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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晨曦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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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沐天打开公寓门,直接往厨房走去,跟在他身后的牧小芝看着他打开冰箱拿出水和杯子,给自己灌了一整大杯子的冰水之后,忽然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让一路上都被沉默的压抑气氛给搞得神经紧张的牧小芝吓了一跳,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她却有一种无端心虚的感觉。

    “呃.....。小天,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啊?”

    将许沐天就这么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让牧小芝倍感压力,下意识的移开目光,没话找话。

    无奈许沐天依然没有开口,这让牧小芝更加的无措。“那.....。那我先去洗澡好了。”说完便一溜烟地窜去卧室里面。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转身却被无声地站在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

    “小.....。小天,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牧小芝一边说一边转过身面对的衣柜,就是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表情。心里面却暗自嘀咕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干什么摆出自己好像红杏出墙的样子。牧小芝意思意思地翻找了一下衣柜里面的衣服,然而,背后那如影随形的目光还是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正打算躲进浴室里。

    却没有想到刚转身便被不知道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许沐天再度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想要开溜,却不想他双手抵在衣柜上,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所有的路都封死了。一瞬间给牧小芝一种无形的压迫。

    “小天,你......。”

    牧小芝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此时的许沐天似乎十分的危险,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温热的物体便覆上了自己的双唇,来势汹汹,让毫无经验可言的她没多久就缴械投降。面前抵着他温热的胸膛,后背是微凉的衣柜,强烈的反差让她的心禁不止地微颤了一下。

    直到牧小芝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脚软地根本就没有力气,许沐天才放开,粉嫩的唇瓣更加的娇艳欲滴,带着微肿。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不去看她那意乱情迷的脸,他不敢保证,若是再看一眼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芝麻球,别让任何人碰你,无论男女,记住我说的话。”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天许沐天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窝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昨晚自己的失控是真的吓到她了,许沐天伸出手把玩着她散落在床上的发丝。晨曦的阳光挥洒在身,而牧小芝的睡衣肩带也不知何时滑落在侧,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在晨光的沐浴下,如同上好的白玉,晶莹剔透。

    许沐天心念一动,起身小心的下床走进了书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支炭笔和一个画板。

    在睡梦中感觉有一道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还有一阵阵的沙沙声,再加上暖暖的太阳照在自己身上,饶是牧小芝再能睡也知道清醒。牧小芝有一个怪癖,睡醒之后的五分钟,那段时间是完全处于状况外,像是一个迷糊的痴呆一般,就算有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是双眼无焦距。这个时候,不管谁说什么,她都是应好,就算别人去掐她的脸,也是一副茫然状。

    用通俗的一点儿来说,这五分钟就是从睡着醒来到清醒时段的缓冲期。

    这个时候的牧小芝在许沐天的眼中是十分可爱的,至少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恼羞成怒的炸毛。自然也私心的不想将她这可爱迷糊的一面展现在外人的面前。许沐天唇角勾出一抹淡笑,继续手中的动作。

    直到缓冲期过了,牧小芝这才发现坐在一旁的许沐天,见他坐在椅子上,腿上放着一个灰板,手中的炭笔快速地运作着,始终不曾间断的沙沙声,不由好奇地问道:“小天,你在干什么?”

    “画画。”许沐天头也未抬的应了一句。

    这个简练的答案却让牧小芝下一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直接蹦到了他身边,口中还十分激动道:“画画?是在画什么啊?”

    要说牧小芝这么兴奋也是有道理的,话说以前她就知道许沐天在画画方便也很有天分,就连因为擅长美术的云若水都十分认可。无奈本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兴趣去培养这个天分,所以从小到大虽然听过了他这方面的天分,可是愣是没有见到一件作品。为了这件事情,她不止一次对于他那所谓的天分抱着怀疑的心态。现在一听他在画画,自然是要去看一下。

    不过当看到他画板上的人的时候,牧小芝神经大条的激动拍了一下许沐天的肩膀。“好啊,一大早就思春,这是哪位睡美人儿啊?”

