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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回到家时,全身已经冷得僵硬无比,头上挂满了亮晶晶的雪花,从母心痛得一把拉过从夜,拂去他头上的雪花,替他脱掉淋湿的衣服,双手不断搓着他僵硬的双手,嘴巴心疼的嘟哝着。
从母知道从夜这样是因为慕浅浅的消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是无奈的摇摇头无法说出狠毒的话来。毕竟,慕浅浅是个可怜的孩子。
从父从母因为慕浅浅的消失也有试着联系她的爸爸慕伟,但是一直无法联系得上,因为慕伟从事的工作必须得保密,是无法与外界联系的,因此,只有他自己联系别人,因此,这么久以来,慕伟并不知情慕浅浅的事情。
虽然慕浅浅不见了,但是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不是,但是,日子过得越快,从夜的心情越难受,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半,一日日下来,原本标准的身材也慢慢变成骨包皮,从父从母无法,心里憋得也是难受得紧。
从念看着这样的哥哥,心里也异常的难受,经常陪他说说话,聊聊天,可是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会默默的不说话,要么偶尔蹦出一个“是”,或者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无奈之下,从念也无法可说,只是默默的陪着他,深怕他做出什么危害自己的事情来。
这日,从母吃过饭后与从父躲在卧室里说着体己的话,可是不知怎的,聊着聊着,便吵了起来:
“你看看现在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就知道天天出去赚钱,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从母难得一见的泼妇骂街,对着从众华大声说道。
从父眉头一挑,不耐道:“不赚钱,这些年你们喝西北风不是。有本事你去赚钱去,管教几个孩子你也管教不来,现在倒怪气我来了!”说完,拿起支烟,点了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从母见他这么不负责任,一把抢过从父的烟,狠狠的踩在地上,气得从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是却还是忍着不发,憋得他满脸通红。
“从众华若不是你非要答应那慕伟照顾他那女儿,我们家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说我们好好的儿子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变成这样,都怪你!”说着不断的挥着双臂拍打着从父。
“都怪你……都怪你……呜呜……”从母难过的哭了起来。
从父知道她这是心里难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也 无法,只能等她哭完再说。
从念的房间距离从父从母的房间比较近,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心里莫名的生起了从夜的气,于是不顾任何礼貌的撞开从夜的房间门:一把拽起从夜的衣服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怒道:“从夜,你看你,害得我们家都鸡犬不宁了,你还想怎么样?”
从夜不清不淡的抬起眼睛,什么也没说。
从念心里更气,握拳就要往从夜身上打,可是谁知从夜并不还手,让他打得愈来愈气,闷在肚子里无法散去。
从父从母听到声响,双双出动,一人拉住从念,一人护着从夜,场面一片混乱。
而从念并没有因此停住,他吼道:“从夜,明天你还是这个样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不顾从母劝说,摔门而去。
从父从母心疼的给从夜擦药,但是见从夜双眼空洞,就算伤口痛也不吭不响,使得从母气不打出。
“夜儿,你说慕浅浅哪里好?怎把你害成这样?”说完这句话,从母也觉得不慎妥当,用眼神询问从父,却遭了一记白眼。
从念听到慕浅浅的名字,身子动了动,说道:“不是浅浅害了我,是我害了她。”
两人听到他的话一怔,其实关于慕浅浅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下听他那么说,隐隐觉得有点不安来。
从父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些让他伤神的话,只道:“夜儿,若你一直这样,浅浅还会回来找你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拉着从母关上房门,留他一人思考。
夜,很静。人,却不安。
从父和从母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母厉声喊道:“从众华!你领养回来的孩子居然敢对我亲生儿子动手,还要不要过下去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不然要让他们听见了!”从众华小声劝说。
门外,从念被这消息震惊了。他们说,他是领养的孩子。
那么,我是谁?
门内,“我就这么大声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
“是是是,老婆大人。”从众华附和,本意想让自己的妻子消气。
可是,这一字一句传到从念耳朵里,刺耳、心凉。
从念忽的跑开,门外的响声让从众华警惕。猛的拉开门,看到的是从念奔跑着的衣角……
“念儿……”从众华追了出去,从母听到丈夫喊着念儿的名字,大感不秒,不顾穿着睡衣的自己,穿着拖鞋也奔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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