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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么可爱的孩子居然不是你生的?”叶子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的洛洛,不敢置信地问道。
她以为洛洛是方世邪的孩子,根本没想过,这会是苏二领养的孩子。
“洛斯知道我当年生苏旭差点挂了,不敢冒险,所以没敢要孩子。后来有了洛洛,自然就有了借口。其实李芬之所以不喜欢我,也因为我没有给洛家添丁之故。”苏二看向洛洛,脸上有着母性光辉。
洛洛虽不是她亲生的,可她完全把她当成亲女儿来养。
不只是她,洛斯也把洛洛当成亲女儿,苏旭把洛洛当成亲妹妹,洛洛几乎就是她亲生女儿。
“如果洛洛也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叶子很羡慕苏二。
她为什么没想过要领养一个孩子呢?其实,她最想要的还是方世邪的孩子,跟他结婚,成为他的妻子。
以前不懂方世邪为什么不愿意结婚,现在她知道,是因为方世邪的心里只有苏二。
她不在方世邪身边的这些年,有一个像苏二这样的女人走进了方世邪的心。
叶子拉着苏二的手:“小二,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世邪早已是人人称羡的一对,你们一家人就不必分开。听你说,你和世邪还有个孩子,很大了,你一定要带他来医院,让我看看小世邪长什么样子。”
叶子多说了几句,有些疲惫,喘着粗气,靠在枕间休息。
“放学后苏旭会来医院,到时你就看到了。他呀,和方世邪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他那倔脾气,几乎跟方世邪差不多,不过他们两父子不合,只要见面几乎都在吵。说起来,他们两父子没多少情份……”苏二警觉自己在说什么,倏地住了嘴。
叶子笑得温柔,轻声叹息:“小二,你没必要对我有这些顾忌。我吧,看开了。这两年能跟世邪再在一起,真的赚到了。世邪他在我心中,是一个好男人,真的,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只不过,我这两年的幸福,是用他的不幸和你的不幸换来的――”
“不是这么说,这两年我很幸福,遇到洛斯,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苏二忍不住打断叶子的话。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不幸,即便她不能和最爱的方世邪一起,她也还是过得很好。
叶子深深地看着苏二,轻声叹息:“人们都说,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会比较幸福。谁知道呢,那只不过是退而求次。当年我就知道夏卿爱我,我也以为,选一个爱自己的人,跟他在一起一样会幸福。我试过了,即便我对夏卿有内疚,我知道他很爱我,为了我愿意牺牲一切,可在我心里,心心念念的人,依然是世邪。或许你又会说,因为夏卿不是洛斯,所以我跟夏卿在一起无法快乐。其实吧,在我眼里的夏卿,跟你眼里的洛斯一样是好男人,好得不能再好。我唯一跟你不同的地方,是你有幸生下世邪的孩子。除了关于世邪的爱情,你还是一个母亲。最后,因为你是苏二,乐观向上,永远积极面对生活的苏二。”
这些,就是叶子和苏二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所以苏二能够快乐,而她,则不能。
苏二听得认真,或许,她能体会叶子话中的深意。
叶子抱着洛洛,喜欢自己身旁有充满希望、代表明天的孩子在身旁,让她觉得等死也不是一件可悲的事。
她看向苏二,轻握她的小手,感觉她手掌的温暖:“如果可以,小二,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狱也好,哪怕负了全天下人,哪怕,跟那人在一起只能幸福一天,一个小时,一秒钟……”
苏二眸中闪过茫然,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比不上叶子。
或许正是这样的叶子,所以才能在方世邪心中活一辈子。
她没想过爱情要这样的纯粹,当时嫁给洛斯的时候,她潜意识里以这样的方世躲进了洛斯的港湾,以为这样就能躲避方世邪带给她的伤害。
她想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方世邪,错过了的爱,就是一辈子。
“叶子,我,回不去了。”苏二轻喃,鼻子泛酸。
是啊,她早就回不去了。
是叶子的出现,硬生生拆散了她和方世邪。
同样是叶子让她知道,她错过方世邪,错过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多么可惜。
叶子微笑,“傻瓜,不是你回不去,而是,你不想走回头路。我多希望你能够和世邪在一起,连着我的这份爱,陪他走到最后。”
她当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苏二有自己的顾忌,更有自己的人生。
她希望苏二能和方世邪在一起,是为弥补自己的遗憾,更希望方世邪将来不至于孤独终老,希望方世邪能够幸福,还有,她希望自己出现以后所造成的错误能够由苏二修正。
苏二笑得牵强,没再说话。
到了下午,苏旭放学来到医院。叶子看到苏旭后,直接傻了眼,硬是拉着苏旭和方世邪两父子要留照合影。
两父子很别扭地被两个女人凑成堆,各自板着一张脸,但那张相片异常的和谐。
“这张照片不错,世邪,你好好留着,小二也留一张。有生之年,你们可以拿出来看看,这也算是全家福吧?”叶子把相片递到方世邪和叶子手中,那是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
苏旭抱着洛洛站在中间玩,苏二和方世邪各站一边,他们眼神交汇的一瞬,神情那么的专注与肃穆,这是被叶子无意中抓拍到的照片。
苏二笑着接过照片,对叶子叮嘱了几句,在方世邪和叶子的目送之下他们离开了医院。
“妈妈,这张照片扔了吧。让后爸看到,一定会生气。”苏旭见苏二一直盯着那张照片看,说道。
“是该扔了。”苏二轻喃,却没动作。
她的视线定格在方世邪的脸上。
照片上的他,由于车内光线之故瞧不真切。
“妈妈如果打算跟后爸过日子,以后就别再想这个爹地了。”苏旭触到苏二手中的照片,苏二却用了力,一时间拿不过来。
“这张照片,由我收好。哪天妈妈想他了,我给你看他。”苏旭这般说着,苏二终于是松了手。
好半晌,苏二说道:“曾经我也像你叶子阿姨要死要活地爱过他。总想着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无所谓。”
曾经的苏二,也敢爱敢恨。
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对那个男人下跪,只求他给她一个机会,这种丢人的事她都做了。
叶子她能不要性命地爱方世邪,她苏二一样可以的。
只不过,后来的苏二到底是老了,没有疯狂爱一个人的勇气。
“妈妈,到家了。”苏旭拉着呆怔的苏二下了车,轻声提醒。
苏二勉强提起精神,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会忘了叶子,忘了方世邪,继续和洛斯过日子。
这晚苏二破天荒地要求自己洗碗。
进了厨房,苏二却看着碗发呆,没有动静。
跟进来的洛斯将苏二的失常看在眼中,眸色变得冰冷,走至苏二身后道:“苏苏,我来吧。”
正在想心事的苏二被洛斯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嗫嚅道:“我好吃懒做,好不容易勤快一回,我来洗吧。”
“我来!”洛斯沉声回道,不容置疑地把苏二赶出厨房。
苏二呆怔地站在客厅,心神不知飘向了哪里,直到李诗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跟前:“苏二,你心里记挂着方世邪,却跟洛斯在一起,你是不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折磨他?”
苏二错开一步,想避开李诗,李诗却总是挡着她的去路。
李诗拽着苏二的手,语带恳求:“苏二,求求你放过洛斯吧,你带给他的,只有痛苦……”
“李诗,你少在这里挑拨我跟苏苏的感情!你如果再不离开,我报警!”刚出厨房的洛斯听到李诗从中搞破坏,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朝李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