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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舞会?”方世邪接苏二的话反问。
“对对对,就是面具舞会,那种舞会会不会很恐怖啊?”苏二好奇宝宝的样子,让方世邪失笑。
“只是戴着面具,怎么会恐怖?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方世邪不屑地道。
“才怪,你说我土包子,说不定你自己就没机会参加那种舞会,一样是乡下土包子!”苏二悄悄把话题带到中心,紧张地等待方世邪的答案。
方世邪浑然不知苏二打的如意算盘,他一筷子敲在苏二的头顶:“告诉你吧,两个月前在我的双行道我就组织了一场舞会,那种盛况不是你这个土包子能想象的 ”
说到这里,方世邪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起那晚的奇耻大辱,被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下药,还被她占了自己的身体,他当时扬言要找到对方,最后因为知道那个女人太老而不敢查出真像,只怕把他玷污的女人真的是一个老女人……
“看你沉醉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艳遇?”苏二看出方世邪的表情不妥,紧追不舍。
“艳遇是一定的,只不过……不说了,说起来倒胃口!”那件糗事,他毕生不打算再忆起。往事不堪回道,他要全部丢弃!
“哈哈哈,难道你被女人强了?!”苏二奸笑,继续套话。
“你怎么知……”方世邪狠狠瞪一眼苏二,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很碍眼。
看她的样子,知道他被强了,她是不是会很开心?
“没有的事,只有我上女人,怎么可能我被女人强……你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倒去喂狗!”方世邪转移话题,果然端着荷包蛋往厨房而去,被苏二眼明手快地抢过。
夺过自己的早餐,她不忘回头讥诮地道:“世邪,你太小气了。这年头,就算被女人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可是新奇的体验,你以为呢?”
“我说了没有,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耳背?!!”方世邪不愿承认,只见苏二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嗯,没有就没有。没事的,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吃完了,你洗碗吧。”
扔下碗筷,苏二躲进了卧室,开始发呆。
经她的试探,她确信方世邪就是当晚那个被她强了的倒楣鬼。
说也可笑,在遇到方世邪之前,总能听到季然提起这个男人。说他换女人的速度多快,有多花心,商业头脑多好,有多狡猾等等。
在东城两年,她从来没机会见到方世邪本尊。
自从那天方世邪空降东大,见过他一次后,他们之间就开始有了纠缠,开始一段孽缘。
她本来要找季然下手,糊涂的她却弄错对象。
在季然那里受了刺激,她淋了一整晚雨昏倒路旁,再遇方世邪。病后再醒,莫明其妙地被方世邪抓到民政局登记注册。后来她有问为什么,方世邪告诉她,他娶她能得到方氏继承权,因为她是方老爷子看中的方氏孙媳妇儿。
再后来,她中标,怀有身孕,被方世邪识穿,他逼她离婚……
这一切的一切,有如一场梦,充满戏剧性。
如今的如今,她和方世邪像朋友一样住在同一屋檐下。不是朋友,又像是朋友……
不需要细想。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如果她孩子的父亲是方世邪,她会留下来,跟他一起生活,没其它想法,只想让孩子能跟自己的父亲生活,直到有一天,方世邪腻她了,赶她走……
她能想象,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天不知何时会到来。她没想过要用孩子拴着他的脚步,就算能留着他的身,也不一定能留着他的心,就这样吧。
就这样,苏二在别墅住下来,没有再就此事纠结。
第二天开始,方世邪恢复了上班族的生活。他是做大事的人,方氏集团是上市公司,放一个星期的假已是极限。
方世邪不再限制苏二的生活,苏二有空会找秦爱,两人有时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苏二倾听秦爱的宏图远志,当秦爱反问她的时候,她说希望平平淡淡过一生。
此时的苏二自然不知道,她的这一生,注定不能平淡,注定是荆棘满途,她的爱情,她的孩子,还有,她此生最重要的几个男人,搅乱一池春水……
平静的日子流逝得很快,转瞬即逝。
“小二,你好好管管你家那位,你看看今天的报纸!”这天秦爱气势汹汹地打电话给苏二,劈头就道。
苏二捞起报纸,娱乐新闻的头条,果然是方世邪跟其他女人聊聊我我的大头照。
他冷魅的脸勾出优雅的微笑,即便在他亲吻其他女人的时候,还是慵懒如猫。
方世邪全部的视线胶着在那个女人脸上,这样看起来,似有些痴然,仿佛他对怀中那个女人有着很深很浓的感情。
想不到这个花心男人,也会对某一个女人投注这种眼神。
或许,除了喜欢,带着些许倾慕,这是方世邪未曾在她跟前展露的一面……
“小二,看到没有?!”电话那头的秦爱不悦地吼道,惊醒苏二的思绪。
“看到了,摄影技术不错,照得他很好看。”苏二拉回思绪,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上亲密的男女合照。
“他是你丈夫,你不觉得该管管他?小二,自己的东西,就该好好守着,不要让其他女人有机可乖!任何时候,如果是我的东西,我绝不会拱手相让!”秦爱斩钉截铁地道。
苏二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啊,秦爱敢爱敢恨,她呢,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东西吗?方世邪,算不算属于她苏二的一件所有物?
她甚至没勇气告诉秦爱真像,告诉秦爱,其实苏二,不过是方世邪的前妻,同时,方世邪又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小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秦爱得不到苏二的答案,语气有些急切。
“嗯,听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有机会,我把我跟他的事都告诉你。”不等秦爱回答,苏二已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很久,秦爱还在思量苏二话中的意思。难道苏二和方世邪之间有什么不能见光的隐情?不然苏二那句话要怎么理解?
苏二的视线胶着在电视屏幕,无意中看到一个心理讲座,在讲夫妻之间的“生存之道”。
一段婚姻延续的长久,需要夫妻间的共同努力。女人要留住男人,要体贴,要温柔,还要懂他所需,要会下厨。
苏二呆怔地看了良久,发现做为一个男人的妻子,要懂的事很多,她却什么也不会。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方世邪的妻子。
这天晚上,方世邪没回来吃饭。
苏二煮了一点白粥,自己照顾自己。她以为,就算方世邪不回来吃饭,也将回来睡觉。结果,方世邪没有回家。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大厅处终于响起开门声,苏二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而起,冲到卧室门的方向,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整晚不曾阖眼,就这样等他到天亮。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拉开了房门,揉着困倦的双眼出了卧室。
刚走到卧室旁的方世邪听到她这边的声响,循声看向她。
她作势打了个哈欠,惺忪未醒的娇憨模样:“世邪,你现在才回来啊?”
“是啊,有应酬。”方世邪的样子,似乎有点不自然。
很快,他步履从容,走至她跟前。
苏二怔在原地,等着方世邪一步步向她靠近。
没有离很近,还是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香水味。淡淡的清香,不是很浓烈,清晰地钻进苏二的鼻间。
“我去找水喝……”几乎是立刻转身,苏二往厨房方向而去。
她心不在焉地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缓解喉间的灼烫感。
直到缓下心里所有的感觉,苏二才放下水杯,转身要出厨房。
那一瞬,她才发现方世邪就站在她的身后,晨晓时分,光线不充足,他冷魅的脸掩藏在灰暗中,眸色深沉难懂,她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