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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温柔地吹着彼此的脸,有什么像是要融化开来……
“夫人,这并不是欧氏旗下最好的酒店,确定要住这里吗?”
“就这里吧。”白茹挺直腰,冷漠地走了进去,两排站得笔直的员工,在看到总裁母亲的时候,整齐的九十度鞠躬。
高跟鞋跟大理石的地面撞击出冷硬的脆响,经理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这个酒店虽说是欧氏旗下的,却并没有接待过如同白茹――欧总母亲这样的大人物,所以,不免还是紧张。
“夫人,容我向您介绍一下这间总统套房。这个房间……”
“行了,你下去了。”
开口的不是白茹,而是白茹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看着比白茹还年长了几岁,带着金丝眼镜,说话不怒而威。
“那,那……我下去了。”
经理擦了擦汗,咽了咽唾沫。百闻不如一见,都说欧总的母亲干练精明,只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哪条道上的人物啊!
“夫人,今天也很累了,喝杯菊花茶。”
白色的菊花在茶水中翻滚着淡雅的姿态,白茹看了一眼,推开:“安姐,你先别忙了,坐下陪我说说话。”
“是,夫人。”
安夏恭敬地走到白茹身边:“夫人想跟谈什么?”
“坐吧……”白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你要照实回答。”
“是,夫人。”
白茹看了安夏一眼,道:“你到欧家,应该是在我之前,所以,对老爷之前的事情,也应该都清楚。”
安夏愣了愣:“不知道夫人指的是什么。我在夫人之前就呆在欧家是不错,可是,若是私事,老爷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下人还是不太清楚的。”
白茹眸中闪过一丝恼意,她都没有见过口风这么紧的人,那么多年了,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都难如登天。她都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欧家,有一条祖传的项链,据说是价值连城。你知道吗?”
“确实是听说过。”
“你见过吗?”
“……”
白茹看着安夏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安姐,老爷虽说死了那么多年了,可我怎么说都是欧家的夫人。那条链子,我是见过的。墨绿色的水晶项链,海星形状,那种水晶是我们欧氏找到的稀有水晶,全世界可能就仅此一块。因为我们还来不及研发,就丢了稀有水晶所在地的地图。我说的……还对吗?”
“……是……”安夏讪讪地笑了笑,“既然夫人都知道……”
“这条链子丢了,是真的吗?”
“老爷确实说……”
“啪”!白茹一掌打在桌子上,力道之大,刚冲好的菊花茶也倒翻在地,一朵朵菊花零散着姿态,沿着水滚落到地毯。
“安夏!事到如今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老爷说老爷说,老爷说什么我当然知道!他说项链不见了,丢了,连着那张地图都消失了!老爷的话还需要你来重复吗!我要听的是实话!项链到底去了哪里!他是不是给了那个贱人!”
“……”安夏吸了口气,声音平静,“夫人,我只是个下人,平时负责的是老爷的生活起居。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白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望着安夏。欧家的人谁不知道,安夏可以说是欧景山的心腹,他有什么都让她去办,去做,可是欧景山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连这么件事情,她竟然都无法从她的口中得出个结论!
“出去。”
白茹咽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安夏安静地鞠躬:“是,夫人。”
门轻轻地被合上,白茹愤恨地看着门板,拿起杯子狠狠地朝着门板掷去。
她就不信了,查一条链子,她都查不出什么来!今天顾晚脖子上带着的,就是那条欧家失踪了的“我心依然。”
为什么会到了她的脖子上?或是说,她的母亲……白茹按了按太阳穴,跳得厉害。
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她听话地窝在他的臂弯,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眸子轻轻阖起,纤长的睫毛微微卷起,那侧入他怀里的半边脸,还是有着淡淡指痕的,虽然乍一眼不太看得出来,但仔细看,还是有痕迹的。
“欧……欧总……”
在白茹门前等了半天召唤的经理,走出门来又看到另一尊大神,脚下差点没软。今天算是个什么日子啊?怎么的从前请都请不过来的,今儿个全来了?再说了,不是母子吗?来还分时间段的啊?
“准备房间。”
“是……”经理跟着欧以宸身后,“欧总的房间早就有备好的,我马上让人再去打理一下……”
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经理拿出电话迅速吩咐,看着欧以宸步入电梯,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一时思忖着该不该跟进去。
从男人的角度来说,还是不要跟着的好。想必这也是欧总跟他母亲分开进入的原因。
“把卡给我,不要让其他人打扰。”
“是。”经理点点头,小鸡啄米一般,忽然非常佩服自己的聪慧,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没人了,还装睡?”
耳边一道声音响起,顾晚的睫毛颤了颤,犹豫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
欧以宸的眼睛很毒,她从来都知道。只是这种情况下,她不闭着眼睛,难道还让人参观?那种身份自然是不见光的,也见不得人。
“想出来了吗?”
把她放到床上,目光掠过她的脸,又是她脚上缠着的纱布。
“……”
“你真想让我查指纹?”他的大拇指拂过她的脸颊,“怎么这么心善了?不想我帮你报仇?"
“……”
“顾晚,我的话不想重复,我要知道的,一定会知道。”
他扳正她的下巴,顾晚轻轻一笑,扭过头去:“我自己打的。”
“自己打?”他又迅速扳正她的下巴,一双漆黑的眸子蹿起了星星点点的火,“你有自虐倾向吗?自己打?”
“为什么不行?”
“你以为我会信?”他甩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是晴儿?还是盈盈?或者……”
“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打?”顾晚冷冷地笑,“你看,我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未来。我必须事事都听你的,看你的脸色,明明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却偏偏还要每天对着你强颜欢笑。你不觉得我很应该甩自己几个耳光吗?”