放在我们这乡下的简单环境中,你们也一样会过的很好,假如银土哪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处理起来可能并不如你那样理智,不是你们不懂,而是磕磕绊绊的事情太多了,你心里也别想这么多,快洗洗吧,我下去帮忙收拾了”。
“好!小玲姐,真的非常感谢你陪我聊这么多”。
“不用谢的,我下去啦!”小玲开门出去,在心里叹息,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情路却是这么坎坷。
等祈如影洗过澡,清爽的下楼,厨房已经打扫干净,粥都煮开了。
吃早餐的时侯,祈如影忍不住问宋银土“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同样的东西,你能点着,我就点不着呢,莫非你施了魔法?!”
“我还那什么哈玻璃呢,以为哈口气,就能从这玻璃里穿过去的魔法”。
“是哈里波特啦”祈如影听的有些哭笑不得,哈玻璃?!亏他想的出来。
“管他是谁啦,我问你,你这草柴是横着点的,还是竖起来点的?”宋银土像老师傅在问小徒弟一样。
贺祟行坐在一边,也放慢了喝粥的速度,想听听看祈如影怎么说。
这拿法还有讲究么?祈如影仔细回想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坐一个动作给他看“我就是左手拿着一把草柴,右手拿着火柴,就这么点的,就像点蜡烛一样啊,有什么不对么”。
“大大的不对,你想,火是往哪冲的?是往上冲的嘛,你把火柴拿的比草柴高,它当然只能燃起上面那一层啦,反过来,你从下面点,这火就会顺势往面烧了,这不就点着了嘛,明不明白”。
“可能有的人以为火也有地心引力吧”贺祟行比祈如影,快一步明白了。
祈如影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我可真笨,这不就跟孔明灯或是热气球是一个原因嘛,火遇上氧气会变成氢气,产生上升的作用”。
宋银土只有初中毕业,被她说的也是一头雾水“反正就这么这个意思吧”。
“这下子我知道了,待会让我再试一次吧,今天的午饭我来烧”祈如影雄心勃勃的说道。
“什么?你还要烧?!”宋银土被惊出一头的汗“我这房子造的没几年,暂时没有拆的意向,你放过厨房吧,我带你摘香瓜去”。
“我不要,我一定要试验成功,摘香瓜明天再去,这二样,我都要做”祈如影不服输的性子又冒出来了,她就不信她煮不了饭。
宋银土念头一转,瞄到贺祟行的身上,笑说道“烧也行!不过要有人监督你,这样吧,祟行,你等会跟如影一起去煮饭,你帮我看着她,我好放心一点”。
祈如影听到他点了贺祟行的名,在他拒绝之前,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这次我不会乱来的”。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贺祟行放下碗,起身走开,即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宋银土的话似的。
她就知道他会拒绝,但没有想到会完全假装没有听到,她的心窒息了一下,才明白,自已也在莫明的渴求着他的在乎,多么可笑与自相矛盾啊!
几个老人家倒也没看出什么来,宋银土可就尴尬了,本想好意的撮合他们的,没想到反而让他们谁也不理谁的隔的更远了。
“如影,那小子可能没有听到,我待会再去跟他说一声”他自圆其说道。
“真的不用了,其实我也是跟你开玩笑,这么热的天,谁笨的高兴去烤火呀,我还是陪孩子们玩吧”祈如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宋银土也不自在了,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祈如影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粥“银土大哥,你说后天会去我们那个城市送菜吧,到时我也要回去了,家人现在一定很担心我”。
“好!那就后天走,明天我带你去摘香瓜,你不是喜欢吃嘛,今天晚上要不要再去抓鱼?”宋银土热情的说道,想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不要了,那么多癞蛤蟆,我怕都怕死了”祈如影笑着拒绝。
回到了那里,她跟贺祟行就真的不会再往来了,因为他已经放手,不再对她有牵绊,而在这片美里的乡村中,所认清与萌发的东西,也因这现实而永远的都要被掩埋了。
她不能失落,不允许有失落的感觉,这会让她觉得自已是那么的卑鄙,蒙骗了他,也蒙骗了自已。
贺祟行在外面走了一圈,他知道后天会走,他也无法阻拦她,再将她囚禁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要的是心,不是一具躯壳。
纠结了这么久,曾试着放弃,从再次见到她之后又不能放弃了,到现在她要跟江承逸结婚,又到认清他对她究竟是怎样深的情感,再到被她断然推开拒绝,他无力了,真的无力了。
有些事情,他学不会也得要学,比如放手,比如不再去想她。
不甘到撕心他又怎样,将她愤怒的毁掉又能怎样,她扔然站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对他说着我不爱你,她已是那么坦然轻松,困在痛苦里的他,哪怕是一个人发疯至死,还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不爱的人才是的最强大的,祈如影,我又要用多少时间才可以不再爱你呢?!才可能心平气和到,偶尔相遇也不再心有所动呢!
差不多快中午了,他回来,特意在厨房外经过,朝着里面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她。
扭过头正要抬步走,跟从拐角过来的人撞个正着,祈如影直直的撞进他的怀里,双手摸到了他胸口,以及那开过刀的地方,那条伤疤好长。
这让她又想起,他曾经舍身救过自已,命悬一线的那次,想到现在这样子又狠狠伤了他,前仇旧恨,她也讨回来不少了,心里莫明的又是一阵的揪痛。
“麻烦你走路长点眼睛好不好,这么宽的路你非要跟我走一边”心乱如麻的她,忍不住冲他发起火来。
贺祟行没有说话,主动退开,把路让给她。
她的手离开他的胸膛,离开那道疤痕,手在空气中停顿了片刻,才缓缓的垂落,他无言的退让,她的火焰只能生生的吞回肚子中去,有种拳头打出去,打到空气上的感觉,他没有接招,这成了她一个人的无理取闹。
不自在抿抿唇,她从他身边快速的走过,一路疾步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孩子玩的球,刚才她正是在后面阴凉的地方陪孩子们玩。
她的手里紧紧的拽着皮球,放到水龙头下洗干净,眼睛盯着这哗哗的水声,目光涣散着,她还真不习他的无所谓,尽然比狂妄的他还在来的让她打从心里发凉,或是她是在害怕,害怕着他真的不会再来烦她。
祈如影你这是什么鬼逻辑,她把皮球扔在一边,用水不断的拍打着自已的脸,好让自已的脑子别在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