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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前一后开进庄园的院子里,陈琛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展颜一见这情形,心里立刻明朗了,怕陈琛吓到孩子,展颜半推半拉着将他拽到了院子里。
“冷一凡呢?她在不在这里?”
“陈琛,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小凡不在这里,她今天一早就走了。”展颜望了一眼站在陈琛身后的慕逸尘,示意他安抚一下他激动的心情。
慕逸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她去哪了?”陈琛激动的抓着展颜的胳膊。
“她和经纪人一起去北京的总公司,准备她的第一张专辑了。”展颜蹙眉,看样子冷一凡并没有告诉他离开的事。
陈琛猛然一怔,显然有些接受不了冷一凡的不辞而别。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语速缓慢了许多,泛着浓浓的哀伤。
展颜微叹:“最快也要两年,她说过两年之内必定要在浅水市开她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两年?”对于一个深爱着的人来说,一天都是煎熬更遑论两年:“不,我要去北京找她。”陈琛说着便松看展颜的胳膊,准备离开。
慕逸尘抓着他的肩膀带了几分力气,剑眉星目间染上愠怒:“别胡闹,琛子。除了小凡,还有别的责任等着你去守护。”
“是啊,陈琛。小凡是去做她喜欢的事,完成她多年来的梦想。你不能让她分心,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展颜接话,安抚他。
陈琛无力的垂下手臂,松开的手掌紧握成拳。深呼吸几口,竟红了眼眶。
“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她说过今天一早就和我领证结婚的,她是不是不想实现诺言,所以才走的这么突然?”陈琛哽咽着,听的展颜既震惊又难过,原来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她……”展颜不知道该替冷一凡解释什么。
“好了,琛子,你回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冷静一下。冷一凡安定下来以后,一定会找颜颜的,让颜颜把她的信息再转达给你好吗?”慕逸尘虽是温软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霸道的命令。
陈琛许是不想他们看见他伤心流泪的样子,一甩头回到自己的座驾上,猛然后退,倒出了庄园。
慕逸尘望着陈琛的车尾,心生感慨。他何尝没尝过这种无故消失的离别之苦呢。只是他的感情来的比较缓慢,比较后知后觉,没有他来的那么猛烈,那么急促,却同样的刻骨铭心。思念像是蛊毒,一点点的吞噬着他所有的思想,所有的倔强。
“他们……”展颜出声,慕逸尘转过身来看着她:“他们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今早小凡来告别的时候十分匆忙着急。然后陈琛就火急火燎的追过来了。”
慕逸尘搂着展颜的肩膀,语气里透着嗔怪:“小凡还真是狠心。”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得让他们自己慢慢体会。”展颜有些唏嘘,亦担忧不已。
“可我担心他们会向我们一样,一错过便是好几年。青春易逝,我们又有几个两年可以等待呢?”慕逸尘望着厚厚的冰面,感概良多。心若是冻结了,便要用几百倍的温热来暖醒它。这个过程太凉、太长,有可能连他都会被一起冻结,他却信念坚定、义无反顾。
他知道,展颜的心结还在,她还不能坦然的接受他的心、他的身。
展颜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换上轻松的表情:“我们去魅力新城看新家吧。”
慕逸尘抓着展颜的手:“你的课上完了吗?”手掌间没有感觉到硬物,慕逸尘神色猛然一暗,而后电光火石般掩去,不经意的问道:“你的戒指呢?”
“哦,”展颜抽回手去,面露尴尬:“早上帮孩子们试新校服,怕刮到孩子,所以暂时取下来了。你看,在这里。”从衣服口袋里摸了出来,自己套在了右手上。
“我们可以走了吗?”将一切暗潮汹涌全部掩去,俊朗的眉目间一片温情如水。
展颜略显雀跃:“走吧,我很期待坐在阳台上就能看见沙滩和江水的美景呢。”
慕逸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你可真懂得享受。”
临江的观景别墅全是全景玻璃构造,除了阳台上的玻璃可以看见房屋的主人正坐在花藤椅上喝着咖啡赏雪,其余地方的玻璃一律是看不见里面的,保护了屋主的**又不乏雅致的情趣。
沿江水边修葺了漂亮的沙滩旅游带,深水和浅水间被密集的铁网拦出了安全距离。浅水区的江水被冻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许多孩子和年轻人正穿着滑冰鞋在冰面上欢笑着滑走。
常青的绿化间或种植,成了旅游带和别墅群巧妙的分割点。一切在自然中透露着规划,在规划中尽是自然美景。这里虽比不上热带海岸,可四季更替也别具一番风情。
展颜心里喜欢,就地取景,这儿将会是她无限灵感的激发地。但是她心里清楚,她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就当是来这里短期度假吧。
车子在靠右的一栋在装的别墅前停下,再隔一栋便是一片繁芜的果园,一眼望不到边。
慕逸尘将展颜裹在自己的羊绒大衣里,防止江面上的寒风吹冻了她。
别墅里有不少装修工人在施工,看见展颜她们进来也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工作。墙面、吊顶、地板通通都已经做好,现在在动工的只剩下一些琐碎的摆设。
展颜从客厅进到主卧,从楼上爬到楼下,嘴角始终是轻扬着的。卧室里的墙是淡淡的紫色,淡的像她的气息。
书房里挂的全是她以前在汉斯大学里创作的画,密密麻麻的铺满三面墙,像是在开画展一样。让展颜惊喜的是,他怎么收集到这些画的。
“喜欢吗?”慕逸尘从背后抱住正伸手轻抚着画框的展颜。
展颜从小腹处握住他的手:“喜欢,我一直梦想着办一个画展的。如今这种设计,你倒成了第一个观众了。”
“你喜欢就好。”
沿着画一幅幅看过去,有好多她甚至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画的了。他若是要宠她,便可以将她捧在天上,搁在心尖。可她亦能想到捧得越高,就会跌的越重,直至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