    冷静地将因为她的动作画错的线条擦拭去,许沐天抬眸看了一眼神经粗得让人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人,微微眯了眯眼,抿了抿唇,最后实在是看不过去完全没有身为女朋友的自觉性的牧小芝。“芝麻球,我建议你该去配一副眼镜。”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人,完全不能想象那大脑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被许沐天这么一讽刺,牧小芝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白痴的错误。再看了一眼那画板上的睡美人,才发现画中的人似乎是自己,顿时囧了一下。一想到小天之前话,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

    这个世界上能自己认不出自己的,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不过许沐天并没有多说什么,专注于画板上的最后工序,牧小芝便偷偷地打量了一下画中的自己。整个人趴在枕头上,因为睡得十分香甜,唇瓣上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发丝散落在被单和肩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那十分逼真的画,再看着那落在唇瓣的炭笔,牧小芝忽然脸红了起来。

    在许沐天收工之时,牧小芝原本打算把那幅画抢过来,奈何对方早有准备很轻巧地避开。将炭笔和橡皮擦放在床头柜一边挑眉道:“想干什么?”

    “小天,把这个送给我吧。”眼瞅着那画板,牧小芝厚着脸皮要求道。

    丝毫没有意外她的要求,许沐天忽然展露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把牧小芝的神智都晃到九霄云外之后,抛出了一句。“休想。”

    “.....。”直到看到许沐天走进书房,牧小芝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下次她去公园找一个人给自己画画,再不济等若水回来,自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才不必半吊子的人差到哪儿去呢。

    显然,牧小芝完全搞不清楚哪一个是重点。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牧小芝一个早上都在惦记着许沐天手中的那张画,连干活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让身边带她的顾敏一下子边察觉了出来。

    “小芝,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平时工作起来很认真的,怎么今天总是在走神,还一副和别人有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

    “啊?没有啊。估计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回过神来的牧小芝看着手中被自己戳得面目全非的纸张,干笑着应了一句。

    “是吗?”顾敏孤疑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她不想说,她自然是不会再刨根问底。指了指放在一旁始终被冷落的文件,很好心的提醒道:“不过这些文件,明天早上开例会的时候要用的,现在已经快到午休时间了。所以你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整理这些东西了。”然后不意外地看着她懊恼而手忙脚乱一边碎碎念的样子。

    “完了完了,那么多,估计要加班了......。”

    牧小芝始终没有想过,待在自己身边的许沐天会有出事的一天;始终也不曾想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完全没有任务弱点的话,忽然有一天会躺在那儿生死不明。就在她一边处理着资料一边思考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却接到了,那个她以为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的人出事的电话。

    当慌不择路地来到医院的时候,便看到了脸色苍白,焦急地等候在手术室外面的几位公司同事。知晓她与总裁的关系,众人便将自己看到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事发地点就在公司楼下的门口。

    中午跟在许沐天身边一起外出的同事更是感觉到一阵后怕。才一下车,便有一辆车冲了过来,而且越来越快的速度也知道对方是蓄意的。若不是许总眼明手快地将已经僵硬的他推开,而自己却错失了绝佳的机会,此刻也不会伤得那么重。这一刻,他比谁都愧疚,却也十分感激。

    然而,看到苍白着脸色,仿佛随时都可能昏过去的牧小芝之时,心中的愧疚更深了。跟着牧小芝一起来的顾敏见她脸色不对,忙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一边安抚着已经恐惧担忧而颤抖的身体。

    不到一会儿,退居二线的老许总和许夫人来匆匆赶了过来,随后是接到牧小芝打来的电话,也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来的云若白和萧衍。而作为医学界天才的沈谦却因为还在国外开医学研究会,一时之间,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相对于女人的焦急,男人们显得比较冷静,细细询问之后,从在场许氏员工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而肇事司机就是之前被许氏开除的宣传推广部经理,制住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陷入疯癫的状态,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现在已经被警察局拘留,正在作进一步的判断。

    不过此时谁也没有那个功夫去处理那件事情,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始终不曾熄灭的“手术中”的灯上。自从,云若白等人的心里面也多少有何牧小芝差不多的想法,平时强悍冷静,什么事情都能处惊不变的许沐天会像此时躺在那儿和死神挣扎。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