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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不是很急?若是急的很,你们现在就赶紧走,我到屋里给你们拿银票,等着。”茂茂火急火燎的就要转身往回走,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撞得她眼冒金光,火大的出口就骂:“谁呀,这么站在人背后,缺德鬼。”等茂茂捂着脸抬头一看,嘴里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玄槿幽幽的看着茂茂,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茂茂忽然想起还有彦若的事情要办,一把推开玄槿:“别挡道,让开。”脚刚刚跨出去,手就被玄槿撰住。
茂茂恼怒地回头瞪他“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
“茂茂,我有话要说。”玄槿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有什么话改时间再说,我现在没空。”茂茂甩手,没能甩开。
“你心里果然在恨我。”玄槿有些无奈伤感的看着她说。
茂茂没好气的吼道:“对,我恨你,就是恨你,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会更恨你。”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玄槿声音里有恳求。
茂茂冷笑“你自己未婚妻那么漂亮,何苦来纠缠我?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在危机的时刻,救自己最重要的人,又没有错,何来原谅之说,再说,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你跟我来。”玄槿不由分说,大手往茂茂腰上一缠,脚下腾空而起,几个纵跃,进入了柳林子里。
玄槿在一棵柳树旁放下她,茂茂眼睛看着玄槿,口气不善:“你想要说什么快说,我事情多着呢。”
玄槿哗的一下拔出宝剑,将剑柄放在茂茂手中:“若是杀了我,能够让你不恨我,我甘愿死在你的手中。只是在临死之前,我有话要说。”
茂茂冷冷的看着手中的剑,剑身上散发着冰冷的光,耀的人眼花。
“我之所以会离开家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听到人们说黄鹤楼里的无尘酒,喝了能够让人忘却身边的忧愁烦恼,我的母亲要我迎娶琪雅,我不愿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性格不适合我,我也只把他当做妹妹看待。
我心中想象着我将要共度一生的妻子,一定要是我喜欢的,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我会好好的爱她,她也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可是我知道琪雅根本就不是那个人,所以我留书离家。
只在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一时刻,心灵就颤抖起来,那天你穿着白色的奇怪衣服,闭着眼睛做着奇怪的动作,娴静而又优雅,一下子就打动了我,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从来没有这样失态的拦着一个女子,只有你,让我竟然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
玄槿缓缓的诉说着往日的点点滴滴,自己曾经不在意的小细节,没有注意过的地方,玄槿都记得清清楚楚。茂茂看着他布满忧伤的眼睛,眼睛里有血丝纵横,声音也有些暗哑,少了意气风发,多了沧桑与忧伤。
“锒铛”一声脆响,茂茂将手中的宝剑狠狠的扔在地上,右手指着玄槿,声音里有着颤抖:“你对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便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在你选择放弃我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已经了结了。”
说完转身便走,身子刚刚转过去,眼睛里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如同泄洪的水,泛滥泛滥:玄槿,我的心在你放弃我的那一瞬间,已经碎了……
“茂茂——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我喜欢你,喜欢你——”背后玄槿的吼声,让她的眼泪越发的汹涌:物是人非,我已不能回头,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可是你的背后多了她,我的背后多了他。
茂茂拿出手帕将眼泪搽干净了,若不是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曾经哭过的样子。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迈着自信的步子,自认为潇洒的姿态缓缓迈进黄鹤楼。
刚刚硬塞给严若一把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可惜严若坚决推辞,一副君子凛然的模样,茂茂没敢继续退让,免得让这些铜臭玷污了严若的谪仙气质,只是谪仙也是要吃饭的,所以趁着严若不注意,塞进黎师父为他收拾好的包裹里了。
一切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的变化,茂茂第一眼就看到了埋头在一堆账本中的吕秀才,嘴角坏笑,好久没有捉弄这家伙了,趁早不如趁巧。
茂茂蹑手蹑脚的到秀才身边,猛地一巴掌拍到秀才的肩膀上,秀才拿笔的手抖了又抖,墨汁顺着鼻尖落下。
“老范,要死人啊,大清早的就出来吓人,等到夫人回来了,我让他扣你两个月薪水给我压惊。”秀才絮絮叨叨,几天没见,学会唬人了。
茂茂憋住笑,故作威严的开口:“秀才,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先扣你两个月薪水再说。”
“别介呀,夫人,我的薪水已经被扣到十年后了,再扣,我就还得延长免费打工两个月,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咦——不对——”
哭天抹泪状的秀才正准备长篇诉苦,一下子明白过来,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茂茂,惊喜万分。想要上前抱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出的双手又缩了回去,转身把桌子上厚厚一摞账本放在茂茂手中,满眼冒星星的满足状,骄傲地说:“夫人,这是这一个季度的账本,不才我奋战了无数个****夜夜,放弃休息的时间,挤掉吃饭的时间,终于给我做出来了,保证清清楚楚,请夫人检阅。”
茂茂好笑的看秀才一副邀功的样子,点点头:“不错嘛,我现在就看,若是做得好了,可以考虑额外红包。”
秀才一副中了大奖的激动样子,双手捧心:“我就知道夫人最疼我了。我没别的要求,只要请我吃顿好的就行了。要十八个凉菜,十八个热菜,两个小姑娘左右陪着,两个小姑娘弹着唱着,还有一小姑娘后背垂着,什么燕窝、鱼翅、熊掌、鲍鱼,各来两盘,一盘热的,一盘凉的。什么稀罕来什么……哎呦——夫人你干嘛呢?”
茂茂拿起一本账本在秀才脑门上砸了一下,鄙视他:“你怎么不去死,还什么稀罕来什么,燕窝鱼翅一盘热的一盘冷的,做梦呢吧,别让我找到一点纰漏,不然本夫人让你再签十年的卖身契。”
“我就随便一说,夫人可千万别当真啊。”秀才眯着桃花眼,干笑着讨好茂茂,茂茂瞪他一眼“你这样的人若是去当官,十足十一个大贪官,整天就知道吃喝享乐,半点本事没有。”
“可是夫人才刚刚夸过我,说我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怎么这么快就成了废物?”秀才一脸哀怨,茂茂再瞪他一眼:“少提要求多做事,就是人才,少做事情,多提要求就是废物。”
“可是——”秀才还想辩解,看到茂茂吃人的目光,又把话吞了回去。
茂茂满意的埋首于账册之中,秀才做账房,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啊,每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茂茂头也没抬的说:“秀才做的不错,等下我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