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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尹家的长辈也表达得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一般不会轻易地认准一个人,虽然他不知道认准的标准,不认准的标准却是很清楚的。
可是,当甄佳慧跪在他面前,求他跟晴儿订婚,因为她得了一种血液上的绝症,如果找不到对应的骨髓移植的话,可能随时会死……他自然答应。
曾经欧家落魄的时候,是尹柏伸手帮的忙,那次他伸手拉了他们一把,才会有欧氏的今天。所以,两家关系向来交好,他不可能悔绝情到这种地步。
甄晴儿的幸福他看在眼底,每次总是残忍地打断,告诉她心的感觉,因为对他而言,不欺骗才是最好的。
可从今天的事看来,晴儿是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已经全然投入到欧太太的角色中来了。她竟能对着顾晚打一个耳光,还能自导自演这样的戏码,他们之间说好的,她不会干涉他的私事,或者,女人。
所以,把顾晚变成自己的女人,也是一种保护她的办法,虽然,在法律意义上来说,什么都不是;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也是保护的工具。甄晴儿有的时候总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歇斯底里,他必须让她及早接受这个事实,顾晚是他的女人。
也会跟尹家说出事情的真相,照片证据的显示加上他的分析,基本可以还原真相。
只是,这个女人,究竟考虑得怎么样了呢?她那种视死如归的拒绝,真是挑战他忍耐力的极限。
第101次翻身还没有入眠的时候,顾晚终于忍受不住地坐起了身子。是梦!刚刚那一切一定是梦!欧以宸逼着她做他的女人,他确定自己没疯吗?
就算他疯了,她也不会陪着他一起疯的。可是,他竟是拿着爸爸作为谢。那么怎么办呢?她自然是不相信他会请个针灸专家给爸爸看病,可是,她绝对相信他动动手指,便可以让爸爸更惨!
“啊!”顾晚大叫了一声,冲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冷水直刷刷地淋到头上,好冷的感觉,让她顿时清醒,却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连续两次冲冷水的后果便是,顾晚裹着浴巾到床上很快便迷迷糊糊入睡了,却是到了日上三竿还没有醒来,整个人被烧得浑浑噩噩。
仿佛是滚烫的岩浆浇在额头,一片混沌中,世界闪着白光。
“爸爸,晚晚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妈咪,小晚没有?”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妈咪因为生病不在人世了。”父亲慈祥地蹲下身子,摸着她的头,“小晚乖,爸爸会照顾好你的。”
“不要不要!小晚就要妈咪,小晚喜欢妈咪!”小小的她,哭叫着从父亲怀里挣开,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如果小晚想要一个妈咪,那么爸爸给你找一个小晚喜欢的,好不好?”
“不好!小晚就要自己的妈咪!妈咪是不是不要小晚了?呜呜……”
“傻丫头,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妈咪是因为生病……”
“那为什么会连妈咪的照片都没有?妈咪的照片呢?”
“……”
呜呜的哭声让顾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喉间干涩的疼,想吞咽一口唾沫,却是疼痛难当。
竟然又是做梦了,每次的痛都能让她醒来。
其实后来,父亲给过她照片,她视若珍宝地珍藏了一阵子,却很快地发现,这张照片是假的。她痛恨父亲对母亲的一无所知,长大之后更是,常常会让她联想到许多小说情节的故事。所以,当父亲身边出现女人的时候,她总会想尽一切方法将她赶走,父亲如果知道她不喜欢,就立刻会中断联系。
顾唯宪对她的宠爱,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过分。所以,她才有了“绵城小公主”的称号吧!
她笑了笑,难受地支起身子,头便是一阵晕眩。
不知为什么竟然会睡得这么沉,好像该是黄昏了,透过窗外看去,阴沉沉的天,像是就要下雨。
好久没有给父亲打电话了,她拿起手机正想拨个号码,却看到有澳洲的电话过来,她急忙接起。
“信妈?”声音的沙哑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站起身,想拿杯开水润润喉,身子却是不稳地摇晃了好几下,脑袋沉重得无法抬起。
“小姐,不好了!小姐……”
信妈的声音带着哭腔,顾晚心底一沉:“怎么了?信妈,你慢慢说……”
“小姐……刚刚我去给老爷做点心,跟往常一样让他在草坪上晒太阳,可是等我把点心做好的时候,却发现老爷他,他不见了!”
“什么?”顾晚手里的手机差点拿不稳,“不见了?他根本不会走,怎么可能不见?”
“就是说啊,我找遍了整个疗养院,连附近的地方也找过了,结果都找不到老爷的踪迹。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去哪里啊……”
欧以宸?手机滑落在地,顾晚怔忡地坐着,她是该佩服他动作快还是手段狠?她说:“欧以宸,做你的情人,你做梦!”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开始行动了?落魄,潦倒,痛苦,消失……他选的是哪一种?
走到衣柜前,胡乱地套上衣服,顾晚头重脚轻地走出家门,目标地点,嘉恒公司。
黄色的小甲壳虫在街道上不太稳地前进,头很重,阴沉的天气让视线也变得不甚清晰。顾晚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一时的清醒,只是一时过去之后,又是沉重的压迫感。
浑身难受,可是她一定要坚持到嘉恒,她非得亲口问问他,欧以宸,你想把我逼到怎么样的地步才开心?
“gs”的标志越来越近,那样阴暗的天,竟然刺得眼睛发酸。顾晚的车子正要朝左转去,却是看到有一辆车在眼前晃过,她想要避开那辆车子,自己的车子却朝着墙面撞去。
“碰”地一声,额头跟硬物碰撞的声音,阵痛和晕眩的感觉震得她脑袋发麻,她的手擦了擦额头,手指有粘腻的感觉,胡乱地抽过纸巾擦了擦,没有疼痛的感觉,她昏沉沉地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电梯直直往上,晕得她想吐,疲惫地靠在电梯壁面上,感觉脑袋像是岩浆在翻滚,心底焦灼,无法料知父亲现在的危险,一个已经中了风的老人,他还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